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五十

“……你這樣真的好嗎?”白征無語了,這小鬼要不要接受的那麽自然啊?

“可以啊!”杜錦點點頭:“能接受。我本來只是比較納悶,為什麽你們會都知道。”

“因為,”白征面無表情的指了指杜錦:“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一點都沒有掩飾住好嗎?”

“沒有嗎?”杜錦困惑的歪歪頭:“我明明記得按時吃了omega信息素抑制劑。”

“什麽抑制劑?”

“就這個。”杜錦在寬大的褲子口袋裏掏了掏,拿出一個小巧的藥瓶:“就是這個。”

接過藥瓶,白征打開來看了看,幾粒白色的藥片零散在瓶子裏面,看不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你吃這個藥多久了?”

“從進學校開始,一直吃的就是它。”

思索裏片刻,白征從瓶子裏倒出一粒藥片,放進口袋裏:“這片藥我替你看看,你先停了吧!反正也沒什麽用。”

每一次出門,還是有一大波的alpha閃着綠瑩瑩的眼珠一路盯着杜錦看。要不是有身邊的白征一直變相的保護,小宅男早就已經被拖進某個角落裏被人那啥了。

“好。”杜錦乖順的點點頭。

“其實……我比較想問的是,你為什麽要隐瞞自己的性別。”

杜錦手指輕動,慢慢垂下眼:“這是,家庭的原因。”

看來還有很多杜錦沒辦法告訴白征的事情,白征表示可以理解,安慰的拍拍小宅男的頭頂,示意他沒有關系。

“話說,”恢複好情緒,杜錦再次擡頭看着白征:“你參加了期末的c級機甲聯賽?”

白征來回撫摸杜錦細軟頭發的手一頓:“你怎麽知道?”

“資料已經錄入了,”杜錦聳聳肩:“我在官方網站裏的比賽人員安排上看見的。”

……我去!被坑了!明明說好的保密措施呢?

答應參加比賽的時候,白許諾不将這次的談話以及參賽這件事透露給希爾德,這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殿下今天一整天都在軍部,”杜錦眨眨眼,特別貼心的讓白征放下心來:“不到明天,他都不會回來。”

“真的?”

杜錦點點頭:“而且這份文件做了特殊加密處理,外界看見的名錄和真實名錄不一樣。”

“那就好。”白征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一連幾天,裏昂時常跑過來帶杜錦出去吃飯,有時候是以s級機甲為主題的高檔餐廳,有時候是diy性質的自制餐飲店,比起以前直接扛出去帶着跑步,這種投其所好的追求方式真的有質的飛躍,至少每次小宅男都歡歡喜喜的去了。

對此,白征只能痛心的和杜錦解釋,關于omega和alpha,在各個方面的巨大不同。

“我知道啊!”杜錦眨眨眼:“這些東西我早就學過了。”

“……”那你倒是注意一點啊喂!每天帶着一身信息素香氣大喇喇的和一個alpha走在一起,你特麽是真不擔心被吃啊!

“他吃不着我。”杜錦安慰的摸摸白征胸前的衣服:“放心。”

……孩子你哪來的自信?

杜錦說完這句就飄回自己宿舍裏鼓搗光腦了,連讓白征當一次勞苦勞心奶媽的機會都不給。

咬着後槽牙擠出一個笑容,這一邊沒指望,白征只能從另一邊下手。

“讓我挑挑別人?”裏昂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白征:“你在搞笑?”

“是的,他不适合你。”白征說的一本正經。

“……你是今天沒吃藥?”裏昂疑狐的上下打量他。

“我說真的。”

“……”裏昂一臉膈應的看着白征:“你……已經結婚了,皇妃殿下。”

“我知道。”白征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但是他真的不适合你。”

裏昂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的睜大眼睛看着白征:“你不會也對他……”

……

“你這樣……”裏昂的眼神變得凝重:“殿下會很傷心的。”

“……”

“所以我們的事,”裏昂拍了拍白征的肩膀,“你還是不要管了吧!”

白征剛想開口,裏昂就突然盯着白征的後面,無限驚恐的吼上一句:“殿下!”然後就腳底抹油跑了。

……白征都懶得回頭,表情太假了好嗎?

看着裏昂頭也不回的越跑越遠,白征站在原地一臉無語。為這倆貨操心,白征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吃飽了撐得。還特地為了這倆逃了一上午的課,早知道就回去睡覺了。

白征聳聳肩正準備回宿舍睡覺,突然感覺一陣強烈的陰影從背後襲來。

還沒等白征有所反應,他整個人已經被扛起來丢進車裏。摔在懸浮車的高級皮墊上緩沖了幾秒,白征擡起頭,看見的是希爾德那張緊繃的如同雕像一般的臉,雖然希爾德很白,但是,現在二殿下的臉,真心黑出了新高度。

希爾德關上車門,看也不看副駕駛上的白征,最大馬力徑直開回了w2區宿舍。

如果換成以前,這種情況的發生一定是由于白征有幹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但是,現在——

我們都冷戰這麽多天了老|子特麽都沒和你說過話好嗎?我又哪惹到你了?白征掏空了腦袋想了想,實在覺得最近沒幹什麽讓希爾德發貨的事情。

“啪!”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希爾德就把一塊文件板拍在了客廳的桌子上:“誰讓你報的?”

白征歪着頭瞅了一眼,文件板上赫然寫着“c級機甲聯賽參賽人員”這幾個大字。

……我擦,說好的不說呢?

“你不用覺得奇怪,這份東西是我自己查出來的。”希爾德語氣生硬,顯然心情很不好:“為什麽要參加?”

白征沒有回答,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看着希爾德。

怒極的希爾德此時恨透了白征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上下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希爾德單手抓過白征的衣領,将他拖到與自己視線平齊的位置:“每次都換着花樣惹我生氣你很驕傲是嗎?”

“……”顯然希爾德目前并不知道白征與白之間的約定,所以才會将所以的矛頭完全指向白征。白征很清楚,卻就是不跟希爾德明說,就只是這麽淡淡的直視他。

很生氣,很憤怒,長了二十三年,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希爾德濃濃的怒火裏甚至産生了一種無計可施的無奈感,對于這個人,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

希爾德輕籲了一口氣,像是一陣無奈的嘆息,另一只大手繞道白征腦後将他帶向自己。除了這種方法,希爾德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懲罰他。

不斷的噬咬,希爾德的動作就好像要把白征拆骨入腹一般。上次嘴角的傷口還沒有好全,刺痛感相較以前更加鮮明。

白征很抗拒,不論是出于生理的不适還是心理的抗拒,一想起白那天晚上清亮的眼神,白征就沒由來的極度反感希爾德的接近。

白征退開的力道用了全力,卻意外真的把希爾德推開了。希爾德沒有再做糾纏,放下手,就分開的距離,靜靜的看着白征,金色的眼眸如蜜一般有化不開的情緒。

我該怎麽對你?

沒由來的,白征在希爾德的眼睛裏讀出了這句話。平時高高在上的人,卻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透露出一種無奈。

很心疼。

白征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腦袋裏空白一片,身體不自覺的開始行動。他輕輕邁開腿,向着希爾德的方向邁了出去,就如同那天看見的白的動作,輕輕踮起腳,向着希爾德送出一吻。

這一吻很輕,很淡,只稍稍允吸便結束。白征睜開眼睛站定,目光毫不畏懼的直視希爾德:“相信我。”

額前的金色碎發遮住了些許視線,深潭一般的眼睛裏是白征讀不懂的情緒。白征能聽得見,空氣裏有些不一樣的東西在發酵升溫。正想着差不多就可以走了,卻被不知何時又覆上後腦勺的一只手,牽引着帶向前方。

唇與唇相接觸有微涼的濕意,希爾德輕輕吮吸白征的唇瓣,用了力道卻不是強迫。鬼使神差的,白征張開嘴,生澀的回應了希爾德的觸碰。

時間很靜,偌大的房間裏,只有兩道人影相互交疊。

=====我是裏面其實沒啥內容,但是我就是想隔一下的分割線=====

校級c級機甲聯賽,作為一項檢驗一學期學生學習所得的賽事,其參賽選手橫跨了各個年級。雖然也有規格極高的a級機甲競賽,但由于其難度較高,并不如c級機甲聯賽那麽受人關注。

學生會宣傳處收到了來自學生會長親自發出的參賽成員名單,毫不含糊的開始了宣傳組織工作。

學生會秘書處的白,卻在這段極其忙碌的時間裏,被據說是作風問題,暫時停止了學生會的工作。

“殿下,這樣做真的好嗎?”裏昂不理解的指了指桌子上,參賽成員表的白征那一項:“你真的讓他參加?”

希爾德雙手交疊舒展的坐在桌子後面,面色沉靜不知在想什麽:“他說,讓我相信他。”

“啥?”

希爾德淡漠的臉色勾起一絲笑意,極淺卻很溫馨:“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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