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被吓個半死的陸遠趕緊撥打120,屁滾尿流的沖出寝室, 再也不敢再待在裏面。

那種冰冷僵硬的觸覺, 讓他毛骨悚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隔壁宿舍一個人認識他的人看到他臉色蒼白, 一副被吓得不輕的樣子,好奇問道:“陸遠,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蒼白?”

“死、死人了!”陸遠艱難的開口, 腦子一片空白。

“什、什麽鬼?你說的是真的假的,誰死了?”那人被吓了一跳,完全沒想到是這麽勁爆的消息, 說完這話立刻反應, “不會是你們宿舍那個孟曉東猝死了吧?!”

聽到這三個字, 陸遠直接腿軟癱坐在地上,整個人瑟瑟發抖, 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平常他吐槽的時候,經常跟人說孟曉東這麽下去,肯定會猝死。每次看到新聞裏相關的猝死案件, 都忍不住拿孟曉東說事。

實在是這家夥黑白颠倒,有時候為了玩游戲能連續幾晚不睡覺。大家雖然都是夜貓子, 玩起來也經常通宵,可看到他這個樣子還是很害怕,總擔心他不小心猝死。

可想是一回事, 真的遇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對方好像是被自己拍死的, 如果他不是腦抽去招惹他, 恐怕現在還活着。陸遠心底害怕極了,整個人抖得厲害。

隔壁同學想進去查看,看到他一副随時暈倒的樣子,只能先扶着他。一邊叫自己宿舍的人過去看看,興許弄錯了也不一定,又擔心120沒有那麽快,先去找校醫,看能不能搶救一下。

大家一聽出了人命,膽子大的連忙沖進陸遠的寝室。

沒一會走了出來,臉色非常的難看。

“真、真的死了?”路人同學問道。

沖進去的人看了一眼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的陸遠,撇了撇嘴:“你們自己進去看看吧。”

隔壁同學看他個樣子,将失了魂的陸遠扶到牆邊蹲着,自己走進隔壁宿舍,然後也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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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死人了呢?

哪有死人站在書桌旁邊,正端着書在看的?他看得非常的專注,直到想要換一本的時候,才發現了有外人的存在,然後對着他非常禮貌的笑了笑。

隔壁同學嘴角抽抽,出宿舍看到陸遠依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沒好氣道:“你是不是平時編新聞編得自己都信了,人家好好的幹嘛咒人家死啊!下次你能先搞清楚嗎,這不是吓唬人嗎。”

宿舍死了人,他們就住在隔壁,這是想要吓唬誰啊。

陸遠頓時回過神,不可思議的瞪大眼:“你說什麽?他、他沒死?”

“你自己去看看吧。”隔壁同學不再理會他,轉身回宿舍去了。

如果孟曉東在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算了,可看那狀态明明好好的,一點不像有事的樣子。一驚一乍的,差點把他給吓死了。

陸遠咽了咽口水,連忙回宿舍,原本那個沒了氣的人好端端的站在宿舍裏,甚至……還開始收拾起屋子!

看到他走進來,孟曉東朝着他調皮一笑:“我剛只是跟你開玩笑,沒想到你真的被吓到了。”

————

容黎從學校回來,先去了隔壁阿爸的家裏。平常不在學校晚飯,就會來到這裏。她那畢竟是兇宅,普通人進去總難免心裏有疙瘩,而且裏面有個小超,所以除了必要的打掃,她不會為難人,而且謝铎南無法适應那裏的氣

謝铎南今天難得早下戲,要不是時間來不及,就親自去學校接了。

“你在學校怎麽樣?能不能跟上?如果覺得吃力,咱們可以換個專業。”

容黎雖然沒有上過學,不過基礎知識都是了解的。只不過她以前需要修煉經常窩深山裏十天半個月不出來,不适合上學,而且那個時候她也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并不代表是文盲一個。

“老師都很好,淺入深出,目前沒有什麽問題。”

“你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你就是去增長見識,期末考不考試都無所謂。”

謝铎南很沒有原則道,他并不是盲目寵女兒,而是知道他這個女兒非常的乖巧懂事,所以他屬于擔心孩子太用功傷身體的家長。

“好的。”容黎乖巧的點頭,看到謝铎南一臉疲憊的樣子,道:“阿爸,你也要注意休息,我看你這幾天的氣色有些不太好。”

有個貼心小棉襖關心自己,謝铎南感到很暖心。

“我沒事,這幾天拍攝不太順利,工作時間可能太長了,所以有些疲憊,等過這一陣子就好。”謝铎南揉了揉太陽穴,當演員并不是只有外表的光鮮亮麗,也是非常辛苦的。

尤其如果劇組裏有個不靠譜的,更是磨煉人的脾氣和體力。謝铎南從出道開始,拍戲就是幾條就能過的,一般拍幾次還不是他拍的不好,而是導演為了收集更多的素材,極少因為說錯或者忘了臺詞而NG的。

他雖然只是在娛樂圈裏混混,可工作态度卻是極其認真的。跟他演對手戲的人,往往也會被他帶着變得認真起來,如此更加容易進入狀态,而已讓拍攝更加順利。

這一次謝铎南遇上了特別坑的,和他演對手戲的女星是剛剛進的劇組,狀況一直不斷,讓他做了很多無用功。

女演員的那個角色還挺重要,原本飾演的人并不是她,雖然一開始有考慮過,不過檔期不合适,而且也不是最優人選就放棄她了。

結果原本飾演這個角色的女演員不小心受傷了,後來又面試了幾個又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不是檔期不合适就是不太符合要求,或者臨時有別的事。

于是這個角色的戲份一直拖到了現在,落到了這個女演員的身上。

這個女演員以美貌出名,也符合這個角色的設定。會看上她,除了外貌比較符合之外,還因為她身後有個金主,也是這部電影的投資人之一。

謝铎南原本覺得這個角色雖然戲份不少,不過就是個花瓶類型,不管誰演都能行,可沒有想到狀況百出,連累他也不停的NG,浪費很多時間和精力,讓他十分頭疼。

容黎仔細打量他,總覺得好像不是累了那麽簡單。

謝铎南經常這樣沒日沒夜的拍戲,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如今這樣有點像她之前還沒有來,靈魂不穩時的模樣。

這段時間她要去上課,謝铎南沒日沒夜的拍戲,兩個人交集很少,雖然住在隔壁,可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面了。

容黎握住他的手,閉上眼,利用自己身上的寒氣,為他梳理體內的躁動。

與此同時,謝铎南身上的‘氣’也傳到了她的身體裏,讓她不在被寒氣侵蝕,體內更加平衡。

謝铎南感受到這清涼的氣息,身上的疲憊和焦躁也一點點散去。

自從上次以後,兩人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他們彼此之間的關系,不僅僅是父女這麽簡單。

“為什麽會這樣呢?”謝铎南不得其解,看着自己的手發呆。

他知道柳槐村很神秘,可‘正常’了這麽多年,不舒服也只以為是身體問題。現在突然遇到這樣詭異的事,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我不清楚阿爸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能力,我身上的寒氣其實是陰氣。”容黎緩緩開口,決定把自己的情況說明白。

她的阿爸不是普通人,又與她又莫大關聯,不僅僅是在父女身份是,所以可以告訴他這些。

“我與陰間打交道,每個月打開陰陽大門。陰間之氣會沖出來,我容易被陰氣損傷,導致體內陰氣很重。若得不到排解,我也會因此受到影響,成為徹底的陰體,難以在陽間待着。”

謝铎南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怎麽會這樣?難道沒法避免嗎?”

捉鬼驅魔為了修行,可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那還有什麽意義?

“修行會讓損傷減少,而且我有定魂傘。”容黎并不太在意道。

謝铎南卻并沒有因為這樣的說法釋懷,這也太自相矛盾了。

“損傷總只比益處來得更多,這是我們的傳承也是我們的使命,也是我們獲利的代價。”容黎看他一臉凝重,連忙解釋道。

“我聽老族長說,從前并不是這樣。我們容氏一族個個都是驅鬼除魔的高手。而且可以随時打開陰陽大門,那點損傷根本不成氣候,不像我現在這個樣子。”

如今的容氏一族只剩下容黎一個人擁有天賦,能力只是平平,需要更多的修煉去提升自己。即便如此,她已經是幾十年來最優秀的一個,其他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你已經非常厲害了。”謝铎南真心實意道,這次并不是因為是自己的女兒這麽誇贊,而是事實如此。

“還不夠。”容黎嘆道,随即綻開笑容:“不過現在有阿爸,一切變得容易很多。”

損傷并不是永久的,只需要好好休養就能恢複。可有了謝铎南之後,這個過程明顯縮短了很多。

容黎不知道老族長還有她的阿媽,到底在阿爸受傷昏迷的時候做了什麽,讓她和阿爸有了這樣的牽絆。不過就目前看,兩人是互惠互利的關系。

只是不知道阿爸為什麽身上的氣息比較紊亂,容易魂魄不穩,只是因為當初強行拉回魂魄導致的嗎?

逆天改命非常難,而且還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和死神搶人并不容易,可因此就會擁有和她相輔相成的力量嗎?

————

容黎和同學走在路上,一個男人突然沖了過來,大家定神一看,這不是那天那個沖出來朝着人猛拍的人嗎。

“你還敢出現!真以為我們不敢打你啊!”其中一個叫做吳飛霞的妹子,眯着眼、按着骨節威脅着。

其他人也紛紛怒瞪着,一副你敢動就把你給宰了的架勢,對他面露不善。

路上來往的人不少,看到這一幕紛紛忍不住回頭看一眼,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是有要緊事相求,麻煩你能不能跟我單獨聊一會?就一會,拜托了!”陸遠鞠着躬哀求着。

此時的陸遠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整個人瑟瑟抖抖的,黑眼圈很濃重,整個人透着萎靡的氣息。雖然之前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沒有把人看仔細,可也記得他絕對不是這麽一副瘾君子的樣子,很是活力四射。

吳飛霞沒好氣道:“你當我們傻啊,還得寸進尺想要單獨聊天,誰知道你是哪根蔥,想要幹什麽呢!”

“我真的有事,實在是沒辦法了,求求你救救我。我是新聞系大三的陸遠,你們問問就知道我,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陸遠想哭了,尤其這個時候手機發出微信的消息聲,他低頭一看,差點沒有暈過去。

大家都沒有想到這麽個神經病竟然是校友,面面相觑不知道怎麽一回事,看他這個樣子好像是真的急。

容黎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好,我們走。”

“容黎,你別被騙了,這家夥看着就不像是什麽好人,不要和這種人浪費時間。”

“是啊容黎,別理他,哪有突然冒出來就想把人帶走的,有什麽是現在直接說啊。”

容黎笑了笑:“沒事,他不會傷害我的,我回頭我給你們信息。”

陸遠聽到這話,眼睛裏透着異樣的光芒,他就知道他沒有找錯人!

“要不我們跟你一起吧。”吳飛霞道。

容黎依然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趕緊去吃飯吧,我們就在學校裏,不會出什麽事的。”

大家看她态度堅決,而且确定陸遠确實是校友,便是沒有再堅持,只是讓她要保持聯絡。

陸遠和容黎來到學校人工湖旁的一個涼亭裏,這個點這裏還算比較幽靜,又能看到不遠處人來人往。

“你是不是不怕鬼?”陸遠等不及的開口問道,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堅信科學這麽多年,哪裏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怪事。

身邊瞎吹牛的不少,可真要找人就抓瞎了。他莫名想到了容黎,這個女孩總是透着詭異,興許有些本事。就算沒有,興許認識這方面的人也不一定。

陸遠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到相片裏的那把紅傘,尤其盯着上面的白梅時候,總有種很詭異的感覺。

他也是走投無路,所以打算厚着臉皮試一試。

容黎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之前一直想盡辦法拍你,可是不管用什麽方式,都沒有辦法将你曝光到網上。”陸遠原本更傾向是高科技,可經歷了怪事,就開始往別的上頭想了。

“還有,你還住在著名的兇宅裏,卻一點事都沒有。所以我想你是不是有特殊能力,可以處理一些靈異事件,又或者認識什麽人。”

這是陸遠認定容黎有這方面的能力的最關鍵因素,她能在那棟別墅裏相安無事,肯定有她自己的辦法。

容黎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除了你我實在找不到什麽人了。”陸遠郁悶極了,他之前不是沒有找過別人,在網上他也認識一些人。

可好不容易把那些人約過來,結果沒有一個人覺得有什麽問題,還說他太神經過敏,需要好好休養。就算覺得有問題的,也是個騙子。

“凡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容黎靜靜的看着他,微微翹起的嘴角并沒有感受到溫度。

陸遠聽到這話反倒覺得開心極了,這說明有門啊!

眼前人果然不是一般人,不愧是敢住在碎屍別墅裏的女人。

他想都沒想就應道:“我知道規矩的,只要這件事解決,讓我幹什麽都行。”

所謂的古怪事件,來自于陸遠的舍友孟曉東。

那天孟曉東沒氣之後又活了過來,讓陸遠心裏充滿了疑惑。雖然他說是開玩笑,可當時那種詭異的感覺并不是騙人的。

可他又找不到什麽證據,人活得好好的,總不能咬定別人死了吧?

于是,他只能講心裏那種古怪情緒壓下去,只是時不時會想起那天摸不到他鼻息,以及觸動到身體冰冷又僵硬的感覺。

孟曉東從那天之後,完全跟換了一個似的。

他不再沉迷游戲,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學習上。不僅如此,整個人也不再邋裏邋遢,當天就洗了一個時間非常長的澡,還将宿舍和自己的床鋪裏裏外外全都收拾和清洗了一遍。

那天他的衣服挂滿了整個陽臺,之前總彌漫着腐臭味的孟曉東,一下子變得清爽起來。他的身上不再帶着臭味,穿衣服也不再吊兒郎當,整個人挺拔如松,每一件事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現在不僅不需要幫他丢垃圾,整個宿舍都被打掃和收拾得很幹淨。

每天都老老實實的去上課,回到宿舍竟然還會複習從前的課,預習明天要上的!完全是個勤奮好學、樂于助人的好青年,哪裏還有以前宅得人神共憤的樣子。

大家都感覺到孟曉東變了,詢問他怎麽回事。

他腼腆的笑着說:“游戲再有意思,也沒有現實來得精彩。”

大家雖然都覺得他這轉變有點太大了,可也沒有多想。因為不是沒有遇見過突然就浪子回頭的人,游戲玩多了也會惡心,突然覺得無聊了就步入正軌了也不是沒有的事。

孟曉東以前也是個學霸,入校之後沒有了約束才放飛的連自己。現在學霸醒悟了,就開始發憤圖強了,大家看來再正常不過。

孟曉東一入大學就活在游戲的世界裏,所以大家對他也不是很了解,所以雖然覺得突兀,也接受了這個改變。雖然經常看什麽穿越、奪舍和靈異的小說,可真有類似的事發生,除了調侃的時候會這麽說,根本不會有人往這上頭想,能為當事人找到無數個願意。更別說很多事就是這麽奇妙,讓你無法想通。

可作為和孟曉東朝夕相處三年的陸遠卻并不這麽認為,他覺得整件事透着詭異,雖然這三年和孟曉東雖然在一個宿舍,但是打交道的次數并不多,但是還是比較了解這個人的。

孟曉東自從那場所謂的惡作劇之後,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不僅在他開始努力學習上,整個人的性格等都不同了。

以前總是透着陰郁,性格特別的‘獨’,只顧自己根本不顧別人。

他還記得第一次宿舍聚餐的時候,孟曉東一到飯館就噼裏啪啦點了一堆自己愛吃的,大家當時沒熟悉也沒太當一回事。

而等菜上齊了之後,孟曉東在盤子裏挑挑揀揀,根本不管別人,只顧把自己喜歡吃的挑出來,并且翻得亂七八糟。別人挑了他喜歡的,還會搶過來,朝着那人發火。

其他舍友都是大大咧咧的,只以為是開玩笑,都沒有記在心裏頭。可作為心思比較細膩善于發現的陸遠,就覺得這個人在家裏肯定被寵壞了,什麽好東西都緊着自己,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後面證明也确實如此,這人特別的自我,從來不管別人,拿別人的東西理所當然,他的東西多看一眼都跟你急。

可現在的孟曉東,簡直太有同學愛了。整個人非常的主動熱情,簡直是第一好室友。原本翹課成了家常便飯的孟曉東,還會監督陸遠去上課,讓他不要浪費光陰。

整個人性格大變,原本的陰郁成了現在的陽光少年,整個人充滿了幹勁和熱情,還感染着身邊人。

其他人都覺得這樣的孟曉東很可愛很好,只有陸遠瑟瑟發抖,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對勁。

“這些都算了,說得那什麽一點,不管孟曉東變成什麽樣子,都跟我沒關系,甚至于現在的孟曉東反倒比以前更好相處,我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可是!”

陸遠這個時候直接停住,然後望向容黎,結果看對方靜靜的看着他,好像看一個跳梁小醜似的,不由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讪笑:“不好意思,職業習慣。”

真正讓陸遠覺得恐懼的是,他每天晚上會做那天以為孟曉東死了的夢,清楚感受到他沒有了鼻息之外,孟曉東現在還非常的黏他,而他也沒辦法離開他太久太遠!

之前他實在受不了,不想和怎麽看怎麽古怪的人住在一起。有一天晚上的時候找了個哥們想要擠一擠,結果晚上睡覺的時候,耳朵旁邊一直聽到好像有人叫他的聲音。

他被吵個不停,猛的睜開眼,就看到孟曉東就站在他的窗外,直勾勾的盯着他,不停的問他,你怎麽還不回來。雖然只是看到唇在動,可耳邊好像有人在低語。

關鍵是,陸遠哥們租的房子在12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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