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拯救竹馬第27天 莊知新:我要跟許諾……
方鵬程是發自內心的很懵逼。
他先懵逼的是——
“溫故, 你昨晚把人家小姑娘送的零食扔了?”
莊溫故垂了垂眸,一向對什麽事都坦坦蕩蕩的他,竟然在這一瞬間有些難以啓齒了起來。
當然, 方鵬程頗為了解莊溫故,這會兒自然聽出來了他的意思。
所以, 他更加懵逼的是——
“那你為什麽昨晚就扔了,現在又讓我想辦法找回去?再說了, 扔了就扔了呗, 那些零食又不值錢, 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 就好好跟人家小姑娘道個歉不就得了。不過,人家顧挽也不一定知道你們扔了, 這會兒你讓我怎麽撿回去?”
“……”
莊溫故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是在強人所難,但他還是掀動了一下眼睫,語氣甚至難得帶了幾分哀求:“鵬程哥, 麻煩你了, 你幫我問一下吧, 說不定呢?”
方鵬程挂了電話後, 還在怔怔地回不過神。
他今天沒能跟去錄制現場, 所以這會兒是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直到昨晚的時候, 莊溫故不還是特別讨厭顧挽的嗎?提起來就連節目都不想錄的那種?
現在就求着他去把零食撿回來了?
……打臉來得這麽快的嗎?
快得他這個圍觀群衆都實在是猝不及防了?
莊溫故再回到錄制現場的時候,看向顧挽的目光就更帶了幾分不自覺的愧疚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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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是個這麽好的、這麽善良的人、這麽美妙的人, 懷着跟他們重修舊好的願望來到這裏,可今天被他們冷面以對的時候……
她是不是特別難受?
顧挽:不,沒有,一點都不難受。
節目錄制還在繼續。
攝像機的鏡頭清清楚楚地記錄下了每個人聽到顧挽成績時的反應,導演喜滋滋地搓着手, 第一萬次慶幸他們找到了顧挽這樣的寶藏來錄制節目,不然這個節目得少了多少爆點啊!
“好,那這個就是挽挽證明過的題目了,挽挽也是唯一一個猜對了所有人的題目的,我們恭喜挽挽!”
崔易澤率先鼓起掌來,還把桌子當手鼓拍,看那架勢簡直恨不得去買挂鞭炮慶祝。
孔遼雖然也很高興,但還是理智地拉住了崔易澤:“易澤,你到底是哪組的!”
崔易澤終于反應了過來,撓了撓頭,繼而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孔遼:“你說,為什麽我的隊友就是你,人家莊溫故和莊知新就能有挽挽那樣的神仙搭檔呢?”
孔遼:“……?”
我打爆你的狗頭!
蘇嘉祥也舉手:“那……有沒有人猜對說自己能考第一的是顧挽呢?”
跟場導演笑了笑:“有一個,莊溫故。”
這次就連顧挽都沒想到,意外地看了一眼身旁溫潤好看的少年。
·
而莊知新就很憤恨了。
靠,莊溫故這個死狐貍!什麽溫柔那全都假的,肚子裏全都是壞水!
剛才答題的時候,他也想過寫顧挽,看了一眼莊溫故求證,莊溫故悄悄搖了搖頭,又看了看何嘉佑的方向。
莊知新向來信任莊溫故的判斷,所以寫了何嘉佑,但他着實沒想到,這個死狐貍竟然自己寫了顧挽!
莊溫故很淡淡然地就無視了莊知新的憤怒。
有挽挽,要什麽兄弟。
兄弟那都是假的,虛無的,空洞的,只有挽挽,只有寶貝挽挽才是真的。
導演繼續公布起了其餘題目的答案。
崔易澤的那道題,所有人都猜到了,氣得崔易澤直跳腳,炸毛到讓人想去rua兩把;其餘的人則都有對有錯,相差得不算太多。
顧挽自然是毫無疑問的第一,但出乎意料的是,第一題,也就是問搭檔好感度那道題,也只有顧挽和梁峰猜對了。
導演公布答案的時候,大家都震了一驚:“……陸風哥?”
這道題竟然是陸風的?
搭檔秦書雲都完全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陸風,她滿臉錯愕地看向陸風,漂亮的臉上全都是驚訝、感動和喜悅。
這一轉頭,秦書雲便直直地撞進了陸風的眸子裏,那雙深色的瞳孔裏滿是她的倒影。
注意到秦書雲的目光,陸風什麽也沒多說,只是微微揚了揚唇笑了笑。
秦書雲一秒回頭,緊抿着唇一言不發,耳根子微微漾起了粉意。
顧挽也跟着抿唇輕笑。
她果然沒有猜錯呢。
這個游戲,顧挽毫無疑問地拿到了大滿貫。
沒被別人猜到的是她,全部猜對了的是她,中途接到電話考了逆天年級第一的還是她!
總而言之,簡直就是人生頂級大贏家。
大家眼睜睜地看着顧挽又從節目組手裏接到了一大筆生活基金,除了嫉妒得要發瘋的徐凝之外,其餘人都是一臉贊賞和佩服。
這一天下來,所有人都對顧挽有了一個完全颠覆的認知。
早上剛開始節目錄制的時候,沒有什麽人對顧挽有好感;只是一天而已,從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到嘉賓們,全都喜歡上了這個無所不能卻又從不炫耀的女孩子。
徐凝本來就已經很瘋狂了,偏偏顧挽正好經過她面前,回過頭,在別人眼裏純潔無害的顧挽,這個時候卻沖着徐凝嘲諷一笑,輕輕掀唇,朝着徐凝做了個口型。
不容錯辨的兩個字,“廢物”。
——誰也沒有看到,攝像機也完全沒有拍到。
她瞪大了眼:“顧挽!”
顧挽作出一副被她吓了一大跳的樣子,戰術性撤退了兩步,被身後護着她的莊溫故和莊知新同時扶住,而後輕輕拍拍自己的胸脯勉強定魂,語氣是委委屈屈卻又不敢說什麽的:“怎、怎麽了?”
幾個護挽使者全都朝着徐凝看了過來,顯然一天下來,他們都厭惡了徐凝的百般作妖。
徐凝神情僵硬,好歹才記起了自己還在錄綜藝,如果被剪出去怕是前途盡毀。
她覺得自己氣得已經臉都快崩了,才壓了壓要噴薄而出的怒火:“沒事,怕你摔,小心一點哦。”
顧挽臉上瞬間漾起笑意,聽話地點頭,“我知道啦,謝謝你凝凝,我一定會小心的,你也要小心哦。”
徐凝聽出了顧挽語氣裏的意味,偏偏這個時候一句話都不能說,只能抿着唇點頭。
顧挽着實是心情倍好。
說實話,她雖然心機深又愛演,但是從來不會想着用這個功力去害別人。
但是,萬一有人主動來挑釁,她哪能就這麽被別人欺負了?
晚飯是顧挽和陸風兩個會做飯的人一起準備的,大家都很累了,他們兩個人就做了最簡單、但幸福感也最強烈的火鍋。
嘉賓們圍着桌子坐,在這個秋夜裏暢意聊天,都開心得不得了。
徐凝中午就沒吃,早就餓得受不住了,所以這會兒也就不再作妖,默默地吃着飯,一句話也不說。
當然,她不說話也不會有人cue她,就連搭檔何嘉佑都暫時不太想和她再多講話了。
秦書雲給顧挽夾了一塊肥牛,知性大姐姐的魅力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她撩了撩耳邊的碎發,卻絲毫沒注意到旁邊一直盯着她看的陸風,只是好奇地問顧挽:“挽挽,我能看出來你的家境也挺好的吧?那你怎麽什麽都會呀?買菜做飯學習一樣不落,你還這麽小,也太厲害了。”
秦書雲這種身份地位的,自然知道得比別人多得多。
莊溫故和莊知新的背景別人不知道,但她卻是了解過的,那個大名鼎鼎的莊家,政商兩界都是有人在的。
而能跟莊溫故和莊知新做青梅竹馬的,顧挽的家境不但不差,想必也特別好。而且,就是單從她身上那些氣質也能看出來家境優渥。
這樣的小公主,按理來說該是廚房都沒進過幾次的,卻能學得這麽一手好廚藝……
實在是太讓人想不通了。
顧挽低着頭,慢吞吞地吃下那塊肥牛,臉上瞬間漾起了滿足的幸福笑意。
她因為嘴巴裏有東西,說話的時候吞了些音,有些含糊不清,卻格外可愛。
“我爸爸媽媽告訴我,這些都是我的必備生活技能,萬一我哪天一個人生活了,起碼不會餓死自己哦。”
女孩子細嫩的嗓音、配上這番有些幼稚的發言,聽得人心都要被萌化了。
她卻始終低着頭,誰也沒能看得清她的神情。
——其實,不是如此的。
有一些理由,你就是得爛在心底,誰也不能說。
顧挽剛才說的那句話,寵女如命的顧爸爸顧媽媽根本沒跟她說過。
畢竟,靠着顧家這種家境,就算顧挽真的打算做一輩子一無所成的廢柴,好像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之所以會買菜、會做飯、會這些生活技能,并不是以防萬一、并不是為了什麽必備的生活技能,只不過是為了最簡單的……
活下去而已。
不做飯,就沒有東西吃,就會被餓死。
上輩子的時候,顧挽并沒有如此幸福的家庭。她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私生女而已,像她這樣的私生女,家大勢大的顧家要多少就有多少。
更遑論她這個私生女,不過是她母親想方設法勾搭到她父親,算好了日子、又不肯吃藥、還不肯打胎,才得以生下來的而已。
所以,顧挽真正的童年,一點都不開心。
她壓根見不到父親,母親每天往外面跑,完全不管她的死活,醉醺醺地回來後只會罵她:“你這個賠錢貨,早知道你是個女孩子我就不會生下你了,現在好了,還得花錢養你!你要是個男孩兒,顧家哪會放任子孫在外面的?早就認回去了,我也能享享清福!”
可能是被母親罵得太多了,顧挽小小年紀就懂了“賠錢貨”是什麽意思。
是她偷偷跑過去問她小姨的,小姨沒有回答,只是抱着顧挽哭個不停,說:“我的挽挽真的太可憐了。”
對。
她從小就被別人說“太可憐了”,後來稍大了一點點,就又被別人說“不過可憐之人嘛,必有可恨之處。你看她小小年紀就長得這麽好看,還有個那樣的媽,誰知道這小女孩兒以後會怎麽樣?估計也是個做小三小四的料吧。”
顧挽聽懂了。
別人都以為她聽不懂,所以罵得肆無忌憚,但顧挽全都聽懂了。
她撲上去和別人厮打,只是瘦小無力的小女孩兒哪能打得過別人?顧挽就死死地咬住胳膊不松口,最後被人狠狠地推開、蹭在地上,蹭了無數的傷口。
“我有說錯什麽嗎?”那個人表情惡狠狠的,“你有見過你爸嗎?你看看,你就是個不正常的孩子,別人誰跟你一樣沒有爸爸的,我告訴你,你媽今天又去勾搭別人老公了,她遲早被別人打死!”
顧挽那個時候才四歲,磨得渾身是傷也不哭,只是睜着那雙烏黑圓溜的眼睛瞪着那個人。
像是一匹……
伺機而動的幼狼。
那個人後來走了,小顧挽就自己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揉揉膝蓋上的淤青,然後一瘸一拐地回到那個逼仄昏暗的房子裏,拿了錢,洗洗手,去菜市場買菜做飯。
她不能哭,哭了沒有人哄,還會耽誤做飯。
她得做飯吃,不然就會餓。
所以什麽懂事不懂事的,真正被父母寵大的孩子,哪有人見人誇懂事的。
顧挽也不想懂事。
她從幼時起就告訴自己,要好好長大,“萬一我哪天一個人生活了,起碼不會餓死自己哦。”
僅此而已。
顧挽是在六歲那年,跟着母親回了一趟顧家的。
她那個時候已經六歲了,可別說幼兒園了,下一年能不能跟別的孩子一樣去讀小學都不一定。
所以她看見金碧輝煌、奢侈無度的顧家第一眼,就在心裏想,她一定要留下來,留在這裏,不必有很多人愛她,她只想衣食無憂地活下去而已。
如果可以再多一點奢望的話,她還想好好讀書,當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厲害到就算離開了顧家也可以好好活下去,自由自在的,誰也管不了她、沒有人可以罵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快樂得沒心沒肺。
沒有人願意去費心費力地設下心機和圈套的,也沒有人喜歡裝乖賣巧、最後被別人罵是綠茶婊,更沒有人天生就以什麽“攻略”為目标。
但很多時候,不是你願不願意就可以解決的,起碼對于那個六歲的小女孩兒來說,彎彎眸子、甜甜地笑一笑,奶聲奶氣地叫同父異母的哥哥們:“哥哥哥哥,我是顧挽,你可以叫我挽挽哦。”
——那已經是最簡單的事情了。
顧挽頓了頓,又吃了一塊莊溫故夾過來的牛肚,朝着他乖乖地笑笑,梨渦甜得醉人。
而後,把之前想的事情,全部壓進了心底。
現在就很幸福。
她有愛她的父母,還有光明的未來,甚至只要和竹馬們重修舊好,她就可以獲得自由,開開心心地活下去。
顧挽從來都不是什麽多愁善感的人,相反,她幾乎可以用沒心沒肺來形容。
只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她已經把所有的情緒都抛了開來。
盡管顧挽只是個素人而已,但一天的時間過去後,大家都對這個很是神秘的素人好奇不已。
吃飯的時候更是不停地在問顧挽問題,崔易澤這個好奇寶寶更是話不停,最後還是莊知新冷着臉夾着刀看了崔易澤一眼:“問完了嗎?她還得吃飯。”
崔易澤:“……”
嗚嗚嗚媽媽我被人瞪了!
他不但瞪我,他還好兇兇!
莊知新頓了頓,又瞅了瞅他那獻殷勤獻個不停的腹黑老哥,猶豫了一番後,頗為生疏地學着他哥的動作,從火鍋裏夾了一塊牛肉放進顧挽的盤子裏。
剛放進去,小姑娘就很是驚訝地擡起頭,黑瞳杏眼裏波光潋滟,錯愕中透着驚喜。
莊知新更是不熟練了。
他刷地扭過了頭,壓根不敢看人家女孩子的眼睛,語氣是一貫的清冷:“看什麽。”
——甚至不帶标點符號的那種。
嬌嬌的少女似乎被他冷聲冷氣的給吓到了,連連搖頭,聲音裏還帶着一點惶恐,眼角帶了一抹紅意:“沒、沒什麽……”
說完,顧挽就低下了頭,認認真真地跟那塊牛肉做起了鬥争。
莊知新:“……”
他好像吓到了顧挽。
也是,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還跟小時候一樣又軟乎乎的膽子又小,他剛才語氣那麽冷淡,顧挽哪能受得住?
生平頭一次,莊知新懷疑起了自己的性格。
他以前總是在說莊溫故太溫柔了,所以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人來煩莊溫故,但是相比而言,因為莊知新太過冷淡疏離,自然就清淨了很多。
現在看起來……
莊知新再次不滿地瞪了莊溫故一眼,又夾了一塊藕放進顧挽盤子裏,不自在又不熟練地努力放軟語氣:“吃藕吧。”
“莊知新,我要跟你拼了!”崔易澤立馬放下筷子,擺出一副要幹架的姿勢,“你說誰醜都行,說挽挽醜的話,我們兩個人就打一架!”
莊知新:“……”
碼!得!
還好顧·友誼大使·和平鴿的化身·挽及時勸住了這場架:“沒有沒有,知、莊知新,他肯定不是在說我醜,他只是給我夾菜而已。”
莊知新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沒理氣鼓鼓的崔易澤,只是一板一眼地糾正顧挽:“知新。”
小姑娘懵懵的,眨了眨眼睫毛:“……啊?”
“叫我知新。”
少女這下倒是真的徹底愣住了,可下一秒,她又揚起唇角徹底笑開,用筷子戳了戳盤子裏的食物。
笑到一半,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鼓起臉頰、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氣氣的,還帶了點委屈:“不叫。”
她聲音很悶:“你們今早還跟我不熟,我不能這麽叫你們。”
莊溫故&莊知新:“……”
我的神吶!
為什麽還沒有喜歡上一個人、還沒有開始交女朋友,竟然就已經體會到了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的感覺?!
小姑娘還越說越委屈,嘟着嘴,連飯都不肯吃了。
顧挽:其實是真的吃不下了。
她也不看莊溫故和莊知新,只是低着頭悶悶不樂地跟其餘人告別:“我先回房間了,今天有點累。”
說完,顧挽就垂頭喪氣地攥着手機,步伐沉重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盡管已經放下了幾分偏見、但依然沒有跟莊溫故和莊知新徹底和好的蘇嘉祥,這會兒已經率先開啓了嘲諷模式:“啧啧啧,我也是看不懂某些人啊,放着這麽天使的朋友不要,也不知道心裏都在想什麽。”
身為顧挽死忠粉的崔易澤,跟蘇嘉祥同仇敵忾:“就是,要我說啊,挽挽就幹脆徹底不要理你們。我們寶貝挽挽又不缺朋友,她對你們多好,你們還天天氣她,多讓人傷心啊?”
莊溫故和莊知新齊齊沉默下來。
他們這會兒早已經把什麽跟顧挽的過往愛恨情仇全都放下了,腦子裏全都是小姑娘剛才委委屈屈離席的樣子。
好像……眼眶都紅了。
他們這會兒哪裏還能吃得下東西?齊齊放下了筷子,再次對視一眼。
雙胞胎的心靈感應在這一刻展露無遺,兩個人甚至不需要言語,只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麽。
一起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後,莊溫故和莊知新也都進了裏屋,走到了顧挽的房門口。
出乎意料的,她竟然沒有關門。
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聽見房間裏傳來了小姑娘軟乎乎的聲音,尾音是上揚的,像是帶了一把刷子一般,似乎是在撒嬌。
……撒嬌??
莊溫故和莊知新瞬間就有了無窮的危機感。
溫柔待人、芝蘭玉樹的莊溫故何時幹過偷聽別人電話的事情,可這會兒他站在顧挽房門外,卻一步都挪不動,只能呆呆地在原地聽着顧挽講電話。
“……你不用擔心我啦,我明天就回去。啊?你們要去機場接我嗎?唔……我晚上想吃披薩行不行嘛。”
“……我知道不健康,可我就是很想吃嘛。”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你們兩個人來接我嗎?”
“嗯,好!”
“……我怎麽昨天才來,今天就這麽想你們了呢?”顧挽在床上翻了個身,語氣委委屈屈的,“許諾,你跟季同都在家裏做什麽呀?你們到時候一定要看我的節目哦。”
莊溫故&莊知新:“……”
靠!!!
他們兩個人剛才還在自我安慰,想着能讓顧挽這麽撒嬌的,那肯定是顧挽的父母吧?
結果聽到現在他們才終于聽明白,原來電話那頭的狗,竟然是許諾跟孟季同!
怪不得顧挽剛才不想理他們了呢,原來是早就有了別的狗!
莊知新覺得一股火氣直沖天靈蓋:“不行,哥,你不要攔着我,我現在就要回家掐死許諾。”
莊溫故語氣淡淡的:“那你得先想想,你現在跟許諾掐架,挽挽會幫誰?”
莊知新:“……”
碼得,我真想給昨天和今天上午的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