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陰差陽錯,保住小命!

天斷,簡單來說,就是當朝太子暗搓搓培養的,為自己辦事的私人組織。他們就好比一個男子天團,有武功好的,有頭腦靈的,有醫毒雙修的,有唱跳俱佳的(……劃掉劃掉),太子從不會與他們直接見面,而是選擇迂回傳遞消息。天斷,是原書裏一個除了太子、作者、讀者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暗勢力。

哎不對,還有原女主謝玥兮也知道。她身披大女主LED高光光環,和天斷經歷一系列機緣巧合的事件,然後陰差陽錯地同舟共濟,最後天斷對她矢志不渝琵琶別抱(……)這股勢力在王爺老爹造反成功後就到了謝玥兮手裏。

嗨,天斷這幫人,也是沒什麽初心。

不過書裏把他們寫的玄乎其神的,無論女主要做什麽,他們都能辦到,仿佛就是金手指一般的存在。但天斷的人現在出場,早了點吧?太子還都沒出場啊喂!

游歸煜不知道謝歡兮默默吐槽着什麽,他見第二次暗號也對上了,便打消疑慮,直接用低啞的聲音說道:“她房間裏确有密室,但未找到那本書。”

謝歡兮被趕鴨子上架做了天斷的一環,負責地念出紙條上的話:“擇日再探。”

直到出了茶樓的大門,謝歡兮還是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她瞥了兩眼在前面走得看似潇灑,實則gay裏gay氣的小公子哥,揪了揪他的衣角:“我走累了,需要人抱。”

小公子哥登時眼睛瞪得像銅鈴:“我說不計較你薅我頭發,你還真沒有一點點愧疚之心?還讓我抱你?憑什麽呀!”

謝歡兮振振有詞:“我幫了你的忙!”

“笑話,我大街上随便找一個人都能幫我的忙。別廢話了,你叫什麽,家住哪裏?看我今天心情還不錯,可以送你回家。”

那還廢什麽話,謝歡兮笑眯眯地接上:“我叫謝歡兮,我家住在宏府街上。”

話一說完,謝歡兮感覺小公子的背脊瞬間僵直了一下。但也可能是她的錯覺,因為小公子哥回過頭來笑得滿面春風:“家住宏府街,姓謝,小妹妹,你是王府千金啊?”

他又說:“那怎麽好意思讓你空着肚子回家,哥哥請你吃好吃的。”

他怎麽獻上殷勤了?想攀秦王爺?搞仕途的?謝歡兮懷疑地看了他兩眼,思忖着他會不會是書中的重要人物,便脫口道:“小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只見小公子哥裝X一笑:“我叫遲摘玉。”

嗨,原來他是遲摘玉啊。那個書裏的太子伴讀,在她爹沒謀反之前就因得罪太子被太子“咔嚓”了的遲摘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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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摘玉的外祖母和她的外祖母是表姐妹,所以要硬說的話,遲摘玉還能算是她一個表了又表的表哥呢。

不過書中遲摘玉好像是個老氣橫秋的書呆子性格,這個人看起來……生龍活虎的。

但這些都不重要,謝歡兮現在确實餓極了,她琢磨遲摘玉是要帶她下館子,又不是在火車上遞給她一根火腿腸,便沒有拒絕遲摘玉,跟着他颠颠地去吃飯了。遲摘玉也的确大方,滿滿當當點了一桌子菜,末了他看向窗外:“那家糖人做的特別好,歡歡你先吃着,我再去給你買個糖人。”

他也太會做人了。謝歡兮琢磨着,要是她在她王爺老爹面前說話能有幾分量,一定會為他美言幾句的。

遲摘玉出了門直奔糖人鋪子去了,這鋪子旁邊是一個包子鋪,正值中午,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坐在那裏吃飯。

遲摘玉微笑着對糖人鋪子的師傅說:“做一個大老虎的。”

他說完四處看了看,那邊的幾個漢子吃着包子聊的暢快,汗流過了鼻尖;這邊幾個姑娘嘻嘻哈哈聊天,頭上的釵環叮當作響;角落裏還有一個玄衣少年,正要接過小二遞過來的一盤包子,他手心向上,露出一顆掌中痣來。

一切在遲摘玉眼裏都似乎成了靜止的。

他飛快地遞出一個小紙包:“放進去。”

做糖人的師傅不動聲色地接過來,這個交易在電光火石之間,誰也沒有看見。

糖人要現熬漿,遲摘玉耐心地等着,旁邊桌子上吃飯的幾個大漢說的聲音全進了他耳朵:“你們聽說沒,秦王.府昨天丢了個人啊!”

“噫,誰能不知道,好像是丢了個女娃娃,王.府千金吧,聽說都出動府兵來找了。”

“哎——我跟你們說個新鮮的,”這人壓低了聲音,“我鄰居,老陳太太,就是當年伺候王妃的接生婆,今個兒一早被秦王.府急急地請走了,你們說這是為個啥?”

“擦,這門道可就大了,別不是當年抱錯了孩子。”

“哎,你們說,這秦王.府丢的女娃娃,會不會就是……”

“叮”

非常細微的一道聲音和大漢們的聲音一起進入了遲摘玉的耳朵,接着一陣不辨來向的風吹起了他額前碎發,遲摘玉忽然皺眉,扭頭看去——

一切如常,只有……那個玄衣少年不見了。

那盤包子他只夾到碗裏咬了一口,筷子都散亂在桌子上。這人,走得頗有些匆忙的意味。

……

游歸煜本就是天斷的一張王牌,綜合素質遠遠甩開天斷的其他人。他聽見鄰桌的寥寥數語,心中陡然反應過來,昨夜那小姑娘定不是樂安郡主,但卻在王妃院子,莫非是……

游歸煜心中生寒,立刻奔着清晨那茶棚去了。他功法極佳,于旁人而言不過一陣風掠過,也許只稍稍引起了遲摘玉的注意。

不過遲摘玉也沒有很在意便是了。

此刻那茶棚裏還有什麽小姑娘?茶棚老板嘴上答應得好,轉頭就把尚在昏迷的謝歡兮三兩銀子賣出去了。面對游歸煜的質詢,茶棚老板言之鑿鑿地說遇上了強盜,并向他展示了自己胳膊上的劃傷。

游歸煜心中明鏡一般,沒時間也懶得跟他掰扯,他身負天斷的追蹤絕學,只要從最開始的地方尋找蛛絲馬跡,一路追尋,他有信心三炷香內便能找到人。

所以兩炷香後他又一次來到剛剛才離開過的這條街巷時,心中難免帶了點不可思議和無話可說。

從糖人鋪子前走過時,游歸煜瞥了一眼那個站在鋪子前的公子哥——他走之前,這人就在這買糖人,現在糖人快做好了,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與糖人師傅說話。

但吸引住游歸煜目光的倒不是這些。

是這個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跨,然後露出來猛然回神的表情。

這倒像是……摸煙時的動作。游歸煜深深看了那人一眼,快步離開了。

……

謝歡兮一個人吃的心滿意足,同時又感到百思不解:做個糖人這麽慢嗎?這糖人還得打個粉底描個眼線挑個口紅色號不成?啧,這麽多菜,他可別是想逃單!

她一邊想着,一邊伸着脖子往窗外張望——遲摘玉在哪兒呢……哎!?

又來?還特麽有完沒完?!

謝歡兮猝不及防地被丢進了一個懷抱,不同于之前充滿油膩氣息的中年大叔,這個懷抱帶着少年的幹淨氣息,像是日光下的竹林一樣的清潤溫暖。

但謝歡兮對于這些都沒感覺了,只覺得自己武力不行,面對匪徒沒有反抗之力;運氣也差,馬上就能回家了,竟然又他妹的被人綁架了!

這人的大手捂着她的嘴,本來是奔向樓梯的,但不知為何頓了下腳步,忽然跳窗而出。

游歸煜抱着謝歡兮,身影消失在窗邊那一刻,遲摘玉正踏上了樓梯的最後幾階。他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餐桌,眨眨眼,再看看手裏的糖人,自言自語道:

“走了?運氣不錯啊。不過也沒什麽關系,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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