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動向×消亡×收留
“小傑,你們這麽快就要走啊?!”智喜依依不舍的說道。
真是難為智喜了,畢竟在天空競技場這邊,很少有修行的同齡的孩子,再加上我這個代理師傅平常懶懶散散的,不怎麽陪他出去玩,導致智喜的生活也十分無趣且無聊。
“是啊,我要回家看看,不然米特阿姨該擔心了。”小傑提到米特的時候還有點小小的內疚,“我最近忘記給她寫信了。怎麽辦?”
手交叉,放在腦後的奇犽慢慢說道:“因為你想給她驚喜啊,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什麽的,不爽很好嗎?”
我推推眼鏡,果然是撒謊都不打草稿的變化系啊。
“對了,奇犽,你和我一起回家吧。”小傑突然發出邀請。
奇犽有些吃驚,“啊?這……這不太好吧。”
小傑沒注意到奇犽漲紅的臉,“不會的,我不是也去過你家嘛。”
“你們的感情真好。”智喜羨慕的說,“我也好想有一個這麽要好的朋友。”
奇犽的臉更紅了,把頭一扭,“哼,誰和他感情好。”
小傑正準備說什麽,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喲呵~大家都在啊#6548”
聽到末尾沒有任何含義的符號,我就知道從後面來的人是誰了,話說很久沒有聽到西索這樣子說話了。
話說,我這種懷念的心情究竟是什麽啊喂!
于是我努力降低存在感,帶着智喜遠離了另外三人。
直到西索離開,我才和智喜回到原處。
小傑說了他的打算,我并沒有發表意見,誰讓小傑找金的心情太迫切了呢。不過西索是如何知道金的消息的呢?
我很快與小傑、奇犽告別。在別人注意不到的時候,偷偷的将智喜弄昏了過去,沿着西索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卻發現西索并沒有走遠,而是在一處陰影裏盯着一艘飛艇。
有兩個小豆丁正準備登機。
“小肥果,事情辦成了,他們會去的。”西索同電話那頭的人說道,然後很快挂了電話。
我抱着昏睡的智喜走近,“你和糜稽在密謀什麽?”
西索戳戳智喜的腦袋,漫不經心的說:“這可是為了青果實好喲~不要把別人的好心都浪費了喲~~~”
謊話連篇,我心道。轉身往公寓走去。西索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目前最大的任務就是照顧好智喜,等智喜的師父回來就可以了。
西索亦步亦趨的跟了過來,“雲古好無情~”
我不做聲,小心的護好智喜。
擋住我的去路,西索的包子臉出現了,“我明天就要走了呢~~”
我平靜的看着好像在控訴我的西索,淡定的繞過去,祝福道:“一路順風。”
西索繼續挎着一張俊臉,而我則一臉的平靜。
我們兩個結伴走在燈火輝煌的路上,誰也沒有再開口。
“要進去坐坐嗎?”我站在門口,向貌似沒有離開的意思的西索問道。
毫無誠意!
因為我的語氣,西索的金色的瞳仁裏閃現出怒火,“雲古~”
我小心的側身,将智喜護在懷中,“過一段時間,他師父就會把他接走了。”
“好吧,下次補償人家喲~人家拿你最沒辦法了……”西索狀似十分悲戚和哀怨。
我輕輕籲了口氣,“随意。”
然後迅速的将西索關在了門外。
他大概在我的門前發了會兒呆吧……我不确定的想,不然怎麽在我安置好智喜之後,還能從窗戶裏看到他的背影呢?
西索,你知道嗎?智喜離開,我也會離開。
我在這裏安逸了太久,久到忘記了曾經的決定。我應該平靜的接受身邊的人出現與消失。可是現在我對西索的感情已經超出了我定下的感情,如果将來有一天,他厭倦了,我又該如何自處?所以及時抽身而退才是正确的。
大概有些對不起西索,沒有讓他知道原因,我自嘲一笑,想來他也不會在意的吧,畢竟……
又過了大半個月,我帶着智喜奔向了獵人協會,二話不說的将智喜塞給科爾。
科爾一臉的錯愕,“小雲,你答應過我,要等智喜師傅回來的,你太不守信用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師父最多一個星期就會回來,想坑我,沒門!”我笑眯眯的說道,“或者,讓比絲姬師父來幫幫你?!”
“別,我才不要那個暴力女呢!”科爾急忙拒絕。
“代理師傅,你不喜歡智喜嗎?”智喜大眼睛裏閃着淚光。
唔,我剛剛的舉動好像容易讓人誤會……“當然不是啦,智喜這麽乖,只是我還有其他事,不能帶着你,所以,你在這裏等你師傅吧,要乖乖的哦。”我彎下腰,摸了摸智喜的頭。
“你要去做什麽?”科爾聽到我的話,不禁問道。
他認識我這麽多年可從來沒聽說過我特意去辦任務以外的事情,好奇也是應該的。
“只是想嘗試一下不同的生活,畢竟在一個地方住了十來年,也夠了。”我随口說了個謊。雖然和比絲姬師父分開了那麽久,但她的良好習慣我都繼承了!!這絕對和西索沒有半戒尼關系!
科爾将智喜打發走,這才同我說:“你辦你的事情就好,別卷進幻影旅團相關的事件裏,過幾天就是友克鑫的拍賣大會了,你千萬別過去,就算西索在那裏也不行,明白嗎?”
科爾難得的露出義正言辭的表情。
“咳……”我輕咳,忍住笑意,這副表情真不習慣吶,“幻影旅團會去友克鑫?他們不是在埃比薩州的遺跡嗎?”而且還是糜稽一手策劃的。
想到我和糜稽的電話交流,不禁黑線,這個胖小子又出什麽馊主意呢?竟然把金、庫洛洛兩人聚到了一起,簡直……打起來的話,遺跡還能存在嗎?
“嗯?你怎麽知道,是西索告訴你的?”科爾一臉的八卦表情。
“……不是。”西索并沒有說,只是和糜稽打電話的時候,他提了一下,當然也提到了西索。如果不是糜稽和科爾,我不會知道他現在在埃比薩州,也不會知道他将要去友克鑫市。
西索從來不會告訴我他的動向。
辭別了科爾,我到了另一個地區的大城市,通過獵人的情報系統,找到了當地最大的黑市交易場所,重新制造了一份全新的人生履歷及身份證明。
緊接着就漫無目的的滿世界亂飛,同時又用假的身份再一次制作了更多的假身份。
當我完成這一切,準備進行下一步行動的時候,西索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真的,吓了我一跳。
電話裏,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也沒有了往日裏那種調笑似的嚣張語調,僅僅是告訴我,讓我在家等他。
家……競技場附近的二層公寓而已。
我習慣性的站在老位置,透過窗子看着街道上形形□□的行人。在約定的時間,我看到了西索,有個金發的雌雄莫辯的年輕人落後他半步,緊緊跟随着。我猜測着那人的身份,同時下樓,在西索敲門之前的瞬間打開了門。
“雲古~”西索伸手就将我納入了自己的懷中。
我聽得出來,西索他見到我,很開心。習慣了西索有些黏人的行為的我神色淡定的和驚奇的看着這一場景的金發男孩打了個招呼。
“雲古有沒有想我呢?#6548”依舊是調笑的語調。
我招待兩人落座,問道:“你剛走怎麽就回來了?”我一直沒想明白西索突然回來的原因,索性就沒再深想。
西索指指男孩,“我特意回來告訴你一個消息。”
我推推眼鏡,一臉的迷惑不解,“他是?”
“小肥果喜歡的人。”西索在雲古耳邊暧昧的說道,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客廳中的人絕對聽得一清二楚。
而一直關注着西索動作的男孩瞪着通紅的明顯是哭過的眼睛,自我介紹道:“我叫酷拉皮卡,大概是吉米,啊,不,糜稽的朋友吧……”言語中有着不自覺的迷惘。
我看着酷拉皮卡禮節性伸出的手,更是混亂,什麽叫大概?不過臉上卻挂起微笑,和酷拉皮卡友好的握手。“我是雲古,不知道糜稽有沒有和你提過我?”
拉皮卡在聽到“雲古”這兩個字的時候,稍稍驚訝的說:“你是比絲姬師父的徒弟?!”
“啊?”我很意外,因為前陣子和比絲姬聯系的時候,她可沒提過給我收了個小師弟啊。
酷拉皮卡只是勉強的笑了笑,并沒多做解釋。
看得出來,酷拉皮卡的心情很糟,不想說話。所以我只好另起話題,“怎麽沒見糜稽?”
話音剛落,我就看到酷拉皮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而西索的表情也有些沉重,氣氛忽然間變得更差了,就算是對一些事情表現的神經比較大條的我也不免感覺有些難受,“有什麽問題嗎?”
“糜稽已經……”酷拉皮卡這句話,沒有說完。
沉重的氣氛,傷心的神色,傳遞着不言而喻的不詳。
“已經什麽?”我追問。
“已經死了。”實在看不慣酷拉拖泥帶水的行為,西索回道。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西索,“怎麽可能?他前陣子還給我打過電話!”
西索沒有說話,只是攤手,不容置疑的看着我。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知道西索的個性,雖然他喜歡說謊,但是這種事情,他是不會騙我的。
“九月一日的晚上。”
“怎麽死的?”
“他自己引爆了口中的微型炸藥。”
……
幾次對話下來,我弄清了事情的始末。
“西索,這些你怎麽沒和我說過?”酷拉皮卡在這一問一答中得到了許多西索原來沒有敘述的事情,比如飛坦對糜稽的審問。
“是糜稽交代不要讓我立刻說的喲~”西索喝着綠茶,完全不将酷拉皮卡的怒火放在眼裏。
“不要沖動。”我按下将要暴走的酷拉皮卡,扭頭問西索:“糜稽還有其他交代嗎?”
“不要報仇,照顧他。”西索指指酷拉皮卡,一臉無邪的樣子,“所以我就将他帶來了,我想,糜稽總不至于是希望人家來照顧他吧。”
“我明白了。”
“那我走了。”西索起身,毫不留戀的離開。
我看着合上的門,對酷拉皮卡說:“那你先在這裏住下吧。”
“你沒有想對我說的嗎?”酷拉皮卡語氣裏帶了幾分自暴自棄。
我覺得目前酷拉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談話,于是聳肩,反問:“對你說什麽?”
“你沒聽西索說麽,糜稽是因為我死的,難道你不該為他鳴不平嗎?”
“罵你,打你,還是殺了你?”我斜睨了酷拉皮卡一眼,嘆氣,“我知道你很自責,如果你覺得對不起糜稽,那就照他的話好好活下去,不要浪費了他一番心意。”
“放棄仇恨嗎?”酷拉皮卡喃喃自語。他迷茫了,這幾年來為之奮鬥的目标和糜稽的願望站在了天平的兩側,孰輕孰重?“難道你不想為糜稽報仇嗎?還有,西索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死亡,他就那麽無動于衷嗎?”
“如果敵人過于強大,我們報仇和送死有什麽分別?與其無意義的死亡,倒不如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與其沉浸在自己失去的幸福中,不如用自己的雙手創造自己想要的幸福。這才是他們最大的心願,願生者平安。”我這般勸慰道。
我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否正确,但如果是我遇到危險了,我是不希望拖累別人的。
“我、我不知道……”酷拉皮卡痛苦而自責的抱住頭。
我無奈的搖頭,輕聲安撫他,“你的狀态很不好,還是先休息吧。”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不出意外,下個月肯定可以完結,骨頭已經再存稿了……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