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危機

岑桑走後, 陳玩再看向周欽時,見他表情早已如常淡漠, 這之後好像也沒再看過她方向一眼。

姚家,陳玩已經教姚寒一周了,現在還是基礎階段。

這天下午, 兩人換好訓練服在練功房準備開始訓練,結果要熱身時姚寒突然捂着肚子要上廁所,陳玩只得揮揮手讓他快去快回,自己則在練功房裏熱熱身。

姚秦回到姚家別墅換了身家居休閑服, 看着手機上姚寒發的微信信息, 他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朝着練功房走去。

到底給他送了個什麽禮物,這麽神秘, 還放在練功房?

姚秦一路穿過花園, 走進練功房大門, 不知為何越走近他越有種莫名的感覺,他看眼微信上,又發來問他到沒有的信息,猜想着這次姚寒,估計是想讓他給他買個什麽比較稀罕的物件, 所以才會這麽先送他一個。

姚秦在不長的走廊裏走着, 前方盡頭房間就是姚寒今天主要的練功房,他越走近,突然聽見一個女聲, 很熟悉,有些爆發性,好像是在訓練。

姚秦想,這應該就是姚寒前不久給他提的自己找的女教練了?

姚秦又聽女聲傳出,他眉微皺,突然加快了腳步,很快就悄無聲息的走到了練功房外。

姚秦看着房內現在正背對着他,紮着馬尾做熱身的女人,他面上一愣,幾秒反應過來後才輕倚門框,沒發出一點聲音,就這樣側身偏向裏靠着,目不轉睛饒有興趣的盯着練功房裏的女人。

女人沒發現他,可能現在注意力都集中在熱身上了。

姚秦看了一會兒,他手機突然響起微信提示音,他瞥了一眼,姚寒在問他看見禮物沒有,看語氣好像挺着急,在問他滿意嗎?

姚秦面上微笑了笑正想回,結果前面傳來有點無奈的女聲,“不是說了,訓練前把手機收好,絕對心無旁骛,不專心,你還學什麽學,反正又學不好!”

陳玩這個問題已經念叨過好幾次了,她以為今天這小孩兒又給忘了,所以背對着人就開始教訓,等話差不多說完了才回過身來,結果小孩兒沒見到,卻見面前出現一個悠閑靠牆的大男人,還是個認識的大男人?!

“姚秦?!你怎麽會在這裏?”陳玩突然看見靠着門框的男人,吃驚不已。

“這是我家,我怎麽不在這裏。”姚秦還是靠着,手裏拿着手機,把屏幕摁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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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家?!那你就是姚寒的哥哥??”陳玩有點魔幻了,這世界還真這麽小?

“嗯,姚寒就是我之前說過讀小學的弟弟。”姚秦朝她挑了挑眉。

“人家已經讀初一了。”

“……那就是剛升上來了。”

陳玩想這個哥哥可能也不是那麽稱職。

“可是你家不是在雅山?”陳玩說完,自己也想到答案了,還用說麽,肯定就是搬家了啊……

“嗯,我們這裏算另一個住處,雅山那裏我爸媽常住,我和弟弟現在偶爾回去。”

“哦。”看來姚父姚母這年紀了還想過過二人世界。

兩人一時無話,陳玩本一直等着姚寒回來訓練,結果這小子突然給她打電話說今天不練了,他有事,他一個小孩兒突然有什麽事?也不知今天這是怎麽了,估計是哥哥回來想偷懶了?

正主不練了,陳玩也就準備打道回府,結果姚秦卻絲毫不尴尬的,随口留她要不要用了晚餐再回去,反正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

陳玩當然拒絕了,她現在面對姚秦還是有那麽一點別扭,因為,畢竟這是她當初別有用心蓄意勾引過,結果還沒成功的人,這就更尴尬了不是。

當初因為汪寶瀾,陳玩什麽都不在乎,只要能讓汪寶瀾痛苦就行,但現在過了這麽多年,姚秦跟汪寶瀾也沒什麽關系了,她自然也就沒必要再蓄意接近他或是怎麽樣了。

陳玩離開後,姚寒看着一桌子的菜,卻沒什麽心情,他看姚秦倒是一如既往的用餐,臉上也沒什麽不一樣的情緒,他有些狐疑,“哥,你怎麽沒把陳姐姐留下跟我們一起吃飯啊?”

“我為什麽要留她一起吃飯?”姚秦停下筷子,看姚寒一眼,表情依然如常,姚寒看他那樣子,有點氣餒,原來不是他猜想的這樣嗎?

“哦……沒什麽。”姚寒悶悶不樂的扒了幾口飯,在阿姨準備收拾時,轉身就要上樓,結果他剛轉身沒走幾步,姚秦帶着點笑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你一直想要的限量版飛行手辦,我過幾天給你弄來。”

姚寒聽了,小心髒狂跳,他興奮的一下子轉身跑到姚秦身邊,表情精明的問他,“哥,你說實話,其實你很喜歡我這禮物吧,是不是?嗯?是不是嘛?!”

姚秦被他期待好奇的目光看着,他摸摸他的頭,淡定回了聲,“還可以。”

“哼,什麽還可以,我看你現在明明很開心,以前你說什麽都不答應給我買那個,這下這麽容易就應了,果然,英雄都難過美人關,哥哥你原來也一樣……”

姚寒說着就在一旁笑他,姚秦卻沒再理他,只是離開前又對他說了句,“以後少來我屋裏搗亂。”

“嗯……放心啦,該知道的,弟弟我都知道了,不過哥哥你還真是遜啊,我給你安排個這麽好的機會,你就沒跟陳姐姐多說幾句話?怪不得當年你……哎,還真是令人操心。”

姚寒捧着心口,一副裝模作樣為他着急擔心的樣子。

他也是偶然有一次,在他哥哥房間書架的一本書裏,翻到了一張照片,一張陳姐姐高中時候的照片。

所以後來他在橫店看見陳玩時一眼就認出來了,跟這位姐姐接觸一段時間,他才想到了讓她當他師傅,把這作為禮物送給他哥的想法。

姚秦踩在樓梯上沒再理他,他想,既然又出現在他面前了,現在又在他眼皮子底下,以後……來日方長。

陳玩最近在俱樂部遇見了一個有些難纏的男人,他是前不久才常常出現在會所很多宴會、展會、拍賣會的男人。

他不是這裏的會員,雖然這人身家達到了标準,但他的風評卻不怎麽樣,所以一直入不了會,只是也不知他每次都是被什麽人邀請來的這裏。

他一見到陳玩就對她很感興趣,每次都會來找她搭讪,話還越說越直白,陳玩起初對他還客氣一點,後來直接冷臉,反正又不是會員。

這人好像是什麽集豐機械制造有限公司的老總,身家在這些富豪圈子裏還是中等偏下的,客套的都叫他一聲冷董,他也估計是最近才得到門道能來這種俱樂部,所以出現的很勤。

這不,今日的慈善晚宴他又來了。

當然搭讪陳玩又碰了壁。

陳玩看他寬鼻闊口,身材高大,長相一般,沒點斯文氣質,還總是目光熱切垂涎的看着她,她就很厭惡。

冷金榮又被陳玩給拒了,他看着拿着酒杯遠去,背影性感婀娜的女人,有些熱烈的眼眯了咪。

他還未收回目光,突然餘光瞥見自己身邊也站了個另具風情的美人,而且還是精明能幹的那種,岑氏集團大小姐,也是未來岑氏的接班人。

美人在側,當然得搭搭讪,而且這個說不定還能聊聊生意,冷金榮端了酒向岑桑打招呼,“岑小姐,還真是每次看你都這麽光彩照人啊!”

岑桑聽他主動招呼,她也得體的笑了笑,“冷董真會說話。”

兩人随意聊了幾句,岑桑見他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的盯着場上某人,她像是随意道:“冷董是不是看上哪位美人了,這麽心不在焉的?”

冷金榮打了個哈哈,開玩笑說道,“美女麽,大家都喜歡看,但我可不敢看上誰啊,家裏有個母老虎還不夠我受的?”

岑桑淡淡看他一眼,突然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一般,看着他一直看向的方向說道,“冷董說笑了,不過說到這裏,岑桑可能要提醒兩句,一個優秀的獵者發現自己心儀的獵物時,都會掂量掂量這個獵物他拿不拿得下,不然若是反讓自己陷入危險中那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冷金榮看她也看着陳玩的方向,他知道這精明女人應該是看出他的心思了,不過她這意思是什麽?是真的提醒還是警告?

莫不是他看上的這女人還有什麽背景或大靠山不成?

冷金榮想到這裏,他哈哈笑了笑,附和了幾句,下來琢磨一番,還是找人調查了陳玩。

結果他确實沒想到,這女人果然還有點背景,居然是當年那個陳氏地産唯一的千金。

這要放以前,他還真不敢動手,但現在,冷金榮看着調查出來的情況,這女人被現在冀星集團的周總趕出了陳家,現在早已經不是大小姐了,那他還有什麽好顧慮的?

這周總看來也不會是她的靠山,他還怕什麽,而且一想到這女人,原來還是個正正經經的千金大小姐,他就更興奮了,那些戲子他也玩了不少了,這種火辣的千金大小姐玩起來才更有意思……

那些有點底蘊的家族,不是一直不怎麽看得起他麽,其他大小姐他玩不了,這個過氣的玩玩那不也挺刺激。

而且這女人也是真對他胃口,看着資料上她之前出名的視頻,還真是又美又辣,而且還高傲的很,他現在特別想試試,把這種高傲又火辣的女人,狠狠壓在身下蹂.躏把玩的樣子,肯定特別銷魂。

冷金榮想到這裏,就感覺身體從下往上蹿起了一股難耐的熱意,他還真是越想越他媽等不及了。

只是要怎麽得手,這還得好好想個辦法。

冷金榮意淫着陳玩,邪火愈來愈盛,眼神也漸漸變得淫邪陰狠。

沒過幾天,地字一號會所大廳裏舉行着一個不大不小的宴會。

陳玩如常工作,那冷金榮又來了,而且這一次看她的眼神,陳玩總感覺更露骨和熱烈,她不知道這人怎麽會對她這麽感興趣。

但她也大概了解了這人是什麽樣的,圈子裏,冷金榮以好色著稱,雖有個太太,但他依然常常在外花天酒地,包養情人,而且據說還有很多怪癖,對這種人,陳玩真是厭惡的不行,所以這一次更沒給他留任何面子。

冷金榮看着陳玩依然冷漠高傲的背影,他嗤笑一聲,還真以為自己還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等他哪天得手了,他一定要讓她在床上給他跪下玩弄。

陳玩沒再注意冷金榮,她看都不想看這人一眼,污染眼睛,自然沒注意到汪寶瀾走到了冷金榮身邊,而且兩人還有說有笑的說了好一會兒話。

而且在她們說話時,還會時不時有意無意的看向陳玩的方向。

陳玩這一段時間過得比較舒坦,因為汪寶瀾沒來主動惹她不快,最近也沒怎麽見她,不過今晚這宴會她倒是來了。

陳玩現在正換好衣服,準備打車離開,結果手機上突然收到一條陌生彩信,這年頭誰還用彩信啊?

不過在看見發過來的那張照片時,陳玩握着手機的手捏緊了。

她本以為最近汪寶瀾都消停了,結果沒想到是在這裏等着她。

而且這一次看來,汪寶瀾這女人的功力也是上了個檔次,知道攻心了。

陳玩看着手機屏幕上放大的三歲孩童的照片,她手隔着屏幕在孩子帶着笑的臉蛋上摩挲,心口一陣緊縮,像有鐵錘在猛力的敲打,沉悶而刺痛,讓她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陳玩再最後看了一眼,然後尋着第二條短信發來的位置,捏緊了拳,眼神冷冽的趕了過去。

她一定要掐死汪寶瀾,掐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陳玩按着短信所說的位置找過去,是在黃字會所的北後方,那裏有個荒廢的小院,監控也只有一個,不過陳玩到時她就發現監控已經被處理了。

現在只有一盞昏黃的燈光打在小院裏的人身上。

陳玩哼笑一聲,怎麽,這次汪寶瀾這女人要給她開個大了?

她想到這裏,不知從這小院的哪個地方就開始陸陸續續走出一些女人,個個身材都還挺高大,而且看走路姿勢和體态,應該是練家子。

這汪寶瀾終于沒再找她那些柔弱的小姐妹了,有長進。

陳玩嚴陣以待,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斤兩怎麽樣,所以也不能放松警惕。

汪寶瀾總算也出現了,她這次倒是簡單利索,竟然沒跟她廢話,只是頗為得意的看着她,好像今天陳玩會遭受一場大劫一樣,而她就是那個冷眼旁觀看好戲的人。

陳玩冰冷的看她一眼,恨意凝結着沉在眼底,她今天一定不能輸,當年也是這樣,但那時候她無能,只能被她叫來的那些人攔住,但這次,她居然還敢拿陳郁的照片來挑釁她,所以她這次怎麽也不能輸,她一定要讓汪寶瀾給她跪着道歉,給她弟弟道歉!

汪寶瀾最後只笑容甜甜美美的說了一句話,但眼神裏确是怎麽也掩飾不了的惡毒,“陳玩,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

說完,她朝那些人揮了揮手,七八個女人就向着陳玩圍攏過來,很快就開始了一場混戰。

陳玩一開始本占了下風,畢竟這些女人都不是吃素的,而且她們人多勢衆,但後來在她被制住時,不知為何,陳玩就好像被刺激了,雙目通紅,突然發瘋一般開始不要命的打法。

她發瘋那些人可沒瘋,而且不知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她們出手都好像有些顧慮,結果很快竟被陳玩弄趴下了幾個。

陳玩看一眼有些驚駭的汪寶瀾,朝她露出抹笑,她妝容還精致,眼眶充血般,紅唇這樣一笑,倒有幾分攝人的味道。

汪寶瀾罵了句,然後還是有些後怕的先行離開了,離開前讓她找來的打手們一定要好好收拾陳玩。

汪寶瀾坐上自家的車離開,她心裏想到陳玩剛那表情還有些後怕,她覺的這時的陳玩就跟個瘋子一樣,不過很快,不知想到什麽,汪寶瀾又露出抹得意的笑,就算她沒瘋,過了今晚,恐怕也得瘋了。

想到這裏她就很高興,陳玩,誰叫你總是要跟我作對呢,你既然這麽賤硬要來勾引我的林謙哥,那就得為此付出絕對慘痛的代價!

你先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汪寶瀾的車開走幾分鐘後,遇見了路旁停着的一輛黑色轎車和一輛面包車,她按下車窗,在經過那輛黑色轎車時,朝着裏面同樣按下車窗的男人笑了笑,然後就合上車窗離開了。

陳玩看着汪寶瀾離開,更爆發了,她怎麽能讓她離開,她今天一定要讓她給她跪下!

但最後在這幾人的阻擾下,她還是讓汪寶瀾給跑了,不過她也把那些人都給擺平了。

看着倒了一地的女人,陳玩揉了揉剛被人給踢了一腳的大腿,她撩起褲管,小腿上也有一點清淤,不過還好,不算嚴重,這些人怎麽感覺像是手下留情了?

應該是她的錯覺吧,汪寶瀾怎麽會對她手下留情呢?

陳玩有點蹒跚的往外走,在她前方也是一條公路,只是這條有些荒廢,路上也沒什麽監控,現在黑夜裏,只有些比較昏暗的路燈照着。

陳玩看着這條路,想了想還是決定就走這條,她若走另一條,又得繞很大一圈走回去,那會耽擱很多時間,何況她腿也有點疼,這條路,她也可以定位,她可以打個車,慢慢走下去跟車彙合就行了。

陳玩在軟件上打到車,走了一段,不經意間看見前方停了輛面包車,更前面好像還有一輛黑色轎車,陳玩多看了幾眼,也沒在意,準備繞過這車往下走時,面包車上卻突然下來差不多七八個人,一身黑衣,有些不善的圍着她。

陳玩警惕的看着他們,驚疑但卻強自鎮定的開口,“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那些人卻根本不回答,只是越靠越近,陳玩剛才動了手,雖然剛走這麽一段,放松了些,但現在身上還是有些不适。

她在估摸着這些人的分量,結果等他們沖上來,她才發現這些人也是有功夫的,而且比剛才那些女人要厲害多了,這些人感覺就是沖着她來的,不可能是偶然的劫匪。

陳玩開始反抗,她打傷了兩個,但自己也差點被制住。

在陳玩與這些人竭力周旋時,在陳玩後方不遠處的路邊草叢裏,隐着一個人,他看着下方的情景有點着急,但估摸了一下形勢,他不能出手,因為即使加上他,他和陳小姐也不會是這些人的對手。

男子心急如焚的觀察着,一邊想辦法。

陳玩發現這些人好像還挺憐香惜玉,只是想制住她,下手刁鑽,但不狠,倒像是怕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一樣。

陳玩越想越不對勁,她開始大聲喊叫,那些人聽她喊,也顧不得許多了,有人竟直接趁陳玩與其他人周旋時,一個手刀砍在了她腦後。

陳玩腦子昏昏沉沉一陣悶痛,雖想竭力保持清醒卻還是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黑色轎車上聽見沒了聲音,終于下來一人,那人走到陳玩身邊,在她滑嫩的臉蛋上摸了一把,然後淫邪的笑了笑,雖然他現在已經快等不及了,但這最美好的還是值得忍耐,到了他準備的好地方,他再來好好的……享受。

男人終于讓那些人把陳玩給擡到了面包車上。

接着他也又坐上了黑色轎車,然後引擎啓動聲響起,兩輛車往下開去,消失在了這條偏僻的公路上。

蹲在陳玩後方的男子,看清了那從黑色轎車裏下來的男人,他總算明白這些人是誰叫來的,帶走陳小姐又是想幹什麽了,他迅速撥了個電話,将情況簡單說明,就挂斷了電話,接着看見前方有一輛出租車慢慢開了上來。

男子迅速上車,這應該是陳小姐剛打的車,他上車後,讓師傅緊跟前面那輛車,但盡量不要被發現。

司機師傅有點懵逼又害怕,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劫匪,男子無奈只能随便編了個理由搪塞,師傅才打消疑慮和害怕,然後跟了上去。

周欽時現在還在集團大廈的辦公室內,他待會兒還有個跨過會議,因為時差原因,估計得開到晚上12點才能結束。

他手裏端了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方的燈火,光影揉碎在他眼裏,影影幢幢。

他抿了一口酒,嘴角的傷口還有些刺疼。

适度的酒精能讓他更加保持清醒,這是周欽時一直以來的習慣。用拇指腹擦了下傷口,周欽時想到陳玩那天激烈的反應,不自主嘴角微帶了弧度,但很快這點笑意又散了去,他收斂了表情。

對陳玩這女人,他想他也要時刻保持清醒。

門外響起敲門聲,很快就有人大力推門走了進來,周欽時回頭,見是楊澤,他有些詫異,楊澤很少這樣冒失。

他還沒開口,楊澤卻有些急的道,“周總,不好了,董行傳來消息,兩分鐘前,陳小姐被冷金榮綁架了!”

“你說什麽?”周欽時握着酒杯的手一下使勁,楊澤見了,有點擔心他把杯子捏碎。

周欽時現在坐在汽車後座,光影投射在他冷硬的臉上,明明滅滅,看不清他面上表情。

夜色下,在他們身後還有一輛黑色轎車,一路緊緊的跟着。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寶寶,明天好好理下後續情節,不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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