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上次你還不讓我摸,說沒感覺。”賀炤停在屋門口,對關祁的話将信将疑。
關祁套着衣服說:“這都不懂?對我,光摸不夠啊。”
“你那天怎麽不說?”賀炤走回來兩步,聲音也放低了,有點咬牙似的。
這讓關祁以為他是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想倒後賬。關祁說:“你問了嗎?跟我馬後炮,別自己幹的事往別人身上推。你讓我摸的。你那樣都要憋死了,回過頭倒賴我?噢,你讓我摸我就得摸,我真摸了你又嫌惡心?那你別讓我摸啊,你別硬啊……”
關祁這一大串連珠炮直接把賀炤噎啞火了,半天湊不出一句整話。他哪見過關祁這張帶了點耍渾的臉,他以為關祁就是他平時看到的那樣,一個充其量比他先自由兩年的“過來人”;“過來人”受雇于他,他在心理上天然的就有一種“沒大沒小”,冷不丁聽關祁對他不客氣,還真有些被唬住了。
關祁不管他,出去洗漱,丢他一個人在那兒消化。誰讓他手欠,關祁還不高興一大早被人闖門呢。
整個上午兩個人都不尴不尬,一個埋頭做題,也不知做了幾道,一個俯臉看書,其實沒看幾頁。倒是難得安靜,誰也沒找誰閑話。到午飯桌上兩人仍比着裝啞,連賀老爺子都覺得奇怪,怎麽突然間都食不言了?賀成硯最近白天總出門,他不在,連個打岔的人也沒有。
賀炤最先撂下飯碗上樓,他是不管不顧,一家人擔待他早已經習慣了;關祁怎麽說也是外人,禮貌總得顧幾分,随老爺子聊了幾句,說賀炤早上做卷子不順,自己跟自己較勁呢。爺爺說:“早這樣多好。”
受不了再經歷一遍上午的沉悶,關祁回了自己房間。他幾乎已經做好搬走的準備,賀炤卻抱着習題冊跑到他這兒來了。來了也不說話,往桌前一坐,整個是旁若無人。
關祁在邊上看了他一會兒,說:“以為你不想留我了。”
“憑什麽,暑假還沒完呢。”賀炤未看回來,盯着英語閱讀問了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問題。他問關祁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我是零。”關祁說,“你問這個幹嗎?”
“你為什麽想讓人操?”賀炤還是低着頭,手握着筆,好像不是這個姿勢他就張不開嘴。
“你為什麽想操人?”關祁用反問回答他。
“爽啊。”他這時瞟了關祁一眼。
關祁半笑不笑地皺皺眉:“你操過嗎就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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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沒有?”賀炤也皺起眉,他這次倒是沒被噎住。
“我找人操我就夠了。”關祁說。
“你為什麽想讓人操?”話又問回來了。賀炤撂下筆,在椅子上轉了九十度。
關祁就坐在他對面的床上,以一個略向後仰的姿勢躲開午後的烈陽。“你幹嘛揪着這個?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想操我。”
“我不想。”賀炤說。誰都聽得出來他這個“不”一點也不堅決。
關祁打量着他,原來這小子嚴肅起來比嬉皮笑臉招人多了。
“你是不想操我,你就想操個洞。你身邊現在沒有這個洞讓你操,偏偏我有,心裏有點癢吧?別不承認。你這年紀都這樣,正常,一邊惡心我,一邊覺得有個我能操一回也不是不行,就當練手了。”關祁故意挑了最直白的字眼,看賀炤的眉頭皺了松,松了皺。“不過我勸你還是去找你夢裏那個,少拿我練手,沒事也別老和我湊,我可擔不起什麽。”
這話不全是沖着賀炤,至少一半是在遷怒。一想到賀榮川不止一次和他強調別動賀炤,關祁心裏就上來一股不痛快。媽的!現在可是賀炤自己往他身上撞,他又不是聖人,別對他要求這麽高。
他這麽想其實已經開始在推卸責任了。對于拒絕賀炤,他不是百分百有把握,假如賀炤非想嘗嘗鮮,他大概做不到抵抗到底。他憑什麽抵抗到底啊?就憑他先吃了賀炤大伯的,侄子的就不能碰了?什麽道理!管天管地,還管別人的屌沖哪兒硬,屁股朝哪兒撅?行,他關祁是可以不沖賀炤撅屁股,架不住賀炤沖他硬屌啊!關祁看出賀炤的運動短褲頂起帳篷了。
突然地,關祁從拖鞋裏抽出腳,踏到賀炤兩腿中間的椅面上,腳尖向前一頂。看得出賀炤有個下意識的躲閃,但沒躲開。被那樣的觸感引誘着,他哪裏舍得真躲?他都硬了,就是個毛絨玩具在他裆間,他都捺不住要蹭幾下,別說是有溫度的肉/體了。
“咱倆做個交換怎麽樣,你上次不是還說要有義氣?”關祁發起一個提議。
“什麽交換?”賀炤半低着頭,眼睛向上翻那樣看着關祁,呼吸暫頓。
關祁說:“我給你舔出來。”
“我可不……!”
“沒讓你給我舔,吓得你。”關祁動一動腳,又讓賀炤抽一口氣,“我是說下次我想撸管,你得讓我看着你的屌。”
“啊?”賀炤沒懂。
“你硬起來的屌。”笨的吧,關祁心說這要是你小叔,馬上知道我在說什麽。你硬我也硬,難道咱倆就幹看着,起碼磨一磨槍吧。我還拿不下你?不信你忍得住。我只答應了不動你,可沒答應不讓你動。
“怎麽,看都不行?”關祁的腳整個踩上去了。
賀炤說:“你現在想不想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