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命了。”看着有些氣急的墨塵,還是當年那個阿墨呢,流螢看着手中的茶,語氣淡淡地說,“阿墨,愛上他,你有沒有後悔過。”墨塵愣了一下,許久答道,“未曾。”流螢苦笑了一下,“可是,我後悔了,阿墨,我後悔了,原來愛,真的這般痛苦。”墨塵放下杯子,看向流螢,“那麽,你想進往生石,是想抹除掉關于他的記憶,可是,你又怎能保證,下一次見到他不再愛上他。”流螢看着墨塵苦笑了下,“所以,我想自己進往生石。”墨塵拍桌而起,“你瘋了,我不會允許的。”流螢站起來,拍拍墨塵的肩,“阿墨,你勿要動氣,我只是說說而已。”說着,轉身撲向墨塵的床,“哈哈,阿墨,我今晚就睡你的床了。你如果沒地方睡,我不介意你和我一起睡的。”流螢如願看到墨塵眉角抽了抽,轉身離去,他将頭埋在被子裏,阿墨,對不起,我,別無選擇。

清晨,翊月經過院子時看到墨塵在院中,“墨塵,你今天好雅興,這麽早起來賞花,衣服怎麽有些濕了,你是起的有多早。”說着把墨塵往屋裏推,“快去換衣服,小心着涼了。”推開門,屋裏卻空無一人,墨塵連忙向大堂跑去,往生石邊只有一根引魂香在幽幽的燃着,對身後跟來的翊月說了句,“不要跟來。”便也踏進了往生石。

墨塵一入往生石中,便感受到了鋪天蓋地而來的悲傷,好濃重的悲傷,墨塵用手捂住心口,心好痛,當年痛徹心扉的感覺再一次地感受到了,墨塵努力向前走去,卻舉步維艱,墨塵被這悲傷壓的跪倒在地上,朦胧着似乎有誰在叫自己的名字,勉強睜開眼,看到翊月焦急的面龐,他緊緊抓住翊月的手,“快去追流螢,不要讓他再往前走了,把他帶出去,不要管我,快去啊。”翊月一狠心,向前跑去,墨塵,在我把他帶回來之前,你要好好的,千萬不要有事。

翊月看到前面的流螢,他似乎在駐足看着什麽,翊月趕忙上前,拉住他,“墨塵讓我把你帶出去。”流螢失笑,“我已經将自己的生命獻給往生石了,我怎麽出去。”“我不管,墨塵讓我把你帶出去,還有,你知道墨塵怎麽了,他好像很痛苦。”“他無礙的,只是他愛太深,所以也痛太深了,你,沒有愛嗎?竟然還能奔走。”“要你管,不過,你在看什麽。”“在看我的過往,死前再看一次,告訴自己下輩子,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流螢用手刀将翊月打暈,“我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看自己的過往。”他将翊月送到墨塵的身邊,“他無礙,只是暈了而已。”墨塵艱難地用手抓住流螢的衣襟,“如果你有什麽事,我同樣不會放過他的。”流螢笑了笑,“阿墨,你不會的。”墨塵看着流螢的雙眸,“我會的。”流螢笑了笑,“阿墨,我走了,你今後,保重。”墨塵抵不住的暈倒在地,最後,只朦胧的看到,流螢漸去漸遠的身影。

夜如何其,夜未央(三)

流螢看着眼前的畫面,自語道,“熠夜,你可還記得你我初遇,若那日,你我未曾相遇,你說,該多好。”

是夜,月色澄靜,流螢乘了艘小船,将一瓶酒用繩子系在船尾,以魚禦船,随性而往,清風明月,近水遙山,恣意為之,船行湖中,他将繩牽來,卻發現繩尾空空如也,他撫船舷而笑,“我往日借湖喝酒,今日湖将我的酒納去,甚好甚好,哈哈。”流螢正準備禦船回去,卻聽到別處傳來一陣笑聲,“公子真是好氣魄,我這備有薄酒,若公子不棄,我們一起喝一杯。”流螢棄了船,循聲而去,“如此甚好。”

流螢在蘆葦彼處,看到了一艘和自己相似的小船,這世間,竟有和自己興趣相似的人,有趣,有趣,上前坐定,自己倒了杯酒,淺酌一口,“竟是胡不喜,好酒啊。”“既見君子,雲胡不喜。今日得見公子這般人物,也是熠夜三生之幸。”流螢搖着手中的翡翠杯,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男子,極簡單白玉簪将黑發挽住,雙眉如劍,兩眼如星,鼻若懸膽,舉手投足之間,隐隐帶着王族的貴氣,目光閃動間,卻似乎夾雜着一種憂愁之嘆,但透出的卻是骨子裏的孤傲。這般生于王室之中的人物,竟會如此寄情山水,也算奇遇,熠夜是嗎,記下了。流螢倒了杯酒,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将杯子扔進湖中,足點水面,轉身離去,只留下一聲,“多謝。”

熠夜看着轉瞬便消失的人影,笑了笑,也将手中的酒飲盡,将杯子扔進湖中,随即劃船離去。碧波朗月,除清風徐徐,竊竊魚聲,一切歸于沉靜。

流螢到各國最愛去的莫過于風月場所,之于霧凕國的風月樓,流涯國莫過于折檀閣了,折檀閣在十二國中最為有名,是文人雅士最愛聚集之地,裏面的女子亦或男子無一不是才色雙絕,與別處的不同,這并非尋常的風月場所,這裏的人并非為錢財,不為強權所壓,無人知這背後的主人是誰,也無人敢去打探,這世間,人們奉行的只有及時行樂而已。

這日,流螢踏進折檀閣,老鸨便迎了上來,“流螢公子,您可好一陣子沒來了,裏面請。”流螢塞了一錠金子給老鸨,“我要見鳶尾姑娘。”老鸨帶流螢進去,一路上絮絮叨叨,“自從上次一別,鳶尾可是日日盼您呢。諾,你瞧,鳶尾就在房中呢。我就不打擾您呢。”流螢又拿了錠金子給老鸨,“有勞媽媽了。”老鸨笑了笑,“流螢公子客氣了。”

流螢正準備上前推門,隔壁的門卻打開走出了一個人,兩相注視,來人似有尴尬之色,點頭示意後便迅速離開,流螢搖了搖頭,這小子,來這裏也會不好意思嗎?

進屋後,鳶尾已經擺好了酒,看着他走進來,“公子在門外逗留許久,可是不願見鳶尾。”“哪有,”流螢上前捏了捏鳶尾的鼻子,“只是看到了個朋友罷了,不過我這朋友卻甚是有趣,來這裏竟還面有羞赧之色。”鳶尾為流螢斟了杯酒,“哦,是嗎如此有趣人物,流螢公子下次可要為我引薦引薦了。”流螢喝下杯中酒,看着眼前的鳶尾,“好酒,酒美人更美。”鳶尾笑出了聲,“流螢公子說笑了,鳶尾雖是這折檀閣的花魁,可比之流螢公子,卻是自慚形穢了,真真極不上公子的十之有一了。”“哈哈,鳶尾啊,你嘴是越來越甜了。對了,你知道隔壁來人是誰嗎?”“隔壁,我只知裴相包下了隔壁,卻不知隔壁是何人所居了。”言盡于此,鳶尾,還真是個聰明的姑娘,也罷,再問下去恐怕要壞了這裏的規矩,自己可不想以後永遠蹋不進這裏半步。

夜如何其, 夜未央(四)

是夜,熠夜劃船至湖心,以清風相伴,綠水作陪,明月為友,自斟自酌,倒也其樂融融,突然聽到一聲鳥戾之聲,回過神後,自己的船頭立着一個衣袂飄飄的男子,這樣的男子,即使穿着這種鮮血欲滴的紅色,卻始終讓人覺得這世上也就只他一人适合這樣的顏色,媚眼如絲,即使就這樣站着,也有說不清的妩媚之感。他立在船頭,手裏拿着盛滿酒的杯子,“小子,你不會喜歡一個人喝兩杯酒吧,還是,”流螢上前,湊近他的耳畔,吐氣如蘭,“還是,你在等我。”

熠夜身子一僵,“好月好景,熠夜備下兩個杯子,只是想會不會在此遇到一個志趣相投的朋友,上次得遇公子實屬熠夜之幸,這次再遇公子,實是熠夜所不曾料到的。公子如不嫌棄,不妨坐下喝一杯。”“哦?”流螢貼的更近了,“你還想遇到別人。”熠夜正了正身子,“當然,廣交天下好友,是熠夜一生之願。”流螢上前噙住熠夜的耳垂,細細地撕咬着,熠夜急忙将流螢推開,“公子,請自重。”流螢順勢看着船舷,用舌頭輕舔了下唇,“叫我流螢。”熠夜在一旁看着此刻的流螢,衣襟半敞,露出潔白如玉的肌膚,烏黑的發映着鮮血欲滴的紅色,怕是那些以妖媚擅長的狐妖也及不上他半分。“流螢公子,”“叫我流螢。”“流螢,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流螢擡眸看向他,“你是讓我走。”熠夜與流螢雙目相對,竟有種說不出的緊張,“啊,沒,沒有,只是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流螢坐起身,“怎麽,你還懼內不成。”看到流螢坐起,熠夜連忙将目光移向別處,“自是沒有。”“既然沒有,”流螢上前将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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