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的科普已經替換啦~
感謝吳巨根嬌羞的小媳婦扔了1個手榴彈~
感謝吳巨根嬌羞的小媳婦扔了1個地雷~
愛你，麽麽唧！
☆、小番外:九號診所（二）
九號診所（二）
“班班班長, 你慢點走。”
沈桐聽着身後緊張到發顫的聲音，放慢了腳步。
“林景榮和阿錦呢？”
眼前唯一的光源是手裏的電筒, 顧盼兮與沈桐隔着半臂的距離，耳邊不斷傳來水流的滴答聲。
靜谧的密室裏，兩人的腳步清晰可聞。
“不知道。”沈桐轉頭看了一眼顧盼兮咬得發白的嘴唇, 腳步頓了頓。
進入密室沒多久，四個人就走失了。
狹長的通道裏，牆壁上挂滿了讓人匪夷所思的抽象畫，在慘白電筒光下怪異得滲人。
顧盼兮不敢擡頭, 低頭盯着地板, 鼻尖突然傳來撞擊感，顧盼兮低低地叫了一聲, 就要抱頭往地下蹲。
“是我。”沈桐一把拉住顧盼兮的手臂，“別怕。”
顧盼兮“嗚”了聲，像小獸的嗚咽:“周亦混蛋, 還說不吓人, 送什麽票！”
沈桐隔着衣服把顧盼兮撈起來, 聞言垂頭看着少女微翹的睫毛:“你說這個票是周亦送的？”
“是啊，我還發短信說請他麻辣燙。”
沈桐掀起眼皮，嘴角勾了勾, “那他為什麽要送四張？”
顧盼兮愣住。
是哈？周亦幹嘛送四張？他比賽又回不來。
“可能……買三送一？”顧盼兮說。
“呵。”沈桐轉身擡腳，往前走去。
“哎！”顧盼兮趕緊跟上，“別扔我一個人啊！”
順着窄小的狹廊走了幾分鐘，終于到了盡頭。
盡頭是一道上了鎖的木門, 一旁的牆壁上一個藍色的屏幕上的光芒明明滅滅，還伴随着電流的雜音。
顧盼兮打了個冷戰，往沈桐身邊縮了縮:“班長，這是個啥呀？”
沈桐抓起電筒照過去，屏幕左上角标着[九號診所-骨科]的字樣，外加一個骷髅頭。
顧盼兮看清之後，伸手攥緊了沈桐的衣角。
沈桐按下一旁的[解鎖]按鈕，光幕一閃，随即一個手掌印出現在屏幕上，有檢測光線上線滑動着。
機械女聲冷不丁的響起，顧盼兮都要被吓飛了——
[叮，請将手掌覆蓋在檢測儀上，請将手掌覆蓋在檢測儀上。]
“班長別聽它的，放上去肯定沒好事。”顧盼兮趕緊說。
“嗯，但這是唯一的線索。”沈桐也想過這一點，但眼下也沒有其他能夠開門的方法了。
顧盼兮吞了下口水:“那我來，等下發生什麽事班長你記得救我！”
說完擦了擦汗涔涔的手，閉上眼顫顫巍巍地往屏幕上伸。
沈桐垂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女緊張得睫毛一直抖。他笑了一聲，擡手捉住了顧盼兮懸在半空的手掌。
指尖忽然被一片幹燥溫暖的肌膚握住，顧盼兮睜開眼睛就看見沈桐一雙墨黑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帶笑。
沈桐抓着手心裏冰冰涼涼還泛着冷汗的手，看得出來顧盼兮是真的在害怕。
于是他又得捏緊了些:“你別怕，我來。”
顧盼兮手上有了依托，心裏的害怕削減了一些，雖然覺得有點窘，但還是沒有放開沈桐的手。
沈桐一只手拉着顧盼兮，另一只手覆蓋在了屏幕上。
顧盼兮從沈桐身後探出個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随着探測光線的掃動，屏幕上浮現出一個掌紋，逐漸地清晰起來。
突然，一聲刺耳的警報炸響，整個屏幕在一瞬間變得鮮紅刺眼，大大的[WRONG（錯誤）]不斷閃動。
然後就聽見“咔”一聲輕響，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一個手铐直接鎖在了沈桐的手腕，細細的鎖鏈牽連着另一端，連接着牆壁。
在警報響起的一瞬間沈桐就握緊了顧盼兮的手，此時顧盼兮看着沈桐手腕上扣着的手铐有點慌神:“我就說有問題，在怎麽辦？”
“別慌。”掌心傳來的柔軟觸感，讓沈桐有點心猿意馬，他撇開眼睛，“你看這個。”
他指了指屏幕一側的密碼鍵盤:“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一路上看見的油畫？”
顧盼兮點了點頭。
“裏面有一副油畫，畫的是聖母瑪麗娅，抱着個小天使那副，能想起來嗎？”
這幅寫實油畫突兀地放在一衆抽象畫中，所以顧盼兮印象還挺深刻的。
“怎麽了？”
“那幅畫裏應該有開鎖的密碼。”
顧盼兮看着沈桐被鎖在牆上的手腕，回想了一下那幅畫的大概位置，心裏有點絕望。
“慢慢來，我等你。”
沈桐打開探照電筒，在地面上打出一個亮晃晃的白色光圈，他搖晃手腕，地面上的光圈也跟着晃:“跟着這個走，我陪着你。”
顧盼兮盯着沈桐的側臉，突然笑了一聲。
“好。”
顧盼兮轉身返回背後的狹道。
腳邊，白色的光圈一直緊緊的跟随。
被身邊畫像上的一雙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顧盼兮雖然心裏發虛，卻也說不上害怕了。
又往前走了幾步，顧盼兮找到了聖母瑪麗娅的畫像。
一副很常見的畫像，沒什麽特別。
唯一奇怪的就是它夾雜在一堆抽象派意識流畫像中，就肯定有什麽不尋常之處。
顧盼兮走近，仔細看着。
腳下的白色光圈也跟着移動一步。
畫上，瑪麗娅頭半垂着眼，慈愛地盯着懷中圓滾滾的帶翅小天使，身後是聖光普照下的雲霧缭繞。
顧盼兮覺得自己智商有限，看不出什麽玄機，轉身想問問沈桐，就在此時，腳下原本明亮的光圈突然閃爍起來——
然後突然熄滅！
四周陷入黑暗，唯一的光源變成顧盼兮手裏拿着的普通電筒，微弱的光只足以照亮一步之外的場景。
黑暗中，廊道變得幽深詭秘。
顧盼兮腿一軟，尖叫一聲。
另一頭，沈桐手裏的探照電筒徹底沒電，那頭顧盼兮的壓低的尖叫聲傳來。
沈桐下意識挪動腳步，卻被手铐絆住。
“顧盼兮，你別怕。”沈桐抿了抿嘴，“聽我說，你手上有個鈴，你按一下，就有工作人員帶你出去。”
見那邊沒有回應，他剛眯起眼睛，就聽見顧盼兮驚喜的聲音——
“520！班長520！”
沈桐愣住，耳垂突然一熱。
但沈桐智商在線，飛快地轉身在密碼格裏輸入520三個數字。
“滴答”一聲，手铐松開。
沈桐伸手捏了捏耳垂，耳邊響起急亂的腳步聲。
他擡腳朝着顧盼兮跑去。
顧盼兮看到沈桐朝這邊過來，如同看到了救世主，“嗚嗚”兩聲直接蹲在了原地。
沈桐走到顧盼兮身邊，笑着把少女從地上拉起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真棒。”
“我這輩子再來密室逃脫就是豬。”顧盼兮脊背一陣陣發涼，“吓飛我。”
“你怎麽看出密碼的？”
“那個瑪麗娅頭頂上有個天使光環，代表0，她的手掌張開放在胸口，代表5，懷裏的小天使比伸出了兩根指頭，代表2。從上到下數，就是520。”
顧盼兮後知後覺地補充:“這什麽破密碼，好騷。”
沈桐勾起唇，自然地握住顧盼兮的手:“走吧。”
顧盼兮全程抱沈桐的大腿，沒多久就從密室成功逃脫。
溫錦和林景榮還沒出來，顧盼兮今天被吓得夠嗆，坐在大廳腳還哆嗦。
可別留下什麽後遺症影響她滑冰。
顧盼兮想。
那頭沈桐買了兩杯冰飲回來，顧盼兮剛喝了一口，那邊林景榮和溫錦就嫌棄簾子出來了。
顧盼兮掀起睫，就看見林景榮臉色發白，跟在溫錦後面，臉上的表情是大寫的“劫後餘生”。
溫錦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輕松，不就是一個會動的骷髅架嗎，那是假的。”
“溫錦，你是魔鬼嗎？”林景榮說。
剛剛在快要出來的時候，有個扮鬼的大哥躲在幕布後面準備吓人，林景榮眼睜睜地看着鬼大哥“——哇啦”地吐着長舌頭從天上倒掉下來，落在溫錦的面前。
人臉和鬼臉，只隔了幾個拳頭那麽短。
然而溫錦只是淡定地掀開鬼老哥遮住了眼睛的假發，說:“商量個事兒呗，我後面那個高高大大的兄弟，你就別吓了。”
“悄悄告訴你，他以後要為國争光的，到時候得不到奧運金牌就都賴你。”
鬼大哥剛剛吓哭了不久之前才出去的一個漂亮的大眼睛小姑娘，此時膨脹着呢，突然來個這麽彪悍的女孩，把他都給整蒙了。
林景榮看到溫錦和鬼老哥唠嗑，也是懵比的。
後來的某一天，沈桐和顧盼兮突然聊到兩人第一次表白是誰先的，沈桐看着顧盼兮笑了一聲:“是你。”
“我？什麽時候？”
“高一，我們去玩密室逃脫的時候。”
沈桐下巴放在顧盼兮頭上蹭了蹭:“那天是你智商爆棚的一天。”
“就你智商高。”顧盼兮仰起頭咬了口沈桐的下巴，“想起來了，那次我百校杯得了金牌周亦送了我四張票，我第一次約你出去玩。”
沈桐:“……”
哈喽？那是我送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先放個番外~
等我思考一下到還寫不寫大獎賽的問題……
明天就是正文了~
順便遲來的端午安康！昨天忘記啦！
大家要記得吃粽子喲~
我愛鹹粽子一輩子~
☆、第二十五課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盼兮抱着個大西瓜, 轉頭，一雙墨黑的丹鳳眼在她身上繞了一圈。
從墜着兩個小毛球的雪地靴, 到羊毛裙再到馬卡龍配色的格子大衣，跟平時随意紮着馬尾披着運動外套的同桌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可以說是很可愛了。
沈桐有點晃神，緩緩移開目光。
然後四目交彙。
“哎？”顧盼兮對上那雙眼睛, 有點驚訝“班長？”
沈桐手裏提着一盒蘋果，朝顧盼兮走過來：“你怎麽……”
“我陪我媽媽來這邊看望一個同學。”顧盼兮将懷裏快要抱不住的西瓜往上擡了擡，“在買見面禮呢。”
沈桐目光落在那顆綠油油的虎皮西瓜上，挑眉：“所以見面禮是西瓜？”
“千裏送西瓜, 禮輕情意重。”顧盼兮回答, 手裏的西瓜一直在往下掉，她只好拎着瓜柄朝收銀臺走去。
搖搖晃晃的, 偏着身子邁着小碎步越走越快。
沈桐彎了彎唇角，幾步邁到顧盼兮身邊抱起了西瓜。
顧盼兮手裏的突然一空，懵比地跟着沈桐來到收銀臺。
“歡迎光臨, 請問是現金、刷卡還是掃碼？”收銀員小姐姐微笑着詢問。
沈桐直接遞過去一張購物卡。
“好的, 請稍等。”
“哎哎不是, 姐姐，這個瓜單獨付錢。”顧盼兮連忙跑過去。
收銀員小姐姐詢問地看向沈桐：“先生，是這樣的, 非本人購買的物品是不能享受會員折扣的。”
沈桐點了點頭：“一起結賬。”
“但是這位小姐……”
沈桐看了一眼顧盼兮，突然把她拉到身邊：“她是我妹妹。”
顧盼兮一僵。
這個場景踏馬的有點熟悉吧？
顧盼兮想起之前在俱樂部進行的食堂阿姨詐騙案，突然不說話了。
收銀小姐姐看了一眼顧盼兮，最後還是把水果打包好遞了過來。
沈桐出了店門, 拎起西瓜遞到顧盼兮眼前。
“多少錢？”顧盼兮接過，在包裏找零錢。
“送你的。”沈桐說完，對顧盼兮揮了揮手，就轉身朝小區裏走去。
顧盼兮抱着西瓜看着沈桐的背影，突然沒頭沒腦地笑得像個傻子。
抱着西瓜回到顧媽媽身邊時，顧媽媽正在講電話。
“可以簽電子版的你發郵件給我，其他的放在我辦公桌上，我晚上去公司簽字。”
顧盼兮站在顧媽媽身邊等她講完電話。
“就這樣，我還有事。”
顧媽媽挂了電話，顧盼兮皺起眉：“媽媽，你晚上還要去公司？”
顧媽媽摸了摸閨女的腦袋：“幾個文件，簽完就回來。”
“走吧，咱們去你郭阿姨家。”
顧媽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地址，摟着閨女往小區裏走。、
進了小區，繞過一片花園後面是一個人工湖，環繞着一圈獨棟小洋房。
“就是這兒，等下嘴甜一點，記得喊人。”顧媽媽按下門鈴。
顧盼兮抱着個大西瓜，點頭。
門鈴清脆地叫起來，小院子上方第二層樓的玻璃門聞聲被滑開，一個和顧媽媽差不多大的漂亮阿姨扶着窗臺，驚喜地喊：“瓊瓊！”
顧媽媽姓楊名成瓊，顧盼兮還沒擡眼看清這是誰，身旁顧媽媽已經開始使勁揮手：“小五！”
“桐桐，快去給阿姨開一下門！”婦人朝樓下喊着。
紅紅？
家裏的寵物的名字？
那這狗狗挺聰明啊，還能開門呢。
顧盼兮想着，有點好奇。
耳邊傳來拖鞋趿拉的聲音。
“滴答——”
門鎖彈開，然後從內被推開。
顧盼兮看清那張臉時，手裏的西瓜差點給扔出去。
沈桐穿着拖鞋，手還放在門把上，臉上的驚愕也一覽無遺。
這他媽就很尴尬了。
顧盼兮坐在沈桐家的沙發上，被沈桐的媽媽郭阿姨拉着手：“瓊瓊，這是你閨女兮兮吧？生得真漂亮！”
“是，比你家桐桐小半年呢。”顧媽媽笑着說。
顧盼兮閉了閉眼睛。
桐桐是桐桐，桐桐不是紅紅。
馬冬梅是馬冬梅，馬冬梅不是孫紅雷。
媽媽的好朋友是郭阿姨，郭阿姨是沈桐的媽媽。
緣，妙不可言。
與此同時，沈桐也眼神複雜地端着剛剛切好的西瓜走了過來。
“桐桐過來，這是媽媽的好朋友楊阿姨，這是兮兮妹妹。”郭阿姨招了招手。
兮兮妹妹。
沈桐端着果盤的手一僵。
那頭顧媽媽也笑着補刀：“兮兮，快喊哥哥。”
顧盼兮：……
沈桐：……
“沈...沈桐哥哥？”顧盼兮閉着眼睛瞎喊了一聲。
“……嗯。”沈桐手掌捏成拳，放在唇邊咳嗽一聲。
藏藍色的毛衣衣領下，脖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桐桐，我跟你楊阿姨上房間去說會兒話，你好好招待妹妹。”郭阿姨交代完，兩位媽媽就手挽手上樓去了。
随着樓上房間門“嗙”地關上，偌大的客廳只剩下顧盼兮和沈桐兩人。
安靜得只剩下電視機裏的新聞聯播聲。
這他媽有點尴尬吧？
顧盼兮與沈桐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先說話。
沈桐在坐在沙發的另一頭，捏了捏額角。
最後以顧盼兮的一聲輕笑打破沉寂。
顧盼兮拿竹簽叉起一塊西瓜，粉紅的汁液順着瓜肉滴下來，她小聲地笑着，最後忍不住仰倒在沙發上捂着嘴。
沈桐看着顧盼兮，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班長吃瓜。”顧盼兮忍着笑，把沈桐花錢買的西瓜往沈桐那邊推了推。
“不吃。”沈桐沒好氣，抓起遙控器開始換臺。
不知道怎麽就換到了中國體育頻道。
“停停停，就看這個！”顧盼兮嘴裏含着一塊西瓜，口齒不清地喊着。
沈桐抽了一張餐巾紙遞給她：“好好好，看看看。 ”
電視機上播放的是百校杯花滑青年男子組比賽的轉播，那一場顧盼兮給林景榮加油去了沒有看到現場，回來之後又一直沒時間看轉播，現在得空正好看看。
電視機裏放的是冰點俱樂部一個小男單的節目，顧盼兮看了一下排名榜，排在第一的是一個名氣不大，技術也只是勉勉強強過得去的男單。
那鐘曉飛就還沒出場。
顧盼兮一邊吃西瓜，一邊等着鐘曉飛的節目。
[現在即将上場的是代表B市第一外國語中學的選手——鐘曉飛。]
又過了幾個節目，鐘曉飛上場。
顧盼兮坐直了身子。
沈桐目光落在屏幕上，很快認出這是上次跟顧盼兮打賭的那個人。
他看了一眼顧盼兮，問：“這個人是不是上次那個？”
“是。”顧盼兮回答，“上次打賭輸了那個。”
青年組花滑能進國家隊的就那麽幾個，其實顧盼兮私下裏跟鐘曉飛的關系還不錯，鐘曉飛只是因為網上對于悅的吹捧有點不服氣，當初才來夢想樹踢館。
鐘曉飛跟顧盼兮一樣，四五歲開始滑冰，然後參加isu考級，再進入俱樂部系統訓練，參加比賽，每一步都走得踏踏實實，每一分人氣背後都有不為常人所知的辛酸。
他們有天賦，更多的卻靠的是努力。
但于悅九歲才開始滑冰，練習到現在也不過四年花滑經歷，但五種三周全所用的時間卻快得讓人瞠目結舌，現在的難度儲備除了3A還不太穩定之外，其他的和鐘曉飛幾乎是不相上下。
于悅超強的跳躍能力，來自于一種叫天賦的東西。
并且于悅剛開始學習就拜入了伍銘凱門下，那時伍銘凱因為手下帶的顧盼兮成績優異，在花滑教練界已經小有名氣。
可以說，于悅的花滑之路一直順風順水，雖然因為參加的比賽少，網上的評論有正有負，但依舊足以讓鐘曉飛不服氣了。
但是自從鐘曉飛跟顧盼兮打賭輸掉，來夢想樹教了于悅幾次3A之後，好也漸漸認可了于悅的實力，兩人雖然嘴上依舊不對付，但是鐘曉飛确實也沒有了之前不屑一顧的态度。
思肘之間，鐘曉飛的節目正式開場。
鐘曉飛的選曲《羅密歐與朱麗葉》，在花滑裏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不管是男單還是女單都有被廣泛采用過。顧盼兮以前也有過幾套經典曲目的節目，但經典之所以稱之為經典，想要跳出新意實在太難，所以顧盼兮自己的編舞更偏向于選擇她熟悉的新曲子，也更方便她揣摩人物情感。
節目裏，鐘曉飛開場一個就上了一個教科書式的3A。
其實會把3A放在開頭的一般是女單，因為本來只有少數女單能夠跳出3A，而前期又是綜合狀态最好的時候，如果放在節目後方，到時候體力跟不上，3A的失誤率就會成倍增長。
估計鐘曉飛也是為了3A的完成質量，再加上百校杯這種國內比賽對他們這種長期出征國際賽的國家隊選手來說确實也是難逢敵手，所以才會上場就放出3A。
顧盼兮看着鐘曉飛高遠飄三項具備的阿克謝爾三周半，聯想一下世青賽葉根弗尼娅跳出3A的樣子，不禁發出了羨慕的嘆息。
身邊，少女吃着西瓜倚在沙發上看電視。
窗外的陽光也剛剛好。
陽光下，顧盼兮的發絲都染上金色，長長的睫毛時不時抖動一下。
沈桐第一次有了想要了解花滑這項美麗冰上運動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很好，雙方家長提前會面。
四舍五入就是結婚。
之前答應你們的發紅包！
所以今天評論前十給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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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u:國際滑聯
☆、第二十六課
B市的天氣越來越冷了。
自從轉學到南大附中, 顧盼兮一直忙得像個陀螺，訓練還要兼顧學校。
這天, 輪到顧盼兮做值日生，她搬了張板凳踩上去擦黑板，沈桐拿着厚厚一疊冊子從門口進來。
許維葉從座位上站起來, 走到講臺邊，輕聲問：“是運動會的安排表下來了嗎？”
“嗯。”沈桐拿出其中兩本遞給許維葉，“一本是你的，一本給周亦。”
他說完又補充：“向老師讓周亦統計報名人數, 每個項目男女各兩人, 每人最多兩個項目，集體項目不包括在內。”
周亦是班上的體委。
許維葉點點頭, 看着沈桐問：“還是我們倆負責開幕式的隊列編排嗎？”
顧盼兮踩在凳子上撇了撇嘴，手裏的黑板擦挪動的頻率明顯加快。
陽光從窗框裏透進來，粉筆灰在陽光裏飛揚。
粉筆灰迎面撲來, 顧盼兮趕緊捂着口鼻咳了兩聲。
沈桐轉頭看了顧盼兮一眼, 走過來拿過她手裏的黑板擦：“這周放了學有時間嗎？”
“？”顧盼兮站在凳子上, 比沈桐高出半個腦袋，她詢問地看着沈桐的睫毛：“有什麽事嗎？”
“向老師問你，有沒有空幫着班上排一下運動會方陣？”沈桐伸手, 輕而易舉地擦幹淨黑板最頂端的粉筆字跡，然後擡眼與顧盼兮對視。
被一雙墨黑的眼睛盯着，顧盼兮不自然地移開目光：“我問一下教練。”
說完屈起腿往下跳，落地時沈桐又伸手托了一下。
不遠處的許維葉靜靜地看向這頭, 咬着唇眼神複雜。
顧盼兮拍掉身上的粉筆灰回到座位，林景榮在抄作業，身邊的溫錦的座位還是空着的。顧盼兮走到位置上坐下，轉身敲了敲林景榮的桌面：“阿錦今天還是沒來嗎？”
“嗯。”林景榮看着身邊的空座位，問：“你打電話了嗎？還是不接？”
顧盼兮點點頭。
溫錦已經三天沒來學校了，向晴也只是說她家裏有事請假了，顧盼兮打了好幾次電話也都是無人接聽。
“你知道阿錦家住在哪裏嗎？我總覺得不太對啊。”顧盼兮皺了皺鼻子。
“瞎操心，都說了人家就是家裏有事，過兩天就來了。”
顧盼兮看着溫錦的位置，有點心神不寧。
下午訓練的時候，顧盼兮把運動會的事情跟伍銘凱商量了一下，伍銘凱沒多想就同意了。
他手裏帶過很多選手，也知道體育競技的殘酷。
特別是花樣滑冰這種吃青春飯的項目，把最好的年齡全都交付了進去。
顧盼兮現在還是青年組，平時還能邊上學邊訓練，但朋友也大多數是圈內選手。別人的十五六歲是花一樣的缤紛，但他們的十五六歲，更多是日複一日地面對空蕩蕩的冰場，一次又一次地高高跳起，重重摔下。
——大多時候身上的舊傷好了添新傷。
不要看他們現在多麽風光無限，甚至有了一批支持他們的粉絲。其實在沒有出成績之前，沒有人會把目光放在你的身上。
顧盼兮不出意外明年就要升上成年組，俱樂部那邊的意思是學校的課暫時放下，只在體育班上挂個名，升組以後就要開始全天候的訓練了。
伍銘凱也希望顧盼兮趁現在多參加一點集體活動，多交些朋友。
運動會舉辦在下周四、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