第26章 一萬個昵稱和一個你

黃志雄很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把陳亦度全須全尾兒的送到了某個出名性冷淡風的貴館子外頭,而不是随便找個什麽地方停車先來一炮。

一路上他倒是盡量不去想自己還像個露陰癖似的遛着鳥,背完了前車牌照又替紅綠燈數着秒,通常這種分散注意力的辦法都挺靈的,但奈何身邊坐着個以撩他為樂的陳亦度。每當他覺得自己快好了的時候就有只手伸過來摸摸,然後以特別欠的語氣賊喊捉賊:“诶?怎麽還沒下去呢?”所以陳亦度剛下車還沒站穩,黃志雄就拉着臉猛踩一腳油門開走了,差點把總裁帶倒在地。至于後視鏡裏笑眯眯揮着手的那個人,他只當沒看見。

中午應酬完了,黃志雄并沒來接他,陳亦度也不惱,自己打個車去了這邊的分公司。下午他開完了會又處理了幾個等着他拍板的項目細節,一擡頭發現外頭天都黑了,遂收拾了文件篤悠悠下樓,在電梯裏遇上了財務經理,順口問了句不知道現在下班高峰期好不好打車。財務明顯領會錯了精神,表示陳總用車不方便的話自己可以送一程,陳亦度笑着婉拒了,并不打算在車上繼續端着老板架子恩威并用。

某種程度上他算是歸心似箭,而且相當确定黃志雄也這麽想。

不出所料地,他剛開門就被黃志雄揪着領子壓在門邊的牆上吻得動彈不得,舌頭來勢洶洶地闖進嘴裏,夠得到的地方都被舔了個遍,舌尖恨不得探進他喉管裏去抽插攪動,是場具體而微的性愛預演。陳亦度鼻子裏唔唔地哼兩聲就算是抵抗過了,他自己也知道上午玩兒得有點過,本來就打算豁出去讓黃志雄擺布的。在接吻的間隙他斷斷續續地提醒黃志雄關門,黃志雄一腳把門踢上,黑黝黝的眼睛霎也不霎地盯着他:“看來……現在是我應該盡點兒義務的時候了?”

然後一只大手卡進他裆裏,五指分開抓着大腿根使勁揉捏了兩下,幾乎是立刻就把他弄硬了。陳亦度剛想說用不着這麽急,驀地腳下一輕,被黃志雄大頭沖下扛麻袋似的扛在肩上往卧室裏走。他先是本能地撲騰着要下來,立刻就有巴掌絲毫不留情地落在屁股上,打得啪啪作響,收回去的時候指尖又若有若無地在他臀縫裏掃過,打得不算很疼,可是最後掃過去那下比什麽都要命。陳亦度消停下來,可剛老實了幾秒鐘就垂下胳膊去捏黃志雄的屁股大腿,剛捏了一下,就又重重地挨了幾巴掌,打得他更硬,連黃志雄也覺出來了,不再打他,只用手指在腿間緩慢磨人地拖過去,且笑且喘:“以前沒被人打過屁股?”他在他背後胡亂呻吟着搖頭,忘了黃志雄根本看不見,隔着褲子的撫摸是隔靴搔癢,一切都只能靠回憶。他想起那些帶着繭的粗糙手指掠過陽具會陰和穴口的感覺,像有無數蟲蟻從下身一直爬到喉嚨口,所到之處無論皮肉還是筋骨都是麻的癢的酸的軟的,需要有個什麽來搭救他——比如黃志雄那能把人操上天的玩意兒。

“老黃……”陳亦度被粗暴的卸在床沿上,身子跟着彈簧輕輕顫了兩下,随即黃志雄惡狠狠地撲住他,連撕帶扯把人脫得精光。陳亦度也拽掉他身上唯一的那條睡褲,手指撈住紫脹的陰莖胡亂撸了兩下:“回來之後你……你自己打了嗎……”

“沒有,”黃志雄上來就是兩根手指按進他後穴去,啃着他的肩頭沉沉地笑,“這不是都留着給你嗎……”

潤滑應該是涼的,但陳亦度覺不出來,他身體裏有個火山源源不斷地噴湧着滾燙的欲望,這欲望逼着他把腿分到最開,把自己像個獻祭羔羊似的袒露在黃志雄面前,随便他怎麽享用。黃志雄擴張片刻就站在床邊勾着他兩條腿抵進裏面去,上來就是毫不留情地抽插至根,又快又狠,幹得陳亦度只剩下閉着眼睛叫床的份兒。穴口的肉環磨得靡紅水潤,腸壁幾下就被操腫了,反而更緊地箍住陽物,每回進出都像是有張小嘴兒在用力啜着,爽得黃志雄忍不住又狠了些,陰囊緊貼着穴口撞在水淋淋的臀肉上。每頂到一次前列腺陳亦度都會控制不住地叫出聲,小腹和腰胯一下一下地挺着,兩條長腿纏住黃志雄的腰,細瘦腳踝在他腰眼上交疊着往自己方向拉,細長靈巧的手指從陽具頂端一直摸到會陰,摸出更多的前液和呻吟,穴肉也跟着又縮又吸。

“抱着我別松手。”黃志雄喘息着彎腰下去掰開他安撫陰莖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兩手插在陳亦度腰後一用力就把人懸空抱了起來。這姿勢進得前所未有的深,陳亦度嗚咽着死死摟住黃志雄脖子:“不行……啊……會掉下來的……”

黃志雄兩手握着他膝蓋,往前走了半步,陰莖借着這個動作又進去了些,陳亦度長長地呻吟了一聲,近乎瀕死的極樂讓他什麽都顧不上,依着本能去吻黃志雄的耳朵咬他的脖子,吐息顫抖着胡言亂語。黃志雄知道這些話他說過了可能第二天就忘了,還是忍不住當了真。

“……我就喜歡你……這麽野這麽暴脾氣……又拼命勒住了……嗯啊……老黃你他媽要弄死我……啊……弄死我吧!”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胳膊緊抱着陳亦度的細腰,想像着把這個人永遠勒在自己懷裏不放的樣子,手從膝蓋往大腿根摸過去,直摸到兩個人連在一起的地方揉搓幾下,把穴口弄得更腫了些,然後繞着床在卧室裏很慢地走了兩圈,邊走邊幹他,握着他的大腿向上抛起一點來,再落回自己的肉棒上,每一步都比先前釘得更深。陳亦度哆嗦得像得了瘧疾,語無倫次地叫他,先叫老黃,然後是各種各樣或親昵或下流的稱呼,到最後要射的時候叫無可叫,只剩下一個你字。

世上億萬人裏也只得一個你。皮貼皮肉挨肉的你。

黃志雄把他壓回床上,鉗着腰大進大出了數十抽,也射在裏頭。沒帶套,略微軟下來點精液就順着柱身淌出極細的一線,他用指腹在穴口抹勻了,陳亦度昏昏沉沉中又呻吟了一聲,往他懷裏靠過來。

喘息平複了些許,黃志雄在自己嘴裏分辨出金屬的味道,很像是血。他疲倦地舉起手來往手心啐了一口,發現并不是的,于是把手心裏的唾沫也抹到陳亦度下頭去——上午那麽欺負人難道幹一次就能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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