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輸了。
01.
“嗯嗯嗯老爸不用擔心啦一切都好,不行不行現在不行,我在這裏的事情得保密,你也不要試圖聯系我了,我搞定了這邊的事情會出現的!”
“什麽你問我是不是去找男人了?那當然……厄……”我沉思了幾秒,“不是吧,應該不算是,咳咳,我是去實現我的偉大抱負了。”
“征十郎一直在問我?沒事啦我待會兒和他聯系一下,嗯……對了過段時間你能讓周防來橫濱嗎?我可能需要他幫忙。”
周防尊的戰鬥力強,自然是個很好的幫手了。
“嗯好,真的不用擔心啦,我沒事的。嗯,我愛你老爸。”
将電話挂掉後我靠在電話亭裏看着外面的雨,此時是夜晚,正在下雨,孤零零的一個紅色電話亭,也別有一番感覺。
我此時是在紅磚倉庫群中,紅磚倉庫群曾是橫濱最別致的建築了,也是舊日橫濱的生動符號和城市象征之一。到21世紀初這裏得到了全面改造,在現代化的同時也保留了原本懷舊的溫馨感。文藝與時尚相結合,是很典型的橫濱式風格。
從我這裏也能看到296米的橫濱地标大廈,在雨夜中依舊散發着迷幻的光芒,昭示着繁華。
這些日子以來港黑對外的政策柔和了一些——這其實主要是出自我的授意。目前來說三上圭一的全部政策都要經我下放出去,開始我自然是一絲不茍的做這些事情的,但後來也逐漸進行了一些表述上的微調。
但上位者一絲一毫的改變,對于下面的人來說就是相當大的變化了。
太宰治對此不以為然,森鷗外則持中立立場,中也倒是對我這樣的行為挺感激的。
不過我也不是為了他們,我是因為自己想這樣做所以才這樣做的。
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後我再次撥通了號碼,這次是給赤司征十郎的。
“嗯,是我,征十郎。”我對着電話說道。
“在橫濱如何?”他問。
“還好。”我說,“目前來說一切比較順利,不過在大事未成之前還是最好不要和你們聯系。”
“我明白了。”赤司說道。
此時他的聲音還是比較溫和的,我沒和他說我具體要做什麽事,但是畢竟我是個混黑的,他也大概明白關東地下世界的樣子,所以對我在橫濱要做的事情還是有些分寸的。他囑咐我小心,然後說有空會去看我的。
“好,那我就等着了。”我笑着說道。
整個城市在雨水中變得靜谧,電話亭玻璃上的雨水多到好像下面有人拿水盆直接倒下來的地步,外面的景物全部都變得模糊了。
“橫濱在下雨嗎?”赤司問道。
“嗯。”我說,“東京那邊沒有?”
“沒有。”赤司說。
“真是種奇妙的感覺,聽到你這麽說我才意識到我們已經分開了。”我說道。
“我不喜歡這個詞。”赤司說。
“好。那我以後不說了。”我笑了笑,也沒和他争論。
電話沒有持續太久,在挂電話之前我和赤司說道:“你與景吾說一聲吧,我就不和他電話了。”
赤司似乎低笑了聲:“所以只給我打了電話嗎?”
“啊。”我耿直地說道:“因為我覺得我不和他直接通電話他也能理解的,你的話得打電話安撫一下。”
赤司:“……”
赤司的聲音似乎冷漠了很多:“哦。”
我還想說兩句來着,但赤司卻很冷淡地說道:“我還有點事,先挂了。”
“好吧。”我只好這麽說道。
居然敢挂我電話,赤司征十郎我記住你了_(:з」∠)_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咋突然又有事了?還突然冷淡……算了男人心海底針,不懂,不懂。
02.
我推開電話亭門的時候感覺自己冷得厲害,我忍不住搓了搓手,畢竟是冬天的雨,還真是挺難捱的。
電話亭對面的街道上有個人撐着黑色的傘,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的臉上總是沒有多少表奇怪呢,不過那“面無表情”同太宰的“面無表情”還有所不同。
太宰治的面無表情更趨向于一種冷酷感,而織田作之助則是空無一物的那種感覺,有淡然,但沒有安然。
我出了電話亭後織田作之助就走過街道,他撐傘的手很穩。
“久等了,織田君。”我說道。
“無妨。”織田作之助說道。
街道因為雨的緣故似乎也被褪成了一片灰色,路燈光線黯淡,我和他共撐一傘并肩走在街上,四周景物凄清,傘下則是另一個世界。
我的手觸碰了傘柄,然後往下滑了滑,接着碰到了他的手指。很冰涼,和傘柄一樣冰涼。
織田作之助若無其事地将手往上移了下,然後問道:“怎麽?中原大人。”
“我還以為至少該條件反射得緊繃起來才對。”我說道。
“中原大人說笑了。”織田作之助說:“我不過是個底層人員而已,沒有那麽強悍的反射神經。”
“我以為你這是因為過于強悍反而舉重若輕。”我說道。
織田作之助沒回答,然後他在一個巷子口上停下了腳步。
“這裏啊。”我看着巷子深處Lupin酒吧的标牌,說道。
“是。”織田作之助點頭。
和東京那邊的人通電話并不是個理智的舉動——因為我的電話可能被三上圭一監聽。我尋找太宰治幫忙,太宰治則推薦了坂口安吾給我,他說坂口安吾是首屈一指的黑客,而且他人品有保障,不會偷聽我電話的。
于是乎我在這邊電話的時候,坂口安吾就在附近的店裏幫我保駕護航。
而織田作之助則是萬事屋嘛,負責給本大人撐傘(……)。
好吧,其實我這才知道織田作之助、坂口安吾和太宰治他們三是朋友來着。
我打了個電話直接驚動了一位準幹部,一位港黑專屬情報員,一位與傳說中暗世界第一殺手同名的港黑底層成員,我也是有點厲害。
黑夜與夜雨中的Lupin酒吧白色的招牌別有一番韻味,我和織田作之助一前一後走進酒吧,而我則嘴裏則說着不相幹的話:“話說這個酒吧的名字讓我聯想起了《哈利波特》裏的盧平教授啊,你看過哈利波特嗎織田君?”
“家裏的孩子喜歡。”織田作之助說,“所以我也看過一部分。”
酒吧是在地底的,不過同我平時與中也去的那種氣氛過分糟糕的酒吧完全不同。Lupin酒吧比起傳統意義上的酒吧更像是別有情調的秘密基地一樣——從臺階上下去,肩膀碰到風鈴,聽到裏面帶着爽朗的談笑聲後,我這麽想到。
我側過頭看向織田作之助,發現他一貫沒有多少表情的五官似乎變得柔和了一些。不知是燈光的錯覺還是其他什麽。
我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坂口安吾與每天都見的太宰治正坐在吧臺前,兩人面前杯盞裏的酒液在燈光下呈現出琥珀色的光澤,很漂亮。
“完事兒了?”太宰治問道。
“完事兒了。”我說道,然後我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太宰治:“……我怎麽覺得你這個問題好像不懷好意。”
“如果我真不懷好意的話我就該問:‘你和織田作完事兒了嗎’?”太宰治看向坂口安吾:“對吧安吾?”
坂口安吾扶住了額頭:“我表示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陰測測地看向坂口安吾:“也許你會因為知道了太多被我滅口。”
織田作之助則想了想,認真地說道:“還是不要了吧……如果真的滅口的話豈不是做實了我和你做過不軌之事的事情嗎?”
我差點一頭撞死在吧臺上:“織田君你在說什麽?”
織田作之助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我們說的是一回事吧……”
太宰治趴在吧臺上都快笑死了,“是的我們說的就是這回事哈哈哈哈織田作你這個理解毫無毛病,不愧是我看中的友人。”
“……我太天真了,我小看你了,織田君。”我則沉痛地坐了下來。
我太天真了,被太宰治視為朋友的人怎麽可能是個普通人?他這個分明就是天然黑吧。
那邊織田作之助坐下後問酒吧老板要了一杯雞尾酒後慎重地說道:“我有時候理解可能有一些偏差,如果有冒犯的話深感抱歉……我對你沒有惡意,中原大人。”
“……沒事。”我抽了抽嘴角。居然還有種微妙的被治愈感,這是怎麽回事。
“中原大人啊哈哈哈真是個可怕的稱呼。”太宰治笑到捶桌。
我雙目無神,“是啊,是個可怕的稱呼……話說太宰治你幹脆被笑死得了。”
這時酒吧老板問我要什麽,那邊太宰治搶先說道:“她要和我一樣的。”
“我不。”我直接說道,“我要和織田君一樣的。”
太宰治露出了郁悶的表情:“你就這麽喜歡織田作啊阿業。”
“不是。”我無比耿直地說道:“我是讨厭你。”
太宰治:“……”
坂口安吾發出悶笑:“難得看到太宰這麽吃癟。”
太宰治更郁悶了。
織田作之助想了下,試圖扯開話題打個圓場:“所以和喜歡我無關嗎?”
這句話說的我們三都目瞪口呆。
太宰治呆了那麽幾秒後才說道:“織田作,你這個岔話題岔得有點可怕。”
織田作之助也沉思了一下:“抱歉,我表述不當。”
“算了算了。”我有點虛弱地接過老板的酒喝了一大口,然後差點噴出來:“噗——怎麽這麽辣?”
好吧,織田作之助的口味不同凡響。
今天還真是一波三折的感覺啊。
那邊太宰治笑到錘桌的地步。
原來天然黑才是最能嗆死人的存在,我輸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
目前下一章被晉江誤鎖了,在解封之前沒法更新最新章節,所以說好的V也不知道啥時候能V,等解封當天吧,以及承諾的十更會做到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