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自這頭一炮打響,賀炤可算撒了歡了。他的自我把控力近乎為零,經不起一丁點刺激。常常關祁随便的一句無心之言,進到他耳朵裏,不,直接就掉進他褲裆了,他的聯想力比關祁還要豐富,即刻,自發。

關祁拿他無可奈何,誰讓關祁占了他便宜,但關祁不可能次次任他操弄,來不及,也受不了。關祁腦筋一轉,和他玩起了游戲。

當然,游戲不能真是游戲,起碼不能只是游戲。只是游戲,關祁的薪水拿得不安心,得過且過也該有得過且過的“過”法。

關祁給賀炤定了時間,就以他射一次為限,讓他做一道數學大題或者讀一篇閱讀理解。關祁鑽到書桌底下,手口并用。想舒服嗎?想痛快嗎?題解出來,答案對上,關祁就給他一百分的體驗。

血向下湧,湧得腦袋空了,賀炤集中不了注意力,關祁就要掂量着節奏,哄他也好,激他也好,有兩次竟真讓他超水平發揮。這時口/交就滿足不了他了,他要更深入的獎勵。

關祁不同意:“今天不行,改天。”

“你來那個啊?”賀炤的意思是:你一個男的怎麽還挑時間?

關祁掐他大腿根:“我就來,怎麽了?”

“咝!你那麽狠?”賀炤兩腿一攏,使勁夾住他。馬拉松跑到現在,就剩沖刺了,不到終點他前面的“罪”可都白受了。他央着關祁給他舔出來。

關祁說:“不操了?”

“你不是不讓嗎?”

關祁沒見過他這麽乖的,不讓他動,他竟真的不動,不敢;頂多被口得神魂颠倒時,他口頭上發發狠,逞逞能:“就你事兒多,操哪不是操?下回我就操/你下面,給不給?給不給?!”

他越不客氣,反倒讓關祁來了些興致。事後關祁說:“後天吧,我休息。正好我聽你爺爺約了針灸,你三叔估計也不在家,要不我叫都叫不痛快。”

賀炤未接茬,仍沉浸在賢者時間裏。緩一陣,他摸過手機,上面亮着一大串群消息,剛才就震了半天。關祁聽他“我/操”一聲,從椅背上一彈而起。什麽好消息讓他心情大悅?

他很流氓地挑了關祁下巴一把,說對不住了,後天他有約了。又說關祁真是他的福星,自從他操了關祁,他喜歡的那女生對他都比以前熱情了。

“關我屁事。”關祁嘴不張地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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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自信了!”

操,關祁心裏罵,直的就是直的,給他再多甜頭,他心裏裝的還是女生。關祁也不是吃醋,就是忽來一陣掃興。

人真情緒化啊,勾賀炤的時候,他圖的就是賀炤的直,覺得賀炤單純、爽快、一根筋,現在掃他興的也是賀炤的直。想想賀炤的技術也不行……

那簡直不叫有技術,賀炤的一舉一動都是在不經意中把他當了女生。賀炤喜歡揉他的胸,兩手張開畫着圈那樣揉。他能感覺到賀炤手指發蠻,想要抓住什麽,可惜他沒長着那東西。他也不喜歡被賀炤那樣撫慰,不夠刺激他。總是要他現教賀炤,現告訴賀炤他哪裏哪裏敏感,哪裏哪裏空虛,賀炤應該哪樣哪樣挑/逗他,哪樣哪樣再用力些。

賀炤倒是極盡配合,有來有往,對關祁的一系列生理反應,他是好奇又好奇。問題是關祁始終無法真正爽到。

還是有些想賀天耀了,這家夥上次說再來找他,一個星期了也沒露面。關祁給他發了條消息,問他:【你什麽時候來拿鑰匙,再不來我都配好幾把了。】

一小時以後賀天耀才回複,直截了當的一句:【你逼癢了?】

真對味。關祁此刻就想要這樣的撩騷,不然和炮友聊什麽呢?關祁的通訊錄裏從不把任何一個炮友長期存着,存多久取決于他對對方的興趣維持多久。他享受和同類之間的調/情,再逢場作戲,再精蟲上腦,有些親昵是非同類給不了他的,賀炤給不了,賀成硯也給不了,那是心照不宣的。

關祁忽然有個新發現,他想他是不是在一次餍足的性/愛之後才會心血來潮。就好比大餐享盡,人總要換些岔樣的小吃調劑調劑胃口。他拿賀炤當小菜,賀炤眼裏他也是點心,誰比誰不懂自己呢,都知道自己更需要什麽。

現在關祁的胃口空了,緊缺一頓正餐;就是賀天耀說的,他逼癢了。

關祁回說:【上次我沒尿夠。】

又是好久,賀天耀終于傳來一句:【直接給你把尿夠不夠?】

關祁:【你倒是來啊。】

他越想聽賀天耀在言語上欺負他,賀天耀似乎越忙,每一條回複都要他等,這麽點話從下午拖到晚上。他不想等了,蒙頭睡覺。

賀天耀這時卻又來招他:【哎,想不想玩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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