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活下去的理由：保護你
看着唐夏幹淨的眼神, 周叔一路的糾結和擔憂，在這一刻都化成了無奈的淺笑，“多謝唐醫生。”
唐夏笑着道：“醫者本分, 哪有見死不救的，咱們路程遠嗎？”
“不近，您最好帶一身換洗的衣服，今晚可能回不來。”
唐夏趕緊把要用的工具裝好, 又裝了一身換洗的衣服, 其他急用的可以跟系統要。
背着藥箱下樓之後，唐夏寫了一張紙條貼在門上：有事出診, 預計明天中午開門。有事打電話。
周叔看着唐夏的藥箱不輕, 又背着包, 伸手想要接過來，“我幫您。”
“不用，”唐夏笑呵呵的道：“我年輕力壯, 拿得動。”
周叔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語氣稍微有點感慨，“您脾氣真好，真愛笑。”
唐夏笑道：“我心大, 看得開，想的少，自然脾氣就好。”
“如果都能像您這邊看得開，就好了。”
“一個人一種活法，心态和一個人經受過的事情有很大的關系, 一個人從小受苦，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你不可能指望他有個開朗的性子, 像個小太陽一樣交到很多朋友。我家屬于比較溫馨的家庭，再加上職業關系，醫生這個行業有些特殊。”唐夏說着說着就笑了，“有的時候你拼了命也沒把病人救過來，你就得陪他一起去死嗎？肯定是不可能的，生死有時候必須要看開。所以連生死都能看得開，還有什麽看不開呢？”
唐夏說着悄摸摸地偷看了周叔一眼，連管家都能開上百萬的車，“榮榮她家到底多有錢？”
周叔看他不動了，打開車門，客氣的道：“唐醫生，請上車。”
上了車之後，唐夏笑着道：“周叔，您跟我說話，可別再稱呼您了，您叫我小唐或者唐醫生都行，您是長輩，我聽着別扭。”
這句話就能聽得出唐夏的家教，周叔嘴角勾起來，依舊客氣，“是您太客氣了，應該的。”
唐夏無奈了，這大概就是有錢人家的家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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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問一個比較冒昧的問題，您來找我之前是不是也找別的大夫看過了？”
周叔微微擡了擡眸，看着唐夏的笑臉，好似玩笑般的問他：“您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唐夏笑着攤了攤手，“不可能我外公推薦了我您就來找我，我這麽年輕，沒有白胡子也沒有白頭發，一看就不靠譜。”
周叔輕笑兩聲，小大夫看着無害，還挺機靈，他笑道：“确實中醫西醫都看過，不過都不怎麽見效？您一會兒給治療的時候好好勸勸，他拒絕配合醫囑，藥都倒掉了。”
“藥倒掉？”唐夏驚訝的坐直了，“她為什麽要倒掉？是嫌藥不好吃還是不想治病？”
周叔輕嘆了一聲，“您見到他就知道了。”
唐夏蹙着眉，心裏一直打鼓，這丫頭是不是腦子有病？不吃藥病怎麽會好？
他平時給人看病，最怕的就是不遵醫囑的病人，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的，心理有問題的居多。要麽就是經受過多次打擊之後，放棄了活下去的念頭。按說這丫頭家裏這麽有錢，不應該啊。
唐夏一直琢磨，也沒琢磨出所以然，幹脆閉目養神。早上起的太早了，他現在還沒有習慣早起跑步。隐隐的，心裏還有些小期待，不知道丫頭長成什麽樣了，有沒有男朋友。二十歲還小了點，過兩年再找男朋友也不晚。別像那個十九歲的女孩一樣，被人騙了。
想到這裏唐夏睜開眼，又問：“周叔叔，榮榮在哪個大學上學？”
“在美國斯坦福上學，他特別喜歡研究高科技的東西，因為身體不好，現在是在家上課，他很聰明，很多東西一看就會。他還研發出了很多好玩的游戲，這幾年收益很不錯。”
唐夏聽着有點兒愣，點了點頭跟着說好，其實一頭霧水。他撓了撓頭，這話确定說的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嗎？類似的話，他好像在哪裏聽過。
唐夏已經不敢再問了，直覺告訴他，再問下去可能會碰觸到他不該知道的東西。
唐夏幹脆閉上眼，還是補覺吧。
睡了一路，到家門口的時候，周叔把唐夏叫醒，“唐醫生，咱們到了。”
唐夏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在電視裏才能看到的超級大別墅，有草地，有噴泉。院子裏還有好幾個工人正在修剪花草。唐夏一臉震驚，榮榮家好有錢！
轉念一想，他更覺得這丫頭瘋了，家裏這麽有錢為什麽想不開？還敢不吃藥，就是欠打！
周叔把車開進去，把車鑰匙給了保安，幫唐夏拎起包，“唐醫生，您随我來，咱們直接去三樓。”
唐夏二話不說，緊跟對方，大廳裏布置的富麗堂皇，那大吊燈唐夏估計沒有個十幾萬塊錢都下不來，牆上的裝飾看着也很名貴，那些壁畫就更值錢了。唐夏下意識的摸了摸挂在自己脖子上那塊玉，這塊玉可能不是仿的。
然而，到了二樓，整層樓改掉了奢華的基調，就是簡單的黑灰色調為主，整層樓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唐夏眨了眨眼睛，好像一樓，也沒人，幹活的都在院子裏。
周叔把唐夏帶到三樓，整個樓層更安靜，擺設也不多，顏色是壓抑的煙灰色。
一般喜歡這種顏色的人冷靜、排外、自閉，不喜歡跟人交流。整個樓層都是這種顏色，住在這裏的人到底有多排外？
唐夏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先不說身體，這丫頭的心病，就很棘手。
周叔在一個門口停下，禮貌的敲了敲門，“少爺，我把醫生請來了。”
唐夏直接就愣了，“少爺？周叔，不是給榮榮看病嗎？”
周叔的表情也有點兒愣，好像沒聽懂唐夏問這句是什麽意思，這時裏邊一個好聽的聲音冷聲道：“進來吧。”
周叔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唐醫生請進吧。”
唐夏就看到房間靠窗的位置有一個書桌，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人，穿着雪白的襯衣，坐在窗邊，背對着門。這人個子高挑，身材卻格外的瘦，即便是一個背影，唐夏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莊榮緩緩回過頭來，一張俊美異常的臉，五官精致的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鳳眼漆黑如墨，鼻梁高挺，淡漠薄情的唇。即便五官好看成這樣，即便清瘦不堪，一個回眸，還是難掩他眼底的鋒利和銳氣，還有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狠戾。只是這戾氣，在看到唐夏的那一瞬間，煙消雲散。
唐夏當即把對方認出來，這不就是大貓的主人嗎？
周叔把唐夏的包放在桌上，催促道：“唐醫生，快進來吧。”
唐夏無奈的走進去，說好的給榮榮看病，蹦出來一個大小夥子，到底誰能給他解釋一下？
這時候，坐着的人突然站了起來，這樣一看，更顯得清瘦了不少。唐夏看着對方毫無血色的臉，微微蹙眉，這個人，不好好調理會死。
唐夏試探的問：“你是榮榮的哥哥？你們兄妹倆身體怎麽都這麽弱？”
莊融：“……”
沉默的有些尴尬，唐夏一頭霧水的看周叔，對方沒給他回應，唐夏無奈的聳了聳肩，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反正是病人都得看。他笑着道：“你好，我叫唐夏，是個中醫。”
對方盯着他笑彎的眼睛，“唐夏。”
“嗯。”
系統：愛慕情緒值+30000
唐夏傻了，他還沒有一次就接收到這麽多的情緒，只不過愛慕的情緒值是什麽鬼？
唐夏趕緊告訴系統：“你別鬧，你把所有好意的情緒都當成愛慕，很容易惹禍！現在我要看病了，這個病例很特殊，你不許再說話了，你會讓我分心，知道嗎？”
系統：愛慕值+233
+233
+233
……
系統：爸爸，我喜歡他，他長得真好看！害羞捂臉.jpg
唐夏：“……你把嘴閉上，不要再說話了！”
所以剛才的愛慕值，到底是誰愛誰？顏狗系統！
“咱們先切下脈，我看一下你身體大概是什麽情況。”唐夏把藥箱打開，從裏邊拿出幾個一會兒要用的東西，“你要是不舒服，可以躺在床上。”
他一低頭，挂在脖子上的吊墜就掉了出來，唐夏随手抓住，塞回去。
莊融一直在看着他的一舉一動，看到這一幕，一直沒有感情的眼眸，眸色突然閃了閃，一直繃着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周叔震驚的看着莊融的表情，在他記憶中，少爺已經好幾年沒露出這種笑容了。不是冷笑，不是譏諷，是發自內心的，真的笑了。周叔難掩自己的失态，快走兩步出了門，把房間的門給關上，眼淚差點掉下來。幸好還有這麽一個人，占據了少爺心頭最後那一寸的淨土，能讓他像個活人一樣。
唐夏東西拿好之後一看莊融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走過去想扶對方，“要不你去躺下吧。”
莊融沒說話，依舊看着他的眼睛，唐夏無奈，“需要我扶你嗎？”
唐夏剛伸手，下一秒手腕就被對方抓住，對方眼神依舊在他的臉上，看着他的眼睛，唐夏哭笑不得，“你給我切脈，還是我給你切脈？”
莊融松開手，眼神中有幾分歉意。不用唐夏扶着，自己拉了椅子坐下。
“啧”唐夏啧吧了一下嘴，這位少爺還挺要強。
一摸對方的脈，唐夏臉色就難看起來。一個人的身體到底怎麽折騰，才能被折騰成這樣。這個只有二十歲的年輕人，應該像劉想那種熊孩子一樣，無憂無慮，覺得人生一片光芒，沒事叫着一幫朋友出去浪。而他眼前的人，滿身是病，五髒六腑像一個八十歲的老人。
唐夏看了看對方的臉色，非常的平靜，好像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不在乎醫生說什麽話。唐夏一眼就看出來，這人已經不在乎能不能活下去，這才是最棘手的。
“作為一個大夫，我不應該問病人的私事，可是，我得确定一下你現在的衣食住行會不會影響我用藥。”唐夏看着對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你以前，中過毒嗎？”
他得确定是以前中毒之後留下的後遺症，還是現在他所吃的東西中暗含毒素，如果現在他還在接觸有毒的東西，他怎麽治都沒用。
莊融眸色閃了閃，微微點了點頭。
唐夏反而松了一口氣，以前中過毒還好說，以後慢慢調養就行了。不過這讓他心裏更加同情這小夥子，就剛才那個動作，可能是在防備他。如此的防備別人的碰觸，他之前到底受了多少罪？下毒這個，一般的王八蛋都不能對一個孩子幹出這樣的事。
切完脈之後，唐夏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莊融也不說話，反正就是看着唐夏，就好似生命無多，看一眼少一眼似的，眼神就沒在他身上離開過。
倆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幾分鐘，唐夏有些坐不住了。
這時候周叔敲了敲門，端着兩杯水進來，“唐醫生，怎麽樣？”
唐夏詢問的看周叔，确定在這兒說嗎？
他一個眼神莊融就知道是什麽意思，“直接說吧，我無所謂。”
唐夏深吸口氣，“簡單說，渾身器官衰竭，哪兒哪兒都不好，全身都是病，而且虛不受補，藥效大了也不行。就這身體素質，一場感冒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
唐夏每說一句，周叔的臉色就難看幾分，倒是莊融，還是一副冷靜的樣子。
唐夏看着他，皺着眉頭道：“最重要的是，他心事太多了，每天心情都不好，這病怎麽治？”
莊融還是不為所動，周叔着急的問：“這麽說沒得救了？”
唐夏擺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他好好配合治療，能救。不配合，随時會死。”他看着莊融，嚴肅的道：“能不能活，就看你想不想活下去，你給我的感覺，根本沒有求生的欲望。”
莊融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靜靜的看着唐夏秀氣的眉眼，溫和的包容一切的眼神，天生愛笑的唇，他還是沒變，和以前一樣的性子。可是，他看他的眼神是陌生的，他沒有認出他。莊融突然就感覺很不爽，把頭扭向一旁，“哼！”
唐夏：？？？
哎呦呵，還生氣了！他說的都是實話！他只想把對方的腦袋瓜擰回來，質問對方：一個醫生如果對你撒謊了，你就涼涼了你懂不懂？即使對方不愛聽，唐夏也要說：“你活着沒有目标嗎？”
莊融不說話，這種拒絕配合的态度讓唐夏腦袋疼。
周叔震驚不已，果然，唐夏是不一樣的，換了別的大夫，他家少爺肯定是拒絕配合，直接趕出去了，根本就到不了這一步。
唐夏抓住莊融的手腕，認真的跟對方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你的身體我能調養好，可能需要兩三年，這需要你積極配合我。”對方依舊不搭理他，唐夏深深吸了一口氣，緩聲安撫：“如果你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不如找一個讓你感興趣的東西，你把它設成一個目标，你只需要一個想法，活下去，得到它！”
莊融把臉扭回來，認真的看着唐夏，“目标？”
唐夏欣喜的點頭，“對！什麽都能想！要給自己活下去的動力。”
莊融面對這雙滿含希望的眼睛，良久才緩緩的道：“保護你，算嗎？”
唐夏：“……”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這話，唐夏可能會當成是表白。可面對這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裏邊的認真讓唐夏琢磨不透。這是跟他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可保護他這樣的話，能随便說嗎？他們很熟嗎？！
艹！有病啊！
說實話，唐夏到現在都摸清這人的套路。他學過心理學，他能從一個人的動作和說話上大概的了解這人是什麽性子，可是面對這個患者，唐夏有種無力感。他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懷疑對方反過來把他看得透透的。
周叔發現氣氛尴尬，趕緊道：“唐醫生，咱們出來說吧。”
唐夏深吸一口氣，決定出去透透氣。
剛走到門口就發現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快步走過來，從氣場上看，應該也是這個家的主人。
周叔小聲提醒：“這是少爺的父親，我們家先生，平時不來這裏。”
唐夏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莊文嘯走近了之後，沉聲問周叔：“今天找大夫看了嗎？”
周叔示意，“這就是我請來的大夫。”
“這麽年輕？！”莊文嘯脫口而出，不敢置信地看着唐夏，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毛還沒長齊呢，他會什麽？
周叔一臉嚴肅的道：“少爺的病只有他能救。”
莊文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唐夏一眼，“是我眼拙了，抱歉，我有些着急。小融的病看過了嗎？”
“小榮？”唐夏傻眼加懵逼，“榮榮嗎？”
周叔提醒道：“就是少爺的病情，您跟我們家先生說說吧。”
唐夏撓了撓頭，還是感覺哪裏不對勁。他苦笑了一下，“你們家少爺的病能治，藥浴調理身體，針灸活血，再加上飲食調理，最多三年，我就能讓他變得像個正常人一樣。”
莊文嘯震驚的問：“能治好？像正常人一樣？！可是好多名醫都說他活不過兩年，你真有這本事？”
唐夏無奈，“他不配合治療，可不就活過兩年嗎？這話我也這麽說，如果他配合我，我能給他治好。可如果他不配合，随時都有可能送走。而且，他需要跟我走，我兩天就得給他診一次脈。”
莊文嘯很誠摯的跟唐夏商量，“唐醫生能不能留下來給他調養身體，多少錢都行。”
唐夏笑着婉拒：“我很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情，但是這樣做不現實，我有門診，我不可能一直守着他一個人。”
莊文嘯認真的問：“你要什麽，你說，只要我能辦到。”
唐夏笑道：“不是這麽回事，我從小學醫，吃了不少苦頭，學到這一身醫術就是為了救更多的人。”
莊文嘯詫異的看着唐夏幹淨的笑臉，第一次見用錢買不動的年輕人。不過他是一個商人，最擅長的就是談條件，用錢買不到，總有辦法打動對方。他正想跟唐夏談這間事，房間的門被人拉開，莊融來到門口，只是淡淡的瞥了他爸一眼，把目光放在唐夏身上，“我跟你走。”
唐夏傻眼了，突然就想明白了？
莊文嘯更震驚，莊融厭惡他，厭惡所有看到的一切，不相信任何人，更不相信陌生的醫生，對醫生的醫囑極不配合。如果醫生是他請來的，莊融就連醫生都厭惡，為什麽對這個小醫生如此信任，甚至還想跟他走？
唐夏先反應過來，驚喜的道：“我先給你開藥，你今天收拾一下，明天你就跟我走。對了，一會兒不是還要給榮榮看病嗎？榮榮呢？”
莊融表情古怪，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唐夏也沒注意，準備去寫藥方，“對了，你叫什麽？”
“莊融。”
“莊……？？？”唐夏手抖，“莊，榮？”
莊融沉着臉，一句一頓的告訴唐夏：“不是光榮的榮，是金融的融。”
唐夏心裏萬馬崩騰，他看向周叔，小心翼翼的問：“周叔，那個，榮榮呢？”
周叔這才反應過來，這裏面烏龍了，怪不得路上唐夏的表情不對，他解釋道：“我家少爺就叫莊融，我們家叫莊融的只有一個，請您來就是給少爺看病的。”
唐夏還在懵，傻愣愣的看着莊融似曾相識的眉眼，“莊……融？”
莊融：“嗯。”
唐夏扶額，“你先讓我緩緩，我現在有點懵。”
莊融抓住唐夏的手腕，別看他瘦，個子比唐夏稍微高了一個頭尖，還有點力氣，再加上唐夏蒙了，沒有反抗，直接被拽進房間，随後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把周叔和他爸直接關在門外。
莊文嘯懵了，“這……”他叱咤商場這麽多年，一眼看出有問題，“他倆認識？”
周叔無奈的道：“少爺被綁架的時候，救了少爺收留少爺的人，就是唐醫生。如果少爺心中還有一點溫暖的地方，裝的就是這個曾經用稚嫩之軀在他最絕望的時候保護了他的人。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請您都不要阻礙，您阻礙了，少爺也未必會聽，別氣着您自己。”
莊文嘯沒聽明白最後一句，“什麽意思？”
周叔笑了笑，“沒別的意思，也許是我多慮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給少爺看病要緊。”
……
唐夏還在懵着的時候，莊融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裏，打開之後，露出一個草編的蚱蜢。
唐夏腦子裏嗡了一聲，“榮榮！！！”
莊融一直冷冰冰的眼神，這一刻就像從寒冬跨進了暖春，抓住唐夏的手，紅着耳尖小聲說了一句話，“你，沒有認出我。”
說話的語氣，終于像個二十歲的大男孩，有些怨念，不高興，全身都寫滿了不高興。
唐夏一臉懵逼，“你突然變成男孩子了，你特麽比我還高，你讓我怎麽認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