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簡單粗暴
大王?能在信國王庭被叫做大王的,這男子定然就是信國國君君無疆!
知道這男子是君無疆之後宣野絲毫沒有自己剛剛幹了什麽蠢事已經将這位性格詭異的國君得罪得不淺這種覺悟,反而在心中感嘆,果然上天對她不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終于見到了君無疆這家夥了。
宣野急忙撒丫子追上去,還沒靠近君無疆卻被丘山給攔了下來。
丘山先是看到怒氣沖沖的主子,再是看到同樣怒氣沖沖的祁國國君,他雖不知道究竟在溫泉中發生什麽事,但他知道他家大王發自心底讨厭祁國國君。
所以攔着祁國國君靠近他家大王是最安全的做法。
“國君請留步,大王如今正在氣頭上,國君若想相安無事,最好是稍安勿躁。”
宣野很是不解,“你們家大王在氣頭上?他氣什麽?”
丘山嘆了一口氣,一時間也不知該怎樣同她解釋,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只道:“國君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等大王想見國君了自然會傳召的。”
眼看着君無疆越走越遠,拐了個彎就不見了蹤影,宣野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能見到君無疆卻眼睜睜看着他溜走,她剜了丘山這多事的奴才一眼也只得轉身離去。
君無疆會召見她?呵呵……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幾日之後竟然真的有丫頭來傳大王召見,宣野急忙梳妝整理了一番,跟着傳話的丫頭來到日陽殿。
君無疆坐在日陽殿的正位之上,在他的左右兩邊各擺了一個鋪席,其中一個鋪席上坐着她的死對頭,洛安太女宣歌。
君無疆傳召她,如果真要與她商議兩國之間要事沒必要留個宣歌在這裏多事,再見宣歌淡定優雅的沖她颔首而笑,并沒像往常那般,表面熱絡實則陽奉陰違對她明褒暗損一番,證明君無疆接下來要說的話更能給她添堵。
想清楚了這些,宣野走到空着的鋪席上坐下,将推在腳邊的衣袍理順了才沖君無疆說道:“不知大王找我來所為何事?”
顯然已經将昨日與君無疆發生的尴尬事全然抛在腦後了。
“寡人今日讓你來是想讓你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從始至終君無疆不曾看過她一眼,他語氣冷凝似冰,一雙寒眸如沉在幽潭的黑石子,那幽潭深邃詭秘,給人一種未知的恐懼。
對于君無疆的話宣歌很是滿意,看向宣野的目光中難免帶着幾許得色,宣野卻不以為然。
“先王曾跟大王許諾過要将祁國未來的國君許配給大王為妻,大王也是默認了的,在先王在時就已經将聘禮送到祁國王庭,如今孤已登大位,為了将來兩國子嗣着想,大王當盡早跟孤完婚才是。”
君無疆慢悠悠轉頭看向她,俊臉沉靜如萬年冰山,語氣如埋入寒潭的生鐵,“你覺得寡人會跟一個弑母殺姊,身份不明的女人成親麽,為了寡人的後代擁有最純正的血統,寡人也不會娶一個身體中流着最卑賤的血液的女子為妻,你哪怕有半分自知之明也該清楚,以你這般卑賤的身份就不該跨入寡人的王庭一步。”
宣野轉頭看了看殿門口的景色,在心中感嘆了一下,啊……今日天氣真美好,啊……外面空氣真清新,這才轉頭沖君無疆笑道:“大王要清楚,如今統治整個祁國的是孤,大王若要化身正義使者,幫着這個讨回公道幫着那個讨回公道的,即便這公道真的可以從孤手中讨回,可陛下也會元氣大傷,要知道這天下間可是有不少人坐等陛下您後繼無力的。”
君無疆勾了勾冰冷鋒利的薄唇,“以你之見,該當如何是好?”
“如果大王您聽我一句勸,就該認清現實,要是大王你同我聯姻,只要大王助我擺脫大周控制,我便可以助大王打下整個南面江山。”
“你說的倒是在理,可寡人偏偏就不想娶你這種盜國之徒,你也不必再費唇舌,寡人心意已決。”不僅不娶你,還會将你的勁敵留在身邊,讓你夜夜不能安穩。
“……”
望着佛袖而去的君無疆宣野有些錯愕。
坐在對面鋪席上的宣歌掩嘴笑笑,“大王說的對,妹妹是該好自為之了。”
對于今日的談話宣野非常不爽,君無疆拒絕就拒絕吧竟然還對她人身攻擊。
“真是氣死孤也!竟然說孤來路不明,身體裏流着最卑賤的血液?!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英雄不問出處麽?孤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啊,竟然被君無疆如此不留情面侮辱,他出生大家又如何,還不是一樣沒品沒教養!”
馥如子掀了掀眼皮,“國君還是別再轉悠了,坐下喝杯茶先。”
宣野也不坐下,只将她手中的茶奪過來咕嚕嚕喝進肚中,又道:“竟然還讓孤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孤已經低聲下氣來求親了他還有什麽好得瑟的?!”
馥如子托腮凝眸,“我倒覺得這惠王有些奇怪。”
宣野眉頭一挑,“怎麽個奇怪法?”
“你說若信惠王真想要利用洛安太女奪走祁國,他大可以直接殺掉國君你,到時候就算祁國有什麽不滿,可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國不可一日無君,國君你又沒有子嗣,丞相定會以國家為重迎回洛安太女,洛安太女空有好相貌卻沒有國君你的英明神武,惠王想利用她奪過祁國王權還不是手到擒來。”
宣野認真思索了一下,贊同道:“你說的也在理,惠王送給孤的飯菜中并沒有下毒,反而弄了一些讓人惡心的東西,表明其實他并不想殺掉孤,可是卻又想讓孤過得不安穩。”
她又仔細想了一下今日惠王說過的話,他雖對她百般侮辱卻并沒有直接表明他要幫助洛安太女的立場,證明信惠王并不是真的想利用洛安太女奪走祁國。
而且惠王不是傻子,他不可能不明白一将功成萬骨枯的道理,不管她得到王位用了什麽手段,她如今是祁國國君是事實,對于一個上位者來說,在國家利益面前,她低賤的身世其實并不會起太大的作用,信惠王也并不是真的在乎,他之所以弄出這麽多折騰實則是讓她不痛快。
可他無緣無故為什麽要她不痛快?
那麽就只有一點,就是她在什麽地方得罪過這位小心眼愛計較的信國大王。
馥如子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國君之前是不是就與惠王認識,或者說國君在什麽地方得罪過惠王?”
宣野跪坐下來認真想了想,在這之前她可從來沒有見過信惠王的,更別說什麽地方得罪他了。
“我跟信惠王……之前根本不認識啊,更別提得罪他了。”
“國君再好好想想是否罪過跟惠王長相相似的人。”
有可能是信惠王微服私訪的時候她們家國君在不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就莫名其妙将他得罪了。
宣野眯眼思索了一下,将惠王的臉跟她記憶中遇到過的臉對比良久,隐隐約約覺得信惠王跟她認識的某個人有些微相像。
莫非是她?
這個想法跳出來宣野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立馬否定,不可能,怎麽可能是她呢。
“孤實在想不起來了,現下先不用考慮這些,倒是要幫孤好好想想怎麽将惠王搞到手才是正經。”
“要将惠王搞到手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愛卿可有好計策?”
“惠王他也是男人,要讓一個男人對你起了愛慕之心,最簡單也最直接的辦法——直接将他給睡了。”
宣野咽了口唾沫,“這個辦法是不是……粗暴了些?”
“國君有所不知,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有了肌膚之親,兩人之間就會有一種微妙的親近,惠王以後再要折騰國君也會顧及一些,再多睡個幾次,不怕惠王跟國君不親熱。”
宣野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幅香豔的畫面,燈光暧昧的寝殿中,君無疆衣衫半解躺在床上,一手枕着頭,一手扶大腿,嬌滴滴麻酥酥的聲音從他嬌豔欲滴的口中吐出,“娘子來嘛!”
宣野的天靈仿佛被猛地砸了一下,她急忙伸手撫平身上的雞皮疙瘩。
“也有可能惠王是貞潔烈男,被孤霸王硬上弓之後反而更讨厭孤怎麽辦?”
馥如子不屑哼了哼,“國君你想想那些男權社會裏的貞潔烈女們被強-奸了尋死覓活的為哪般?還不是因為強-奸她們的要麽是流氓要麽是醜男,反正都是一些歪瓜裂棗,要遇到個有權有勢又英俊似神仙的男子強-奸了她,你看她還一哭二鬧三上吊?指不定還偷着樂囔囔着要嫁給他呢?再說說國君你,你是歪瓜裂棗麽,當然不是,國君國色天香,姿容豔麗,又是一國之主,惠王被國君強上那是他的福氣。”
宣野一臉風騷的撩了撩額前劉海,“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就這麽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家女主很霸道啊,霸王硬上弓神馬的不在話下,不過我覺着她那大開的腦洞會将事情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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