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鎖魂珠

看着黃濤的屍體躺在地上,我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鬼魂不見了。

意識到這一點,又想到玉梅也不見了。

難道黃濤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玉梅未免隐藏的夠深,也夠有耐心。

我閉上眼睛努力的感知着玉梅的蹤跡,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

感覺到了!

我睜開眼睛,看到一絲金光在空氣中漂浮,跟着金光走,就能找到玉梅了。

金光飄的很遠,尤其是晚上漆黑一片,風都是冷飕飕的,我抱緊了自己,眼看着這痕跡帶着我來到了一處破廟。

玉梅就藏身在這裏嗎?

“吱呀——”

破廟裏滿是灰塵,我跟着金光走,終于,在一個禪房門口看到了裏面的場景。

玉梅已經不能稱之為玉梅了,此時的她就像是個怪物。

不,她本身就是怪物。

原本玉梅就生的人高馬大,她的衣服因為肌肉的膨脹而碎裂,皮膚上滿是暗紅的紋路,和凸起的肌肉,臉上的溫柔不複存在,變得猙獰可怖,她的嘴裏流出了絲絲唾液。

而她的手裏拿着的,是一顆泛着金光的珠子,珠子裏裝着的,是黃濤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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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魂珠!

我幾乎一眼就能斷定她手裏拿的是我所需要的法器,心裏頓時生了一種念頭。

這時候,玉梅張開了嘴巴,露出森森獠牙,只看到鎖魂珠的一端開了個豁口,那黃濤的鬼魂就像是水流一般倒進了玉梅的嘴裏。

“啊……啊啊…”

黃濤鬼魂在脫離了鎖魂珠之後一下子露出個頭,可是又飛快地進了玉梅的嘴裏,只聽見一陣詭異的咯吱咯吱的咀嚼聲。

我忍不住幹嘔,腳下不知道碰到什麽東西,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嘎?”

玉梅猛地回過頭來,和站在門外的我對視,我索性也不隐藏,拉開門。

我說奧斯卡影後非你莫屬,隐藏的挺深啊。

要不是今天看到了這一幕,我還真以為玉梅只是個受盡委屈的小妻子。

玉梅認出了我,表情變得警惕而憤怒,她的身體在我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回歸了細皮嫩肉,臉上也是。

她的衣服已經撐破了,遮不住她的身體,我卻覺得瘆人。

這姐們跟哥斯拉一樣……

“是你?”

玉梅看着我,“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我努努嘴,“鎖魂珠。”

玉梅的表情更警惕了,“你怎麽會知道鎖魂珠?”

這五大法器世間難尋,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我遇見了第二件,我心裏自然是十分開心的,于是也毫不客氣。

我說我不光知道這是鎖魂珠,我還知道它馬上就要易主了。

也許是我的傲慢激怒了玉梅,她龇牙咧嘴的就朝我沖過來。

我一個閃身躲開了她的攻擊,同時抽出符紙來快速念咒,符紙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火焰。

無論道士或者術士的個人能力再高超,沒有法器和陰器作為媒介,能力都是無法大幅度發揮的,高級法器能否運用,只在于能否有能力驅動而已。

玉梅的速度很快,她不停的移動主動進攻,我在她手裏讨不到便宜甚至只能自保,這讓我有些着急。

好在我知道此行危險,從店裏帶了一件中階法器——避陰傘出來,我得意地把避陰傘拿出來,有了法器我也更好發揮。

本以為這一局是我贏定了,沒想到玉梅見到避陰傘之後緊張的弓起身體,最後居然又變成了剛剛那一副鬼樣子。

從她的頭頂浮起了一顆散發金光的珠子,珠子裏晶瑩透明,純淨無暇。

是鎖魂珠,沒想到玉梅這麽狡猾,居然把鎖魂珠藏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有了鎖魂珠,她的法力就可以增加了。

從她嘴裏噴出一道道黑氣,我連忙躲避,一邊尋找她的缺點。

她的身體上布滿了堅硬的肌肉,我用全力也不見得能讓她受傷。

沒有保護殼的地方只有頭了。

我眼前一亮,一邊躲避她的攻擊,心裏開始考慮怎麽才能砍下她的頭呢?

我心裏已經有了對策,一咬牙,幹脆主動靠近了她。

我發現她想要攻擊我就必須和我拉開距離,而我的主動靠近一定會打亂她的戰術。

這個時候,我抽出符紙,默默念咒,符紙頓時變得和刀片一樣鋒利,我不再猶豫,“唰”的一下砍下了玉梅的頭。

我知道玉梅并非普通鬼物,但沒想到她十分厲害,她的血液并非紅色,濺在地上發出呲啦呲啦的響聲。

好強的腐蝕性。

砍下玉梅的頭後她的身體還在活動,但肌肉顯然沒有那麽硬了,我又補了一刀,死透了。

鎖魂珠從玉梅的頭顱裏飄了出來,我一把抓在手裏。

不愧是五大法器之一,鎖魂珠的光芒十分美麗,帶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雖然我不知道怎麽用,但到手了就是好事,我厭惡地扔掉了玉梅的頭,轉身走了。

“這小子比想象中的要強啊……”

彼時我走了一段路後看見了公路,于是打車回到了店裏。

來到師父的房間,他正在調息打坐,我輕手輕腳的進去,師父眼也不擡,“小海回來了。”

我撓撓頭,興高采烈地說:“師父,你猜我今天出去找到了什麽?”

師父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好像在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樣。

我只好悻悻的說:“是鎖魂珠!師父,我找到鎖魂珠了!”

師父贊賞的看着我,正要說話,忽然臉色一變,他看着我的臉,厲聲問我,“這鎖魂珠是從哪裏得來的?”

我也嚴肅起來,我說這是從我上個客人的老婆那裏拿到的,她不是人,是個大鬼物,難對付着呢!

師父的臉色并沒有因此緩和,反而越發嚴肅,他問道:“你把她殺了?那你有沒有接觸過她?”

接觸?

我說我只把她的腦袋拎起來了,拿了鎖魂珠就走人了,師父你怎麽這麽問?

師父深深看我一眼,不再多說,“你自己去照照鏡子。”

我心裏倏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趕緊走到前面去,而當我站在鏡子面前的時候,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鏡子。

只見從我的額頭上開始,纏繞着淡淡的一層黑氣,那黑氣正一點一點的順着我的頭蔓延着。

這、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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