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提仁王回去之後,怎麽開始到處逗貓惹狗的讨人嫌,在風蓮所在世界,這一屆的全國國中網球錦标賽全國大賽,終于拉開了序幕。
簡單的開幕式過後就是正式的比賽,對于已經做好一切準備的立海大網球部來說,風蓮也沒有什麽其他需要交代的內容,僅僅只有一句話,“一場都不要輸,明白嗎?”
“是的,監督。”這次回答的聲音,異常的洪亮,在一次一次甚至可能會讓人産生厭煩情緒的嚴格訓練之後,所有人得到鍛煉的,并不僅僅是球技,還有精神上的提高。
風蓮目送這群看起來意氣風發的少年們走上球場,自己也走到場邊的指導席坐下。
全國大賽,正式開始。
和風蓮的記憶中一樣,這次的全國大賽,立海大網球部一路走來雖然辛苦,但也順利。
并不是一場比賽都沒有輸,但在輸了之後,輸了球的部員首先想到的并不是要逃避懲罰,而是因為自己的失誤,給球隊造成的損失。
強烈的集體榮譽感和勝負心,在不斷的提升,反饋,再次得到提升這樣的良性循環着。
作為監督,風蓮也感覺到了和作為隊員時完全不一樣的體驗,總體來說,她還是相當滿意現在立海大網球部的氛圍的。
當然就算如此,她也沒忘記剃了人家打輸了球的隊員們的頭發,充分演繹了一出什麽叫魔鬼監督在線剃頭的史詩級悲劇。
只是,無論悲劇是多麽悲慘,哪怕被剃了頭發的部員們的表情再是悲慘,也沒有動搖魔鬼監督的意志。
甚至魔鬼監督還在心底暗暗的可惜,為什麽現在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隊伍裏,她熟悉的那一屆同伴只有幸村、真田和柳呢。
要知道這三個哪個都不是那麽容易輸球,不然也不會在一年級的時候就作為立海大網球部的核心成員了。
所以,她還需要再等等才能收割其他人的頭發嗎?
這麽想着的時候,風蓮的目光自然而然就從正選隊員們身上飄到了準正選身上。
然後丸井就莫名其妙的搓了搓手臂,“明明是夏天啊,怎麽突然覺得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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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狼擡頭看了看天氣,“不冷啊。”他覺
得自己的腦袋都被太陽照着在反光。
雖然是正選替補,但在沒有需要他們上場的時候,他們也有些無聊。
“是錯覺嗎?”丸井搓了兩下手臂覺得好像也沒這麽冷了。
“也有可能不是,”仁王湊了過來,他現在已經習慣頂着這樣的頭發了,随着網球部被剃頭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他早就不是最顯眼的了,“剛剛監督看了過來,還笑得非常的難以形容哦。”
于是丸井又抖了下,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我真的不想……”他不想被剃光頭啊。
“習慣了也就還好了。”仁王用着種過來人的身份安慰道。
其實最開始,有不少就算是暑假也來給他們網球部加油的妹子們看到仁王的頭發後,哭的有之,叫的有之。
仁王當然不能讓可愛的姑娘們就這樣哭泣絕望(?),安慰着安慰着他自己好像也被洗了腦,好像覺得不太在意了。
而且習慣了總因為頭發而成為全場的焦點之後,現在不怎麽看他了,他反而還有些不太習慣。
就像現在,剃了頭的不止他一個,大家看的也就不是他了。
丸井吹了個泡泡,“我可不是你。”他覺得自己很難習慣的。
這麽說着,他也特意轉頭瞥了眼胡狼,平時還沒覺得有什麽,這種時候就覺得對方的光頭特別的礙眼了。
這一次,絕對不是錯覺!
就這樣在各種熱鬧之中,立海大在全國大賽的半決賽遇到了今年最強的對手,來自關西的網球名校四天寶寺。
之前在和青學,在和冰帝比賽的時候,風蓮就因為要見到朋友興奮過一次。
當然這次和四天寶寺比賽之前也不能例外,要知道喜來喜可是他們寝室最甜的那一個,沒有之一。
就只有一點,上次和冰帝比賽跡部都沒有打單打三而是作為單打一上場,結果并沒有打到單打一,她就沒看到跡部的表現。
這次白石不會也是單打一吧?
還記得在英國的時候提到過這件事,那個時候四天寶寺把白石安排在單打三出場,是因為她那個時候也經常作為立海大的單打三上場的,四天寶寺是打算以白石來對戰她。
現在立海大的正選裏根本就沒有風荷的存在,也說不
定,白石仍舊是單打一?
事實一再證明,風蓮同學還是很有烏鴉嘴的潛質的,在她這麽想過之後,結果第二天和四天寶寺的排陣情況,就是她預想的那樣。
唔,白石果然還是上場了單打一啊,哎,如果這一場謙也也輸掉的話,他根本就沒有上場的機會了。
就這麽在球場外看起來,白色頭發的少年還是帥氣得顯眼的樣子。
算了,不知道哪裏崩壞就當他沒有崩壞吧,這樣喜來喜就還是又帥又甜的喜來喜,這樣想的話,就開心多了呢。
只是有點可惜了,現在這種情況,她和白石大概也沒辦法打上一場了。
這麽想着,在和四天寶寺的比賽全部結束之後,風蓮就相當遺憾的看了又看四天寶寺的那個方向。
四天寶寺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看決賽,還是直接回關西了,之前她都沒有特別注意過。
“監督在看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青學搶過監督的關系,幸村現在對風蓮在某些關注度頗高,比如不停的看對方球隊的某人的時候。
風蓮回過神來,“在看那邊四天寶寺的部長。”還記得之前幸村還問過她覺得自己能不能贏白石呢。
“白石藏之介?”幸村也轉頭看了一眼,“又是監督認識的人?”問出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有種想要嘆笑的感覺了,那可是關西的球隊啊,監督到底認識些什麽人啊。
幸好風蓮不知道幸村的想法,不然她大概就可以吐槽其實不止是關西,就算是九州的,她也認識這樣的話了。
所以在幸村問過之後,風蓮就笑着搖了搖頭,“不認識。”
“那您看什麽?”幸村有些不解了,之前好像對戰冰帝的時候,監督也這麽看過對方的部長。
當然是看他長得好看啊,雖然很想這麽誠實的回答,但風蓮覺得自己真這麽回答了,幸村大概會以為她瘋了。
所以風蓮就只能換了種說法,“嗯,沒有看到他上場比賽,有點在意。四天寶寺實力不俗,明年全國大賽的時候,說不定還會遇上他們。”
風蓮的解釋很具有說服力,她平時看起來也很是正經的樣子,幸村大概根本就想不到這樣正經的監督心底想的是這麽不正經的事。
因此在确
認過監督不會再次被其他網球部的人搶走之後,幸村也就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麽。
明天就是全國大賽的決賽了,現在這才是對于幸村來說最重要的事。
至于四天寶寺,确實是實力不俗,如果不是在半決賽就遇到了立海大,大概也是全國準優勝的實力,但既然已經打敗了對方,就沒有什麽現在再讨論的必要了。
在經歷過和四天寶寺的一戰之後,最後的決賽,因為對手學校實力不如四天寶寺,所以立海大就打得比半決賽還要輕松。
然而當最後一球落地的時候,風蓮也沒忍住猛地站起身來,随即嘴角漾出燦爛的笑容。
這不是她第一次和立海大的其他人一起拿到全國冠軍,但作為監督的感覺,和作為隊員的感覺,完全的不同。
風蓮的笑容才露出片刻的時間,其他部員已經從球場外翻了進來,朝她湧了過來。
看着一張張激動的臉,風蓮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的,她張口正想說點什麽誇獎的話。
然而不等她說出口,其他網球部的部員就在相互幾個眼色之後,猛地沖過來,直接把她擡起來往天上一抛。
“我們贏了,萬歲,萬歲!”歡呼的聲音,響徹雲霄。
“啊~”被突然扔到空中,風蓮也沒經歷過這種事,反正也沒有人設什麽的,下意識就跟着叫出聲來。
等她落下被好好的接住,再抛了一次之後,立刻就适應了這種驚險刺激的感覺,在半空中就笑出聲來。
她可是連雲霄飛車都敢能坐上好幾次的人啊。
終于被興奮過度的部員們放下來之後,風蓮臉上紅撲撲的一片,嘴角抿着笑意,“又不是沒拿到過全國冠軍,這麽激動。”
去年立海大就是全國冠軍了啊,這些家夥有些還是參加過去年全國大賽的呢,結果竟然激動得把她這個監督往天上抛。
“那不一樣啊,不一樣的。”這是去年國二參加過全國大賽,今年國三又參加了一次的部員。
“有什麽不一樣?”風蓮笑瞥了他一眼,這種高興的時刻,她其實也并不怎麽生氣,就看這些家夥們怎麽翻天。
那部員也說不出來什麽不同,就哈哈的傻笑着,“反正不一樣,今年感覺特別不一樣。”
風
蓮看他的樣子也是莞爾,其實她知道的,有什麽不同。
雖然去年他們也是很努力才會拿到全國冠軍,但今年這種練習強度和嚴格紀律,會在他們心目中留下無比深刻的印象。
經過拼命努力才拿到的果實,分外的甜美。
雖然每個人都會想要躺贏的人生,但拼搏之後才到達的彼岸,會比随意就能跨過去就能到達的地方,景色美妙了無數倍。
變的不是到達了那個想去地方的事實,而是心理上的滿足和收獲。
就在整個立海大網球部陷入一片歡樂的海洋中時,有熟悉的提示音,終于在風蓮的耳邊響起:“恭喜,任務進度百分之四十,獲得進階獎勵一份。”
于是本來就相當高興的風蓮在瞬間幾乎是變成了驚喜,立海大能獲得全國冠軍本來就讓人高興,沒想到任務進度還由此增加了,簡直是喜上加喜。
歡樂的時候,風蓮也沒壓制嘴角的笑容,在所有人都笑得如此開心的時候,她這樣的笑容,根本就算不上什麽突兀了。
而就在風蓮身後她看不到的角落,原本仁王正拉着柳生說着什麽,柳生原本也露出的笑容漸漸的收斂起來。
而仁王卻像是沒看到柳生的表情,或者說他也并不太在意的繼續說着。
就在這片刻之間,随着風蓮腦海裏提示音的響起,整個世界的崩壞都随着有了修正。
雖然這點變化并不是這個時候一蹴而就,而是平時慢慢就在量變,在這一刻形成了質變。
但質變的影響卻是遠遠大于量變,原本就有些憋氣隐忍的柳生,在這一刻就像是被什麽影響了一般,擡眼看到仁王那樣的笑容之後,竟然在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了風蓮監督曾經對他說過的內容。他從來不是失禮的人,但在這一刻,卻前所未有的覺得仁王的臉礙眼得讓他不能忍耐起來。
根本沒有多想,被稱為紳士的人竟然直接伸手,一拳就揍在仁王的臉上。
被揍得莫名其妙的仁王捂着半邊臉,猛地回過頭來,“柳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怎麽又被揍了,還是被柳生揍的?
柳生卻沒有理會仁王,他正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手,從小到大他都是個非常講禮貌的人,幾乎對任何人都沒有
失禮之處。
而就在剛剛,他用這只手揍人了?他真的揍人了?
而且如果真要他說的話,那感覺還不壞,不想忍耐的感覺,真的不壞!
半晌沒聽到柳生的回答,仁王覺得自己可委屈了,“柳生,你為什麽打我?”他明明什麽都沒幹啊,怎麽就被打了。
之前也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就被監督剃了光頭。
現在又被柳生揍了,連他都想說一句,為什麽最近受傷的總是他?
在仁王的問話下,柳生總算是回過神來,看看被他打成這樣的仁王,他下意識推了推眼鏡,眼鏡閃過一道反光。
片刻之後,柳生已經朝着仁王微微欠身,“十分抱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就動手了。
仁王吸了口氣,摸摸自己的臉還很疼,但是他還能怎麽辦?作為一名合格的花花公子,他可沒有對美人動手的念頭,不管這個美人是男,還是女。
“你們在幹什麽啊?”有其他的部員,很是奇怪的轉頭過來看見這奇怪的場景,“監督在叫過去集合了。”
“馬上就來,”仁王答應了句就回過頭,看了看還沒擡起身體的柳生,“算了。”突然之間,他好像也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什麽該被揍的事情一樣。
柳生有些疑惑的擡起頭,就見仁王挑眉看了他一眼,“下次,別再突然揍我了,puri。”
因為才獲得了全國冠軍的關系,場面一時極度熱鬧,連風蓮這邊都不停的有人和她說話。
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好走神太久,匆忙的轉了下大轉盤就去和應付其他人去了。
好在反正這個大轉盤也就只是盲抽,就算她想看也到底抽中了誰也沒得看,所以也就無所謂結果了。
頒獎儀式之後,一群人在回神奈川的校車上仍舊興奮着,各種讨論明天的慶功會。
風蓮對慶功會怎麽召開沒什麽意見,這是網球部這些正選部員們一起努力的結果,就讓他們自行決定就好了。
回到神奈川之後所有人自行解散,當天就是無話,在睡覺之前風蓮還在美滋滋的想着。
網球部拿到了全國冠軍,任務進度也提升了,而且明天還有個朋友要過來。
也不知道這次她抽中了誰,如果是和她還有不二
都熟的人,還可以把不二約出來一起吃個飯,吐吐槽什麽的。
只是可惜現在已經放暑假,要看網球部其他人崩壞的樣子大概也不容易了。
等等,她在可惜什麽,可惜沒吐槽嗎?
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輪番上陣,風蓮那天晚上的夢都是稀奇古怪的,不過反正都是夢,也就無所謂了。
大概是因為前一天晚上各種想法太興奮了,風蓮最後睡着的時間比平時晚了不少,第二天已經是假期,慶功會也是在中午,所以她也沒調鬧鐘,而且難得放松的準備睡個懶覺。
結果第二天早上,風蓮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有些迷糊的從被窩裏伸出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風蓮看了眼就有些清醒了過來。
是幸村?這麽大清早的給她打電話做什麽?
略微集中了下精神,風蓮接起電話,“喂。”
短短只有四個字的發音,卻讓風蓮自己猛地從床上一坐而起,這種清亮好聽的男聲,絕對不是她平時的聲音,但又熟悉的不容錯認。
睜大着眼睛,風蓮低頭就看向自己的另一只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的手,不但能打出有力的球,也是極适合放在鋼琴的琴鍵上的。
再順手摸摸自己頭頂上的頭發,柔軟的發絲不曾改變,卻短得只有随意一拂的長度。
天啊!這個搞事的系統,讓她自己轉動的大轉盤,難道抽中了她自己?
不不不,應該說是抽中了她的另一種狀态:風荷?
風蓮出口的話,不但把她自己吓了個夠嗆,也把電話對面的幸村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對自己的記憶極有自信的,他都差點要把電話拿下來看看屏幕,檢查是不是自己撥錯號了。
原本全國大賽好容易結束又獲得了冠軍,幸村也暫時閑了下來,今天翻開自己繪本的時候,他就想起之前風蓮給他提過的漂亮的湖水的事了。
正好暑假他有空,幸村就想着可以找個時間過去看看。
不過當時風蓮也只是随口提了提,只說是在旅館後面的山裏,具體怎麽走也沒有進行說明。
幸村原就是行動力很強的人,既然想到了,就幹脆打了電話問風蓮。在經過幾個月的相處之後,他和風蓮也熟了起來,打個電話什麽的也
就是尋常,但他怎麽也沒想到,他打的是監督的電話,結果接電話的是個男生的聲音,而且是大清早就幫着監督接電話……
幸村這邊沉默了下,才重新開口問道,“請問,這是風蓮監督的電話嗎?”
還在極度震驚中的風蓮在幸村的詢問聲中驀地回過神來,救命,她現在用這種聲音接了幸村的電話?
必須要給對方一個解釋,不然大清早有男生接監督電話這件事,簡直可以列為本季度網球部的頭條新聞了有木有。
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風蓮在瞬間冷靜了下來,腦袋裏轉得飛快,“是,”幹脆的答完之後,她略微的頓了頓,“我是她哥哥,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是哪位?”
一邊說着,風蓮的心髒也是一陣撲通亂跳,只是她早就被養成了良好的習慣,不管心底是緊張是激動,在切入風荷的狀态之後,聲音自然而然就冷靜甚至有些冷淡了下來,完全沒有任何破綻,就是之前完全達成人設的淡漠少年。
幸村聽到電話那邊的話,這才松了口氣,原來監督有個哥哥啊,在簡單的自我介紹後,便有禮的詢問能否轉告風蓮他來過電話的事。
風蓮當然沒有任何異議,“我知道了,幸村君是吧,等會兒我會告知蓮醬你打過電話來的。”
“好的,謝謝您。”幸村見目的達到,也沒有多言,客氣兩句之後就和風蓮相互挂了電話。
只是随着電話的斷線,兩人的反應各不相同,風蓮是把電話一扔,重新躺回床上暫時不想動了,而幸村則放下電話笑了笑。
監督的哥哥嗎?聽聲音是個略有些冷淡的人啊,和監督本身似乎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呢。
這麽想過之後,幸村就将這件事暫時抛之腦後了,畢竟這件事和他和立海大網球部都關系不大就是了。
而另一邊,風蓮在床上癱了兩分鐘之後,認命的重新爬起來,看了看身上已經從寬松狀态變得緊繃了不少的睡衣,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嘆。
算了,還是慶幸至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沒穿睡裙吧,不然今天早上起來真不能看了。
這麽想着,風蓮穿上明顯小了一號的拖鞋,走到了鏡子旁邊。
就在昨天,鏡中還
是冰藍色長發的少女,而到了現在,鏡中映出的人影,容貌清俊,氣質清冷,在風蓮拂開額頭碎發的瞬間,少年的表情也随之微微改變。
正是她自己也在鏡中看過無數次的人,被彈幕君稱為淡漠溫柔美少年的:風荷。
所以她昨天還在想抽中了誰,結果今天早上起來就發現抽中了自己?摔!抽到了自己到底是怎樣一個神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