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房間的幾步路上,他屁股裏仍穩穩地夾着賀天耀的手指。賀天耀存心不抽出去,他就使勁地收留它。馬上還要收留人家更大的物件呢,他都等不及了。

兩人跌跌撞撞地纏抱在一起,臉對着臉,裆貼着裆。賀天耀以自己的槍壓制關祁的槍,一路逼退他似的把他往床上趕。關祁幾次被絆到踉跄,越發摽着賀天耀不撒手。

倒上床那刻,他的視線從賀天耀臉上悠出去一瞬。那一瞬他瞥見一道白,貌似賀榮川在門口打了一晃,又沒影了。關祁心裏納悶,這人是不玩了嗎?這時候遮什麽遮,還圍上浴巾了。

想着“多餘”,他已被賀天耀按到床上,上下半身幾乎來了個對折,稍一垂眼,就夠他見識到自己渾身最空虛的部分此刻有多麽渴望被填滿。那地方真成了第二張嘴了,一開一合地饞着什麽,直流口水。

卻在臨門一腳,賀天耀被攔住了,關祁突然沖出來的手截住了他的進攻。

“你想無套?!”關祁滿眼驚訝,賀天耀不該這樣心裏沒數啊。

“不行?”

“不行!”關祁在這點上從不讓步,再養眼的雞/巴也別想裸着進來,別想拿他當套。

“嗬,就跟我厲害,跟他怎麽都行。”賀天耀似逗非逗。

關祁說:“他又不操我。”

“你對口/交這麽放心?”

“我可沒厚此薄彼,我舔你也是原汁原味。”

賀天耀笑了,捏捏他的下巴:“你跟我說實話,他剛才幹你嘴,你是不是下面也饞了?”

關祁眯起眼看了他幾秒鐘,慢慢将他的指尖填進自己嘴裏,吮了吮,又輕咬着說:“我饞誰不是明擺着?還吊我胃口,你到底能不能幹?”

賀天耀下床拿套去了。關祁舉着腿仍保持原樣姿勢,手捂在裆間不時揉一揉穴/口。這是他等操的習慣動作,給自己撩火。他低喘着想,賀天耀剛才再多磨叽半句,他興致就真要淡了,但願待會兒操起勁了賀天耀別逼着他叫爸爸。床上什麽花樣他都玩得起,打一巴掌他都能當情趣,唯獨這兩個字,硬要他叫他會翻臉的。他不願對賀天耀翻臉。

謝天謝地賀天耀沒給他機會翻臉,再回來二話不說就進入了他,非常痛快。痛快得關祁呻吟不止。他很少一開場就叫成這樣,仿佛叫沒了魂。總該磨上幾個回合。攀高/潮是一點一點丢魂的過程,賀天耀怎麽這麽厲害,一上來就讓他丢了一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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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手指在他股間的探索是打了個前站,摸準位置,後面的一步步就全有了,毫不繞彎便直沖正門。

賀榮川不知什麽時候進來了,煙味飄入關祁的知覺。他和賀天耀說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收購控股之類。關祁聽個大略,不甚了了。當然也不關心,只是賀天耀一邊操着他還能分心聊正事,讓他有種被忽視的不爽,他是工具嗎?

他不是不懂,約炮說難聽些就是你做我的人形按摩棒,我做你的人形飛機杯,但誰讓賀天耀先把這事弄出一股子取樂發洩以外的暧昧?他起了個不太一樣的調,就該奏出不太一樣的旋律,不然結尾也老調重演,關祁心裏那點若有若無的期待就徹底空抛了。

他夾了賀天耀一下,撒嬌地警告。對賀天耀這副性子,床上的所有肢體語言大概都是撒嬌。既然是撒嬌,他不會給關祁的耳朵再磨一層繭,說什麽:操,你逼怎麽他媽的這麽欠幹?關祁聽這種粗口早聽絮了。

他一掐關祁的左側乳尖,笑他:“這你也吃醋?心眼有它大麽。”

“我心眼不小,能裝下好多屌。”關祁頂他。

這倒反過來把賀天耀給激了。他扯住關祁的胳膊,胯下是一連串的猛擊。

“好多是多少?你告訴告訴我。”

關祁的回答是一連串變了調的“啊”。

“說都說了,具體給個數。”

“啊……啊……嗯……”

“嗯?”

“……沒有……”

關祁被操得眼神四散,有幾次和賀榮川接上了。他發現賀榮川抽着煙一直在看他。是看嗎?那眼神根本是在玩他。原來視線也能玩人,他今天可真長見識了。

其實視線不能玩人。什麽也不能玩人。都是人自己玩自己,只不過借了另外的手和身體。

既然手和身體可借,眼神也就一樣。賀榮川的眼神讓關祁猜不透他對自己究竟有沒有興趣。猜不透的東西當然好玩。他下一步打算做什麽?是煙卷一扔浴巾一撇就過來堵關祁的嘴,還是慢慢盯着關祁,等心裏突發出某個拿他發洩的新花樣?當然,也可能他越看越覺得寡然無味,決定抽完手裏這支煙就走人。

這還不算玩嗎?他沒對關祁說一個字,沒碰關祁一下,站在那兒甚至姿勢都沒變過,他卻早潛進三個人的氣氛裏了。他不動聲色就已經把關祁玩了。

“說了別摸我這兒!”關祁心裏的那點勁兒沒法對賀榮川說,便拐着彎沖賀天耀開腔。若他對賀榮川直截了當:你過來啊!那點勁兒就不對味了。

“你一撸我想射。”他不讓賀天耀碰他硬極了的陰/莖,把他的手往下推,“給我揉揉這兒。別捏太狠。”

“不想知道我能讓你高/潮幾次了?”賀天耀攥住兩顆飽滿的肉球,手心一擠,還是把關祁弄痛了。

“唔!你得用雞/巴讓我高/潮,偷懶不算數。”

關祁使勁掰他的手,掰不動,反被他反手擰住了。胳膊往頭兩側一按,更加沒指望掙脫。賀天耀的臉距他不到半尺,眼睛逮住他的眼睛。

“有人說過你特欠收拾麽?”

“我欠操我知道。”

馬上關祁感到兩手腕一緊。賀天耀在他身上又打起一輪夯,動作不如最初猛,但一下一下結結實實。關祁哼喘着仰起下巴,整個人都酥了。賀天耀突然俯下臉吻咬他的喉結。

“嗯……啊……”他聲音也酥了,鑽人心裏撓癢癢似的。他懷疑他此刻的表現有一半是給賀榮川看的。

“這調不錯,聽着不太欠。”賀天耀松開按着他的手,直了直身,“操爽了就不咬人了?乖了?”

“不是說要堵我嘴嗎?”

“他幹你幹得那麽舒服?快哭了剛才。”

又提!關祁一抓賀天耀的胳膊,給他添了第二個印子,更狠更放肆。讓你們哥倆合夥玩我!他其實是有點羞惱了,為自己在這場游戲裏從表到裏都沒能坐上主導。不是沒被刺激哭過啊,但那都是爽的,剛才算什麽?關祁第一次有種真被玩了的感覺,他竟不占上風。就這樣他還想要勾搭賀榮川,看不得人家對他不鹹不淡。他渾身起勁兒原來是為了重新占回上風?可是不占上風也是一種爽啊。

“咝!”賀天耀抽一口氣,“就咬我。哪個疼你你咬哪個。”

“他沒招我,你招我了。”

“你渾身都寫着想讓人玩你知道麽?”

“屁!”命根子突然被掐了一下,關祁又一聲:“啊!幹嗎?!”

“張嘴就這麽粗魯,教教你禮貌。”

“你操我就不粗魯了?”

“操/你是事實。”賀天耀動作着說,“事實和粗魯不沾邊。你可以說我幹得粗魯,但幹你這事兒怎麽粗魯了?”

關祁語塞,一下找不到邏輯反駁。

“我幹得粗魯麽?”賀天耀還在說。

關祁控制不住想給他第三口。賀榮川過來了,直接把關祁兩手腕攥起拉高,不給他半點機會反抗或搗亂。

“話真多。”賀榮川說。

“啧,堵你嘴的來了。”賀天耀笑,一面以指腹揉搓關祁的龜/頭,指甲時而剮蹭幾下濕潤的鈴口。那小孔被捏得橫張一下豎張一下,吐蜜似的。

關祁受不住,腿直哆嗦。“啊……啊……哥……不要……哥哥……”他求饒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也不知叫的是兩人中的誰,“我錯了……錯了……啊……別……”

“你水好多,”賀天耀說,“誰操都這樣?”

關祁眼睛打了個晃,正轉向賀榮川,一看他八風不動的臉,葷話自己就冒出來了:“我下面的活比嘴好,真不想操一回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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