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下雨天,怎麽辦
酷暑難熬,雖然在這別墅裏住了大半個月了,也故意讨好蕭諾這麽久了。可蕭諾蕭少爺完全沒有領情的意思,依舊的冷漠。可房煜也不急,本來做菜也要一步步一點點的來做,耐心也很重要,雖然頭腦簡單了點,但是父母從小言傳身教的耐心,也繼承下來了。
雖說別墅被樹木包圍起來,可三伏天,也是一樣的熱,大廳裏三個櫃機空調不停息地轉着,所有房間的門都開着。整個別墅也十分涼快。遠處的蟬也熱的不再鳴叫,憋悶的讓人窒息。總感覺走出這別墅一步,就要融化。
因為太熱,房煜早上也懶得做飯,豆漿油條也是送來的。再配上自己做的個茶葉蛋。茶葉是從蕭諾的茶葉桶裏弄出來的。房煜也沒敢告訴蕭諾,他也猜個八九不離十,那三個茶葉桶裏裝的是他最喜歡喝的茶葉。龍井味道太淡,不适合。而茉莉花的味道又太濃。最後也沒辦法,極品普洱柔和淡雅,做茶葉蛋最合适。
蕭諾呢,一口氣也吃了兩個。味道和自己吃過的不一樣,可在知道怎麽做的之後估計他肯定高興不起來。吃過早飯,外面的天色開始暗下來,烏雲也慢慢從飄來。也顯得更加悶熱,秦修吃完造反後就出去把車開進了車庫,回來就鑽進洗澡間開始洗澡。
蕭諾走到廚房儲物櫃,看到了被動過的茶葉,又看到了鍋裏的茶葉蛋,心裏十分不爽,一方面是自己的東西被人動了,另一方面是那家夥竟然拿自己心愛的茶葉來煮茶葉蛋。該調教一下了。
可午飯是他自己愛吃的莴筍,和鲟魚。秦修是看到鲟魚快要吐了的人。蕭諾也猜到了,秦修肯定是對他說了什麽,莴筍切絲,淋上醋和花椒油,加上鹽涼拌,這是自己心喜歡的方式,筍就是單純的筍,幹幹淨淨,沒有修飾。這就是蕭諾想要的。
飯後烏雲密布,空氣也越顯憋悶。暴雨将至。房煜看到在廚房的蕭諾,四開門的冰箱冷凍層裏面拿出了冰凍的檸檬。挑出檸檬籽,最後七八個檸檬丢盡了攪拌機——檸檬沙冰,從一樓的側門出去,讓房煜擺好雙層木桌和躺椅,房煜莫名其妙的看着蕭諾,也看了一眼那杯沙冰,打了個冷顫,心想:那東西完全能酸死人。随後也跟着出了側門走到蕭諾身旁。蕭諾也不說話,鎖上了側門。
幾分鐘後,暴雨來襲。蕭諾自己坐在躺椅上,任雨水打濕衣服,檸檬沙冰放在木桌的中間一層,蕭諾自在地淋雨,喝着沙冰,泳池裏也泛起漣漪,這是他的最愛。
蕭諾讨厭晴天,尤其是夏天,喜歡雨天和雪天。淋雨也是他多少年的習慣。喜歡幹淨,下雨的時候那種泥土的氣味,事物也随着雨和雪的沖刷而顯得幹淨。雖然性格實在讓人捉摸不透,十分怪異,別人下雨天都是打傘,避而不及,他卻情有獨鐘。雖然冷漠,但是蕭諾很現實,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什麽會讓自己開心,就去做什麽,有時候快樂其實很簡單,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是快樂,也是享受。有自己純潔的一面,當然也有黑暗的一面。
不明所以的房煜被淋了個落湯雞,跑去開側門想要回去,卻發現門已鎖住。
“我給你做了這麽多好吃的,你竟然這麽整我?”埋怨,不滿。
“給你的懲罰。”喝着沙冰。
“憑什麽?”争辯,心虛。
“茶葉。”沒有多說,房煜一下子明白了。
“那你別吃啊?還一口氣吃了兩個。”不服。
“是因為你随便動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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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感冒的!快讓我進去!”
“不會死。”
“我感冒了誰給你做飯?”
“不死就能做飯。”
“你……”徹底無語的房煜,可自己就是無法生蕭諾的氣,坐在蕭諾前面,雙腿伸入泳池。蕭諾本來想扣掉他這個月的工資,可是想到用心給自己做了很多愛吃的,雖然都是滿滿的讨好。
房煜回頭看着坐在躺椅上的他,左手撐着下巴與冷峻的面龐,面龐滑下的水珠,潤濕的頭發,水珠從修長的發尖落下,比平時更加迷人。打濕的襯衫貼在身上,透出完美的身材。蕭諾丢下一個冷眼,房煜才扭過頭收回目光,低頭盯着自己在泳池中劃水的腿。目光中盡是失落。像個被丢掉的玩具。蕭諾把他的反映盡收眼底。詭異的揚起誘人的嘴角,心想:逗他玩玩。
雨下越下越大,蕭諾也不做聲,喝完了沙冰,站起來,走回了房間。大雨聲蓋過了腳步聲。丢下低着頭仍在失望的房煜,也不擡頭,心裏想着:讨好了這麽多天了,竟然還因為茶葉的事情,讓他在這淋雨。也不能怪房煜,感情這種事,再有耐心的人,也會按捺不住。只是房煜自己還不知道,蕭諾卻看的很明白。
蕭諾端了杯熱黑咖啡,走回自己的房間,換了幹衣服,一只手拿着毛巾擦着頭,喝着咖啡,打開窗戶,聽雨。也淡淡地看着樓下的人。
房煜回頭看了一眼,心裏更加生氣,蕭諾這混蛋回去也不說一句。朝着樓上恨恨的掃了一眼,繼續坐在原地。覺得門還是鎖上的。樓上的蕭諾看到了這一切,邊下樓邊想:這家夥生氣了。雨越下越大,蕭諾撐了傘,走到房煜身邊,拉起坐在泳池邊落湯雞一樣的房煜。溫暖的掌心,觸碰了被淋得冰涼的皮膚。回頭驚訝地看着蕭諾,心跳加快,沒想到他還會回來,這個讨厭別人碰它東西的人,卻來主動把他拉起來。
“洗澡,換衣服。”命令,但卻略帶溫柔。
“幹嘛回來?”語氣埋怨,可心裏暗暗高興。
“淋死了要吃難吃的,還要收屍,費用比給你的工資高”
“你……你”生氣,整天諷刺秦修的房煜,沒想到自己也有被說到無言的時候。
被拉着進了房間,蕭諾轉身便走。
“喂!”房煜心裏還算高興,竟然能拉着自己上樓。
“怎麽?要我幫你脫?幫你洗?”鄙視地一眼,蕭諾已無可救藥。
“你,你……我想說,你不喜歡什麽就和說明白,讓我猜到什麽時候?下次做得不對了又要被你這麽整。”房煜一邊脫衣服,一邊抱怨。
“問秦修。”不屑,更不想說太多。蕭諾回書房看書了。
“真是難伺候,下回在你飯裏下毒,做了半個月的飯還是這種态度。”濕衣服被氣憤的甩倒地上,憤憤的去洗澡。而被觸碰的胳膊上餘溫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