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連句再見都沒有。
阿西巴！橫什麽橫！
第 10 章
曾經轟動全國的案子被重新提上議程注定會再次轟動全國，因為這次被告方不再是藉藉無名的大叔，而是日浩集團繼承人南宮民，日浩股指在新聞被爆出來的當天大跌。
我在電視上第一次見到徐振宇身為律師的樣子，距離最後那通電話已經一過去了一個月。一個月沒見，電視裏的他條理明确，邏輯清晰，他把栗色的頭發梳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顯得整個人更加沉穩自信，如果被一些權貴知道他其實是omega……
我垂目看了眼計時器，喲西，今天的鍛煉計劃完成！
法官最終判決原告成立，推翻多年前安在徐載赫的罪名，而南宮民因為故意殺人、故意qj、故意綁架等多項罪名數罪并罰，被判與終身□□，因為民主國家大多沒有死刑，法律沒有保護到無辜的人卻保護到了殺人的人，一面連阿貓阿狗的性命都要維護一面卻可以參與他國戰争讓無數生命枉死。我也是有點不懂這個世界。
結果一出所有的記者開始瘋狂報道，徐振宇牽着李仁雅的手在擁擠的過道上慢慢往外走，而他口中的那位律師則笑呵呵地接受多家媒體參訪。
突然更多的記者一窩蜂地奔向李仁雅，徐振宇已經不見了蹤影，剛剛還在她身旁。電視機裏傳來女主播平靜無波的聲音
“據前方傳來的消息，本次‘女大學生’案件最受矚目的原告徐振宇律師就在剛剛庭審結束後，在走廊突然暈倒，現場一度發生混亂，安保人員已介入維持秩序……”
搞什麽？！剛發育的omega要好好休息啊！！他到底聽不聽的懂人話！！
跟仁雅聯系後，我拿到了徐振宇具體所在的醫院地址，從仁雅吞吞吐吐的情況看，他們一定有什麽事情瞞着我。醫院裏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可能前一個手術室剛宣布醫治無效，後一個手術室已然恭喜大小平安。醫院是最能見證生命無常的地方，仿佛純潔的白色能淨化一切肮髒，帶走所有怨念和不甘。
榮信在一片灰塵瓦礫中離開，軍方連接送她的飛機都沒有，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誰有功夫理會一具将要腐爛的屍體，直到我拿槍頂着他們小長官的腦袋才給我勻過來一架私人直升機。我不想管這樣做耽誤了多少戰機，可能又有多少自己人傷亡，可是敵人的傷亡就不是傷亡了嗎？戰争面前講人性就是放屁，他們打不過我，又殺不死我只能在我架直升機逃走升天的時候使勁兒補槍，說好的自己人呢……
能留條命回來我就不會糟蹋生的機會，所以榮信死了，我還活着，而我一開始活着只是為了讓自己女人的身體回歸故裏，免得她找不着回家的路。當我把她安葬好後，活着的目的一下子沒有了，那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早已與世隔絕，那種生理系統照常運轉而心理完全封閉的狀态。這大概是命吧，為了不忘蔡榮信，為了懲罰我的疏忽，我認！
“徐先生來了，好久不見！快請坐！”
“好久不見仁雅小姐，徐律師情況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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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雅這段時間看來過得比較辛苦，眼睛裏有血絲，眼睑下是淡淡的眼圈，她試着回答我的問題，一出聲就哽咽：“醫生說，振宇以後會失憶！他得了一種關于記憶障礙的病。”
“醫生有說什麽原因嗎？”
“可能跟他這麽晚才性別分化有關，他本來體質就異于常人，那次發熱似乎也影響了腦神經。”
看她臉色實在不好，我試探地問候一句“這段時間仁雅小姐還好嗎？”
話一出口，仁雅的眼睛開始撲簌簌往下掉淚珠。
“有點辛苦～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雖然我和振宇一直在鼓勵彼此也在準備翻案的過程中一起努力，互相溫暖，可是我能感覺到那種看不見的隔膜。他說他很愛我，可是我覺得他并不知道什麽是愛情。”
“徐律師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品嘗過情動的時候，這方面反應慢一點也能理解。”
“可是omega和omega不會産生情動。”
“會的，只要真心相愛就會有愛情的感覺，否則世上那麽多ab、bb、aa談的難道是精神戀愛嗎？當然不是。”
“那為什麽呢？我和他都試圖解決那道看不見的膜，卻毫無進展。”
我尴尬地撓頭小聲解釋“那道看不見的膜很可能是我的标記……額……”
仁雅“……”
她嘆口氣“算了，當初是我懇求徐先生給振宇做标記的。”
我連忙補救“沒關系的，過段時間等它消了就好，只要你們兩個心意相通，生理上的問題都不叫阻礙！”
仁雅實在忍受不住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oo确實不容易啦）撲在我懷裏大哭，我習慣性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和榮信的一樣柔軟呢。
生活就是戲劇——沃.茲基碩德，徐振宇一醒來就看見仁雅在我懷裏大哭的場景，要早不早要晚不晚。
他平靜地看着我倆迅速分開，一個望天一個對手指，“我不聽解釋，因為我沒誤會。”經典臺詞還沒說回應就已經給了……
“仁雅，我們需要談談。”
“對，我們需要談談。”仁雅擦掉淚水，恢複平靜。
“我愛你。”
“我感覺不到。”
“可是我知道你也愛我，所以我們彼此相愛。”
“我們可以再試試看的，我一點也不想放棄你。”
“可是我要放棄你了，仁雅，我會忘了你。”振宇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仁雅卻開始焦急。
“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邊，即便你此刻把我忘了，我也會在下一刻告訴你我是誰，我多麽愛你。”
“我不想耽誤你，你走吧。”仁雅掩面而去。
這場情意綿綿卻透着詭異的對話在我看來卻像是場鬧劇，
“你何必激她。”
“長痛不如短痛，我不想讓她看到我被別人标記的樣子，等我失憶了之後，一旦發情我可能随便找個人解決問題。”
“yoooo～”我挑眉笑着看他。
“我也會把你忘了，這段時間麻煩你多照看她一點兒。”說着他遞給我一張CD“我在準備案子的期間錄了一段視頻給她，麻煩你幫我轉交。”
“啧啧，這麽深情，為什麽她還沒有感覺到你的愛意？”
“她和你一樣迷信各種abo理論，當她認為oo不容易在一起時心理上已經給自己設了一道坎兒。”
“這樣啊，早知道我當初就不多嘴說那些話了。”
“與你無關，這是我和仁雅觀念的差異。”
“話說這視頻沒我的份嗎？”
“你值得嗎？”
“得！當我沒問，你父親已經沉冤昭雪了，之後你打算怎麽辦？”
“在處理這件案子時又會有其它奇怪的牽扯，我感覺解開一個謎團之後又有了新的謎團，可是我的時間已經不夠了。”
他睜眼望着天花板，眼中盡是茫然。
大仇得報，可是斯人已逝，往事不可追，現在所作的一切不過都是在拼命彌補和尋求安慰。
“我以為報仇就是我活着的意義，可是當我成功之後卻一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我只想讓父親回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了。”
“或許失憶對你來說反而是件好事，你活得太壓抑了。”
“好像你活得就很開心。”
“我就要走了，我是因為仁雅小姐才跟你有交集，既然你親手切斷和她的聯系，等于也切斷和我的聯系，我們可能不會再見了。”
他閉着眼睛躺在床上不再理會我好心好意的告別，我不明白他為何總是對我疾言厲色，但我自認對徐律師仁至義盡。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孤單得要死，雖然我也知道他其實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可是我有什麽好同情他的呢，我還不是一個靠着不相幹的人來慰藉自己的可憐蟲，誰去同情我的孤單？
仁雅拿到那張CD之後大哭一場，她或許永遠以為徐振宇只是單純因為失憶才和她分手，她可能理解不了這其中也有一部分自尊的原因，更本質地說，abo的原因。徐振宇覺得李仁雅太過執着abo本身，但他忽視了自己跟她分手的關鍵原因其實就是abo，從這點來看李仁雅的執着并非沒有道理，女人的直覺總是準得可怕！
徐振宇走了，他的房子被重新租出去，他帶走了全部的私人物品，什麽都沒留下，有一天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機和外套去他家找他，房屋換了新主人，我可能再也要不回我的東西了。
第 11 章
平淡的日子就是一潭死水，需要被投擲一兩個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