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人渣不配有愛情
為了一個女人抛棄妻子, 寵愛她這麽多年,唐夏實在無法想象這個男人能心狠到什麽程度,才能轉眼就把她抛棄, 甚至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不是唐夏聖母,覺得祝芸無辜可憐,他只是單方面感慨,莊文嘯的心有多狠。同時心裏面更加心疼莊融, 他要不是心狠, 也不能把莊融的心傷到這份地步。
唐夏拍了拍莊融的肩膀,慶幸的道:“幸好, 你不随他, 你是個重感情的好孩子。”
莊融笑了, 有些無奈,也就他哥覺得他無辜可憐重情義。
“哥。”
“嗯?”
“你的眼睛上有東西。”
唐夏搓了搓眼睛,“眼屎嗎?”
莊融失笑, 這也太煞風景了, “我只看到有個一萬米厚的濾鏡。”莊融含笑的用手指點了點唐夏的眼角,昨天晚上看到他處理祝芸的方式,他哥還能把他當成需要保護的人, 他确實應該高興。
唐夏又想打他,身體好了,嘴巴卻越來越貧了,沒事就逗他,欠打!
此時, 祝芸在警察局裏也在鬧,“我要回去!我要見莊文嘯!我要見我兒子!你們憑什麽抓我?我犯了什麽罪?你們肯定是收了莊融的錢,你們這是犯罪, 你們都不得好死!”
警察已經被他吵的腦袋疼,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精力,從來了之後一直鬧到現在,還有公主病,要這個,要那個,嬌氣的不行,吃飽喝足就要鬧着出去。
警察無奈的道:“你鬧也沒用,人家兒子一口咬死了,你是蓄意謀殺,律師都來了,列舉了你好幾條罪名。你別讓我們分心,我們還能盡快查明真相。”
祝芸急的一直抹眼淚,即便最後罪名不成立,莊融也會讓她官司纏身,說她過失殺人,她都不好洗幹淨。莊融之前不處理,是懶得處理,現在用這麽随便的一個借口,就讓她無能為力,失去了莊文嘯的庇護,她什麽都不是。她娘家就幾個極品親戚,有錢的時候都找她,出事比誰跑的都遠,現在連個幫她的人都沒有。見到莊文嘯她還有一線生機,見不到莊文嘯她就完了。
“我要見莊文嘯!他醒了沒有?求求你們告訴我。他現在醒了沒有?”
警察就問她一句話:“你有什麽資格見他,他是你丈夫嗎?”
Advertisement
祝芸立馬沒話說了,一提這個她就恨得牙根癢,莊文嘯就是不娶她,不管她用什麽心機,用什麽手段,怎麽哄着他,他依舊連一分錢的財産也不給她兒子!這個人渣!
然而眼下能救她的,只有這個人渣,“我見我兒子總可以吧,莊融綁架了我兒子,他把我兒子弄到哪裏去了?我要見我兒子!”
警察捏了捏額頭,吓唬她:“你兒子沒事,有莊家的管家看着呢。你現在被拘留了你知道嗎?這裏不是五星級酒店,這是警察局,你再這麽鬧,把你關小黑屋!”
————
到了下午5點,唐夏把那些挂號的患者都看完後,才和莊融一起去醫院看莊文嘯。
唐夏一再囑咐他,“你千萬不要說結婚什麽的,我都沒答應你呢,你胡說什麽?你把他氣死了,我還要背一半的罪名。”
莊融認真的道:“以後我就只有你了,你要不要我?”
唐夏無奈,“你還小,咱們再考慮考慮。”
莊融嘴角勾起來,“不小了,過了年我就21了,過了年你就24了。如果你不跟我,我還可以拖幾年,到那時候你就老了。“
唐夏想打死他,“我哪裏老?再過八年我也是風華正茂!”
莊融驚喜的問:“這麽說你在考慮了?”
唐夏嘴角抽了抽,倒……也不是。
其實他心裏挺亂的,想到莊融找個女朋友之後不理他了,心裏就不好受,他覺得那應該是養白菜的心态,莊融就是他養的白菜,被別人挖走了,他心裏不舒服。他其實對感情上沒什麽要求,也沒什麽期待,男女無所謂,聊得來就行。
被家裏催得緊了,他會想他舅舅和舅媽那樣相濡以沫的感情,那種風風雨雨幾十年,還能互相扶持,不離不棄的感情。莊融很好,也很認真,對他也真心,還聽他的話,其實是個很好的過日子對象。但是,他比他小三歲,這就讓唐夏自己過不去心裏那道坎兒,他有種拐騙孩子的感覺。如果莊融跟他差不多大,他就沒那麽多想法了,試試就試試。
唐夏嘆了口氣,“你讓我緩緩。”
莊融聽出他話裏的松動,含笑的握住他的手,“沒關系,你想考慮多長時間都可以。我還年輕,等得起。”
艹!
唐夏沒好氣的踢他一腳,“你是不是變相的說我老?!”
莊融這次真的無辜,他沒有那個意思,看着唐夏呲牙咧嘴的樣子,莊融笑着道:“哥,你真可愛。”
“滾!”
“那你陪我一起滾。”
……
莊文嘯差點出殡,記者都驚動了,還有很多生意場的朋友來探望。這些人全都被莊融安排的人擋了回去,“先生現在正在養病,不宜見外人,都回去吧。”
保镖正在勸呢,有人看到莊融和唐夏一起進去,“那個人是唐夏嗎?”
“唐夏是來給莊先生看病的嗎?”
……
莊融停下腳步,拉着唐夏又返回去,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嚴肅的道:“他不是外人,是內人。”
記者:???
莊融在他們一臉懵逼的時候拉着唐夏走了,唐夏也是懵的,直到拐了個彎,沒人了,唐夏反應過來,氣的臉紅,“莊融!你怕是想上天!”
莊融無辜的看他,被罵了,委屈,可憐,“我說錯了?”
“你還好意思說!咱們都走過去了,你又故意拉着我拐回來,告訴人家這句話,這些媒體記者肯定要把這話發出去!”
“發就發呗,發了也不見得有人信,他們看見你只會認為你來給那個人渣看病的。”
唐夏冷着臉,“那個內人是什麽意思?退一萬步講,即便咱倆在一起,我也不能是你內人,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哥?長相如父你什麽都得聽我的!”
莊融驚喜的問:“哥,那你的意思是答應我了?”
唐夏嘴角抽了抽,你可真會見縫插針。
“沒有,你別給我軟磨硬泡的,黏死個人。”唐夏冷着臉,“再胡說八道我就揍你。”
現在真是身體好了,挨揍也能扛住了,唐夏躍躍欲試想要動手,之前好像還記過兩次賬,是時候連本帶利一起給他了。
他們兩個走了之後。記者面面相觑,他們這新聞要怎麽寫?莊氏集團的繼承人在他爸病危期間領着一個同性說是他的內人,這跟公開出櫃有什麽區別?發出去輿論怎麽說?會不會瘋狂罵他?然後他一不高興,告他們怎麽辦?
記者琢磨的時候,倆人來到病房。
莊文嘯躺着,度日如年。沒人陪他說話,沒人哄他開心,每天醫生護士靠時靠點給他檢查。确實有很多人照顧他,但是他內心是空虛的。他也想嬌妻陪在身邊,也想兒子噓寒問暖。可他這麽多孩子,一個都沒來。
他也知道那些私生子看中的是他的財産。這一刻他想着如果給他們錢,他們能來哄他開心,即便不是真心的,他也願意。一個人待在這個病房裏,他真的快憋死了。
看到莊融,莊文嘯驚喜的道:“小融!你來看我了。”
莊融拉過椅子坐下,看唐文嘯一點感情都沒有,問他:“在這裏住着舒服嗎?”
莊文嘯難受的道:“不舒服,我在這裏住不下去了。”
莊融嫌棄的道:“自己作死,怪得了誰?”
莊文嘯苦笑道:“你守着外人,能不能給爸爸留點面子?”
莊融糾正,“ 這不是外人,是內人。”
唐夏一腳踢過去,莊融疼得倒吸了口涼氣,委屈的看唐夏,你舍得打我了?
唐夏心累,熊孩子!
莊文嘯臉色難看,他倆是什麽意思?
莊融回頭,臉色就冷下來,“你既然在這裏住不下去了,我就給你換個地方,給你包一個醫院,讓你安心養病。”
關在一間病房裏和關在一個醫院裏有什麽區別?莊文嘯沉着,臉不滿的道:“你那幾個弟弟也沒說來看看我?還是你不讓他們來?”
“太吵了你受不了,我沒讓他們過來。”莊融安慰他,“你不用太擔心,反正他們愛的是你的錢,只要你還有錢,他們就不會嫌棄你是個廢人。”
這并不是什麽安慰,莊文嘯氣的深呼吸,又想暈。
醫生跑過來提醒:“他情緒不能激動。”
莊融一本正經的道:“死了算我的,不算你的。”
醫生:“……”
算誰的也不行啊!
唐夏又拽了拽莊融,“你好好跟大夫說話,沒禮貌。”
莊融臉色微微緩和,“你出去吧,我跟他有事要說。”
醫生認出唐夏,祈求的給他使眼色,都是大夫,知道救人不易,千萬看住這位祖宗,別把他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給氣死。
唐夏無奈,他也只能盡量,這爺倆太不對付了。
莊文嘯臉色難看,“公司的事,最近只能交給你了。”
莊融嚴肅的道:“交給我挺好的,你去了也沒什麽用。”
莊文嘯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事關公司的事情唐夏不想聽了,他想出去,莊融拉着他的手,不讓走。
“我在外面等你,你們爺倆有話他慢慢說。”
莊文嘯看着他倆的動作,臉色冷下來,那些傳聞他本來是不相信的,現在看确實容易讓人誤會。
莊融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他很欣慰。兒子恨他,原因他明白,他知道他有錯,知道給莊融造成很多的心理陰影,但是,他沒想過要改。他不能為了他兒子的想法,自己過得不痛快。但如果莊融受了打擊,喜歡一個男的,為了莊家的未來他肯定要管。
莊融看他臉色,桀骜的問:“你現在是不是想管我?你好的時候都管不了我,你覺得你現在能管得了我嗎?”
“我……”莊文嘯氣的臉色通紅,讓自己冷靜。
莊融眯了眯眼睛,“我趁着你還清醒,我要告訴你,我這輩子都要跟他在一起,你同不同意都沒有關系,反正莊家要斷子絕孫了。”
莊文嘯氣的臉色鐵青,想要坐起來,“你說什麽?你瘋了!”
唐夏趕緊攔住,“你別說了,你會把他氣死的,再說了我也沒答應你。”
莊融把他拉到自己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莊文嘯,“你的意見不重要,我想怎麽過一輩子,是我的事情。我告訴你,是因為你是我的爸爸,就像小時候你給我買禮物一樣,咱們倆之間在乎的是儀式,不需要真情實感。”
莊文嘯呼吸一窒,沒想到那些事情莊融還記得。他以為他買了同齡的孩子喜歡的東西,就是對莊融的關心,他可以在外面陪他那些情婦和孩子們吃飯,只要把按時把禮物給莊融送回去,他就會體會到他的父愛,現在才知道,都錯了。
他生病的時候,莊融每天都來看他,不是親情,是他作為兒子應該來看望。
他把他關在醫院裏,所有人都不準探視,說是為了保護他,不讓他被人打擾,讓他安心養病。就像莊融小時候他把他關在家中,弄來好多保镖和保姆照顧他,保護他,不讓他出門,告訴他,這是保護他的安全。
莊文嘯突然感覺內心蒼涼,叱咤商業界這麽多年,他最後栽在自己兒子手裏。剛五十多歲就和周圍的人都離了心,像一個孤寡老人一樣,被關在醫院裏。一報還一報,莊融對他,和他對小時候的莊融,如出一轍。
莊文嘯自嘲的道:“做父親做到我這個地步,太失敗了,可是兒子,我還是你爸爸,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勸你,你這是不對的。”
莊融嗤之以鼻,已經不想聽了,拉着唐夏想走。
莊文嘯大聲道:“你想跟他在一起,可以,但是你不能讓莊家絕後,你随便玩玩,我都依着你,你随便玩,你怎麽玩都行,但是你必須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随便玩玩?”莊融眼裏的溫度一下子降到冰點,兩步走上前去,唐夏看着他的眼神,掐死他爹的心都有。吓得他從身後抱住莊融的腰,“融融冷靜!他這種花心大蘿蔔,他懂個屁!你是認真的,哥知道!你弑父犯罪!別動手!”
莊文嘯真的被吓到了,臉色慘白,小聲道:“我是為了你好。”
“別用為了我好這句話來惡心我!”莊融徹底翻臉,“我還要告訴你,莊家在我這裏就要斷子絕孫,你生在外面的野種,我現在就讓他們改姓,一個都不許姓莊!我最惡心的事情,就是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又惡心又肮髒!”
“你!”莊文嘯氣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難,兩眼往上翻,唐夏趕緊喊:“醫生!救命!”
呼呼沖進來一大群人,開始搶救,唐夏趕緊把莊融拉出去,看着莊融陰沉的臉,還有眼中狠厲的眼神,趕緊抱住他,“融融,冷靜,他不懂,他這種人渣永遠都不會懂,我懂你,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玩玩。”
莊融呼吸都是顫抖的,感受着唐夏身上的暖意,用恨不能把他揉進身體的力道,緊緊把抱住他,“哥……我不是玩玩而已。”
唐夏頓時感覺心跳亂了節拍,有種被人攥了一把的酸脹感,“我知道,所以我才這麽慎重的考慮。”
莊融顫抖的道:“我絕不會像他那樣,你別離開我。”
唐夏拍着他的背,心疼的道:“哥不走,你繼承了你媽媽的所有優秀基因,你跟他沒多大關系,我知道你有多好。”
見識到莊文嘯有多渣,唐夏心疼莊融,疼的感覺心都擰巴着。過了很久,莊融才換過來,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面色柔和的道:“我沒事了。”
唐夏握着他還在顫抖的手,沒再說話,用力握緊,靜靜的看着莊融,感受着他平靜之下,躁動的心情,心也跟着糾結。
不等莊文嘯搶救回來,唐夏就拉着莊融走了,這種人渣,死了就出殡,确實沒必要守着。
到了大廳,就看到好幾個情婦和私生子拎着飯盒,都想見莊文嘯一面,正跟保镖胡攪蠻纏,看到莊融出來,全都吓得低下頭,不敢說話。莊融停下腳步,“你們想進去看看?”
幾個人讨好的道:“聽說他醒了,我們想進去探望一下,看一眼就走。”
莊融眸色冰冷的道:“滾!不許任何人見他!”
唐夏主動拉着莊融的手,他乖巧可愛的弟弟,被逼成這樣,這群人渣!tui!
回到家之後,保镖打電話來,莊文嘯命大,搶救過來了,莊融已經不想再聽,不想再管。
周叔緩聲道:“明天我去看看,你們就不用去了,免得生氣。”
周叔見到莊文嘯,都不知道說他什麽好,何必給自己找罪受?
“早就跟您說了,您什麽都不用管,我早就料到有今天。少爺絕對不是随便玩玩的人。他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他才倍加珍惜真摯的感情,唐醫生也是如此。兩個原生家庭并不幸福的人,如果不随父親,長不歪,都會對純潔的感情倍加珍惜。”
莊文嘯瞪着眼,“長歪?”
“哎呀,說溜嘴了,回去我就讓少爺扣我工資。”周叔趕緊道歉。
莊文嘯沉着臉,無話可說,莊融成年後,就把周叔的一切資料都調走了,工資是莊融給開的,不是他的管家。
“他就不怕我寫份遺囑,把家産給他弟弟?”
周叔趕緊準備紙和筆,“您寫吧,我幫您叫律師,您覺得誰能保得住,您就給誰。”
莊文嘯氣憤的拿起筆,手抖着又放下了,他們不僅保不住,還要把命都搭上,莊融做得出來,并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莊家的繼承人,只有莊融适合,也只能是莊融。
莊文嘯放下筆,語氣緩和,“你是看他長大的,你不能讓他走彎路。即便他喜歡那個小夥子,在外面養着他就可以了,他該娶妻生子就娶妻生子,為什麽為了一個男人,連妻子都不要?這不是傻了嗎?我知道在他心裏你的地位比我更重,你勸勸他,這是為了他好。”
周叔笑眯眯的,眼裏卻沒有多少溫度,“我心中的為了他好,是他想怎麽高興就讓他怎麽做,他這些年沒有一天開心的日子,只有唐醫生能讓他笑,還笑的那麽開心,您就別管了,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這歲數,好好活着比什麽不強?”
莊文嘯臉色冷下來,看出周叔靠不住,臉色陰沉的自己琢磨。
周叔不動聲色的看他一眼,勸道:“您少動腦子,要不然一會兒醫生和護士還得來。您有那時間,趕緊把莊融的事情處理一下吧。她把你害得成現在這樣,您不會原諒她,讓她繼續來照顧您吧?”
莊文嘯眼神陰冷,他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被自己的兒子欺負成這樣,都是她造成的!為什麽非要生個孩子?為什麽一定要嫁進莊家?想到祝芸說的什麽真愛,可以什麽都不要,就想跟他在一起,莊文嘯心寒的閉上眼睛,不過是騙他的罷了。說到底,沒有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都是為了錢!
祝芸被保釋出來,帶到莊文嘯的眼前,祝芸感動的落淚,“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現在好點了沒有,還有哪裏不舒服?”祝芸擔心的眼圈通紅,害怕的道:“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莊文嘯冷着臉看她裝模作樣,以前他特別受用這一套,祝芸的眼裏全是他,一點算計都沒有,現在,他怎麽看怎麽假。
嫌惡的把祝芸推開,莊文嘯冷臉問:“你為什麽要害我?”
祝芸表情一頓,無辜的道:“我怎麽能害你?是不是莊融跟你說什麽了?”
莊文嘯冷聲道:“我的腿動不了了,我才五十多歲,我就成了廢人!你給我吃了什麽?”
祝芸臉色慘白,委屈的抹眼淚,“這真的不是我的錯,我是按照醫生給的計量用的,不會對你的身體有傷害。”
莊文嘯根本不聽她解釋,“你就這麽想做莊夫人?”
“我……”祝芸啞口無言,正想找借口搪塞,就聽莊文嘯冷聲道:“孩子是我的,你以後別再想見他。”
“什麽?”祝芸一時間蒙了,不知道莊文嘯是什麽意思。看到莊文嘯絕情的眼神,祝芸整個人都慌了,“你是不是想趕我走?我不能離開你,”祝芸拉着莊文嘯的手,楚楚可憐的求他,“離開你和孩子,我還能去哪裏?我離開你們,我會死的,這件事真的不怪我,你相信我,真的跟我沒關系!”
她已經習慣了過奢侈的生活,從年輕到現在,她根本就沒有工作過。沒有了名牌包包,沒有了昂貴的護膚品,不能天天去美容院,連吃飯和生活都要自己想辦法,這種日子她根本就不敢想象。
不管祝芸怎麽求,莊文嘯都不動容,之前多寵她,現在就有多恨她,“把她名下所有的錢財全部凍結,按莊融以前起訴她的罪名,再次起訴,她就是害我的元兇。”
“不要!”祝芸沒想到莊文嘯會這麽狠,不僅不給她錢,還想把她送進監獄,她連律師都請不起,怎麽給自己辯訴?
祝芸哭着給莊文嘯跪下了,抱着他的腿,哭着道:“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能不能饒了我這回,我真的是冤枉的。”
“到現在還在撒謊,”莊文嘯想一腳把她踢開,奈何腿腳用不了,厭惡的喊了保镖,“送走,不要讓孩子知道,也不要讓她見任何人。”
祝芸急了,“莊文嘯!你好狠的心!我問你,我從二十三歲就跟着你,十七年!同床共枕十七年,你就這麽對我!”
莊文嘯冷臉看她,“你不過是愛我的錢吧。”
祝芸絕望了,心寒的讓她渾身顫抖,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不可能的,她算計這麽多,有一多半都是為了她的兒子。她不想讓她兒子以一個私生子的身份生活下去,憑什麽她為他付出這麽多年的心血,大半輩子都圍着他一個人轉,每天想的都是怎麽讨好他,到最後他連娶她都不願意。甚至直接告訴她,他的遺産不會給他兒子留下半分。莊融都那麽不孝順了,他怎麽就不能看看他們娘倆?
祝芸氣極反笑,罵道:“以為我愛你什麽?你這種人渣!你不配!”
莊文嘯被氣的又差點被搶救,祝芸又被送走了,周叔給莊融打電話,莊融特淡定,“不管,沒死就不用跟我說,死了我就給他出殡。”
唐夏嘆氣,“何苦呢,養這麽多情婦,年輕的時候美滋滋,現在受罪的還不是他自己?”
莊文嘯也讓周叔給莊融送信,讓莊融給他找醫生,莊融只是讓人去發消息,沒怎麽上心。
要是個正常的父親,唐夏就想給他看看了,可惜,見識到莊文嘯的渣,唐夏都不想給他看病,讓那些人折騰去吧。
唐夏要去門診,換了衣服剛想走,就見莊融的助理給他送來一個檔案袋,“少爺,別墅選好了,這是地理位置和環境照片,您看看行嗎?”
莊融接過來,“那幾個人的姓都改了嗎?”
“已經在辦了,幾天就能辦好。”
唐夏停下腳步,“別墅?你又買別墅了?”
莊融一本正經的道:“我讓人在沒人打擾的地方買了個別墅,周圍修的漂漂亮亮的,把他送過去。”
唐夏疑問:“你這是打算把他送過去養老?”
莊融冷笑了一下,“對,把他剩下所有的情婦和兒子們都送過去,讓他父慈子孝,享受天倫之樂。”
唐夏想了想那個畫面,嘴角抽了抽,不敢想。
莊融選了個依山傍水,适合養老的好地方,周圍環境安靜,別人要過去也得開半個小時的車才。安全措施也非常好,配了八十個保镖,再給他配十個保姆。當然,如果他被綁架了,他是不會給錢的,請對方直接撕票。
唐夏看他忙活,“那我去門診了。”
系統那個名揚燕京的任務還是卡着的,一動不動,唐夏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只能堅持給人看病,希望能推動它的進度條。
今天王阿姨竟然開門了,看到唐夏來,王阿姨兩口子高興的道:“小唐,你說,我家大哥是不是不用死了,這兩天一直吃你開的藥,他現在水腫都消了,能正常拉尿了,也能張嘴說話了,早上還喝了半碗小米粥。”
聽着可不像是快死的樣子,唐夏驚喜的道:“我中午再去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