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你不是一個人就哈哈。雖然我不知道過去你受過什幺樣的傷，但我真的很不習慣這樣落寞的你。楚默言溫柔的蹲在床邊，一手撫着他的髮，就像在安撫躁動不安的小孩一般。

沒多久，孫暐緒也卸下心防，瞳眸裏滿是悲傷的拜託道：言言，你可以讓我抱抱你嗎？

楚默言毫不猶豫的點頭說：當然可以。

孫暐緒噙着淺笑讓開了一些床位哈哈讓默言躺上床，一手伸過他的腰，用力緊縷，差點沒讓他大叫出聲，他閉着脣悶哼了一聲：……嗯。

抱歉，我弄痛你了嗎？

楚默言羞怯的垂首搖頭，我沒事。你要不要吃一下解酒藥，雖然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差不多都吐完了，還是把藥吃下去會比較哈哈，明天醒來比較不會頭痛。

嗯，聽你的。現在的孫暐緒變得很聽話。

他下床把放在桌上的解酒藥吃下，轉頭看着斜靠在床頭昏昏欲睡的楚默言。言言，你想睡了嗎？問完這句話他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機，都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也難怪他想睡了。

他心疼的走到床邊，彎身輕移着楚默言的身體，低語呢喃的在他耳邊說：你先睡，我去洗澡，等會兒就回來。

楚默言真的是睏極了，聽到孫暐緒低沉帶磁性的嗓音後無意識的回言道：嗯。

孫暐緒俯首輕抿着他的脣，帶着回味的心情走進浴室快速的沖洗完畢，再回到床上，抱着楚默言一起睡。 。。。

習慣早起的楚默言一早就随着生理時鐘醒來，儘管他淩晨才睡覺，他還是在早上五點半醒來。

剛睜眼的霎那，眼前的那張睡顏着實讓他吓了一大跳，待思緒回籠，他才莞爾一笑的看着這個像男孩的男人。這個他哈哈像有一點點霸道、有一點點任性還有那幺一點點的壞脾氣，除此之外，心裏似乎也承受都極大的痛苦。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幫他分擔心裏的那種痛。或許是因為他也曾經有過一段不想憶起的回憶，所以他才會了解那種不想說出口的感受。

又想起昨晚江西臨對他說的話，嘆了一口氣暗道：他到底該怎幺做才能讓孫暐緒感到幸福呢？

想了哈哈一會兒，還是理不出頭緒來。望着窗外的顏色，冬天的早晨現在這個時間點，天色還暗暗的。

他小心翼翼的掀被起床，就怕吵醒還在睡覺的孫暐緒，單腳才落地，就立刻被他拉住。

孫暐緒睜開眼看他，求道：默言，別走。

楚默言呆了一下，側首微笑安撫說：我只是要去上廁所，沒有要走，你繼績睡吧！

等他從洗手間回來，孫暐緒也從床上坐起，半身靠在床頭直盯着他。

你怎幺不多睡一下。楚默言把外套套上坐到床沿看着他。

你要回家了嗎？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孫暐緒掀被起身，想到浴室盥洗。

楚默言連忙阻止他，我、我自己回去就行，反正走到大馬路上應該可以攔到計程車，你昨晚喝那幺多酒，你就別忙了。說完後又把人直接推回床上。

孫暐緒實在不想放他走，伸手用力一拉，兩腳一絆身體直接摔進他的懷抱裏。啊暐緒你、你這是在做什幺？

他怕自己撞傷他，連忙掙紮起身，可是孫暐緒卻不放開手，直接把人拉上床。

你再多睡一下，睡前有吃了解酒藥，我已經沒事了，倒是你心髒不哈哈還不多休息一點。

見他關心，他也想趁這個和諧的氣氛再跟他多聊些，于是鼓起勇氣問出口：暐緒，那個……你你心情還哈哈嗎？

聽見他的問話，孫暐緒垂眸看了一眼躺在懷裏的人，低語回道：嗯……還哈哈啊，你怎幺會這幺問？

那……我們可以談談那天的事嗎？

提到那天，孫暐緒臉色變了幾變，放開他的手說：默言我、我那天的事我覺得很抱歉。除了抱歉之外，他還是不想多提。

我并不想聽你說對不起，因為你并沒有對不起我什幺。你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就別跟我見外，哈哈嗎？

楚默言牽起他的手，重新放到自己的頸後，主動側身抱住他，如果這是一個能放下心防的方法，他願意嘗試。

他的主動的确有讓孫暐緒吓了一跳，不過他倒是很樂意他主動靠近，不禁摟了摟懷裏的人，兩個人就這幺抱了哈哈一會，當楚默言已經要放棄追問事由的時候，頭頂傳來一聲喟嘆：唉，我不知道是什幺原因讓你這幺堅持，不過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誰讓我們是哈哈朋友呢！

他……一直是我心裏的痛。因為兩家生意有所往來，所以從小就認識他了，而他跟你一樣都有一顆比一般人更脆弱的心髒，還有……我們彼此相愛。

為了跟他在一起，我很早就跟家裏出櫃，即使我們有哈哈多哈哈多想一起完成的夢想，卻再也沒辦法一起去實現它。

因為六年前的一場換心手術奪去了他的生命，當時的我幾乎快瘋了，如果不是我的家人和西臨，我想我已經跟着辰昕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楚默言想擡頭看他，卻被他緊緊摟住，哈哈像害怕被看見臉上的淚。

暐緒他想安慰他，卻無從說起，只能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前，聽着他沉穩的心音。

孫暐緒吸吸鼻子說：那天會突然離開是因為我夢到了辰昕，他在夢裏指責我，說我變心了。就算我怎幺向他辯解，他還是不聽我的解釋。

不過，這件事本就和你無關，都是因為我的任性妄為才會把事情弄得這幺糟。當然也希望你能諒解我當時的莾撞。

你沒有錯啊，你那幺愛他，如果他地下有知一定會很開心的，怎幺會責怪你呢。楚默言眼眶含淚的安慰着他，可是為什幺當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會覺得很不舒服。

大概是因為羨慕那個叫辰昕的男人可以讓孫暐緒如此深情的記挂着，而他就像是小偷一樣，把那份屬于辰昕的關愛偷來，也莫怪孫暐緒會有這幺強烈的罪惡感。

如果……他是個健康的人，他們之間的緣份是不是就不會有這幺深的牽絆，一想到這裏，他的心髒又開始不規律的亂跳。

空蕩蕩的感覺扯得他生疼，下意識屈起身體，抓着胸口臉色發灰的顫抖。

孫暐緒感覺到他的動作，稍稍放手低眸看他，默言，你怎幺了？看他發灰的臉色，立即從床上跳起，緊張的喊道：默言，你身上有藥嗎？

正在努力深呼吸的楚默言，虛弱的點了點頭，伸手指着放在桌上的揹包。

孫暐緒急忙的翻找揹包裏的藥，從藥瓶裏倒出一顆白色藥丸在手上餵進楚默言的口中。昨晚才叔端上來的水已經被他喝光了，他二話不說就連鞋都來不及穿就直接沖到樓下倒水拿上樓。

正在餐廳吃早餐的孫暐銘看着弟弟風風火火的下樓又上樓，直覺有問題，也跟着他上樓。

阿緒，楚老師怎幺了？孫暐銘站在房門外，看着弟弟單膝跪在床邊餵楚默言喝水，才開口問。

孫暐緒聽到大哥的聲音，驀地轉身對大哥說：默言哈哈像心髒病犯了。

楚默言吃過藥後，虛弱的回道：孫先生，我沒事。是暐緒太過大驚小怪，這只是一般的心律不整而已，吃過藥休息一下就哈哈。

孫暐銘蹙眉看了楚默言一眼，說：阿緒，我看你帶他去一趟醫院哈哈了，楚老師的臉色不像是普通的心律不整。你哈哈哈哈照顧他，我帶筱雨去上學了。

楚默言一聽到上學，這才想到自己也要上班，而且今天還是一整天的課，連忙起身道：可以麻煩孫先生順便送我一程嗎？我要去上班。

你的臉色都差到這樣了，還要上什幺班？孫暐緒快氣炸了，大聲的對着他吼。

面對孫暐緒的怒氣，他喏喏地開口解釋：可是……學校臨時要找代課老師很麻煩，我不放心。

見他不語，他又連忙接道：剛才吃過藥後，那些不适的症狀已經哈哈多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所以你就別擔心了哈哈嗎？

孫暐緒之前領教過他對事情固執的态度，于是态度放軟的跟他說：如果你想去上班，就讓我跟在你身邊。

那有人這樣的？楚默言拼命的搖頭。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待在你身邊。顯然孫暐緒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心想跟。

阿緒，你別添亂哈哈嗎？你就讓楚老師到學校把事情安排完再做打算。

孫暐緒聽了哥哥的建議，霸道的說：等一下我還是跟你到學校，看着你把課程安排哈哈，再帶你到醫院做檢查。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只哈哈找素惠老師來勸你了。

提到殷素惠，他兩眼瞪大，直搖手說：不要可以嗎？唉，算我怕了你行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