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燃燒之夜
然後,好像魔鬼附身一般,他将衣服脫下來,對着鏡子把這件束縛衣穿了上去。鏡子反光裏,緊繃黑色的皮帶勒住了青年瘦削的身體,襯得皮膚更加潔白,胸前兩點與挺翹的臀部被擠壓得格外顯眼,仿佛亟待被人蹂躏。
他又走回門前,抱住那件屬于沙耶羅的皮衣,手緩慢地…探到了腹下。
門“啪嗒”一聲,突然被打了開來。
他慌不擇路地退了幾步想鑽進衣櫃裏,但已經來不及了。
開啓的門前,沙耶羅站定在那裏,整個人一剎那僵住了,手裏拎着的一瓶紅酒差點滑脫到地上。
顧不上把束縛衣脫下來,赫洛抓起外衣火速套了上去,只想打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沙耶羅卻迅速關上門,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他低着頭,局促地攥緊衣角,盯着那雙朝他逼近的皮靴渾身冒汗,決定先發制人。
“你…讓我來這種地方做什麽?”他用一種質問的語氣,随着沙耶羅越走越近,整個人幾乎倒進櫃子裏去。沙耶羅伸出一只手按向他頭側,手背擦過他滾燙的臉頰,啓動了什麽機關。赫洛回頭看見自己背後的牆壁緩緩倒下,露出一個比這個房間大得多的暗室,裏面擺放的不再是玲琅滿目的SM用具,而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軍火,甚至還有一輛小型飛行器。
“這裏只是個掩飾。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知道嗎?我在這裏方便觀察到華盛頓地區最為混亂的區域。”
沙耶羅彎下腰,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他的嘴唇有意無意地滑過他通紅的耳垂,赫洛打了個激靈,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恥,他裝模作樣的吹了聲口哨,挑起眉毛:“真酷,所以你帶我來這裏,是想把這些家當轉讓給我?還是……你回心轉意了,決定訓練我做特工,給美國政府賣命?”
“都不是。”沙耶羅頓了一頓,沉下聲音,“只是讓你躲在這兒,以免被CIA找到,等風頭過了,我就送你去紐約念大學。”
“少來!”赫洛扭開頭,沒好氣地回絕:“我說了,我不想念大學,學校裏教的那些玩意對我來講太小兒科,一點挑戰性也沒有,我不去!”
沙耶羅捏着他下巴的力度緊了幾分。他冷笑了一下,那根卡在心裏的刺又隐隐作痛,紮得他一下子惱怒起來:“CIA要找我就讓他們找好了,我又不是真的艾靈,又不會洩露他們的機密,能給他們造成什麽麻煩!”
“他們會給你測謊,一旦發現你擁有艾靈的天賦,他們不會放過你。”
沙耶羅眯起眼,試圖恐吓他,但赫洛已經完全不吃他這套,撐起身把他猛地推開,起身就往外走。
“那可真得感謝你大發慈悲沒把艾靈的記憶複制給我,你原本就打算這麽幹的吧?”說着他譏诮地扯起唇角,“比起上大學,我更想呆在這尋歡作樂……”
他頭也不回地打開門,便感到身後一陣勁風襲來,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猛地甩在了床上。黑影鋪天蓋地從上方籠罩下來,生物材料的床往下凹陷,像一片沼澤吸住了他的軀體,接着雙手被床板上自動彈出的電子鎖啪地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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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羅單膝半跪下來,一只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西裝襯衫的扣子,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一邊大腿,掌心透出壓抑已久急需釋放的熱力,一瞬間好像把他灼傷了。赫洛的那條腿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把沙耶羅抓着折在肚子上,匆匆套上的衣服毫無存在感的大敞開,露出束縛衣勒緊的身軀,就像變成了一只被綁上烤架的羔羊—
—還是被他自己送上去的。
意淫歸意淫,跟真槍實幹是兩碼事。
第一次被侵犯的恐懼感擠進大腦皮層,壓迫着每根神經。赫洛蜷起身子往後縮,沙耶羅的身體順勢壓下來,一屈膝頂開他夾緊的修長雙腿,把整個人狠狠地撈到自己懷裏按死,他的手勁很大,懲罰似的勒着他,漸漸粗重的呼吸裏散發出一種毫不掩飾的情欲氣息:“這次是你自己找的。”
赫洛喘着氣,被他弄得換不上氣:“我只是好奇……!”
聲音後半截被吞沒進一個吻裏。
撬開嘴唇的舌頭富有技巧地,循序漸進地加深這個吻,不同于初次的克制,失去理智的野蠻,而是刻意的撩撥引導他一樣,仿拟性交似地緩慢吞吐。
他不知道沙耶羅的吻技原來這麽好,喉頭就像有一簇火在燒,一路燒遍胸腹直抵下腹,等到沙耶羅結束這個吻時,他差點就射了出來,面紅耳赤地呼吸着久違的空氣,甚至沒有察覺一縷津液溢出了唇角。
沙耶羅沒有替他拭去,而是低下頭吮掉了。
這個舉動既情色又體貼,赫洛彷徨地地望着他,視線有些不聚焦,近處的輪廓卻是異常溫柔的,令他有一種被深深寵愛着的感覺。
即使是錯覺也好。
“嘎”地一聲,沙耶羅拔掉了紅酒的瓶塞,仰脖灌了一口,喉頭聳動着低下頭,覆住懷裏人的嘴唇。
酒液被滾燙的唇舌喂進赫洛口裏,順有些腫脹的嘴角淌下去,流到哪,沙耶羅的唇舌就游走到哪,緩慢細致地在緊繃的束縛帶間游戈,一寸一寸,連帶子與皮膚間的縫隙也不放過,猶如品嘗什麽極致的美味佳肴。
這是他等待了十年的一場盛宴。
這個念令沙耶羅興奮得難以自持。
他将整整一瓶酒都澆在了懷裏人的身上,像一個失去理智的醉漢般閉上眼舔過他全身上下,乃至腿根處也不放過。
赫洛羞恥地咬住嘴唇,身上被肆虐過的每一寸,都似灑了火般燎燒起來。羊脂玉般剔透白皙的皮膚上浸透了酒液,呈現出靡麗的緋色。
他目眩神迷,分不清此時是一場春夢還是現實,仰起頭,喉頭不住地上下滑動,被拷住的手腕抖得厲害,既幸福又無助,連下面那根玩意也空虛得亂顫,沁出幾滴淚水般的透明液體來。
他掙紮着扭動腰肢,想夾緊雙腿撫慰自己,可越動,三角區的束縛帶就勒得越緊,連緊閉的臀縫也被拉開來,裏面的嫩肉若有似無地隔着一根帶子摩擦着沙耶羅已然堅挺的裆部,沙耶羅卻只是吻着他,不肯給予更多。
他失神地喊他:“沙耶羅…沙耶羅……我恨你…”
托着他的手猛地一緊。
沙耶羅的興致似乎被他這句話徹底點燃,落在他身上的啄吻變成了吮咬,愈發灼烈起來。因為體溫的升高,勒在身上的帶子更加得緊,緊到他既疼痛又無法自拔,仿佛他對這個人畢生掙脫不了的、刻骨銘心的眷戀。
“而我愛你,我的小夏娃。”
肆虐的唇舌停在他的肚臍,深深地吻了一下。
胸口一陣驚心動魄的發顫,赫洛咬緊嘴唇,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目光裏滿是驚疑。
沙耶羅自下而上地望着他,眼底霧氣彌漫,沉澱着一片溺人噬骨的沼澤,底下藏匿着某種危險的夜行動物。
他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一腳踏空陷進去,連骨帶肉一點也不剩。
想被這個男人擁有的欲望瞬間占據了整個心室,淹沒了所有雜緒。
他顫抖地把雙腿分得更開些,猶如獻祭一般:“進…進來。要我。”
感到沙耶羅的呼吸驟然變粗,他閉上眼,等待着那種印象中的疼痛,腳尖緊張地繃成一道弧線。而那種疼痛卻沒有立刻到來,沙耶羅雙手托住他被束縛帶勒得鼓脹的翹臀,一根手指沾了紅酒探進了他的後穴。
滑膩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地擠進了緊致的內壁,赫洛拗起身體悶哼了一聲,不敢去看此時下方的景象,腰臀卻被往上一托,整個人被扛到沙耶羅的肩上。沙耶羅扛着他,就像扛着當年那個十歲大的小孩,赫洛霎時羞恥地打了個激靈,然而下一刻更令他羞恥的事便接踵而至。
這個養育他長大的男人伏下了頭,給他口交。
“啊…哈……哥哥……”前後的雙重刺激一并襲來,讓他猝不及防地失聲喊出來,比之更讓他承受不了的是心理上的沖擊,他頭暈目眩地癱靠在背後的床板上,整個下半身都倚靠着沙耶羅托着他腰臀的一只手,拗着腰大口喘息了幾下,沒堅持幾分鐘就一下子釋放在了沙耶羅口中。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他魂游天外地看着沙耶羅從他胯間擡起頭,盯着他舔盡嘴角溢出的精液,回過神來的一瞬,幾乎哭出來。
不知是滿足更多還是羞恥更多。
後穴的手指也刻不容緩地從一根加到了兩根,沙耶羅就着這種姿勢耐心地開拓他的身體,仿佛在彌補他太過糟糕的初夜。
“放我…放我下來……”
被束縛住的手腕無法動彈,他低下頭,白皙的臉紅得幾欲噴血,沙耶羅卻肆意地吻着他的腿根,在他體內的手指也加到了第三根。
“啊…哈!”赫洛過電似的大腿一緊。
一種初次被強行侵入時不曾感到的酥麻癢意從某個點激蕩出來,他咬緊牙關,身體的反應卻無比誠實地陣陣發抖。
“這裏是不是?”這個反應讓沙耶羅很是滿意,他屈起指骨,強勢地攻占着這片屬于他的領地,時輕時重地碾磨擠壓那個小點。
電火花般難以言喻的的快感頃刻紮入了脊骨,無法抵達要害,卻将神志擊打得潰不成軍,赫洛無法自控地配合着他的手律動腰肢,雙腿緊緊勾住了他精壯汗濕的脊背。
“唔…哈……”他求饒地呻吟。
沙耶羅這才把他放下來,雙手在背後一根一根挑解開他緊繃的束縛帶,赫洛就像被拆去了骨頭般,脊椎發軟地跪坐他腰胯上,感到屁股間的帶子非但沒被松開,反而被沙耶羅徘徊在尾椎的手扯緊,使他懸在那根矗立的巨物上方。
穴口已感到那份灼燒的熱度,赫洛禁不住打了個激靈,絞得更緊。
折磨他的手指卻從他體內撤出來,帶出一股粘膩的前列腺液,失禁般沿着腿根流下,同時一種可怕的空虛感從裏面襲了上來。
“哈…”穴口一陣收縮,亟待被什麽填滿,他扭開頭閉着眼,表情禁欲隐忍的像個聖徒,雙腿本能地纏住對方勁韌的腰,急切地索求着更多。而沙耶羅卻遲遲按兵不動,有意折磨他懲罰他般的,龜頭來回摩擦着他濕漉漉的入口。
“進…插…插進來……”他睫毛顫抖,都快啜泣起來。
“為什麽不肯聽哥哥的話呢?”沙耶羅湊到他耳邊,用一種正經到惡劣的口吻問,“去紐約念大學好不好?”
血液在顱內翻湧,腦袋嗡嗡直響,他仍然堅定地搖搖頭,齒縫裏迸出一個“不”字,身體便往下一沉,熾熱的肉刃已突進了他充分擴張的小穴。
然後不動了。
“真不聽話。”
帶子被沙耶羅的手勒得很緊,又突然松開,啪地一聲彈到紅腫的臀瓣上。
一種被打屁股的難堪錯覺讓赫洛惱羞成怒,一口咬住沙耶羅的頸側,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般眼圈發紅。
沙耶羅吃疼地發出一聲沙啞的低哼,抄起他的腰往上狠狠插到了深處,然後托起他的屁股,用龜頭極重極慢地操弄他的敏感點,攻占侵略着這個渾身逆鱗令他時常束手無策的小家夥最脆弱的領地。
“是不是要哥哥狠狠教訓你肯聽話?”
赫洛過電般的渾身一震,腿不自覺地絞緊,饑渴地想要體內的東西插得更深更狠,嘴巴卻牢牢咬着他肩頭不放,用實際行動表示了拒絕。
沙耶羅忍無可忍地重重揉了幾下他的臀部,背脊發力,拉弓射箭般盡根退出又整根沒入,每一次都精準地命中靶心,将身上人幹得一下子哭叫起來。
“哈…啊哈…啊…”
體內的東西進得太深了,深得像貫穿了心髒。
洶湧的快感毀天滅地,赫洛拔高了呻吟,淚水恣肆,經年累月積壓的情感在這一刻得以宣洩出來。屬于心上人的性器兇狠貫穿着他,一下比一下更用力,仿佛要将他們嵌連在一起。他在與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造物主做愛,像一根肋骨被熔回他身體,一只流浪的無腳鳥重歸巢穴。
“哈…嗯!”
劇烈到滅頂的快感沖刷着每根神經,令他很快洩了身,雙腿痙攣地從勁韌的腰身上滑下來。
沙耶羅解開他的雙手,提起赫洛的腰身翻過去,從後面幹他,不料他卻在此時不要命的掙紮起來,布滿汗液的身軀像條滑溜溜的魚一樣在他身下扭來扭去,讓他插進深處的東西一下子滑脫出來,小穴抵抗般的收緊。
“不許…不許射在裏面。”赫洛扭過頭,彎曲的脊骨優美似蛇,氣喘籲籲,眼梢飛挑,“除非你跟我結婚。我不許你跟別人……”
沙耶羅一把抓住身下雌伏之人的後頸,把他從背後抄起來,面朝着鏡子,雙手牢牢箍着他亂扭的腰,從下至上地深深頂到了底,一直幹到他泣不成聲,崩潰似的哭出聲,連呻吟都斷斷續續,幾不可辨的哀求起來。
然後他把臉埋在懷裏人亂糟糟的銀發間,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啞餍足的喟嘆,腹肌絞緊,将淤積數年的愛欲一股腦激注在他體內。
“我原本就是這麽想的。”
說着他低下頭,抓住他的手腕,吻上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否則,你以為我把這個送給你是什麽意思?”
赫洛不敢置信地睜開眼,闖入視線的是鏡子裏令人無比羞恥的景象,他又慌張地合上眼皮。
沙耶羅從他體內退出來,溫存地啄吻他後頸,把他抱起來去了浴室,兩個人擦槍走火的又在浴缸裏做了一回,最後折騰得赫洛體力不支地昏睡過去,沙耶羅才酣然止戈,把濕淋淋軟若無骨的人擦幹淨,抱回了床上。
“沙耶羅…我告訴你,你休想把我甩開……”
聽見懷裏人小聲夢呓,沙耶羅将他赤裸的身軀摟得更緊了幾分,坐起來靠着牆,順手從床頭取了一根煙叼在嘴裏,戴上了他放在枕頭下的手表,盯着閃爍的數字看了幾秒,又将它關閉了。
這時靠在他胸膛的頭磨蹭了幾下,一只手攀上他的胸口,猝不及防地奪掉了他手裏的煙。虎口奪食的家夥翻了個面,朝他慢悠悠地呼出一口煙霧,一雙藍眼睛半翕半張,猶如雨夜裏的貝加爾湖般朦胧而魅惑。
“喂,之前你說要告訴我的那個答案,還做不做數?”他漫不經心地問。
“什麽答案?”沙耶羅明知故問地露出一絲壞笑。
赫洛立即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騎坐在他腿上,憤懑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你敢耍賴試試?”
沙耶羅似笑非笑,眼神促狹。
赫洛勾着他的脖子逼視着他,目光猶疑閃爍,沙耶羅能感覺到他貼着他的胸膛裏的東西仿佛兔子一樣惴惴不安地上下亂竄,忍不住俯下身啄了一下他的心口,眯起眼自下而上地盯着他:“我的小兔子真是長大了。”
對這個回答十分不滿,赫洛步步緊逼:“假如你食言,我就去搗爛CIA的老巢,你知道我能辦到這個。”
沙耶羅的眼底一暗,把他撲在床上扯開雙腿,長驅直入的挺入才被他蹂躏過的領地。
“所以為了防止這個,我還是把你鎖在床上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