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攻略完成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黑色的瘴氣慢慢擴散到四周，将房間死死的圍繞，仿佛是要困住他，不讓他出去一樣。
瘴氣逐漸腐蝕周圍的建築，把所有的一切都熏染得漆黑。
刺骨的涼意和陰冷讓林夜彌打了一個寒顫，奈落的做法，已經不能單單用黑化來形容了，這完全是種病态。之前的經歷，讓林夜彌明白，黑化越高，好感值也就越高。
那麽……奈落愛他嗎？
這只半妖看上去深深的愛着他，幾近瘋狂，可系統并沒有好感度滿值的提示音，讓林夜彌始終無法确定。
因為比起他來，奈落也不遑多讓。
欺騙的話語，同樣随時信手拈來。
林夜彌的眸子閃了閃，對比鬼蜘蛛，奈落的确棘手太多了。
“你打算把我關在這裏？”
奈落沒有回答，猩紅色的眸子裏充滿了悲哀。
他告訴林夜彌，鬼蜘蛛已經消失了，這句話不假。
雖然不假，卻只有一半真實。
奈落說：“怎麽？你真的喜歡那個強盜？”
林夜彌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那略帶恨意的眼神，讓奈落心頭竟然莫名的湧起一股歡喜。
——不對，他是奈落！
夜彌在為鬼蜘蛛傷心的時候，他竟然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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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認知，讓奈落的眸子閃了閃。
看奈落的反應，林夜彌起了進一步試探的心：“不管是不是他救的我，我都喜歡他。”
奈落眯了眯眼，壓住心中的複雜情緒：“他只是一個卑鄙又貪婪的強盜。”
他故意貶低鬼蜘蛛的話，讓林夜彌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他是我愛的人！”
那一個‘愛’字，讓奈落微微一愣。
就像全身心都跌入了無邊的美好之中，溫暖、而令人眷念。
他忽然舍不得了，一如五十年前，本來打算将他變成妖怪的，可那個時候……他卻舍不得了。
為了這樣一個人，會讓自己變得優柔寡斷，這是極其危險的信號。
奈落的手掐住了林夜彌的脖子，黑色的瘴氣也随着接觸到林夜彌的皮膚，然後，他的眼神變得陰冷：“這麽愛他，就和鬼蜘蛛一起死好了。”
奈落的那只手，在慢慢的用力，讓林夜彌的呼吸越來越不順。
疼痛讓他快要屈服。
——可是，他在賭！
賭一個極小的概率！
奈落看到身下的那個人，因為無法呼吸，讓他的臉色變得漲紅。
他沒有抵抗，似乎是喪失了求生的意識？
奈落覺得，他只要掙紮一下，自己都會放開他。可看着他這幅樣子，那股莫名的黑暗情緒就湧上了心頭。
——他愛的是鬼蜘蛛，卻排斥半妖的奈落。
而且他說他早就知道了……那五十年前的那些相處的時光，他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麽？！
奈落猩紅色的眸子在黑暗裏顯得越發冰冷，而他手上的力氣卻完全沒有減弱：“夜彌，看着我……說說我是誰？你眼前的人是誰？”
林夜彌的右手卻慢慢的撫摸到奈落的臉龐，因為被掐住了脖子，他說不出話來。
他的嘴唇動了動，而奈落卻讀出了他的唇語。
他在叫鬼蜘蛛的名字。
在他奈落的面前？？
奈落忽然笑了，笑得如同帶毒的花朵一樣。他已經完全被心頭那股魔性所支配，奈落眯了眯眼，看着身下的林夜彌，一股殘虐的情緒便油然而生。
殺了他，把他砍成碎肉，然後帶在身上一點點的吃掉。
這樣……他和他就永遠的在一起了。
林夜彌已經快要窒息，然後他伸出雙手終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狠狠抱住了奈落的腰。
奈落一愣，手上的力氣也逐漸減弱。
林夜彌狠狠的咳嗽起來，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
許久，林夜彌才虛弱的開口：“鬼蜘蛛……不就是，奈落嗎？”
他的話仍舊斷斷續續的，可奈落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奈落的心情十分複雜。
喘了許久，林夜彌才斷斷續續的說：“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了。可是，你說你吞噬了鬼蜘蛛……”
——奈落是因為吞噬了鬼蜘蛛才誕生的，可鬼蜘蛛卻只是鬼蜘蛛，但林夜彌卻故意交換了說話的順序！
“即使是這樣，我還是愛你。因為你的身體裏，一定有鬼蜘蛛的一部分。”
他說到這裏，忽然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奈落感受到那個人溫熱的淚水，心頭卻狠狠的揪了起來。
……即使只有一部分，他也愛着他嗎？
他以為，扭曲的只有他自己。
卻偏偏沒想到，這個人的愛，也同樣病态。
似乎因為他的話，奈落的心卻慢慢的，被溫柔所填滿。他之前十分痛恨自己半妖的身體，痛恨這具由鬼蜘蛛執念所構成的身體欺婚厚愛。卻在此刻……一切的一切，都得到了救贖。
奈落的手移到他的後背，學着人類的姿态，笨手笨腳的拍着他的背：“……是我錯了。”
林夜彌的身體一僵，他的聲音裏還帶着哭音：“……奈落？”
奈落皺着眉頭，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他，只能重複這這句話：“是我錯了，別哭。”
古語有雲，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林夜彌覺得，奈落的态度已經轉變了，他慢慢放開奈落的腰，兩人調整了一下姿态，坐立起來。林夜彌看着他：“……那你愛我嗎？”
奈落：“……”
林夜彌輕輕皺眉：“我都表白多少次了？”
奈落：“……”
林夜彌得寸進尺的将奈落壓倒在地，看着地上的美人，他輕輕的笑了起來：“不想回答嗎？”
他的笑容比起剛才更加勾人了，奈落看着他，忽然覺得喉嚨很幹。雖然這樣的姿勢讓他有點不爽，但下一秒，奈落的這種不爽就被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坐在他的腰上，然後手指慢慢向上，到了奈落的唇邊。
奈落的眸子變得幽深，這樣的姿态，并沒有讓他變弱，氣場依舊很強大。
林夜彌笑彎了眼：“那……我再問一次？”
“我愛你，你呢？”
然後，林夜彌聽到奈落無奈而寵溺的對他說：“我也愛你。”
腦子裏冰冷的電子音響起——
[主攻略對象已達到百分之百好感度，he結局，結局收錄在cg當中。]
随着攻略完成，周圍的一切都變成黑白兩色。禁止的畫面，讓林夜彌的僞裝終于放松了下來，他捂住脖子上受傷的地方，劇烈的咳嗽起來。
——真的很痛，疼得他幾乎說不出話。
——他勉強着自己，強行笑着，強行說服自己一點也不疼。
“系統，趕上了嗎？”
系統知道他問的是誰，林夜彌明明有更好、更溫和的方式去攻略奈落，卻偏偏铤而走險，拼速度，以這種方式去攻略。
因為在取回記憶的那一剎那，林夜彌就知道，自己會讓夜鬥染上恙。
他心頭的黑暗會完完全全刺傷夜鬥，辦法只有兩個。
要麽就是讓夜鬥解放他，将神器的名字抹掉。
要麽……直接殺掉神器，就像當初的毗沙門事件一樣。
只有這兩個辦法，才能救得了夜鬥。
而這兩個他都做不到……
為了不再傷害夜鬥，今後，他不會選擇去攻略夜鬥，更會避開和夜鬥的相處事件[HP]賺錢娶媳婦兒。
林夜彌站起身來，然後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奈落，忍住心中沉沉的愧疚，問系統：“奈落我已經攻略完成了，可以抹掉他的記憶了吧？”
系統回答：[當然可以，宿主還可以保留一個人物的攻略事件。]
林夜彌問：“是不是只要再攻略一個人，我就能結束測試了？”
[是的。]
林夜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臉色滿是疲憊：“我要重啓游戲。”
如果解開世界，任由世界運行……夜鬥還是會陷入危險之中。而他選擇的主攻略對象，是無法抹除記憶的，所以李土一直都記得他，就是因為曾經夜彌把他定為主攻略對象，又沒有成功攻略李土。
想起李土幾千年的等待，他覺得那樣才是最殘忍的事情。
不能再讓奈落這樣……
所以，他選擇了铤而走險，攻略下奈落。
因為一旦攻略，就不會再記得他了。
林夜彌慢慢的湊了過去，然後在奈落耳邊輕輕的說：“對不起。”
他的心變得很疼，比脖子上的傷口還要疼。
［正在重啓游戲，請稍後——]
随着系統這句話，讓他的意識變得有些模糊，整個人天旋地轉。片刻鐘後，他發現自己回到了那個白色的房間，這裏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十分空曠。
重啓游戲與讀檔不同，會将所有的人物好感度清零。
除了之前用掉攻略獎勵保留了攻略事件的夜鬥，和未能攻略完成的主攻略對象李土。其他人的好感度，和對他的記憶，全部都會回到原點。
雖然已經是第七次回到這個地方，可林夜彌仍然十分厭惡這個空間。
純白的，空曠至極。
系統看出他的厭惡：[宿主不喜歡這裏沒關系，很快就能結束測試了。]
林夜彌擡頭望向白色的天空，然後閉了閉眼。
這次會失去記憶，的确是意外。
但和毗沙門和兆麻，夜鬥、大黑和小福生活的那段時光，确實讓他覺得無比溫暖。
整整五十年，都是溫暖的記憶。
或許……沒有記憶……反而活得更快樂。
那些美好的記憶會逐漸驅散黑暗，讓他的心也逐漸平靜了。
如此……不可思議。
[已重啓世界，該地點坐标——帝光中學。]
番外 五百年時光
身上的黑色污穢，滾燙得就想要燃燒起來一樣。這些東西一點點滲入皮膚，那的滋味十分不好受，夜鬥死死的咬着牙，強行忍耐着痛苦。
戈薇身上雖然有十分強大的靈力，但畢竟沒有系統學習過，還是會受到影響。
不過多虧了山下有自行車，讓她的路程才不至于那麽遠。
但幾乎，最快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到達附近的神社。
夜鬥快要支撐不住了，疼痛已經浸入骨髓，正在此時，他的大腦好像感受到一陣動蕩，随後，記憶也變得暧昧不清。
可他身上的恙，卻慢慢的脫離。
這股動蕩也影響到了前面的戈薇忽，她然停了下來，捂住腦袋，有些疑惑：“奇怪……好像什麽東西……變空了。”
夜鬥冰藍色的眸子裏閃過驚愕，在那一瞬間，他也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記憶變得模糊，就像是套上了一層霧蒙蒙的白紗。但那個人的名字，他卻清楚的記得：“我身上的恙突然消失，一定是夜彌出了什麽事。”
戈薇回眸看了他一眼：“夜鬥先生，你說的夜彌……是誰？”
夜鬥的心，忽然一顫。
“你之前不是還叫他前輩嗎？”夜鬥只覺得有些荒唐，他的心開始有幾分慌亂。
戈薇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尴尬的笑着說：“诶？夜鬥先生別說笑了！”
當時的夜鬥不明白，而後那麽多年，他才清楚。
平行世界，世界線，這一系列說法。
時光飛逝，最初的時候，他瘋狂去找人求證，比如小福、大黑，甚至是兆麻。
大家對夜彌的記憶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夜鬥甚至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他的臆想。
他是禍津神，怎麽可能會有一個神器願意為了他變成祝器？
到後來，夜鬥記憶裏的林夜彌，也随着時間的流逝，漸漸忘卻。
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獨立，沒有再回父親大人那裏。
夜鬥大多時候都是露宿，随便找一個神社将就一晚上，只是很少的時間在小福那裏休息。
某一日，夜鬥在清理雜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座小小的，沒有刻上名字的神社。那座神社因為年代久遠，已經看不清楚原本的樣子。他拿起那座神社，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夜鬥連忙跑下樓，拿到小福那邊：“小福，這是你的神社嗎？”
小福看着那個破舊的神社，有些疑惑：“應該不是我的。”
夜鬥睜大了眼睛：“那為什麽會在你家？”
小福眨了眨眼，又問了問大黑：“大黑~你知道這座神社怎麽來的嗎？”
大黑一臉嫌棄：“這麽小又破舊，肯定不是我家神明大人的神社！”
夜鬥的眸子暗了暗：“也對，惠比壽的神社怎麽可能這麽寒酸。”
大黑哼了哼：“夜鬥，搞不好是別人送給你的吧？”
夜鬥忽然笑了起來：“怎麽可能……我可是禍津神……神社什麽的……”
他的笑容變得凝固，最後變得沉默不語。
夜鬥找了一塊手絹，細心的擦着這所脆弱的小小神社，他擦得很仔細，生怕将裏面的結構破壞。直到他終于将灰塵擦掉，神社重新變得幹淨了一些，但畢竟年代久遠，看上去破舊不堪。
這所神社，真的像是誰送給他的。
夜鬥的眸子裏閃過一陣暖意，微醺的午後，太陽斜斜的照入到房子裏。
“為什麽沒刻上名字呢？真是可惜……”
這所神社還是太脆弱了，終于在十年後，壞掉了。
怎麽修也修不好，一如他壞掉的記憶。夜鬥冰藍色的眸子，逐漸暗淡下去。
直到五百年後，夜鬥變成一個流浪神，每天接着五元的委托，他身邊的神器伴音，也是最近不久才跟着他的。
“什麽委托都可以實現，只需要您五元！這裏是能夠提供快捷安心的神明配送服務的夜鬥！”
伴音有些為難的說：“夜鬥先生……”
夜鬥擺了一個帥氣的pose：“伴音，有沒有覺得我剛剛的動作帥呆了！”
伴音呵呵兩句：“能先放開我嗎？”
夜鬥解開了神器，伴音重新恢複人形之後忍不住吐槽：“啊啊啊！每天流浪的日子我受夠了！”
伴音皺着眉教訓他：“你這樣每天群發郵件真的有用嗎？不會被人當成垃圾郵件删掉嗎？”
夜鬥哭唧唧了一臉。
伴音特別心塞，她已經跟着夜鬥露宿街頭了好久，正在考慮要不要辭職。
夜鬥的手機忽然有消息回複，夜鬥眼睛亮了：“伴音，有工作了！”
伴音被夜鬥拉住，重新變回神器。
一個瞬移，他們便來到了一所房子裏。伴音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十分漂亮的人，無比精致漂亮的五官，黑發黑眸，肌膚白皙。此時的他正被一條漂浮着的、像是蛇一般的妖怪纏住了，深褐色的稠狀身體，還滴着粘液。
“伴音，集中精神！記得，劃出一線，斬的是那只妖！”
伴音一凜，夜鬥的話讓她重新集中注意力。
夜鬥将力量對準了那只妖怪：“豐葦原中國，在此引起騷亂之者，臣服于伴器之威，拂除各種污穢壁障——斬！”
沒有傷到他分毫，而那只大蛇卻随着伴器的刺中，而漸漸消失殆盡。
因為窒息，那個人猛烈的咳嗽起來，整張臉由于呼吸不暢變得漲紅。
夜鬥忽然覺得他的樣子十分眼熟，每一個姿态，都讓他……懷念。
夜鬥垂下眼眸：“喂，沒事吧？”
“咳咳……你是……什麽人？”
“夜鬥，我是神明哦~”夜鬥又加了一句，“我剛剛聽到了你的求救聲！”
他終于停止了咳嗽，平複了呼吸，然後望向夜鬥。
看清楚他的樣貌之後，夜鬥心中一顫。那些記憶，被全數扯了出來，第一次有人給他做神社，第一次為了他變成祝器，還有他們一起在星空下睡着。
……夜彌！
他幾乎要叫出這個名字，只是被夜彌眼中的陌生所震驚。
……怎麽會？他不認識他了？
夜鬥的眸子裏帶了幾分慌亂，他有太多的東西想要問他，太多的思念想要告訴他。
整整五百年了，他一直在和時間對抗。
他不想忘掉他，可周圍所有人都說……不認識夜彌，甚至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
夜鬥張了張嘴，心頭有太多念頭閃過，但現在的夜彌已經不是他的神器了……他現在是人類！夜鬥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他，話到嘴邊，終于變成：“你的眼睛……似乎能看到彼岸的東西。”
“彼岸的東西……”林夜彌皺眉，“你是說剛剛那個東西是……”
夜鬥的眸子有些閃爍：“恩，妖怪。由人類的執念和黑暗所創造出來的東西。”
林夜彌愣了愣：“那個……夜鬥先生，你既然是神的話，能不能幫我解決一下我的體質問題呢？”
夜鬥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他果然不認識他了。
夜鬥強行勾起一個笑容：“你這個體質嘛……有點麻煩。”
然後，他看到林夜彌從錢包裏拿了一枚五元給他。
在神明的世界裏，五元——即為結緣。
夜鬥不想斬斷和夜彌的緣分，接到五元的時候，他的鼻尖有些酸澀。
而後，夜鬥将手上的硬幣向上一彈，硬幣被抛得很高，夜鬥笑得十分燦爛：“汝為有緣人，你的願望，我确實地聽到了。”
這樣的夜鬥，也成功影響了林夜彌，他的眼神慢慢變得溫柔。
“請多指教，夜鬥先生。”
這天晚上，夜鬥重新找到了林夜彌，并且得到了五元的結緣證明。
他很開心，在小福家喝了很多酒。
大黑滿臉的黑線：“不能喝就別喝這麽多！”
夜鬥抱着酒瓶，傻笑起來：“大黑……我找到我的祝器了。”
大黑睜大了眼睛：“這傻孩子，想要祝器想瘋了吧。”
而夜鬥沉沉的睡了過去，臉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夜晚，繁星璀璨。夜鬥聽到了螭的呼喚，然後躲開大黑幾人，走了過去。他看到水邊托腮的少女，正露出一個空洞而詭異的笑容：“夜鬥，你來了？”
夜鬥皺着眉頭：“緋，我已經獨立了，不想再殺人了。”
螭輕輕的笑了起來：“這次不是殺人的任務。”
夜鬥問：“……那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什麽？”
螭的唇邊勾起一個弧度：“我想見夜彌了。”
夜鬥睜大了眼睛：“……”
螭問他：“今天你不是見到他了嗎？”
夜鬥冰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怒氣：“你知道夜彌？”
……那當初他問她的時候，為什麽隐瞞真相？
螭慢慢的走了過去，對夜鬥說：“夜鬥，先別去和夜彌相認。”
夜鬥皺起眉頭：“為什麽？”
螭将手指放到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姿勢，她笑彎了眼：“他該認識你的時候，自然會認識。”
夜鬥沉下眸子。
看出了夜鬥想法的螭，忽然淡淡的說：“他好像，可以無限重置這個世界。而每次重置，總有一些人可以保留記憶。”
在螭的記憶裏，是記得夜彌的。
而夜鬥，卻慢慢的捏緊了手中的五元硬幣。
五百年的時光他都等過來了……沒關系，他願意等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