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婚禮
五
保護中心給白征停了所有的課,宮裏特地派了兩名嬷嬷來教導白征的宮廷禮儀。
“王妃,作為一名未來的皇室成員,您的行為舉止代表了整個皇家的地位和尊嚴巴拉巴拉。”白征聽得眼皮直打架,好不容易熬到嬷嬷們說完,一位嬷嬷順手摸出一根鋼尺,白征瞬間清醒了。
怎麽的,這是要揍我?雖然白征從來不打女人,不過面前這兩位如此,額,精壯。如果正打起來,頂多算上自我防衛吧!╮(╯▽╰)╭白征正想着,兩位嬷嬷毫不遲疑的用絲巾把白征綁在椅子上。“王妃,我們今天從坐姿開始講起。”
坐,在白征看來,怎麽舒服怎麽來。可是教習嬷嬷說,坐,體現了一個人的氣質和教養,一張凳子不能全坐滿,只能坐到三分之二的部分。白征面無表情的聽,心裏直翻白眼,那您那張碩大的腚,是怎麽塞進三分之二的座椅裏呢?
教習嬷嬷還在巴拉巴拉的訓話,白征餘光一掃,正好看見小翹臀扒着門縫一臉的羨慕嫉妒恨。如果在走近一點兒,一定能聽到他咯吱咯吱的磨牙聲。白征來了興趣,裝摸做樣的認真聽講,還時不時附和兩句。看到小翹臀恨不得把門條扒下來的樣子,白征相當舒爽。
又過了兩天,皇宮裏送來了婚禮上要用的禮服,白征發誓,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鮮紅色的軍裝禮服。怎麽說呢這種感覺?就像一盆熱乎的狗血不小心全倒在軍裝上一樣。白征嫌惡的捏起禮服的一角,不小心腦補了自己穿上去的樣子,感覺有點嘔。
“怎麽是這個顏色?”
希爾德眉頭幾乎擰成結,眼神刀鋒一樣刮着一邊看戲的裏昂。
被眼刀刮得難受,裏昂慌忙舉手以示清白:“親,不是我的鍋,你應該去找司衣局的人。”
希爾德把鮮紅的禮服甩在裏昂臉上:“讓他們換了,新郎禮服改成黑的,另一套改成白的。”說完,希爾德繼續埋頭看折子。輝煌帝國大皇子是位omega,皇位理所當然的應該由二皇子繼承,已經二十三歲的希爾德自然開始慢慢接觸國家的事務。
“也沒有很難看啊!”裏昂捏着禮服兩角前後看了看:“很精神有木有?”
“你喜歡?”希爾德擡頭挑挑眉:“那留着等你嫁人的時候穿好了。”
“呵呵,殿下你真逗,我又不是omega,要嫁也是別人嫁我啊!”裏昂一臉燦(sha)爛(bi)的笑。
“這有難度嗎?”希爾德睫毛輕顫,蜜色的眸子深不見底:“把你底下那東西割了不就行了?嗯?”
裏昂急忙捂住二兩君,表情不能再酸爽:“殿下,你調戲我。”一張電子公務板準确無誤的砸在裏昂腦袋上,希爾德低沉又不失好聽的聲音自前方傳來:“有這閑工夫不如回去多看幾本軍事策略指南,未來的大将軍,你不希望你還沒上任就被降職吧!”
“得令!”裏昂擺擺手,光速消失在希爾德的書房裏,沒一會又折回來。
“又怎麽了?”希爾德莫名其妙。
“沒事,電子板還你。”
……
到底是皇宮裏當差的,效率一流。幾天以後,新的禮服就被送到白征手裏。純白色的軍裝禮服鑲有金色的滾邊,黑棕色的皮質腰帶完美的勾勒出腰線,胸口處的排扣承襲古時的習俗,采用現在為數不多的黃金,每一顆都刻着皇家特有的徽章。
白征站在鏡子前,整個人蒙圈了。當了二十五年軍痞,白征不知道自己穿上禮服也可以人模狗樣。如果被已經那幫兄弟看見,gj5269部隊估計會集體瞎了眼。
這簡直畫風不對啊!
幾位教習嬷嬷站在一邊一個勁兒的誇皇妃身材好,穿啥都好看。白征恍惚間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群饑渴的銷售員。
陳默難得有空站在一旁看白征換衣服,他上下打量白征一番,笑的意味不明:“沒看出了你的确有做omega的潛質。”
“什麽意思?”
陳默的眼睛停在白征的腰帶處,笑的暧昧。
白征低頭看了看。額,好像是有點。軍隊裏多年的磨練讓白征的腰看上去結實有力,卻也不像別的軍人那樣粗壯,精瘦有型仔細看是有那麽點味道。體質好,沒辦法。╮(╯▽╰)╭陳默趁幾個嬷嬷不注意,偷偷湊到白征耳邊:“新婚夜想好怎麽過了嗎?”
“嗯,土辦法。”白征右手攤開做了個手刀的動作:“打暈了一了百了。”
……
咱能有點技術含量嗎?
看白征的眼神知道他是認真的,陳默嘆了口氣:“我可提醒你,二皇子的體術不比你差。”
“……也是,”白征撓撓頭:“到時候再說吧,實在不行我就溜號。”
……
果然是兵痞,腦回路如此簡單……
陳默看着這貨槽點滿滿都不知道從哪吐起,索性随他去了。
婚禮如期而至,嶄新的高級懸浮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保護中心的門口,白征在宮廷侍女的團團圍繞下登上車。踩進車裏的一瞬間,圍觀的人群爆發出強烈的歡呼聲,白征細聽了一下,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還夾雜着哭泣聲。
……
這都什麽鬼?
保镖擋住攝像蟲的視線盡職的關上車門。懸浮車随即發動,飛快的穿過人群,向着皇宮的方向駛去。
白征坐進豪華的座椅裏打了個飽嗝,從廚房裏順來的培根雞蛋味道不錯。什麽?新婚早上新娘不能吃東西?呵,這種騙小孩的話你也信?
迷迷糊糊打着瞌睡的時候,婚車已經開進皇宮裏。富麗堂皇的仿古歐式風格的建築,白征下了車擡起頭。臺階的盡頭站在一個年輕男子,黑色的精致禮物完全不是其他客人能夠比拟的。
白征盯着看了一會,似乎和自己身上這套款式相同。
“還不上來?”在上的男子緩緩開口,帶着白色手套的右手做出迎接的姿态。
希爾德蔔一開口,白征就記起來了:“你是那天的……”登上臺階,白征開口問到,卻被希爾德打斷。
“我是你丈夫。”
……
我丈夫?額,雖然事實如此,白征還是聽得一身膈應。
使者領着兩人自偏道來到一處大門的地方,隔着門,白征清晰的聽見隔壁嘈雜的人聲和走動的聲響。
一老者恭敬的行禮:“二皇子殿下,皇子妃殿下,兩位在這裏稍等片刻,一會就可以進入正廳。”
“嗯,辛苦你了。”希爾德微微颔首,對皇宮的禮儀秩序早就爛熟。
老者退到一側,希爾德伏在白征耳邊低語:“這是皇宮首席執行官亞伯,相當于管家,宮裏的雜事由他統一管理。”
溫濕的氣流搔刮白征的耳際,老大不舒服的感覺,希爾德說了什麽他也沒聽清。
“我說的聽見了沒有?”見白征半天沒有反應,希爾德皺眉。
“啊,嗯,聽了聽了。”
希爾德意味不明的盯着白征看幾眼,複又收回視線,神情冷漠看着前方。
生氣了?不是吧,這麽小氣?白征心裏嘁了一聲,狗脾氣!
門裏的交流聲漸漸變小,似乎有人拿着擴聲器說着什麽。不一會兒,隔壁傳來一陣掌聲,大門應聲開啓。
“讓我們熱烈歡迎這對新人,二皇子希爾德維布倫和二皇妃白征!”
璀璨的金色燈光閃的白征有一瞬間的恍惚,各色盛裝男女沖着白征的方向微笑鼓掌,二樓走道上有一對中年男女,對着白征笑的和藹,白征記得,這兩位是國家的掌權者,帝國的國王和王後。
希爾德不動聲色的扯了白征一把,示意他往前走。白征扭頭看他,希爾德此時已經換上了一副和善的笑臉,對着衆人揮手示意。
……
這是在玩變臉還是怎麽着?剛才不還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臉嗎?
希爾德低頭狀似溫柔的和白征低語,如沐春風的笑臉吐着帶冰渣子的話:“傻了嗎?結婚不知道要笑笑?那天見你不是笑的挺歡實的?嗯?”
……
只怪我當初瞎了眼……
為了配合變臉技能點滿的自家老公,白某人不得不從自己中年面癱的臉上擠出一個詭異的笑。白征覺得效果還不如自己板着臉,沒看到旁邊那姑娘已經快哭出來了嗎?混蛋!
希爾德完全不理白征那一套,扶着他的腰,看似攬實則拽的在人群裏來回了幾次,幾乎不帝國各個重要人物訪問個遍之後,希爾德終于大慈大悲的放開白征的腰。
白征縮進角落裏拼命揉臉。笑,是項體力活。
“現在揉沒用。”希爾德手拿香槟杯幽幽開口:“你未來公公婆婆還沒見過,忘了?”
白征揉臉的動作突然僵住,這麽流暢的喊出公公婆婆殿下您就沒覺得一絲的膈應。
希爾德坦然的看着白征,沒有一絲掙紮和不快。
……
殿下你贏了。
“他們在哪?”白征伸頭看了一眼,似乎除了剛進來那會,就在沒看見國王和王後了。
“他們在二樓會客廳,專門,等你。”最後幾個字停頓的十分微妙,不用看白征也知道希爾德此時正一臉惡劣的笑。
好吧,白征拍拍臉,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
額,好像哪裏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為什麽小攻這麽輕易就接受了小受受,劇情君說:”我需要!“表打我! 咳咳,後面會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