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還要我等多久?

他就像一位彬彬有禮的紳士到訪,簡暮自慚形穢,無端得顯露出羞赧。

畏縮的情緒還沒來得及舒展,謝北望就把花枝遞到簡暮手中,道:“最後一朵玫瑰。”

簡暮捏着堅韌的莖心跳如雷,咽到胃裏的酒精像是重新翻了上來。

“怎麽來了?”半天簡暮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筆直的站着,一板一眼。

“不先看看紙條?”謝北望跻身到他旁邊,身上淡薄的香水味竄進簡暮鼻腔,簡暮忍不住聞了一下,朝謝北望道:“當着你面看嗎?”

“我不介意。”謝北望和緩道。

話都說到這地步,簡暮只能拆開綁在玫瑰花上的紙條,也不知道在忐忑什麽勁兒,從聽到謝北望說這是最後一朵玫瑰以後簡暮就莫名開始緊張,也更為期待最後一朵玫瑰的內容。

紙條緩緩拆開,簡暮凝神細看,兩排字一掃而過,謝北望來不及聽他反應就見他騰的一下把紙條收緊,臉色漲紅。

“我……”簡暮低着頭,“我能先不答複你嗎?”

謝北望聞言,“當然。”

“但你得給個準話,”謝北望捏住簡暮白皙的耳垂,“還要我等多久?”

簡暮擡眼迅速掃視周圍,發現四下無人只有一個背身而戰的何宇後伸手捏住謝北望的手掌又迅速放開,“馬上。”

“你先等等我……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就走。”

“好。”

簡暮把玫瑰花還給謝北望,紙條匆匆塞進自己兜裏就大步離開回了包廂,包廂裏喝的人仰馬翻,簡暮本意想知會一聲就走,李周一看人來了,正愁沒人幫他救場,說什麽也要拉着簡暮賠兩杯。

簡暮笑嘻嘻地幫李周擋了三杯,好說歹說才謝絕其他人,耽擱了十五分鐘後簡暮終于從包廂出來,他怕謝北望等着急,白酒都是生灌的,一點沒敢浪費時間,出包廂疾步走過長廊後不久簡暮就看見謝北望還在原地等他,手上燃着火星子,一根煙抽了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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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腳步聲,謝北望把煙碾進一旁的垃圾桶裏,簡暮看着他的動作後知後覺的有點暈。

見簡暮望着自己,謝北望道:“就抽了半根。”

“嗯。”簡暮呼了一口氣挨到他身邊,“走吧。”

“去哪?”

“回酒店。”簡暮揉揉眼睛,“給你答複。”

何宇開車,兩人坐在後邊,窗戶開了一半敞風,夜色下的疾馳讓每一束燈火都連接成一片,在簡暮的眼中不停湧動。

耳畔謝北望的呼吸聲輕微,簡暮關上車窗,旁人的呼吸又被車載音樂蓋住。

熟悉的前奏一響簡暮就聽出來了,是謝北望發給他,他聽歌識曲存在喜歡裏聽了無數遍的歌。

簡暮查過這首歌的歌名,是一位法國作曲家給他愛人寫的,原翻出來的解釋是《最後一個晴天》。

自從查了這首歌背後的故事,簡暮就無數次的想過謝北望是不是還在這首歌裏藏了深意,如今再次聽到這首歌,簡暮沒忍住,道:“這首歌的歌名是什麽?”

謝北望湊到簡暮耳邊,說了一句法語。

簡暮本意是想借着中文歌名試探謝北望,結果謝北望整這一出斷絕了他的想法,他根本就沒聽懂謝北望說的。

簡暮偏向另一側隔開與謝北望之間的距離,不自然地将手擋在胯部。

他不知道謝北望說的法語正不正宗,簡暮只知道聽起來該死的性感,耳朵連着身體,那一句激了他一身的雞皮疙瘩,酒意的躁動跟火燎一樣,刺得他快要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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