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春狩記之策馬奔騰
松山是大燕國七大奇峰之一,高約三百丈,換算成現代計數,大約是一千多米!
這坐奇峰就離京城不遠,松山風景壯麗,滿山盡是郁郁生長的樹木,站在山腳下,放眼望去,能讓人産生出自己真是渺小的感覺!
這座山,也養活京效的無數百姓,皇室雖然圈了松山做圍場,但這麽大的山,皇家也只圈了南山山勢較平緩的一面,因此,每年,進山來打獵,采山貨的百姓不知幾凡!
清晨時分,顯帝一行人在行宮中略做了休整之後,就浩浩蕩蕩的來到松山圍場。
春狩這麽有意義的行為,作為開場的一幕,歷代都是一國之君射出第一箭,射中禁衛們提早活捉的雄鹿,以示逐鹿之意!
無奈,顯帝這個箭術真心拿不出手,這麽年,宗室衆臣都習慣了,也不強求他。
畢竟,硬讓他射,不定是射中鹿還是射中人呢,圍場用的箭可都是尖頭的,真射中人了可不是疼一下就得了的,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于是,開場,省略了射鹿的過程,顯帝就在前頭擺出個漂亮poss,比劃了兩下,圍狩就算正式開始了!
宗室衆皇族爺們們無語問天,捂袖淚奔,大燕宗室不算多,基本上,在場的,基本都是先帝那一輩的人,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教導過顯帝騎射,可結果全都被射的滿頭是包!
高祖啊,宗室衆人看着在前頭拿着弓箭比劃的挺起勁的皇上,個個淚流滿面!
終于,折磨視覺的開場結束了,宗室爺們們急不可待的騎着馬,撒開鴨子跑進了森林,他們要用滿載的獵物來安慰保受傷害的心靈!
女眷們也不遑多讓,她們雖然對血淋淋的狩獵沒什麽興趣,但是,春天的大森林是很有可觀賞性的,叢林,藍天,奇石,溪水,斷崖,這些,對于圈在京城府裏的貴婦們,是很稀奇的!
大燕春狩素來有女眷跟來的習俗,因此,林子裏也不會有什麽大型的猛獸,早就被收拾幹淨了。
女眷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笑間帶着侍衛進了森林!
據說,狩獵帶女眷這個習俗,是由高祖的老婆,孝武馮皇後所開創。
這位馮皇後,那可是真正了不得的人物,據歷史上記載,馮皇後為獵戶之女,其人極醜無雙,臼頭深目,長壯大節,卬鼻結喉,肥項少發,折腰出匈,皮膚若漆,年過三十而未嫁,然,後有大德,文武雙全,終得遇高祖于潛龍時期,識天子之威,自請下嫁,高祖識其才德,馨然應允,後嫁之,助高祖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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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登基,于後得三子二女,終生未得納後宮,帝後和諧,為當世美談!
這段文字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馮皇後是獵戶的女兒,長得那個磕碜啊,一般老爺們比不上她,因為太難看了,所以三十多歲都沒嫁出去,但是,人家跟着老爹學了一身好武術,一般五六個大老爺們近不了她的身,而且,人家還認字。
有一天,她出去打獵的時候遇到當時還是山賊的高祖,覺得這小白臉長的真心不錯,又是個山賊,也沒個前程,估計會願意娶她,就直接上前去問了!
高祖當時都快被她吓尿了,這長得太難看了,後來,看見馮皇後的本事,主要就是一個打他們一群沒商量,對比了一個彼此的武力,高祖無奈的同意了!
其實,當時高祖都快三十了,他一快把自己餓死的山賊,有哪個眼瞎的願意嫁給他啊,馮皇後雖然長的難看,又比他大,但是,人家是大姑娘,還是良家子,高祖也就半推半就了!
後來,打天下的時候,馮皇後異常勇猛,帶着大軍攻城奪地,前朝的末代皇帝就是馮皇後拿弓弦勒死的!
‘馬背上打天下,一把弓箭定乾坤’這句話,更适合馮皇後!
馮皇後有本事,又連生了三子二女,就算高祖是開國皇帝,也不敢在馮皇後面前放肆,主要是,高祖打不過馮皇後!
所以,高祖終生沒納後宮,主要是怕納了被打死,帝後恩愛,傳為美談!
森林裏,一隊人馬在緩慢的行走在其中!
柳青元身着水紅色的騎裝,雙眼隐含着羨慕:“本朝開國之事,妾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她是真的挺羨慕,高祖身為開國之帝,終一生只馮皇後一人,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馮皇後建國有功,或是陪他起于微時嗎?
不說別人,就說明高祖朱元璋的嫡妻馬氏吧,她對朱元璋夠情深義重了吧,朱元璋造反的時候,馬氏為助他成為偉業,散盡嫁妝和家財!甚至,為救他幾次險死還生!
可是朱元璋成功了之後呢,他立了馬氏做皇後,給了她足夠的尊敬,歷上還稱他們為夫妻恩愛,情深義重!
但是,朱元璋的小老婆還是成打的論,庶子庶女也真心沒少了!
“妾真羨慕孝武皇後!”柳青元誠心的說,就算是現代,這樣的愛情,也難得了!
顯帝調轉馬頭,看着五兒眼睛的渴望,心神一動:“五兒也想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這句詩,是可盈有次堵住他之後,跟他說的,當初,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後宮裏那麽多女人,他跟其中一個一雙人了,那另外那些人怎麽辦?
所以,他就沒理會可盈,直接走了,偶爾回想起可盈當初說的話時,除了覺得詩意很美之外,其它的,都是無稽之談!
可是今天,提到孝武皇後時,五兒眼中那麽明顯的羨慕之色,五兒也是如此期盼的嗎?
“皇上,妾只要能永遠跟皇上在一起,就滿足了!”柳青元甜笑,回避了這個問題!
一生一世一雙人嗎?柳青元當然想過,由其是在她這段時間,這個問題,她想過無數次。
每當顯帝獨自宿在太和殿的時候,柳青元自己躺在毓秀宮的大床上時,想的尤其多!
要說,顯帝寵幸後宮的頻率不高,一個月到後宮來最多二十天,而且,近一年的時間,他都宿在毓秀宮,沒找過別的嫔妃。
這種聖寵,要是後宮任何一個女人,都足夠讓她們樂吐血了,可柳青元內心深處,還是覺得不滿足,這種獨寵,她可以這樣占一年,五年,甚至十年,但是以後呢,她能總長的這麽好看嗎,就算她一直這麽好看,顯帝不會膩嗎!
這個問題,她一直在想,做為一個女人,她有想把自己喜歡的男人獨占的欲望,可是這種欲望,被她強行壓下去,不敢表露出半點!
這是皇宮,顯帝是個帝王,她有什麽權力要求顯帝一直獨寵她一個人?別說她只是個貴妃了,就是皇後都沒有個資格,每當深夜獨處難過的時候,柳青元就會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
慢慢的,她就真的不想了!
“妾要當皇上最寵愛的人,直到妾離世為止,那樣,後世就會說純貴妃柳氏是當朝帝王的‘真愛’!”柳青元嬉笑着說,說到‘真愛’的時候,還捂住了嘴!
是的,這樣就夠了,柳青元在心中告訴自己!
“哪有人說自己‘離世’的,真是該打!”顯帝搖搖頭,隔空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看着五兒強顏歡笑的樣子,他若有所思!雖然五兒的笑容跟平時一樣,語調也很嬌俏,但是,顯帝看的出,她就是在強顏歡笑!
“妾就是順嘴一說嘛,好疼啊!”柳青元撒嬌,她真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了。
顯帝很想深問下去,但剛想開口說什麽,一邊,孟澈忽然騎馬上前,對着他使了個眼色!
顯帝就臉色沉了下來,縱馬向孟澈走去!
柳青元眼中充滿了疑惑,看着那兩個大老爺湊到一起,背着別人嘀嘀咕咕的,覺得萬非詭異!
當晚,松山行宮!
柳青元泡在浴池裏,洗去一天的風塵和疲憊!
足足泡了半個時辰,她才覺得舒服了些,她現在渾身上下跟散了架子似的,大腿內側,皮都磨紅了,一碰就疼!
這是騎馬的後遺症了,當時沒覺得什麽,等緩過來之後,全找上她了!
“五兒,朕進來了!”顯帝穿着白色綢衣,拿着個玻璃盒子高喊着走了進來!
“皇上,您怎麽進來了?”柳青元微微往水裏縮了縮,這大蠟燭照的明顯顯,她還赤裸呢!
“你啊,興致來了就不管不顧的,怎麽樣,腿疼了吧!”顯帝拿起放在一旁的綢衣包裹住五兒,将她抱了出來,放在浴室旁的軟塌上。
他幼時在騎射上下過狠工夫,知道長時間騎馬後的腰腿會非常難受,尤其,五兒還細皮嫩肉的!
顯帝擦幹淨五兒身上的水漬之後,板開她的雙腿!
“皇上,妾腿疼啊,妾好累啊?”柳青元大驚失色,靠啊,她都快撒架了,這個時候做她會死的!
柳青元掙紮着準備爬開!
“想什麽呢,朕是想幫你上些藥!”顯帝無奈的解釋,拍了拍五兒屁股:“知道疼還亂動!”
柳青元尴尬的僵在軟塌上,任由顯帝在她雙腿間忙活着,冰涼的藥膏随着顯帝溫熱的手指,塗沫在她的腿旁紅腫的地方,帶來一絲涼意,那種磨痛的感覺,也随着藥膏的慘入輕緩了!
“五兒,明日你就留在行宮,辦個小宴,宴請跟來的宗室,臣子的女眷們!”顯帝低着頭,一邊說話,一邊認真的塗抹。
“皇上,發生什麽事了?”柳青元猛的想起早晨顯帝和孟澈交談時的臉色,心中一凜!
“沒事,只是有些小變故,五兒別怕,你只要把女眷留在行宮,別讓她們四處亂跑就行了!”顯帝盡量輕描淡寫的說。
其實,他真想把五兒留在宮裏,可是,若不帶着五兒,他卻不好不動聲色的去控制那些女人們,她們其中有少人的夫君都跟着宋家起事,亂起來的時候,要是這群女人中有一個傳遞出什麽消息,那就……
在說,把她們籠在一起,也是為了安全着想!
“皇上,您跟妾說實話吧,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柳青元緊緊的抿着唇,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
顯帝略一沉頓,思索了半刻,最終,還是決定把事情跟五兒說清了!
雖然他不想五兒跟着擔心,但是,如果亂起來,五兒卻什麽都不知道,那就太危險了!
随着顯帝的解釋,柳青元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後,驚慌的大喊出聲:“皇上,即然京城會亂,您怎麽能把承青和小五留在宮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