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蝶戀花
諸老師莫名其妙丢了, 還是進了村才丢的,蘇瑤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最近正值春日祭,空氣裏到處都彌漫着一股荷爾蒙, 林中的情花也開了,在這些花香的刺激下, 許多成年男女都看對了眼, 白天黑夜都在幹些沒羞沒臊的事。
她老師每天打理的那麽精致,臉長得好再加上又看起來柔弱可欺, 很容易被村裏如狼似虎的那些怪阿姨搶了去呀。
想到這裏,蘇瑤頓時急了,問着面前泥糊的小獅子:“肯焰哥哥, 你有看到諸先生跟誰走在一起嗎?”
“沒呀, 就他一個人。”小獅子抹了一把沾在眼睛上的泥。
對于大人來說, 諸沂很特別, 但對于小孩子來說,看了一個月新鮮感早就過去了。
瘋玩的肯焰只遠遠瞥了一眼,壓根沒放在心上。
“諸先生肯定被壞人抓走了,我得找人去救他。”
蘇瑤丢下一句, 急匆匆地往家跑。
肯焰一聽,也興沖沖地跟在她身邊:“瑤瑤妹妹,我來幫你。”
今日狼爹跟狼媽都沒出門, 估計昨晚兩人太過恩愛, 她今早起床時, 就看到兩只毛茸茸溫情地靠在一起互相舔毛。
“爹,娘,諸先生不見了。”一進門,蘇瑤就急忙說明了情況, “肯焰哥哥看到他進了村,可都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沒來,他肯定出事了。”
兩只毛茸茸聞言,毛也不舔了,快速化成了人形。
“定然是村裏單身女妖幹的。”石英快速穿好衣服,把女兒抱進了懷裏,“我去烏鴉家,阿風,你去蛇巴家。”
在院子裏轉來轉去的肯焰,聞言興奮地跟在了蘇瑤身邊,他總覺得今天有熱鬧可以看。
烏鴉姐家的房子,是用藤蔓在三棵大樹的枝桠間建的樹屋,屋外還種了許多小花,看起來格外的有情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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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色的木門上,挂着一塊紅色的布條,格外的顯眼。
抱着蘇瑤的石英見狀,腳步頓在了原地,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尴尬與為難。
“娘,怎麽了?”蘇瑤不解地問。
石英遲疑了一下,還是委婉地解釋道:“春日祭期間,門口挂了布條,就表示主人在忙。”
至于在忙什麽,成年人都懂,路過的人看到這種情況也都識趣地離開,不去打擾。
蘇瑤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狼媽話裏的意思,她頓時滿頭黑線。
這就是所謂的白日宣淫吧。
看着那緊閉的房門,蘇瑤咬了咬唇,小臉因為糾結與擔憂,皺成了可憐巴巴的一團:“可是娘,萬一裏面的人就是諸先生怎麽辦?”
石英:“!!!”
“算了,打擾就打擾了,大不了到時候想辦法賠償她點東西。”
話落,石英抱着蘇瑤,邁步往藤蔓小屋走去。
剛到樹底下,他們就聽到了一番刺激的對話。
“來吧小寶貝,你就從了我吧。”
這聲音是烏鴉姐的,充滿了猥瑣與興奮。
她話音一落,屋裏就傳來了一陣掙紮,以及可憐巴巴的‘嗚嗚’聲。
不好,肯定是諸老師,烏鴉姐這是綁了人想用強。
母女倆的腦電波在這一刻神同步,石英雖然着急,好在沒有忘記一個母親的本能,把女兒放在了地上,她則踩着垂下來的連皮都還是新綠的軟梯,幾個縱步踏了上去。
“卧槽!”
房間裏響起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蘇瑤伸長了脖子,卻什麽也看不見。肯焰的小爪子搭上了□□,躍躍欲試地想要爬上去。
“小孩子不能去。”
蘇瑤避開他身上的泥巴,把他揪了回來。看了不該看的,可是會長針眼的。
“我就去瞅一眼,看他們在幹嘛。”肯焰顯然是不死心。
而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一聲震得藤蔓小屋都抖了幾抖的尖叫。,
“石英,我、、□□大爺的。”烏鴉姐的聲音裏充滿了暴躁,“你眼瞎嗎?門外那麽顯眼的紅布條你看不見?招呼不打你就闖進來,我XXX你大爺的……”
一連串的國罵砸下來,把蘇瑤跟肯焰吓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就怕房子掉下來砸到他們。
闖進屋內的石英,也被罵的懵了半分鐘。
等她回過神來後,扔掉手中扯下來的眼罩,看了看一旁綁着雙手,瞪着一雙眼睛,滿臉尴尬的赤、、裸中年男人。又看看對面手中拿着小皮鞭,穿了一身野性豹紋衣的烏鴉姐,她嘴角抽了抽,好半天才聲音幽幽地丢出一句:“你們挺會玩呀!”
這男人是他們村裏出了名的老實人,平時也不見他跟烏鴉姐有過什麽接觸。卻沒想到他們私底下卻是這樣的關系。
男人尴尬的快要腳指頭撓床,他快速咬掉手上的繩子,身形一晃變成了一只黃鼠狼,從窗戶處縱身跳了出去。
烏鴉姐見狀,臉色更加難看。
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她長的不好,再加上烏鴉帶厄運的傳說,每年春日祭都是老大難的一件事。
正常男人壓根不願意找她,她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滿足一些妖特殊的癖好。
偏就這還被人攪黃了,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這個男人今後不會再來找她了。
想到這裏,烏鴉姐快要氣死了,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石英。
偏她又打不過她,她把手中的小皮鞭一扔,捂着臉開始嚎:“石英,你居然這麽欺負我,我不活了……”
認錯了人的石英也滿臉尴尬:“抱歉,那啥,作為補償,等會我送頭牛過來。”
“現在是缺吃的季節嗎?”烏鴉姐哭的更兇,明明她缺的是男人。
石英有些頭疼:“那你到底想要什麽?”
“如果你把風哥讓我睡一晚的話……”
烏鴉姐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還有些愧疚的石英,一聽這貨惦記她的丈夫,臉色猛然一沉。
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滾……你他媽是在想屁吃呢。”
話落,她縱身跳下了藤蔓屋,抱起樹下一臉懵逼的女兒,轉身就走。
烏鴉姐一邊狼狽地躲開,一邊變成烏鴉,撲騰着翅膀追了下來。
“太欺負人了,石英你壞我好事,居然還打我,有沒有天理?我要找村長評評理去……”
蘇瑤早在那只黃鼠狼從窗戶處竄出來的時候,就知道認錯人了。諸先生有這行動力,他也不可能被烏鴉姐抓了去。
這會聽烏鴉姐說她要去找村長告狀,她頓時滿頭黑線,這種事到處宣揚,她都不怕丢人的麽?
想了想,蘇瑤小聲道:“鴉姐,諸先生不見了,不在你這,我們就懷疑在蛇巴阿姨那,你要去看看嗎?”
幹嚎的烏鴉姐聞言,有點鬥雞的眼睛轉了轉,一邊快速地跑了過來,一邊氣憤地唾罵:“肯定是那賤人,她一直垂涎諸先生的美色,肯定是她把人擄走了……”
不管是不是蛇巴,反正咬死是她就對了。到時候就算搞錯了,也破壞了她跟男人恩愛,不能只她一個人倒黴不是。
看到興沖沖的烏鴉姐,蘇瑤默默捂臉。
果然,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總能感受到奇特的爽點。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她的三觀每天都要碎幾遍,已經距離老師曾教她的那些‘五講四美’越來越遠。
石英也發現女兒這一招真壞,但他們妖族一向百無禁忌,她絲毫不覺得女兒這樣做有什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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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哥,你怎麽來了?”
只穿了一身薄紗衣,傲人曲線若隐若現的蛇巴,站在她的院子裏,撫了撫她垂在耳際的發絲,拉長聲音甜膩膩地問。
林風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每到春日祭,衆妖身上都會或多或少帶着一股勾人的氣味。蛇族性、、淫,蛇姬身上的味道最為濃烈,靠得太近很容易受到影響。
蛇巴見狀捂着唇癡癡地笑:“林大哥看到我怎麽還往後躲呢?你怕我會吃了你呀?”
“不是。”林風剛鐵直男般回答,“我媳婦兒不喜歡我身上沾上別人的味道。”
蛇巴不高興地撇了撇嘴:“那你不在家陪你媳婦兒,這個時候跑我這來幹嘛?”
“諸先生不見了。”林風的脖子伸長,往正屋裏望了望,“他今天進了村,卻沒有到我家給瑤瑤上課。我來問問,你有看到他嗎?”
“笑話,諸先生不見了幹嘛到我這來找人?”蛇巴更加不高興,冷着臉下了逐客令,“我這沒人,你快走。”
“那你能請我進屋喝杯水嗎?”林風硬着頭皮開口。
臨分別時,老婆女兒都叮囑過他,不要輕易相信蛇巴的話,最好是進屋确認一下。
“你家是缺水還是怎麽滴?”蛇巴翻了一個白眼,“熊大山在我屋呢,我要跟他過春日祭,別再來打擾我。”
話落,蛇巴扭着腰進了屋,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林風也不好意思再去敲門,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見也沒聽到啥奇怪的動靜,便轉身往回走。
沒走幾步,他就遇到了抱着女兒而來的妻子。
他趕忙解釋:“我問過蛇巴了,她說她沒有看到諸先生,我們還是去其他人家問問吧。”
石英還沒有回答,一旁的烏鴉姐首先不幹了:“她說沒看見你就信?你進去找過了嗎?”
“這倒是沒有。”林風尴尬地撓了撓頭,“她說熊大山在屋裏,我也不好意思進去打擾他們過春日祭呀……”
石英有了剛才找錯人的尴尬經歷,深以為然。正想跟丈夫離開時,烏鴉姐卻眼前一亮,像個炮彈似的興奮地沖進了蛇巴的屋子。
這麽好的機會她怎麽能放過呢?她得進去看一看,說不定蛇巴那個壞女人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嗜好。就算沒有,打斷她的好事她也很樂意。
一家三口看的目瞪口呆,也不走了,畢竟有人出頭,他們只需要在這裏蹲個結果就行。
“蛇巴,我已經看到了,是你把諸先生強搶了過來。”烏鴉姐氣勢洶洶地踹開了門。
蛇巴慌忙蓋好被子,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但她很快鎮定下來,冷着臉呵斥:“滾出去。”
“你床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烏鴉姐撲過去,拽住了被子的一角,用力一掀。
蛇巴臉色一變,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一株一米多高,青翠的長枝有嬰兒手臂那麽粗,粉粉嫩嫩的花盆足有臉盆那麽大的牡丹花,正靜靜地躺在床上。
烏鴉姐頓時有些傻眼:“怎麽是株花?”
“怎麽,我閑着沒事看看花也礙了你的眼?”
蛇巴見已經被撞破,索性也不再掩飾,冷着一張臉從床上爬了起來。
烏鴉姐撇了撇嘴,這個季節誰欣賞花呀?她眼睛四下一掃,更加不解:“熊大山呢?”
不是說好的,熊大山跟她一起過春日祭嗎?
“給我找吃的去了,這你也要管?”
蛇巴越來越不耐煩,雙腿化成了蛇尾,在地上甩的啪啪響,就要向烏鴉姐扇去。
蘇瑤一家三口蹲在牆角邊,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林風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走吧,這裏沒有,我們去別家問問。”
蘇瑤雙眼緊緊地盯着那朵牡丹花,小聲問道:“爹,娘,我們這裏有這麽好看的花兒嗎?”
夫妻倆一愣,随即搖了搖頭。這麽大這麽漂亮,如果森林中有,早被村民們采摘回來了。
“我覺得諸先生就是那朵牡丹花。”蘇瑤嘆氣,“畢竟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是妖獸,他那麽弱,很有可能是植物類化的妖。”
自從通靈後,世間萬物在她的眼中有了新的定義。雖然時靈時不靈的,但她在諸先生身上看到了一股特別純淨的綠色靈力波動,那株牡丹花上也有。
就算不是諸先生,那株牡丹也不是普通的花兒,它絕對成精了。
林風夫婦聞言,一臉的錯愕。蘇瑤已經沖進了屋子,撲到床上把那株花抱進了懷裏。
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正是諸沂老師身上熟悉的味道,上課時她在他身上聞到過許多次。
她曾經還想問,他用的什麽香水,現在看來,或許就是他身上自帶的香味。
一個粉粉嫩嫩還有體香的男人,真是不得了。
蛇巴看到突然跑進來抱着她床上花朵的小丫頭,瞬間呼吸一窒。
她本想揍她,可是看到緊跟在她身後的狼妖夫婦,她又把尾巴縮了回去,冷着臉呵斥:“你們今天怎麽回事,我家不歡迎你們,都給我出去。”
蘇瑤擡起了頭,黑眸直視着她,小手指着床上的牡丹花一字一頓地問:“你對諸先生做了什麽?”
雖然花株上面看不到明顯的傷痕,但是既然諸老師化成了原形,還昏迷不醒,肯定是出了什麽問題。
“什麽諸先生,都說了我沒有看見他。”蛇巴咬死了不認。
蘇瑤也沒有辦法,畢竟她說這牡丹花是諸先生,除了父母以外也沒有人會信她。
“那我在這等着諸老師醒來。”
一屁股坐在床邊,蘇瑤的小手掌,輕輕地撫過花的長枝。
窮奇哥哥說她體內有許多靈力,尤其是木靈力,如果輸進別人的身體裏,強大的生機是最好的治病良藥。
可惜她不會用,如果能把靈力輸給老師就好了……
在蘇瑤強烈的渴望下,她掌心裏一股淺淡的綠色,悄無聲息地融進了她掌下的花株裏,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蛇巴快要氣死了,想把這小孩丢出去,狼妖夫婦又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瞪着她。她要趕他們走,這幫厚臉皮的家夥又死活不願意離開。
讨厭的烏鴉姐還在旁邊陰陽怪氣地笑:“如果這花不是諸老師,我們在這等一會兒又有什麽關系?你不願意就說明你心虛。”
蛇巴:“……”
過了大概一刻鐘,就在狼妖夫婦都有點呆不下去的時候,他們卻突然聽到了一聲虛弱的咳嗽聲。
“咳咳……瑤瑤?”
諸沂一睜眼,便見到自己的那個小學生守在他身邊,頓時感動的快哭了。
蘇瑤雙眼裏劃過一抹驚訝:“先生你醒了,你這個樣子真的沒事嗎?”
“應該沒事。”
諸沂這才意識到,他化出了原形,有點不自在的同時,又無比的後怕。
今日他一早就進了村,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就被人打暈了。
醒來的時候,便發現他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邊還有一名美豔的女妖,蛇巴。
蛇巴想跟他一起過春日祭,他又不喜歡她,自然是拒絕了。
卻不想蛇巴竟然對着他噴出了一口魅香,他中了招,身體軟綿無力,偏偏作案工具不自控的起了反應。
為了保住清白,他強撐着最後的理智化成了原形。
原本他還害怕,蛇巴會惱羞成怒地殺了他,好在他這個學生是個靠譜的,竟然找到了他。
調動體內的靈力,剛開始有點阻滞,但是很快順暢起來。
諸沂努力了一會兒,總算化成了人形,衣服也一并幻化好。
“呵呵,這就是你說的沒有看見諸先生?”烏鴉姐在一旁嘲笑出聲,“真不要臉。”
蛇巴依然咬死不認:“我在路上看到這株花好看,就抱回來了,誰知道這是諸先生幻化的呀。”
“夠了,你當別人都傻嗎?”石英看不下去了,“今日的事我會告訴村長,蛇巴,進了靈山村就要守靈山村的規矩,要不然你就滾出去。”
春日祭男女看對了眼,想怎麽樣沒人攔着,但是如果一方不願意,另一方用強,也是讓人不恥的。
蛇巴臉色變了變,随後咬牙道:“抱歉,這次是我不對,我下次一定守規矩。”
“你該道歉的,是諸先生。”蘇瑤在旁邊加了一句。
但是諸沂不等蛇巴再開口,已經下意識地揪緊了身上的衣服,結結巴巴道:“沒……沒關系,我們……我們快走。”
這個恐怖的地方,他真是一秒也不想再呆了。
蘇瑤他們見狀,只能先把諸沂帶走。
路上,烏鴉姐好奇地問:“你為什麽不喜歡蛇巴?”
盡管不想承認,但蛇巴的顏值在他們村的确是數一數二的好看。她想睡哪個男妖,一勾手那些人就上勾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堅定拒絕了蛇巴的男人。
諸沂下意識地離烏鴉姐遠了一些,這才不好意思道:“我有未婚妻。”
咦,這個話題蘇瑤也來了興趣,趴在狼爹懷裏的她探出個小腦袋:“先生的未婚妻也是一朵花嗎?”
“不是。”諸沂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她還給你做過衣服。”
做衣服?蘇瑤頓時想起了一個人:“桑女姐姐?”
他們一花一樹,好像也挺相配的。
諸沂卻搖了搖頭:“不,不是,是蝴蝶呀。”
蘇瑤瞪大了眼,那個巴掌大的蝴蝶姐姐?蝶戀花,果然是最佳CP。
而就在這時,天空中快速地飛來一只彩蝶,盤旋了一圈後望着他們這邊,似乎又有點不敢靠過來。
“藍香!”
諸沂招了招手,那只彩蝶便飛了過來,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今天怎麽這麽久都沒有出來?”藍香小聲問道。
早到了下課的時間,她在村子外面等了許久,一直不見他出來。她以為他出了什麽事,便不顧他的叮囑跑進村來找他。
見未婚妻提起剛才的事,諸沂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是發生了一點事,等回去我再跟你細說。”
他的目光落到蘇瑤身上,嘆息一聲:“瑤瑤對不起,今天我不能給你上課了。”
“沒關系,先生回去好好休息幾天吧。今天的事也是我們不好,在村子裏我們應該保證你的安全。”蘇瑤很是理解。
發生了這樣的事,任誰也需要時間調整心态。
像是想起了什麽,她詫異地問:“先生,你說的每天接送你的,不會就是蝴蝶姐姐吧?”
諸沂還真點了點頭,蘇瑤看的滿頭黑線。這一花一蝶怎麽看都是弱雞組合,天天這麽飛來飛去,真怕他們出事阿喂。
“小姑娘,又見面了。”
藍香飛到了蘇瑤身邊,在她的衣服上印了一只彩色的小蝴蝶,笑着開口道:“我速度很快,在天空中其實沒那麽危險。”
“哦,我就好奇你們是怎樣飛的。”
畢竟諸沂那麽大個,但是這只彩蝶卻那麽小。
一花一蝶對視一眼,諸沂再次變成了一株牡丹花,這次卻只有巴掌那麽大。而藍香的身體卻變大了兩倍,她托起花株,翅膀一閃一閃的,很快消失不見。
“走吧,瑤瑤,我們該回家了。”
石英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輕聲道,“這個世間每一樣物種都有他們獨特的生存方式,意外與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我們在大自然中生存,就要學會尊重大自然的法則。”
即便是死亡,那也是大自然的安排。
石英發現,她的女兒小小年紀卻思慮太多,她把別人的生命安全也看成了她的責任,這可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哭了,說好的早更,越更越晚是什麽鬼?
感謝在2020-09-22 22:53:51~2020-09-23 23:53: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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