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30 (1)

托勒密十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酒的勁頭上來,顯然他現在這個狀态并不适合去見凱撒。

剛剛那麽說只不過是讓亞其勒斯心裏忌憚他罷了。

托勒密十三知道自己越是放肆,亞其勒斯就越不敢動自己,再加上他剛剛提了凱撒的名字,這更讓亞其勒斯要謹慎自己的行為。

但這個只是緩兵之計,亞其勒斯的眼線之多,估計不過七日,他就能識破自己的謊言,這或許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但是托勒密十三卻不畏懼,他要的就是被激怒的亞其勒斯,現在這種緩慢的進程,已經讓托勒密十三忍受不了,是男人,就應該是鬥争,而不是在這享受這虛構的寧靜。

頭又開始發昏,這酒的後勁很大,頭腦開始半昏沉半清醒。

托勒密十三來到水池旁邊,蹲了下來,看着池中自己的模樣。

這張陌生的臉,到現在他都沒有習慣。

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手慢慢的劃過了自己的面龐,忽然間,心裏和被火燒的一樣,這感覺以前也出現過,但沒有哪次和這次一般的強烈。

似乎體內的靈魂都被點燃,托勒密十三緊皺眉頭,說了一句“該死。”

托勒密十三深吸了一口氣,他猛然彎身,整個人朝着池水中倒去。

水花四濺,然後又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托勒密十三慢慢的沉到了池底,他沒有絲毫的掙紮,冰冷的池水浸着他的全身,心頭的燥熱這才少了一點。

耳邊回蕩着一個聲音,“你終于回來了。”

水花濺起,托勒密猛然起身,他從池底出來。

“你到底是誰。”托勒密十三大聲的吼道,諾大的宮殿中沒有一個人,只回響這托勒密十三自己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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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勒密十三确信自己沒有瘋,他真的聽到了有人在和自己說話。

這聲音他聽過不止一次,只是以前這聲音只是重複一句話,“來吧,來吧,回你應該去的地方。”

這件事情只有醉酒後的托勒密十三知道,他用手死死的抵着自己的心口。

随着來埃及的時間越長,這聲音出現的頻率也就越多。

托勒密十三閉上眼睛,他總覺的自己來到埃及這個地方不是一個意外,似是必然。

在現代的時候,喝酒後的托勒密十三,性情會大變,但不是每次都會出來這黑化的性格,有時候喝醉就是單純的耍酒瘋罷了。

而且每次醒來後,他都會忘記了自己喝醉酒的時候發生什麽。

可是自從來到埃及,這情況似乎在不知不覺的改變。

只要喝酒後,托勒密十三這個性格就會顯現出來,不在像以前有着随機性,而且酒醉後黑化的自己做的事情,他酒醒後還有印象,這樣的狀況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且,就算不喝酒,清醒的托勒密十三也發現自己好像也不是以前那個自己了,他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就像他對凱撒,在清醒的情況下,他也可以做出威脅凱撒的事情。

可是,一個人的性格怎麽會這麽快的改變。

若是按照現代的理論,醫學上應該叫做這個是精神分裂症,可是,似乎也不對。

托勒密十三肯定自己沒有什麽精神上的問題,因為在醉酒的時候,他也上醫院檢查過。現在的醫術,對于判斷一個人是否是精神分裂還是可以的。

可不是精神病,為何自己會有兩個狀态,這種感覺就像屬于一個人的兩面并硬生生的分開。

頭一次,在這個狀态下的托勒密十三感到煩躁。

他索性閉上了眼睛,倚着池壁,身體痙攣般的疼痛。

有些事情,想也沒用,該發生的總會發生,逃也逃不掉,不管是什麽,他托勒密十三都不會輕言放棄。

托勒密十三就這樣坐在水池中,酒意慢慢來襲,身上的疼漸漸的麻木,他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似乎都黑了。

此時的托勒密十三酒醒的已經差不多了,身上的疼也散了,池中的水被黑色浸染,托勒密身上的紋身失不見。

他擡起手來,只感覺到一陣刺痛。

托勒密十三這才想起來,他的手是受了傷的。

“這個瘋子。”他說的是酒醉後的自己,這次和以往不同,酒醉後的事情,酒醒的托勒密十三記得一清二楚,甚至連心裏的想法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像是旁觀者一樣,看着“自己”的一切,托勒密十三有些疑惑,現在的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為什麽會感覺如此的怪異。

越想越亂,這個問題幾乎和哲學的經典論題,我是誰,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一樣,托勒密十三搖了搖頭,與其有時間想這個,他還不如好好的擔心一下自己手上的傷口。

本來這個傷口上了要以後是沒事的,可是在池水裏面浸了大半天,而且這還不是純淨的池水,裏面還混着給托勒密十三紋身的原料。

希望傷口不會化膿。

托勒密十三從水池裏面走了出來。

用布把手擦幹,他沒有叫禦醫進來,而是自己先處理了下傷口,看到這個傷口,托勒密十三就想到了凱撒和亞其勒斯,然後陷入了沉思。

托勒密十三沒有發現,這次他想事情的時候,頭上沒有蓋着毯子。

什麽東西在不知不覺的悄然侵入,變化細微,讓人忽略,卻在慢慢的侵蝕,等着發現的時候,已經無力改變。

托勒密十三微皺着眉頭,他在分析現在的形勢。

有了今天的事情,在奈菲麗得到地圖前,亞其勒斯應該會消停一會,這個隐患可是暫時的放一放。

然後,就是凱撒,想起凱撒,托勒密十三不禁皺起了眉頭,現在同盟的關系差不多已經确認,但只是口頭上的同盟,凱撒到現在也沒給托勒密十三什麽實質性的幫助,看來真的把凱撒拉下水,必須采用非常手段。

“凱撒,亞其勒斯,席铎特斯,對了,還有克利奧帕特拉七世。”托勒密十三腦中交織着這幾個人,應該如何做,才能借凱撒的手,把他們一個個的都除掉。

權利和利益的交織,事情變的越來越複雜。

就在這個時候,波第諾斯通報的聲音拉回了托勒密十三,“席铎特斯觐見!”

“席铎特斯?”聽到要觐見自己人的名字,托勒密十三感覺到有些無奈,難不成今天是個好日子,怎麽都趕過來湊熱鬧。

今天不是什麽好日次,席铎特斯出現在這也不是巧合。

席铎特斯這個老狐貍只是得了消息。

他聽說亞其勒斯似乎在托勒密十三這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亞其勒斯的實力比他大,他的耳目一時間打聽不出來什麽消息。

然後席铎特斯就坐不住了,他本來就和亞其勒斯是死對頭,時時刻刻的都想弄死他,若他真和托勒密十三發生了什麽事情,這火上澆油的事情他可是不能錯過。

席铎特斯想要湊熱鬧,托勒密十三可沒有那個心情讓他去湊熱鬧。

“不見。”他直接回絕,席铎特斯就被這樣擋在了大門外。

席铎特斯先是楞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托勒密十三會把自己拒之門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但從托勒密十三說話的語氣中,席铎特斯可以感覺到他的火氣。

從來沒有看見過托勒密十三有這麽大的火氣,席铎特斯心裏忍不住的幸災樂禍。

不過讓他好奇的是,那個老狐貍怎麽把小國王惹成這樣的?還有這小國王是怎麽把那老狐貍給制服的?

難不成?席铎特斯臉上露出淫/蕩的表情,心裏有些惋惜,竟然讓那人先嘗了鮮。

怪不得小國王不想見自己呢,不對不對,不能說是不想見,應該是見不了。

男人的第一次,席铎特斯可是很懂。

波第諾斯看着身邊一臉壞笑的席铎特斯,很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他特意用他圓圓的肚子撞了席铎特斯幾下,想惡心惡心他。

沒想到席铎特斯正意/淫的出神,對于波第諾斯突來的襲擊竟然毫無反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的手還在波第諾斯圓滾滾的肚子上摸了幾把。

這下波第諾斯的臉可是綠了,沒想到惡心別人不成,到是把自己給惡心住了。

“席铎特斯!”波第諾斯大叫了起來,席铎特斯這才回過神來,看着自己放在波第諾斯肚子上的手,他瞬間的僵了一下。

然後他和沾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往後大跳了幾步。

看到席铎特斯這個樣子,波第諾斯氣也不大一處來。

兩個似是對上一般,上演了冷嘲熱諷的一幕。

吵到最後,兩人可能覺的沒什麽意思,波第諾斯又回到宮殿前,筆直的站着,而席铎特斯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走了。

殿外終于安靜了起來。

完全忽略殿外的吵鬧,宮殿之中的托勒密十三早早的就躺下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會覺的這麽累。

一夜就這麽看似平靜的過去。

第二天,托勒密十三的酒完全醒了,只是手還是刺痛,仔細看去,整個手都大了一圈,看樣子還是發炎了。

托勒密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就知道會發炎,現在只是希望不要在發燒。

托勒密十三找來禦醫,仔細處理了一番,禦醫在三的叮囑,一定不能在沾水。

可是怕什麽就來什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炎的緣故,托勒密十三感覺身上很不舒服,一向怕熱的他,今天卻覺的很冷。

托勒密十三抽了抽嘴角,看來是發燒了……

但是現在的托勒密十三可沒有時間休息,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強打起精神,托勒密十三換上了衣服,也不顧得已經發沉的腳步。

從宮殿的暗格中取出一個罐子。

托勒密十三讓男仆搬着那個罐子,朝着凱撒的所住的宮殿走去,他今天可是要給凱撒送一份大禮。

到了宮殿門口,托勒密十三只留下了兩個搬着罐子的男仆,還讓他們把身上的佩劍都放在了門口,這表示對凱撒極大的尊重。

門口的侍衛到宮殿中通報,一會一個啞巴的奴仆出來,給托勒密十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可到了男仆那,他卻把這兩人攔了下來,他看了看那個罐子,又對着侍衛點了點頭。

托勒密十三先于一步,他把手放在罐子上,對着那個啞巴的奴仆搖了搖頭,這個罐子現在可不能打開。

啞奴看着那個罐子搖了搖頭,那個意思是不檢查,不能進去。

托勒密十三笑了笑,也沒有難為男仆,但是他讓自己身邊的兩個埃及男仆站在罐子一側,并讓他們閉上眼睛,只帶着啞奴一個人來到罐子面前,打開了那個罐子蓋。

只見啞奴眼睛瞪了一下,面色卻沒有什麽大的變化,這到讓托勒密十三高看了這個人一眼。

也是,久跟在凱撒的身邊,什麽東西沒見過,想比之下,這個還不算什麽了。

托勒密十三看了那罐子一眼,身上還是不由自主的起了雞皮。

他把頭轉到了一邊,把罐子蓋子蓋上,然後轉頭看了那啞仆一眼,似是在問,這下可以了吧。

啞仆按照埃及的禮儀,朝着托勒密十三行禮。

托勒密十三對着啞仆點了點頭,然後讓自己身邊的奴仆睜開眼睛,擡着罐子走進殿裏。

罐子放下,托勒密就打發兩個奴仆出去,諾大的宮殿中只剩下凱撒和托勒密十三兩個人。

凱撒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亞歷山大港灣的地圖,他認真的看着,絲毫不避諱托勒密十三。

托勒密十三目光落在凱撒的臉上,面色似乎有些蒼白。

看着完全不搭理自己的凱撒,托勒密十三也沒感覺到尴尬,他很是随意的坐了下來,桌上放着葡萄,托勒密十三就這麽一邊吃着葡萄,一邊看着凱撒。

大半串葡萄都吃完了,凱撒這才擡起頭來,“不知道托勒密國王有什麽事情。”他的語氣有些生硬。

最近羅馬的形式有些不妙,安東尼已經派人送來了書信,凱撒正在計劃着返航。

他這次來的目的,本來是活捉龐貝,然後順便幹預一下托勒密王國的內政,可現在看來,一切似乎都偏離了軌道。

看着一臉疲倦的凱撒,托勒密十三真心覺的,偉人真是不好當呀。

托勒密十三站了起來,他笑着對着凱撒,眼神之中早已經沒有了第一見面的那種慌張。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今天一早起來,托勒密十三覺的自己的似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怎麽說呢,就是多了一種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自信,就算對着凱撒,他也沒了從前的慌張。

“我是來給我尊貴的朋友送禮物的。”托勒密十三說道。

“禮物?”凱撒上下打量着兩手空空的某人,眼睛眯了一下,顯然是誤會了托勒密十三的意思。

托勒密十三進來的時候,正好把那罐子放在了殿中的偏角,在加上凱撒正在思考,就沒注意到這個東西。

看着凱撒打量自己的眼神,托勒密十三也明白了他什麽意思,他笑了笑,自己是想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凱撒,可問題是,他要麽?

托勒密十三指着牆角的那個罐子,“希望這禮物,你會喜歡。”

凱撒看了那個罐子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托勒密十三,然後走到罐子面前,用劍鋒挑起了那罐子蓋,整個人都楞了一下。

這裏面裝的可不是什麽奇珍異寶,而是龐培的頭/顱!

凱撒擡起頭來,轉身看着身後的托勒密十三,此刻他的表情帶着危險。

“這禮物,凱撒是否滿意?”托勒密十三問道,樣子很是淡定。

凱撒來到托勒密十三的身前,擡手用力的握住了他的下巴,“能告訴我,殿下是怎麽找到這個頭/顱?”

凱撒這樣問着,但是心裏面早已經有了答案,他還真是小看了托勒密十三的演技,想到那天在宮殿對峙的時候,他竟然信了他的話。

托勒密十三看着凱撒,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慌亂和畏懼,這般的淡定讓他自己也吃驚了一下。

下颚被凱撒捏的發酸,口腔中唾液快速分泌着,如果凱撒在不放手,恐怕一會他會後悔。

凱撒松開了托勒密十三的下颚,時機正好,托勒密十三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兩頰,這個易受傷的體質,估計明天這臉都能出淤青。

“頭/顱一直在我這裏。”托勒密十三誠實的說道。

“你一直在騙我。”凱撒語氣冰冷,他本來以為托勒密十三怎麽也要辯解一下,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就這麽直接的承認了。

托勒密十三笑笑,“想聽我解釋一下騙你的原因嗎?”

凱撒看着托勒密十三,沒有說話。

“怕你。”托勒密十三簡單的說了這出這麽兩個字,果不其然看見凱撒的臉色變了一下。

“現在不怕了。”這還是凱撒第一聽到有人當面說怕他,而這個人竟然還是一個國度的統治者。

托勒密十三搖了搖頭,“後來我發現,怕你也沒有用,凱撒若是想讓我死,我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他在訴說一個事實。

托勒密十三看了那個罐子一眼,“他并不是我下令殺的。”

看着龐培的頭顱,托勒密十三心裏一陣的惋惜,和凱撒一樣的人物,就這麽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每當看到這個罐子,托勒密十三對這個時代的融入感就加深了一分。

其實,龐培的死對凱撒來說應該是件好事,算是了結他的心頭大患。但這人死在了托勒密的國度,凱撒心裏就不那麽舒服。

或者說是凱撒的大男子主義又犯了,他羅馬的人,就算死也不能死在異族的手裏。

凱撒的這層心思早已經被托勒密十三猜透,這也是托勒密十三為什麽利用席铎特斯把龐培的頭顱偷回來的原因,托勒密十三相信,若是在凱撒剛來亞歷山大城的時候,就把這個頭顱作為禮物送給凱撒,現在的境遇一定完全的不一樣。

“亞其勒斯沒有經過我的允許,私自下令,殺死了龐培。”托勒密十三繼續說道,這話也是事實。

“亞其勒斯,你的手下。”凱撒看着罐子,向龐培行禮,雖然兩人在政治上面是死對頭,但不能因為這個就否認他是一名傑出的軍事家。

“或許,凱撒你在晚來幾天,這托勒密王朝就要易主了。”托勒密十三很淡然的說出這話。

“亞其勒斯掌握這埃及所有的兵權,現在的我就是一個空殼罷了,埃及的法老,呵,還真是可笑。”

托勒密十三走到凱撒面前,擡頭看着他,“凱撒,我們的結盟,你要反悔麽?”

“不。”凱撒想都沒有想。

聽到這話,托勒密十三心動了一下,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馬上被澆了涼水。

“我從未和你結盟。”這一句話把之前的種種全部推翻,然而某人還理直氣壯。

不要怪凱撒的冷血,若凱撒處處心軟,那也成就不了歷史上的凱撒大帝。

這答案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但托勒密十三心裏還是有些失望,本來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凱撒待他應該和別人不一樣。

果真又自作多情了。

托勒密垂下了眼睑,他低頭看着自己受傷的手指,指尖處有着發燙的溫度,這溫度慢慢的往上蔓延,壓制了很久的無力感又傳了上來。

若不是托勒密十三意志力堅定,換做其他人此時估計早已經癱軟在地上。

托勒密十三忽然笑了,這笑聲雖然低沉,但還是悅耳。

只是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凱撒,你不得不幫我。”托勒密十三擡頭,一字一字的說着。

凱撒眯了一下眼睛,“你在威脅我,托勒密。”這還是凱撒第一次叫托勒密的名字。

托勒密十三搖了搖頭,“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要麽一起活,要麽一起死。”

“亞其勒斯已經知道你和我是一起的。”托勒密十三看着陰沉着一張臉的凱撒,“當然,也知道龐培頭顱的事情。”

說道這裏托勒密十三無奈的攤了攤手,“他的耳目太多。我也沒有辦法。”

凱撒用危險的眼神看着像是在耍賴的托勒密十三。

而托勒密十三則更多地的是無奈的看着凱撒,他也不想被人這麽步步緊逼。

說是無奈,但其中不乏托勒密十三故意的成分。

沒有利益就沒有任何的聯系,若是想把凱撒拉進這權利的鬥争,就必須把他給拖下水。

所以托勒密十三才會刺激亞其勒斯,他要讓他感到恐慌,讓他感到巨大的威脅。

讓他不得不對凱撒動手。

只有凱撒被威脅了,他才會真正正視現在的這個局面。

兩人沉默,四目相對,誰都沒有退讓一步。

凱撒緊緊的握着拳頭,嘴角浮現出殺人的笑容。

“好,很好”,他眯着眼睛看着托勒密十三,他承認托勒密十三對自己的威脅很成功,現在這個局面,他不可能在置身事外了。

但他絕對不會讓事情按照托勒密十三想象的方向去發展,他是凱撒,他不受任何人的威脅。

看着凱撒的眼神,托勒密十三就知道自己成功的同時也被凱撒深深的記恨上。

說實在的,這種感覺并不好,托勒密十三打心底裏不想和凱撒成為敵人,他剛來的時候的想法甚至想勾/引凱撒,成為他的戀人。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托勒密十三真是有點喜歡凱撒,歷史上的凱撒大帝,那個鐵血的男人。

可是如今,托勒密十三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所有的事情似乎已經超過了掌控,而他自己,也變了。

渾身似是卸去了力氣一般,身上越來越熱,托勒密十三強打着精神。

可是這個樣子落在凱撒的眼裏卻是勝利後的得意,這讓凱撒怒火中燒。

凱撒上前,用手一下扼住托勒密十三的脖子。

身體被懸空,讓身體本來就不舒服的托勒密十三更加難受,他微皺了下媒眉頭,“凱撒,你放手。”

托勒密十三眼睛有些微微的發紅,面頰上也沾染了紅,配上那因為生氣而怒瞪的眼睛,無一不在挑戰着凱撒的神經。

凱撒把托勒密十三拉到自己面前,看着面前放大的嬌容,心裏的躁動終于在隐忍不住。

威脅他凱撒的人,總要付出代價。

看着凱撒愈發猛烈的眼神,托勒密十三已經猜出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身上已經帶着低燒,若是被凱撒這麽折騰,托勒密十三不能保證自己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凱撒,今天不行。”托勒密十三用的是拒絕的語氣,眼神很是淡定的看着面前眼睛已經充血的凱撒。

可是他越是這樣,越是讓凱撒瘋狂,還沒有一個人,敢拒絕他。

此時的凱撒如一頭野獸一般,他看托勒密的眼神如同看一只獵物。

托勒密十三毫無畏懼的看着凱撒,他的态度之所以這麽的淡定,是因為他知道一件事情。

凱撒,他不行。

現在這個謠言已經在宮殿中傳開了,不知道的人或許只有凱撒。

兩個身體緊緊的貼着,不留一絲的縫隙。

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臉和危險的眼神,托勒密十三不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覺的凱撒有些可憐,就算他在怎麽折騰自己有什麽用,男人的雄/風都不……

托勒密十三想法還沒有想完,忽然臉色大變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凱撒。

他感受到了某人驚人的“蓬勃”,他下意識的往前蹭了蹭,确定這并不是幻覺。

凱撒危險的眯着眼睛,這般的行為挑/逗無疑。

“你,沒有權利拒絕。”凱撒把嘴放在托勒密十三的耳邊,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字字都如一道利劍般的紮在托勒密十三的心口。

托勒密十三有些絕望的看着凱撒,他想,今天他是逃不掉了,托勒密十三放棄了反抗,他認命般的閉着眼睛,“至少,輕點。”

身後抵着冰涼,托勒密十三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身後的淤青還在,這樣的力度讓托勒密十三疼的叫出聲來。

但這聲音卻被完全淹沒在某人的吻,确切的說啃咬中。

四肢被完全的扼住,冷與熱的交叉把托勒密十三的感官刺激到了極致。

屋內充斥着低/吼和拍/打的聲音,不知持續了多久。

托勒密十三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自己的宮殿當中,頭腦還是昏沉沉的,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他喉嚨裏面似是火燎的一般,他吞咽了一下,生疼的同時還有血腥的味道。

托勒密十三想要喝水,張了張嘴,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擡起手,疼痛的感覺讓托勒密十三倒吸了一口氣,渾身似被碾壓般的疼痛。

托勒密十三皺着眉頭,心裏把凱撒咒罵了好幾遍。

“托勒密十三國王。”波第諾斯的聲音傳了過來。

托勒密十三費力的擡眼,看着面前肥肥的臉龐,他從來沒有這麽一個感到波第諾斯是這麽的親切。

此時,托勒密十三臉上還泛着不正常的潮紅。

波第諾斯怎麽也忘不掉昨天他看見托勒密十三那個狼狽的樣子,青紫交錯的身子,波第諾斯沒有感到驚豔,有的只有心疼。

可是波第諾斯卻無能無力,在那個野蠻的羅馬人面前,他沒有絲毫的還手能力。

這燒已經持續第三天了,波第諾斯的擔憂也一天比一天厲害。

還好,那凱撒不是完全的沒良心,最起碼他封鎖了消息,還派人守衛着他們。

腳步聲傳來,波第諾斯看了一眼來的人,馬上低下了頭,凱撒擺了擺手,波第諾斯想裝烏龜般的看不見。

他現在可不想讓他家國王和這個惡魔單獨的在一起。

“滾。”凱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波第諾斯渾身一個激靈,他縮了縮脖子,用眼的餘光看了凱撒一眼。

只見凱撒臉色吓人,波第諾斯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本來想在堅持一下,終究還抵不住凱撒這個強大的氣場。

退下的時候,波第諾斯有些擔憂的看了托勒密十三一眼,在凱撒淩冽的眼神中,波第諾斯終于慢騰騰的離開了。

聽到凱撒的聲音,托勒密十三沒有睜開眼睛,“死了沒。”凱撒冷冰冰的說道。

托勒密十三不說話,他不是不想說,而真是沒有力氣說話,況且眼前還站的是罪魁禍首。

看着面色微紅的托勒密十三,凱撒伸手把托勒密十三一下子拽了起來,這下,鋪天蓋地的疼痛感傳遍了全身。

托勒密十三咬緊牙關,他終于睜開了眼睛,眼神冰冷。

“阿蒙保佑,我還活着。”沙啞的聲音,每說一個字,托勒密十三就感覺嗓子被拉的生疼。

凱撒冷笑,“那就好。”

目光對視,誰對不肯退讓。

直到凱撒的手移到了某人身下的某處,這種局面才被打破,“凱撒!”托勒密十三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兩個字。

昨天對于托勒密十三而言可能是一場噩夢,但對于凱撒卻是一場讓他難忘的體驗。

托勒密十三甚至比凱撒想象中的還要美好,聽着到身下的人嘶吼,看到他因為自己而潤濕的嘴角,還有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種種的一切都讓凱撒更加的瘋狂。

想到這裏,托勒密十三已經可以感覺到凱撒明顯陰沉的眼睛,裏面有着讓他畏懼的欲/望。

現在的這個身體若是在這麽折騰一次,托勒密十三真的會死。

托勒密十三冷着目光,“如果你想讓我死,我也不會在反抗。”

“我只想問一句。”托勒密十三艱難的說着,喉嚨裏面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凱撒的手停了下來,他看着托勒密十三,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凱撒,你有幾分的勝算。”

聽到這話,托勒密十三只感覺到自己的腰劇烈的疼痛,凱撒用手緊緊的攥着,這個力度感覺都能把腰上的肉給扯下來。

托勒密十三皺着眉頭,額頭都出了細細的一層冷汗,但是他就是不吭聲,緊緊的咬着嘴角,牙齒都陷進肉中,血腥味蔓延。

他在賭,賭凱撒不會讓他死。

chapter31

放在托勒密十三腰間的手松開,托勒密十三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脖子就被某人緊緊的扣住。

凱撒微瞪,看着被自己越舉越高的托勒密十三,他手的力度慢慢的加大,連青筋都繃了起來,他想要看到這個人的掙紮,想要看着他像那天一樣的掙紮。

托勒密十三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他對上凱撒的眼睛,那帶着嘲諷的眼睛,托勒密十三就知道凱撒想看見什麽。

真是不好意思,他要讓他失望了。

托勒密十三用自己僅存的一點意識,控制着自己的本能,他的手緊緊的握着,沒有掙紮半下。

血氣在腦中翻滾着,身體達到了極限,腦中已經一片混沌。

原來,缺氧是這樣的感覺,托勒密眼神開始渙散,但還是握着手,就不反抗,這是他和凱撒的一場鬥争,代價,是他的命。

感覺生命的氣息在一點一點流失,在托勒密認為自己賭輸的時候,某人卻突然松來了手。

托勒密十三被重重的摔到了床上。

身上已經疼到麻木的他,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托勒密十三用手慢慢捋順這心口,直到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他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似是要把宮殿中的氧氣都吸進身體裏面。

凱撒就在一旁冷眼看着托勒密十三,面無表情,沒有因為他的狼狽而舒暢,反而有些心堵。

不知道為什麽,忍耐力一向很好的凱撒,似乎很容易被眼前之人波動情緒,似乎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凱撒才會對托勒密十三這般的态度。

他在忌憚着什麽,想必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托勒密用胳膊抵着床,費了很大的起來才起來,此刻他的腰撕裂般的疼痛,若不是看見凱撒手上沒有血,他都會認為自己被凱撒生生的扯下一塊肉來。

慢慢磨蹭着倚着床邊,托勒密十三擡去頭來,他嘴角還帶着未幹涸的血。

這個樣子的他雖然狼狽,可卻沒有半分屈服的樣子。

喉嚨被血潤濕,到不是方才那麽幹啞,若是以前,托勒密十三一定會被吓的半天反應不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

說不定,不争氣的他還會懦弱的哭泣。

可是現在的托勒密十三卻絲毫沒有畏懼的感覺,他的頭腦很清醒,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他忽然笑了起來,這笑,笑的猖狂,笑的想讓凱撒撕爛他的嘴角。

托勒密十三當然知道凱撒的底線是什麽,不過那又怎樣?

自從凱撒放手的那一剎那,托勒密十三就知道自己贏了。

凱撒一步一步來到托勒密十三的跟前,托勒密十三甚至揚起了下巴,既然凱撒那麽喜歡掐自己,托勒密十三就讓他掐個夠。

凱撒沒有動手,他只是冷眼看着托勒密十三,那個樣子似是在看一個死人。

如刀刃般的目光,落在誰的身上都會不舒服。

托勒密十三的臉色慢慢的變的蒼白,身上也有着微微的顫抖。

看着這樣的托勒密十三,凱撒的臉色終于變的好看了一些,他還以為,他真的不怕死。

不得不說,凱撒自作多情了,托勒密這般的表現還真的不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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