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奧汀一行人的到來對北峰來講也是可以載入歷史的一刻。
曾經的這裏是一個落于銀河北陲的獨立行星,相傳北峰的先民是從阿爾法星系的第四殖民星而來,已經在這個星球上生活了近千年,這顆行星物産豐富,北峰人又善于貿易,将這一顆星球打理的井井有條。
無論外面的世界如何戰亂,人類之間的勢力割據,他們也一直保持着自己的獨立性。北峰的歷任統治者都以為北峰将保持這樣的獨立直到世世代代,可是在十三年前來自蟲族的一場突襲打亂了這個常态,北峰現任大公及貴族們開始動搖,以他們的實力并不能與整個蟲族為敵人,于是這個獨立了千年的星際終于選擇了加入在光明帝國領導下的北銀河同盟,他們從此将受到光明帝國的庇護,當然也将成為南約聯盟的敵人。
不過誰又在乎呢?
“梅洛将軍,我聽說民間對北同盟的反對聲不小。”
說話的是光明帝國的使臣之一,負責文化溝通的石誠,他是本次使臣之中年紀最長者,經驗自然也最老道。
被他稱作梅洛将軍的中年人也擁有着足夠高的地位,他是整個北峰公國的空軍元帥同時是一位內閣大臣,他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說道:“誰在乎呢?這是國家發展必須經歷的事情。”
梅洛雖然回答着,但他的目光卻一直在奧汀之上,他貪婪的打量着這個銀金色頭發的女人,如果對方不是來自帝國的貴客,他的目光或許會更為猥瑣。
“奧汀閣下可真是年輕有為呀,不到三十就位居人臣。”梅洛此言自然是話中有話,一個姿色極高的人,有這樣的身份自然容易讓人多想。
梅洛又向石誠問道:“不知道這樣的人會看上我們北峰的小夥子嗎?”
無論在哪個時代,締結兩國關系的最好方式就是聯姻,如果誕下子嗣,那将讓兩國之間的關系變得更為穩固。
“提督閣下戰功顯赫,是不可多得的将才。”石誠打破了梅洛的猜想,接着回答道:“相比小夥,或許奧汀閣下會找一位妻子。”
石誠也看向奧汀,那一頭銀金色的頭發着實太顯眼了,就像陽光下的空氣,你看不見它的顏色,卻知道它是溫暖的。
“可惜了。”
“奧汀閣下這次代表軍方出面。”石誠說道:“之後你們應該會有更多的機會交流,現在我們先讨論一下環境問題。”
而一直被關注着的奧汀卻沒有石誠那樣的敬業,她站在包房的窗臺上,看着樓下的舞池,北峰的才俊們三五成群,跳舞的人不少,聚集在一起誇誇而談的也大有人在,當然除了北峰的青年們,當然帝國使團裏也多是三十不到的青年,這樣的氛圍更利于二國間的彼此了解,既然大家帶着目的聚集在這裏,那這裏總會誕生幾對或者更多的情侶。
“提督也想下去嗎?”肖利問道,他剛才也在下面,只是軍人們總是比較好強,方才與北峰的軍官們聊上幾句,但總覺得想比一個輸贏,不想惹事的他又回到了包間。
“陳桐好像玩得挺嗨。”奧汀看着自己的另一位幕僚,她正與一位北峰軍官跳着舞,這位原本就十分會打扮的女士穿着開岔的魚尾裙,随着她舞姿的擺動,裙下若有若無的露出那性感的大腿。
“她不是在哪裏都這樣嗎?”肖利并不覺得奇怪。
奧汀回頭,看着正與北峰進行‘深入談話’的同僚們,她意的躲開了他們的目光,來到包間的一個角落裏,假意為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
小聲對肖利說道:“有打聽到什麽有趣的事嗎?”
肖利也放低了聲:“下面的士兵嘴都很緊。”
奧汀輕蔑一笑,北峰說将與光明帝國共享一切資源,或許這只是當權者的看法,她心裏默默的估算着,與北峰真正的合作或許還要再等上幾年。
“沒事,”奧汀喝了口酒,卻是眉頭一皺:“這伏特加真清淡。”
“剛才與北峰的軍官們暗地裏拼酒,本地的酒似乎挺烈的。”肖利回答道,她知道奧汀有品鑒酒的習慣,雖然她的酒量并不是太好。
奧汀也驚奇于肖利,這本是個酒量驚人的士兵,卻主動認為一種酒足夠的濃烈,這倒是激起了她的興趣:“也帶我去見識見識……”
而在這場晚安的某個角落裏,我們的另一位主角也正喝着酒,她今日一改平日裏極簡的風格,一身淡藍色的長裙,這裙子也不知道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将這少女的身體包裹的凹凸有致,同時将她原本就修長的脖子修飾的更為完美,宛如一只湖畔中的天鵝,這樣的尤物左右,一定也圍繞着想狩獵她的野獸。
“蘇小姐,再喝一杯。”
荷恺從侍者手中又遞上一杯酒,他饒有興趣的看着蘇墨,對方雙眸中帶着薄薄的酒色,白皙的皮膚下能看到一層緋色,明顯這姑娘已經喝得有些上頭,也讓這姑娘多了一分女人的韻味。
“荷少校,我覺得…我有些醉了。”蘇墨婉拒掉送上來的酒杯,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這酒似乎有些問題,為了應對這樣的局面她在來之前已經提前服用了大量的解酒藥,但在這裏好像這些藥也變得無計可施。
“蘇小姐才喝了四杯不到。”荷恺自己喝下那杯酒,又贊揚道:“不過蘇小姐,這酒是軍中秘釀,外面的酒可比不得,能喝下四杯已經是非常厲害了。”
蘇墨擠出一個微笑,她要考慮如何擺脫眼前這個男人,在自己快失去理智時,她不會擅自做任何決定。
“但我想我需要離開了。”蘇墨從巴臺上将自己撐了起來,就這麽一瞬間,她覺得眼前的世界打着轉。
荷恺順勢靠近年輕的姑娘,至少在這裏他還保持着一個紳士應有的禮貌,沒有做出過分親密的舉動。
“我想有一個人送你或許會更好。”荷恺壓低聲音說道:“我家離這不遠。”
蘇墨扶着吧臺,往門外而去,她極力想得到更多的關于荷恺的消息,但絕對不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蘇墨要做的事情如履薄冰,謹慎尤為重要。
“不用了。”蘇墨搖晃着手裏的手機,她定了定神,說道:“我有朋友一起,何況你有我的聯系方式,總有機會見面不是嗎?”
蘇墨努力朝着門外走,舞池裏年輕人們還踩着舞點,在她的耳中,原本那些優雅的圓舞曲也變得刺耳起來,身後是荷恺的緊追不舍,似乎今天一定要把自己收入囊中的架勢,蘇墨努力四望着,她的學校中從來不缺乏門閥世家,但今天卻怎麽也瞧不見一個眼熟的對象。這酒也不知道加了什麽東西,目光越來越模糊,腳下也像陷入泥濘似的。
“蘇小姐,我的司機已經在外門等着了。”荷恺看着蘇墨狼狽的樣子,就像一只逃竄着的兔子,想到她剛才魯莽的撞到了自己,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倒是對這種青純款變得更有興趣了。
“不用了……”蘇墨拒絕道,但她的視野裏卻閃過一個熟悉臉,特別是那頭銀金色的頭發,好像昨天在哪裏見過。
“我朋友在那裏。”蘇墨加快腳步,她也能明顯感受到荷恺緊跟的腳步。
“她是你朋友?”荷恺的聲從她身後傳來,語氣裏充滿了質疑。
“嗯。”
看着對方已快走近電梯,蘇墨緊緊跟上,她現在只有一個擔心,她還記得對方,如果對方記不得自己,又要如何甩得掉身後的荷恺。
“啊!蘇墨!”
奧汀似乎對蘇墨印象很深。
“閣下你喝醉了。”肖利已注意到身後那位頗有醉意的姑娘,對方直奔着他的奧汀而來,這樣的場面在帝國時他已經見多了,奧汀身邊從來不缺這樣的莺莺燕燕。
“蘇墨,你的李均隆猜想解開了嗎?”奧汀推開肖利,她走到蘇墨身邊問道。
但是在任何一個人看來,奧汀醉了,而且醉的厲害。她的聲音比往常高,動作也有些誇張,當然就算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極力表現出優雅的一面,雖然走起路來依然也是搖搖擺擺的。
“快了。”
蘇墨回答道,兩個喝醉的人走到一起仿佛會變得同頻起來,她認真的回想着自己解題的步驟,都快忘記身後緊跟的荷恺:“我覺得如果給我一個房間我應該能算出來。”
“我幫你,”奧汀牽着蘇墨的手:“幫助您這樣的優秀學生是我的榮幸。”
奧汀轉身對肖利說道:“帶蘇小姐回我房間,我…我今天晚上要和她一塊……一塊做…………題。”
肖利的臉上,是不易察覺的冷笑,以奧汀的在帝國的名聲,可沒人相信她會帶一個姑娘回家做作業。
“看來蘇小姐與提督閣下是朋友?”
奧汀這次走的低調,但荷恺有着那樣一個父親,怎麽會認不出奧汀。
“是的。”肖利不會撒謊,只是笨拙的回答道:“有着多年的友誼,現在我要送閣下和這位小姐離開了,謝謝你對蘇小姐的照顧。”
肖利關上電梯門,此時他大腦飛速的動作的,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聯系一下陳桐,為奧汀處理這些豔遇一向是她的工作。
算了。肖利馬上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想着今天奧汀信誓旦旦的誓言。
或許真的只是做題吧……
作者有話要說: 蘇墨:來,我們來做題..
奧汀:做題?對,就是那種十八種姿勢的破解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