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革命到底算不算成功,這是個問題

拿到身份證之後陳亦度興高采烈去和黃志雄表功:“北京戶口!”順便多看了兩眼傻不拉唧的證件照,感嘆一下光長得好沒用,還得上相。他伸長手臂替黃志雄裝進衣兜裏,又拍了拍:“行了,這回咱也是有身份證的人了——可惜中國不承認雙重國籍。”

當天下午陳亦度就定了兩張去溫州的機票,直接拉着黃志雄去了機場。他知道黃志雄未必想搞什麽衣錦還鄉,但回老家看看一定是高興的。黃志雄确實很想回去,從回國就想,顧慮太多反而沒和陳亦度提過。離開故土的日子太久,他怕有朝一日連家鄉是什麽樣子都忘記了。在法國的時候反而還有人說說溫州話,外籍軍團每個月休息的時候他就跑到老鄉開的餐館裏,要一兩個荒腔走板的家鄉菜解解鄉愁。不管巴黎也好裏昂也好都有許多溫州老鄉,有些還是瑞安的,雖然不和他同一個村。陳亦度能想到這點他很感動,又說不出太肉麻的話,最後只是笑着去握一下陳亦度的手,眼神飛揚似少年。

“老黃,你還是笑起來好看。”陳亦度從前放浪形骸慣了,這時候更随心所欲,在vip候機室裏就大大咧咧往黃志雄身上倚,“啧,你說現在我是不是可以随便撩你了?”

黃志雄哼了一聲:“你可以試試。”借着廣播裏提醒去往溫州的航班開始登機的廣播低聲道:“用手一樣操哭你,信不信?”

“哎呦喂,真吓人,你這屬于戰略威懾。”陳亦度大笑,站起來揮揮手裏的登機牌,“走吧。”

瑞安離溫州并不算遠,陳亦度在起飛之前聯系了祖籍溫州的合作夥伴,出了機場便有司機送來車鑰匙,黃志雄習慣性地接到手裏一看,賓利。他有點吃驚,陳亦度從他手裏拿走車鑰匙:“賓利在溫州據說至少有二十輛,布加迪都不止一輛,溫州超有錢的,你老家那邊估計也差不多。我來開車好了,讓你好好看看家鄉新變化。”路上非常順,陳亦度完全是憑着導航把車開到了黃志雄老家那個村——現在已經看不出是個村了,工廠酒店餐館商場超市一樣不少,介于城市和城鎮之間,要說繁華可能還不太夠,熱鬧二字是綽綽有餘的。

“這……這真認不出了。”黃志雄臉貼在車窗上往外看,變化委實太大,他離開這裏還不到二十年,卻覺得自己是“到鄉翻似爛柯人”了。

他們挑了當地最好的酒店住下來,從窗口裏正好能看見不遠處的黃氏宗祠,陳亦度指指那處香煙缭繞的院落,問黃志雄:“你要不要去看看?捐點錢什麽的。”

“算了,沒必要找這個做心靈寄托。”

黃志雄點了根煙叼着,剛抽一口就讓陳亦度搶過去摁滅了:“那你打算寄托在哪兒?”他不懷好意地把手放在自己腰帶上,這是種暗示——然後就赤裸裸提出自己謀劃已久的事:“老黃,要不,你讓我試試?”

他肯定自己沒有點頭答應,但陳亦度撲上來的勁頭猛得吓人,像某種大型肉食動物,至于到底是像一擊必殺的豹子還是撲咬剪三板斧的老虎這并不重要。黃志雄不是不別扭地仰面躺在床上由着陳亦度居高臨下撕擄他的衣裳,終于按不住心裏的火氣,腰間發力彈起來,轉而把陳亦度壓在自己身下又吻又咬,其實他們本來也沒有一次做愛不像搏鬥的,性的本質就是一種征服和占有。

“老黃……你讓我試試……”陳亦度伸手下去摸他,往常一親就硬的陽具現在還只是半勃,“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麽爽的嗎……”

“不想。”黃志雄熟門熟路地從床頭上拿到潤滑,扭開,“你不想知道戰略威懾是怎麽成真的嗎?”

陳亦度從他身下滑出去,跪在黃志雄腿間吃他,因為硬度不夠,所以含得不太深,倒是帶着某種狎昵的意味,不停用舌面繞着龜頭磨蹭,嘴唇壓迫着莖身不算,牙齒也輕輕地磕在上面,像小狗叼着磨牙膠。他吃得黃志雄很舒服,是個男人都無法抗拒這種服務,何況陳亦度一邊吃出很響的聲音,一邊挑着眼角往上看,黃志雄的角度剛好能看到那兩條濃黑的眉毛像要飛出去似的一揚,然後是誘人又帶點不講理的眼神。他一下子心軟了,陳亦度也立刻就發現了這點可供利用的動搖,于是含着他笑起來,津液順着陰莖流下去,淌到會陰上,随後擡手拿過黃志雄手裏的潤滑,在他腿間倒了多半瓶,從會陰開始往下摸,滑到穴口輕輕地揉按起來。

黃志雄繃緊了身體,眉頭皺得像在被拷打,像經受最不堪的虐待和淩辱還誓死不招供的革命先輩。陳亦度肚子裏笑得打跌,含着龜頭咂了一陣,慢慢往那處開口裏探進去半個指節,轉着圈開拓起來。這事他挺有經驗的,但黃志雄一點反饋都不給,不管手指深還是淺,輕還是重,一律咬緊牙關捱下來,陳亦度手口并用也不能讓他發出呻吟聲,最後很是挫敗地攀着肩膀吻他:“老黃,你太他媽不給人成就感了。”

“……少廢話,要操快操。”黃志雄扭過頭去不看他,結實的大腿向兩邊劈開,一直到腿根的地方皮膚都是古銅色的,只有內褲擋着的地方才是本來的膚色,相當白,陳亦度忍不住把嘴唇移過去吻,黃志雄倒抽一口氣條件反射地把腿并攏了,夾得陳亦度動彈不得。他含糊地笑道:“這個頭太大了進不去,你放松點,我換個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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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亦度進去得并不快,甚至是慢得過分,他知道有時候慢比快要舒服得多,也難熬得多,何況黃志雄是第一次,緊得要命,每往裏推進去一點兒都能覺出腸肉是如何奮力推拒,然後回天乏力地向兩邊讓開,容納下粗魯強硬的外來者。再過一會兒這種被動地容納又會變成主動逢迎,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黃志雄喘得再怎麽厲害也不肯出聲兒——身體是不會騙人的,連他這樣的老手都要咬着舌尖才能在摧枯拉朽的快感裏勉強保持一點清明,用來找黃志雄的前列腺在哪裏,以及不要射得那麽早,他自信黃志雄絕對比表現出來的要有感覺。陳亦度緩緩抽送着,又甜言蜜語地哄:“不舒服?要是真不舒服我就停下好不好?”

“……那你停下……”黃志雄毫不猶豫,陳亦度內心卧槽,大哥我就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當真啊?這時候傻逼才會停下,他摟着黃志雄的腿往胸口推去,毫不客氣地把自己那玩意兒全都頂進裏頭,轉着圈在層層疊疊的腸肉裏翻攪,終于把黃志雄逼得受不住,抓着床單的手指關節泛了青,沉着嗓子問他:“你不是,要停下嗎。”

“待會……再停,”陳亦度壓着黃志雄的大腿後側,抽出來一小半然後又重重撞進去,“現在停不下來……”

黃志雄喘得越來越重,陳亦度汗水淋漓中摸了一把被自己操得貼在他肚皮上的陽具,挺驚喜地發現硬度相當可觀,立刻得瑟地壓下去吻黃志雄:“都被我操硬了……還不承認?”穴肉立刻抽搐着吸緊了他,陳亦度沒忍住,射得斷斷續續,黃志雄按着他的後腦勺強迫着不許四瓣嘴唇分開,然後超邪惡地笑笑:“唔,硬的足夠再操你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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