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消毒,輸液,然後是透視檢查。
沙耶羅沒有任何勞煩醫療人員,樣樣親自動手,赫洛被扒了個精光,裸呈在對方的視線下。透視儀貼上腹部時,赫洛打了個寒噤,閉上了眼,不敢去看沙耶羅的臉。他感到透視儀無機質的冰冷表面順着腹部滑下去,一直滑至難以啓齒的部位,整個人都屈辱得顫栗起來。
“別看了…求你…”赫洛抿起發白的嘴唇,“我變成一個怪物了。”
他那麽輕聲說着,聲音細細的,像破裂開的玻璃。
沙耶羅抓着透視儀的手全是汗,捏了幾下都有點捏不住,他把它放到一邊,小心翼翼地解開赫洛四肢的束縛帶。
剛一脫身,赫洛就從醫療艙上爬起來,蜷縮起赤裸的身體。沙耶羅将他一把摟進了懷裏。他的掌心被汗液沁透了,也在微微發抖,不住地撫摩着赫洛的背脊,如同安撫一只受驚的小獸,輕輕地哄:“噓…噓,別害怕……我的小兔子怎麽會變成怪物呢?”
“就是怪物……不男不女的怪物。”赫洛攥起手指,狠狠地捶了自己肚子一拳,沙耶羅吓了一大跳,立即把他的手抓進掌心。
“幹什麽傻事!”他托住赫洛的下巴,托了幾次他也不擡頭,仿佛犯了什麽錯,生怕他嫌惡他那樣把頭壓得很低。
沙耶羅心疼得幾乎窒息了,一種劇烈的殺意充斥在他的胸口,令他的每個細胞都暴躁起來,幾乎想立刻折回去把以賽亞拖出來剝皮拆骨,用一切他所知道的方法把他折磨致死。他捧在手心裏,自己含着都怕化了的男孩,被以賽亞開膛剖腹,硬生生的改造了生理構造,這簡直不啻于一種酷刑。
除了生理的,還有心理上的。
他該怎麽樣,怎麽辦才能撫平這道創口?
“看着我……赫洛。”他低下頭,顫抖地親吻赫洛潮濕的睫毛。
“有辦法…恢複原狀嗎?”赫洛終于肯擡起眼皮,咬咬牙,唇齒打顫。
沙耶羅試圖安慰他,但最終猶豫着搖了搖頭,手指摩挲着他的臉頰:“我不知道,赫洛。即使有,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再去承受一次這樣的手術,絕對不會。”他強調着,手背的血管都輕微扭曲了。
赫洛的心跌到了谷底。
以賽亞給赫洛實施的手術精細到了納米級,兩套器官銜接得堪稱天衣無縫,間諜訓練使他具備的醫學常識令他足以判斷這項手術的困難程度。假如重來一次,赫洛要承受的風險是不可預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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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讓以賽亞找的那個醫生親自動手。
但他想不出任何條件能讓以賽亞甘願這麽做,也更不可能把赫洛再一次交到那個變态的手上。
“從醫學層面上來說,這項手術技術很成熟,也很……成功。”沙耶羅頓了一頓,聲音從齒縫間迸出來,“這是我唯一慶幸的事。”
“我有沒有……被以賽亞…”赫洛抵在他胸口顫抖地問。他不安而彷徨的,猶豫了好半天,“我不會因為那個家夥…懷孕,是不是?”
“沒有,別擔心。”沙耶羅收緊胳膊,強烈的後怕揮之不去。假如他再晚來一點會怎樣?他不敢假想,想一下,靈魂被像撕裂,割碎了一樣。他親吻着懷裏人潮濕的面頰,口不擇言的說,“即使有,也只會是我的。”
脫口而出的瞬間,沙耶羅自己都愣了一下。
赫洛立刻像只兔子般從他懷裏跳起來,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衣服,沙耶羅從背後死死地摟緊他,頭壓在他發抖的肩膀上,聲音喑啞:“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這樣的話,我該死。”
“我是個男人……我還想跟你并肩作戰,成為一個戰士。”沉默了片刻,他才聽見赫洛說道,他的語氣是激烈的,卻又極力壓抑着。
“我知道。”沙耶羅懊惱得深吸了一口氣,“我會讓你站在我身邊。”
他的心髒急速搏動着,震驚于自己會說出這種雪上加霜的混蛋話,更驚詫于,他發現自己心裏竟隐秘而罪惡的這樣渴望着。
從剛才赫洛的身體狀況開始。
一種欲念,就在他的心底叫嚣着。
只是稍加想象與他的小夏娃擁有後代,擁有一個完整家庭的美好,他都不可自抑地激動起來,只是憤怒與心疼太過強烈,令他無暇奢想。
用輕的不能再輕的動作把赫洛的臉撥過來,沙耶羅凝視着他,那雙藍眼睛裏刻着破碎的傷痕,那麽清晰,讓他深刻的感知那些創傷是深達靈魂的。舊的,還有新的,斑斑駁駁的交織在一起,是由他親手刻下。
他知道他會傾盡他一生的時間去填平它們。
“我會把我的後背交給你,而我也要你把全部的信賴都交給我,別再害怕我會抛棄你,只要百分之百的相信我愛你,就夠了。”
“不夠。我要從今以後每時每刻都跟你在一起,不論是白天還是夜晚。我要跟你一塊起床,一起睡覺,一起洗澡,連…上廁所也要并排站。”
赫洛放輕聲音,克制着有點急促的呼吸。
終于,他敢肆無忌憚地向沙耶羅傾訴與索取,表露他近乎病态的渴求,像一個吸血鬼想要汲取他身體裏豐沛的鮮血。
他是沒有根的生命,他的根生長在沙耶羅的肋骨上。
沙耶羅不可自抑地栖身而下,将他深深地吻住了。
這個吻異常溫柔而克制,沙耶羅仿佛生怕弄壞了他,赫洛卻感覺到他已經明顯起了反應,即使刻意弓着背,那硬挺起來的頂端卻還是若有似無地摩擦到他的小腹,隔着衣服也燃起點點火星。
他有點害怕地蜷縮起雙腿,腹部有些不适——盡管這種不适是一種幻感,只是他的心理作用。沙耶羅的一只手撐在他頭側,無法滿足地俯身親吻他的脖子,鎖骨,肩頭,一只手本能地伸進了他的上衣衣擺,順着他優美的腰線往下,輕輕撫摸着他緊翹渾圓的臀部。
沒親幾下,沙耶羅就完全硬了,頂在他的腿根處。
就像遭遇過性侵的小姑娘一樣,赫洛猛地打了個哆嗦,捂住了腹部。
“不要…沙耶羅!”
沙耶羅如夢初醒地停下了進犯的動作,撐起身時,滿頭的汗液淌到赫洛臉上,氣息很是急促。他蹙起眉,喉頭滾動着,艱難地抽回了手,很輕地把他扶起來,從背後摟進懷裏:“對不起,我……”
赫洛急急地捂住他的嘴:“我知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都是男人,他怎麽會不懂沙耶羅的感覺呢?
只是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副身體,無法想象沙耶羅在這時進入他,那樣他一定會因為害怕像孕婦那樣大起肚子而渾身發抖的尖叫。
“放心,這種事上我不會強迫你。除非你自己想要,在那之前我都會嚴格控制自己,好不好?”沙耶羅捧着他的額頭,貼着他後頸問。密閉的空間裏,他的呼吸噴在他的頸項上,赫洛打了個激靈,小心翼翼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閉上眼,聽到他有些急促的心跳傳入耳膜。
一個東西鉻在脊骨處,熾熱的,赫洛扭了扭身體,沙耶羅扣緊他的腰,只是撫摸着他的頭發,啄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深吸一口氣:“別亂動,讓我抱你一會,讓我确定我真的找回了你,而不是在做夢。”
赫洛在黑暗中摸索着,碰到他的手。
沙耶羅的手背青筋暴露,體溫很高,汗水卻是冰涼的。
指尖掠過那凸起的血管,便真切的感覺到那份恐懼。
赫洛的心柔軟下來,化成了水。他握住那雙手,十指很慢地嵌進他的指縫裏去,安慰性的收緊。
“那些是你的手下,是不是?他們看起來真酷。我是不是…可以成為其中一員,參與你們的任務?”他試探性的問,帶着一點惶恐。
沙耶羅點點頭,算是默許。
赫洛抓住他的手親了一下,開心的像個小孩子。還嫌不夠似的,他扭頭在沙耶羅的臉頰上也親了一口,睫毛蝴蝶般掃過他高挺的鼻梁,然後撒嬌意味地撅起嘴,在他下巴附近啄了啄,被沙耶羅一把扣住了肩膀。
“別考驗我的忍耐力…赫洛,否則我會忍不住。你知道沒有避孕套會很危險的,是不是?”
黑暗中立刻噤了聲。
感覺懷裏人的肩膀縮了縮,翹臀刻意躲着他,沙耶羅在自責同時,不禁生出一種奇妙的趣味——他似乎找到了治住這個小子的辦法。他把他抱得更緊了:“睡一會,別胡思亂想。”
狹窄的醫療艙裏容下兩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有點困難,赫洛不得不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像孩子時期那樣。
他長大了,身體比以前要重,要沉,但沙耶羅沒變,他的胸膛仍然那麽寬闊溫暖,散發着令人迷戀的氣息,是養育了他的整個世界。
他是他的兄,他的父,更是他的愛人。
他們貼得那麽近,以前所未有的距離,連心髒都烙在一起。
赫洛滿足的閉上眼,從未睡得如此香甜。
感覺懷裏人的肩膀縮了縮,翹臀刻意躲着他,沙耶羅在自責同時,不禁生出一種奇妙的趣味——他似乎找到了治住這個小子的辦法。
沒想到下一刻,一只手就摸索到他腿間,小心翼翼地把他握住了,赫洛翻過身趴在他身上,像某種小動物一樣鑽了下去。
預感到他要做什麽,沙耶羅一把扣住了他的後腦勺,悶哼了一聲:“赫洛……”
黑暗中的聲音怯生生的:“我…我給你舔出來。”
沙耶羅咽了口唾沫,蹙着眉心閉上了眼,感到褲子拉鏈被咬開來,濕熱柔軟的口腔把他的所有感官都包裹住了。
他不禁想象着那是對方的內裏,想象着自己的精液在他的體內孕育出一個小生命,一瞬間亢奮到了極點。
猝不及防地被撐滿了整張嘴,吞吐變得異常困難,赫洛只好把沙耶羅分外粗大的東西吐出來,沮喪又羞恥握着他的根部一下一下的舔,沙耶羅的手指難耐地嵌進他的發間,試圖把他的頭拽起來:“夠了,赫洛。”
“我想要……”
他央求着,像個孩童抓着愛不釋手的糖果,重新湊下去舔舐吮吸起來,舌頭細細地游過上面暴起的筋脈,深吸着那器官上屬于沙耶羅的濃郁體味,嘴裏饞了般的溢滿了津液,下面也跟着起了同樣的反應。
“怎麽……”沙耶羅忍無可忍地把他拉起來,捏住他的下巴,“餓成這個樣子了?”
“喜歡…你哪裏都喜歡……”赫洛的頭整個縮進他胸口,很輕很小聲地吐露心聲,“以前看你洗澡的時候就……很想嘗嘗。”
沙耶羅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伸手下去扯了赫洛的褲子,把兩個人同樣堅挺的東西握在手裏,将人按在懷裏就用力打起來。才幾天時間,他就像一輩子沒碰他的小夏娃一樣,射得一塌糊塗,赫洛卻只在他手裏洩出來可憐兮兮的幾滴,就已經喘不過氣來,像一條幹涸的河床上瀕死的魚。
“我在退化。”赫洛苦笑起來,頭靠在他懷裏,“也許過不了多久就只能用後面才能有感覺了。可我不想……不想這樣。”
沙耶羅立刻把他抱得更緊了:“睡一會,別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