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置肯定就高興得不得了,一下子就成了太子的寵妾,等登基之後邢尚天看着這幾年的情分一個妃位總是少不了的吧?

可是顧湘卻更加懷念在別院的日子,雖然時不時因為汪氏而感到恐懼,但是小日子過得還是挺快樂的,該吃吃和該喝喝的,閑了跟丫鬟們玩牌,餓了就琢磨好吃的,總歸她吃穿不愁,就不要那麽矯情了,要知道有的人是連飯都吃不上呢。

後來慢慢的,邢尚天就對她越來越好,只有兩個人的日子讓顧湘漸漸生出了幾分渴望,她想,這以後就是她的男人了吧?她可以對他付出真信了吧?畢竟孩子都有了。

等着生孩子的時候她是真的被邢尚天觸動了,她本以為按照正常的古人的思維一個男人,并且有抱負的男人應該在那個時候毅然的放棄自己然後去投奔前程的。

但是邢尚天卻回來了,沒有什麽甜言蜜語,也沒有什麽你辛苦之類的話,他單單就站在門外一直等着她,如同映照在她頭上的一把傘,幫她擋住了風雨,生了女兒之後她就覺得對他很愧疚,畢竟是頭一個孩子,可是他也沒說什麽,抱着小寶寶就高興地跟什麽似的,讓顧湘提着的一顆心就放了下來。

顧湘覺得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比起以前的拿得起放得下,她變得難以割舍,變的貪婪了,變的想要獨霸住這個人。

可是等着她生出這樣的想法的時候,她又忽然發現這個人是歷史中的一個人物,他以後将會有他的真愛。

顧湘變得有點迷茫了起來。

不過顧湘畢竟是樂觀的,很快她就打起精神來,雖然老公不一定就是你的,不是還有孩子嗎?難道就因為老公突然要有真愛了,你就不過了?所以顧湘又平靜了下來,決定用積極樂觀的态度對待後宮的生涯。

到達京都的時候,正是一個大晴天,顧湘坐在馬車裏抱着女兒撩開簾子看着外面,道路上沒有旁的行人,皆是一對對兵士,顯然是覺得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不讓行人出來了,顧湘等人直接進了皇宮,按道理結了婚的皇子是要遷出皇宮的,可是邢尚天身份特殊,顯然就是預備太子了。

本來衆人都對這個新皇帝的庶子猜測頗多,有的人覺得皇帝登基大半年了才把人叫過來顯得是根本不在意這個人,應該是趁着還有力氣再生幾個嫡子,幾戶有女兒待字閨中的人家都開始打起了當娘娘的算盤,結果皇帝宣旨的時候直接說安排六皇子直接住在東宮,這顯然就是給那些不懷好意的打臉了,這位六皇子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就相當的明顯了。

顧湘進了宮,坐着轎子到了傳說中的東宮,這東宮坐落于皇宮的東邊,叫做端本宮,除開前殿,用一道牆隔着後院,這後院住着自然都是太子的女眷,中間的西華宮自然是住着以後的太子妃,良娣,寶林等人住在兩側的宮殿內,顧湘的身份還未定,自然就不能住正院,下面的太監拿着圖紙來問,邢尚天看了半天覺得西邊的靈溪宮比東院的裳梨宮要大些,就讓顧湘住在靈溪宮裏。

太監本以為這顧湘就是一個妾,名分都沒有,還生了個賠錢的女兒,以後還能有什麽前途啊,結果看這六皇子做派顯然就是挺看重的,顯然以後是要封嫔的,不然也沒辦法一個人住靈溪宮,等着回去安排的時候就對顧湘敬重了很多。

這些人的彎彎道道顧湘自然不明白,也沒空去管,她現在正腿哆嗦,想着一會兒見到那位殘暴的祁/太/祖是該怎麽表情,結果顧湘想多了,人家就老皇帝眼睛裏只有粉嘟嘟的小寶寶,其他的什麽都看不見!

祁/太/祖抱着粉嫩嫩的小寶寶,笑的眼睛咪咪的,一個勁兒的對一旁的皇後說道,“你瞧瞧這模樣,多像朕啊!”

顧湘看了看祁太祖英朗的面容,又看了看自己女兒秀氣的模樣,唔,這長相差的有點多啊!

皇後神色淡淡的,看起來很消瘦,顯然是大病過後的樣子,說道,“是像陛下多些。”

“哎呀,這麽個小乖乖,起名了沒?”祁/太/祖問着站在一旁的邢尚天,邢尚天搖了搖頭說道,“還沒,兒臣想着由父皇來賜名。”

“哈哈,好好。”祁/太/祖爽朗的笑了笑,捏了捏小寶寶肉肉的小手,說道,“就叫明惠吧,明惠聰善!哈哈。”

顧湘和邢尚天趕緊謝了恩,這下小郡主是有了名字了,還是皇帝親自賜的名字,可見珍貴程度。

祁/太/祖逗了明惠半天,最後見她連連打哈欠,這才舍不得教給一旁的顧湘,又說道,“你叫顧湘?”

顧湘心想,終于想起我來了……,激動的不行,趕緊低頭恭敬的應聲,祁/太/祖就說道,“鑒于你生女有功,就封為良娣吧。”

邢尚天看了眼顧湘露出大大的笑容,他還想着怎麽給顧湘請封呢,結果皇帝自己說了,顧湘稀裏糊塗的謝了恩,過了半響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竟然就是良娣了,這是皇子妃之後僅次的封號,從村姑到皇子良娣,這算是一步登天?直到回到了西霞院她還迷迷糊糊的,春芽和柳枝等人知道了,都高興地不得了,上前來慶賀。

顧湘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等着晚上邢尚天回來就握着她的手說道,“我們邢家已經三代未見女兒,父皇顯然是高興壞了。”

顧湘,ORZ,原來是這樣。

不對啊,邢尚天好像還有個妹妹,似乎看出來顧湘的疑問,邢尚天說道,“那是領來的,父皇實在是想要養個女兒就……”

☆、煩惱的皇子

頂着皇帝唯一兒子的名號,邢尚天異常忙碌了起來,已經有一個月睡在禦書房裏了,據說皇帝親自帶着他,每日裏議論朝政,批複折子,連覺都不夠睡的,那風頭一下子就竄上來了,現在誰都知道了,這就是預備太子,咱有空還是巴結着吧。

祁/太/祖是行伍出身,雖然從小培養,也是文武雙全,但是幾十年來一直都是軍士作風,登基為帝後開始處理這朝政來,簡直就是要抓瞎了,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些言官,文官寫起個折子來引據經典,長篇大論,看他頭都大了,然後,現在自己兒子回來了,自然就高高興興的丢給他,然後去後宮讓那幾位新進的才人哄着玩去了。

邢尚天看折子看了一個月,眼睛都快熬紅了,他不來不知道,一來才發現,祁/太/祖就是他爹,論起打架來你就真是一個名将,可是論起處理朝政那還真就是一個棒槌……,雖然他不想這麽說他爹,但是看着堆積如山的折子他這的有種抓狂的感覺,天知道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閨女了!!!

禦書房裏幾位被拉過來的翰林戰戰兢兢的坐着,看着邢尚天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只覺得和房內的低氣壓都快讓他們受不了,當初就跟皇帝陛下說過朝政拖不得,皇帝卻是不耐,看了幾張折子就丢掉走了……,然後過了幾天再回來,然後看了幾個折子又丢掉……,這下邢尚天來代理,他們心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可是怎麽覺得邢尚天越發有種暴虐的感覺?他們越發的低着頭想讓自己少點存在感。

可是顯然邢尚天沒有那麽好哄,當他又一次看到一本戶部的官員洋洋灑灑的寫了十幾張的紙,只不過在哭窮的時候他就把折子丢在了地上,只聽啪的一聲,幾位翰林趕忙低着頭,唯獨那位看似低頭看書實則正在打盹兒的老翰林吓的驚跳了起來,随即喊道,“恭送陛下!”

幾位翰林露出一副你要倒黴的神情,都別過來裝作沒看見。

“徐忠義!”邢尚天向着老翰林喊道。

老翰林揉了揉眼睛,一副老眼昏花的樣子,随即看到走到跟前的邢尚天,吓的一哆嗦,趕忙跪了下來,他恐慌的說道,“老臣失儀,還請殿下饒恕。”

邢尚天盯着徐忠義看了半響,想起來對這位的評論,徐忠義當了三十年的翰林,一直都是不出挑但是也不出錯,老老實實的引不起人注意,但是一個人能經歷三朝,還活得好好的,這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嗎?顯然不容易,這個人不簡單啊,倒是可以一用。

天知道他進了京都之後才發現,如今的朝臣都有點不像樣了,有氣節都被殺掉了,那些忠于前朝的文官也都是自盡的自盡,逃跑的逃跑……,如今剩下的要麽就是像徐忠義這種有能力但是和稀泥的人,要麽就是只知道獻媚的小人,還有那種暗戳戳的不滿,搞小動作的人,堂堂大祁竟然無人可用?

還是要想想辦法怎麽把這人用上,可是看着那一副無辜的樣子還是好想揍,怎麽辦!邢尚天磨牙想着。

徐忠義似乎聽到了邢尚天磨牙的聲音,他心裏七上八下的,琢磨着不過在兩年自己就可以致仕了,別是這時候出狀況啊!老家五進的宅子可都是蓋好喽!

結果等了好一會兒也見邢尚天說話,一擡眼,咦,人沒了?

一旁的幾位翰林早就松了一口氣,說道,“殿下剛出去了。”

徐忠義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想,殿下你走就走了,怎麽也不說讓我起來啊,現在我這是要跪到什麽時候的節奏啊?

邢尚天抱着一肚子氣,從禦書房走了出來,如今天還很冷,一旁的太監李成小心翼翼的給他披上了厚厚的毛絨鬥篷說道,“殿下,小心着涼。”

寒冷的風一下子就被阻擋在外,邢尚天看了眼滿滿是銀白的雪景,想着這裏離後花園挺近的,就過去走走吧,窩在禦書房都一個月了,連手腳都覺得生鏽了。

顧湘從開始的忐忑不安,到現在的心如止水,每日裏過的也是極為悠閑,反正該來的她也擋不住,何必庸人自擾?何況現在有女足矣,╮(╯▽╰)╭

說起來顧湘的身份都是叫這小丫頭帶起來的,現代宮裏的人都知道祁/太/祖尤其喜歡明惠,就算再忙,每日裏都要讓顧湘抱着去哄一哄,有時候顧湘能看到邢尚天跟在一旁,有時候就祁/太/祖和皇後兩個人,皇帝每次都會厚賞,半個月之後顧湘幫着自己小閨女整理的下東西,瑪瑙的珠子,翡翠的如意,長命金鎖,珊瑚屏風,各種各樣的東西加起來倒是比顧湘去年一年攢的還多,這小家夥就是一個富婆啊!

這一天,顧湘正繡着手帕想着中午吃點什麽,是火鍋還是烤肉,結果就看到柳枝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娘娘,殿下過來了。”柳枝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邢尚天大步走了進來,臉上帶着幾分暴怒的神情。

顧湘趕忙迎了上去,一邊幫着解鬥篷,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邢尚天的臉色。

邢尚天換衣服,又洗臉淨手,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他靠在卧榻上的大迎枕閉上了眼睛,屋裏還是熟悉的柚子茶味道,可以讓人覺得安心,然後是顧湘溫和的聲音,“六爺,喝杯茶水去去寒吧。”

“嗯。”邢尚天低低的應了一聲,也沒有睜開眼睛,顧湘無奈就把茶杯遞到了他的嘴邊,這才見邢尚天張嘴喝了一口。

邢尚天只覺得暖暖的茶水順着喉嚨下去,很是暖胃,他舒服的喟嘆了一口氣才睜開眼睛,說道,“真是氣死我了。”

顧湘心想,現在邢尚天的地位堪比半君,誰還敢他氣受啊,這是誰這麽不長眼啊,似乎看出了顧湘的疑問,邢尚天主動開口說道,“一個不長眼的宮女。”

“宮女?”

“大冬天的穿着輕薄的紗衣在樹下吹簫。”邢尚天說道這裏耳根微紅,“真是不知廉恥!”邢尚天想起那衣不蔽體的模樣就覺得火大。

顧湘,ORZ,這特麽不是勾引的節奏嗎?并且好熟悉的橋段啊!

邢尚天看着顧湘一臉的震驚,頗有點得意的意味,“我讓人把她拖出去了,沖撞貴人,二十個板子是少不了的。”

顧湘,ORZ,她是不是要為那個宮女點蠟?可是為什麽有種很雀躍的感覺?

邢尚天看着顧湘眼神亮晶晶的望着自己,一副高興的模樣,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覺得心裏很舒坦,有種做了好事被誇耀一般的感覺,他拉着顧湘的說道,“這一個月我不在,你都在都在幹什麽?

這話說的很溫情,顧湘這會兒心裏正高興呢,湊了過去,兩個人親密的挨在一起,溫聲說道,“也沒什麽,就是秀手帕,給明惠做點衣服……”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湘特意點了個火鍋,想着給邢尚天補一補,老鴨湯的鍋底,切片的牛肉,羊肉,還有白菜,土豆,蘿蔔,凍豆腐,粉絲,凍豆腐顧湘特意讓人做的,她可還記得當時宮女看着她一副很沒辦法理解的樣子,囧。

顧湘調了一碗醬給邢尚天,又時不時的把燙好的蔬菜肉夾到他的碗裏,邢尚天這一個月都沒有好好吃過飯,這一頓吃的異常爽快,額頭的頭發都汗濕了,等着最後往火鍋裏下面,又吃了整整一大碗。

等吃過了飯,邢尚天摸着肚子,靠在大迎枕上跟顧湘說話,“那家夥就是膽大包天的,不過一件小事竟然就寫了十三頁的奏折。”

顧湘記得為了不給皇帝增加負擔,奏折都是要求精煉簡潔的啊,怎麽會寫這麽長?看着顧湘疑問的眼神,邢尚天解釋一般的說道,“這幫混蛋不就是在欺辱父皇……”邢尚天越說越是一肚子氣,最後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說道,“要不是朝廷實在是用人之際,我真想都給辦了。”

噢,原來是下面的人不敢明着反抗,然後用這種方式搗亂啊?顧湘想起那些風言風語,雖然祁/太/祖對外宣稱前朝皇帝是被雷劈死了,那是遭天譴了啊,然後老天也幫忙,災情竟然奇跡般的好了,所以這改朝換代還真是沒費什麽功夫安撫人心,可是還有些人不信,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愚民,總是有些讀書人看的明白,然後出來反抗了,結果呢,強硬派都被殺了,不然就是流放,那些不敢出頭但是心裏不舒服人會怎麽樣呢?自然就是背地裏搞小手段了。

顧湘無限同情邢尚天,這一個月多月來沒見的時候還暗戳戳的想着是不是去別的地方抱美人了,就算沒空總有個宮女什麽的紅袖添香吧?結果人一直都是潔身自好,非常努力的搞政務不說還把一個主動想要近身的女人給打了!

唔,顧湘覺得她應該表示表示……,她湊了過去,抓着邢尚天的手臂,然後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揉啊揉啊。

邢尚天禁欲許久,見顧湘柔軟的小手貼着他,眼神嬌媚……,忽然間就眼眸深沉,染上濃重的渴望,他一翻身,就把顧湘壓在身下,貼着顧湘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吹在她,讓她感到又癢又緊張。

☆、融洽

邢尚天抱着柔軟的顧湘,只覺得身體渴望的不行,一口咬住顧湘的耳朵……,這種刺激讓兩個人都有點熱血了起來,顧湘濃重的喘息着,伸手抱住邢尚天的腰身,他的腰線很漂亮,沒有一絲肥肉,然後是修長的大腿,顧湘每次都很嫉妒他的直長,顧湘身材比例也不差,但因為個子沒有邢尚天的高,自然就是個縮小版的。

柳枝和春芽很快有眼色的腿了出去,然後守在門口裏,兩個人進了宮之後就從新學了一遍規矩,去的時候臉色飽滿的,回來的時候就消瘦的厲害,顧湘剛開始還以為她們倆受了委屈呢,結果兩個人精神頭都很好,說為了不給顧湘丢人,一直都咬牙堅持,那教養嬷嬷最後還誇她們來着。

邢尚天這一個月憋的很是厲害,本來倒是沒覺得這麽渴望,光煩惱朝政來着,他其實也沒有想到皇帝會這麽的幹脆,直接一副兒子啊,爹對這些東西不在行,你來弄就好的神态,他能說他之前做了很多建樹嗎?皇帝會防範他啊,會考驗他啊什麽的,結果這人……,他後來才發現自己對皇帝一直都是怨恨居多,竟然從來都沒了解過他,其實皇帝本人有着貴族之弟沒有的爽朗和幹脆,心胸寬廣的猶如海洋一般,當然同樣的殺伐果決到殘忍的地步,簡單來說,當今的皇帝就是有點草莽的性情卻出生在這樣貴族家庭裏怪胎,也或許是和他少年時期就呆在民風彪悍的玉門關的原因?

總之,這樣一個皇帝上陣打仗倒是覺得游刃有餘,可是一看到文绉绉的奏折就覺得,尼瑪,老子好容易弄個皇帝不是為了跟你們這些文官鬥嘴皮的,老子是為了好好享受懂不懂?

這樣奇怪的論調下,邢尚天就一下子被逼上了梁山。

邢尚天一邊感覺到責任重大,一邊又覺得熱血沸騰了起來,男人對于權利的欲望向來都是天生的,教都不用教,如同女人天生就對自己的容貌在意一般。

顧湘感覺到身上的男人似乎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用膝蓋撥開她的……,按住她的腰一下子就……,顧湘覺得嗯的一聲,只覺得身心都是顫抖的,兩個人變成了一體,親密無限的在一起,邢尚天腰板用力,如同饑渴的獅子……,來來回回的撥動,顧湘剛開始還能勉力支撐,到了後面就有點潰不成軍的意思,她覺得男人真得不能放養啊,不然你瞧瞧,這麽來一次就是要人命的啊,咱還是要細水長流,不能一次就吃成個胖子啊!o(╯□╰)o

邢尚天看着顧湘的身子不斷的從卧榻上滑下來,軟綿綿的像是沒了筋骨一樣,忍不住暗啞的笑,“幾天不來,就這麽伺候我的?”

顧湘趕緊伸手抱住邢尚天的腰,求饒一般的說道,“殿下,我快受不了。”顧湘自從生完孩子後就覺得身體變得比以前更加敏感了,也不知道自己終于提前長大了,畢竟是她今年才十六歲,要是放到以前十五歲生孩子根本就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在這裏,十三十四生孩子的一大把,她也不會傻的說,這不科學等等什麽的,在一個地方總是要跟随那個地方的風俗,你想說你要抗争?呵呵呵,等你有了那樣的能力吧。

邢尚天似乎對顧湘的軟弱很滿意,低頭愛憐的親了親她額頭,伸手抱住了她的身子,越發猛烈的動了起來,狂風暴雨一般的揉搓。

顧湘抱着邢尚天的身子,只覺得上天入地一般的難以自持,到了最後只能哭着求饒的份兒。

等着邢尚天心滿意足的時候,顧湘都只能躺着喘氣兒了,淚奔,她忽然記得以前跟閨蜜讨論這種事,閨蜜A 埋怨男盆友時間太短,閨蜜B卻說男盆友時間太長的受不了,當時她就取笑說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不過如果選擇還是澇死吧,多幸福啊,捂臉,所以她現在這節奏是要澇死嗎?

這一頓折騰又睡了個午覺就到了晚上,顧湘就讓廚房上了個麻辣香鍋,裏面放了螃蟹,魚片,牛肉塊,嫩筍,白菜,蘿蔔,蘑菇,黑木耳,土豆,還有入味的凍豆腐,吃起來又麻又辣又香的,非常開胃。

顧湘因為喂奶平時倒是盡量少吃辣椒,不過今天邢尚天好容易過來一次就想着吃點他喜歡吃的。

果然這個麻辣香鍋很合他的胃口,邢尚天最喜歡吃裏面的凍豆腐,顧湘也喜歡吃凍豆腐,因為這一窩螃蟹的鮮,牛肉的香,白菜和蘿蔔的清甜,土豆的甜糯,筍片的清爽的被煨到了豆腐裏。

兩個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搶的不亦樂乎,不過顧湘的在吃辣方面還是不如邢尚天,等着吃了一小碗的米飯就敗下陣來,幽怨的看着邢尚天把剩下的豆腐都撿了吃掉了,嘤嘤嘤。

邢尚天看着顧湘那小眼神,忍不住笑,安慰一般的說道,“下次讓膳房多做點。”

吃過飯,又喝了茶水,顧湘就把女兒抱過來讓邢尚天看看,現在小寶寶已經八個月了,穿着紅色的缂絲小襖,雙頰紅彤彤的,粉雕玉琢的像個瓷娃娃,她現在可以扶着牆壁走一會兒,這會兒看到爹,剛開始還認生了一會兒,後面就認出來了,抱着邢尚天不撒手。

邢尚天看着女兒依賴的模樣心都碎了,覺得實在是忽略的厲害,抱着紅了她哄了半天,結果走的時候還是把她弄哭了,小明惠看着遠去的父親不斷的揮舞着手指,最後竟然喊了聲爹爹,讓顧湘都詫異了好久,邢尚天走到門口,硬生生的被拉了回來。

就這樣本來不過是想回來歇一歇的邢尚天,直到把小明惠哄睡了才能出來,這個時候已經是月亮爬上樹梢的夜晚了。

顧湘這會兒還沉浸在邢尚天拒絕了一個宮女的喜悅當中,她就像被一個彩蛋砸中,頗有點欣喜過度,說起來都讓自己都覺得太容易滿足了,可是她是真的很開心啊,不要小看這件事,男人和女人生理構造的不同造就了男人很容易激動的生理現象,經常說男人靠下半身思考也是在說這種生理構造,但是激動歸激動,有些男人能克制住自己,這就是個好男人,擋得住誘惑,你也別說是好男人就應該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就不是好男人了,是GAY,試問,姑娘在街上遇到一個極其帥的男銀就沒有意淫過?噢噢噢,捂臉,再比如你某天看個臉紅心跳的高辣小說,看到情動處你也會激動一把不是,難道說這就是能證明你不是純潔的姑娘?就證明你對男盆友的愛不是嚴肅的嘛?

顯然不是,所以顧湘很高興,按照古代人的理論邢尚天完全可以撲上去辦了這宮女,如果不願意負責就當沒有發生也行,這是多麽好的福利?可是邢尚天沒有,并且回來還跟她老實交代,雖然看似生氣吧,但是一副娘子你看,雖然有誘惑,但是我抗住了……,可愛的令人不忍直視嘛,這讓她看到了一點點的希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邢尚天似乎在用行動表示着他的心意。

也許有一天邢尚天真的會變,也或許是她理解錯誤,可是起碼現在他是在認真的對待她,總不能為了不知名的未來放棄現在的大好機會吧?顧湘越想越發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她溫情脈脈的給邢尚天披上了厚厚的鬥篷,依依惜別的說道, “早去早回。”心裏又補了一句,多幹活兒少看女人!

邢尚天握着顧湘的手,看了半天,似乎能看出她的高興來,看的快把顧湘給看紅了臉,這才笑着說道,“恐怕還有幾天要忙。”顧湘輕輕的應了一聲,邢尚天又說道,“我忙完了就回來。”

顧湘點了點頭把人送了出去。

看着遠處朝着自己招手的顧湘,美麗的側臉映襯在銀色的月光下,美麗的如同嫦娥下凡一般,邢尚天心就忍不住沸騰了起來,他就像是滿血複活一般,突然間就充滿了鬥志,雄糾糾氣昂昂的走了。

看着遠處的邢尚天,顧湘心裏第一次升起了一股失落感,心想這一去不會又是一個月吧?

另一邊皇後的鳳鸾殿內一個臉色蒼白,但是容貌極其美麗的年輕女子跪着對上首的皇後說道,“奴婢倒是小看了六皇子。”

皇後臉陰沉的像是如同陰天一般,“想到那野種整日的快活,我就難過的不行,我那可憐的孩子們死得好慘……,李晗,你當初是怎麽跟我說的,你說你可以對付六皇子,我這才讓你留了下來!”

李晗低垂着頭,她心裏其實也是沒有想過六皇子竟然是這般的……,今日派出去的宮女無論從姿容還是才藝來說皆是上乘,就是她看着也是心動不已的,難道這位六皇子真的是不近女色之徒?不,不可能,李晗很快就否決掉了,她從小在宮中長大,最是了解這些男子,嘴裏說的正經但哪個不是喜歡賢妻美妾環繞?更何況,據說那位跟随而來的顧良娣不過是一個村姑出身,想來就算有些手段也不過是目不識丁的粗野鄉姑,如何能和今日的女子相比,那女子可是精心教養出來的……,本來準備送給太子哥哥……,只不過後來天崩地裂,一切都變了而已。

看來這會要她親自……,哼,一個庶子而已。

“娘娘不必心急,這次不過是試探。”李晗說道。

“我怎麽能不心急,我希望那小野種今天就死了!”皇後忍不住喊道,她臉上帶着厭惡的神色,“我的小乖孫就要出生了,總要趕緊為他讓路,你快點給我想想辦法!”在皇後準備跳湖那日,李晗突然出現了,她向皇後說起自己無意保下了懷着淮安王府世子刑春的骨血的女子,雖然那女子不過是一位侍妾,但肚子裏确确實實懷着淮安王府的血脈。

如果是一般人自然是不信的,因為沒有人證明那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刑春的血脈,可是皇後此刻早就心魔漸生,只恨不得別人欺騙她說她的孩子都好好的活着……,此刻有人送了希望給她,即使是假的她也會試圖去相信,更何況李晗舉列的證據無不證明這個侍妾就是懷了她大兒子的孩子。

李晗也不避諱,直接表明身份說出自己是前朝的公主,為了茍活所以想辦法保下了那侍妾,現在只希望能在皇後的庇護下活過下半輩子。

皇後心思單純,但并于等于傻瓜,她從李晗偶爾帶着仇恨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心情,可是她此刻管不了那許多,她只希望借着李晗的手把這朝廷攪的稀巴爛,把那野種弄死,把那狠毒的只顧自己皇權的夫君殺死,然後讓自己的小孫子登上高位,如此兩個人各懷心思,卻是一拍即合。

“娘娘,我向你保證,很快就能看到你想要的結果,可是我們需要耐心。”李晗看着皇後瘋狂的神态,心裏忍不住譏諷的想着,這無知的女人也能當上一國之母?不過是仗着那殘暴的淮安王卑鄙手段而已,和她雍容華貴的母後相比又算得上什麽?想到自己的母後凄慘的死相,李晗不自覺的心情悲痛,只不過她很快就隐忍住自己的情緒,面上卻不敢顯示出來,她這麽忍辱負重的活着不過是就是為了報仇兩個字。

邢尚天回去之後精神煥發,把那些正想着今天是否可以放假的幾個翰林都叫了過來,他覺得之前自己有點想岔了,沒道理自己在這裏苦幹瞎幹的,他們這些領俸祿的在一旁也就抄抄寫寫的,他看着那堆積如山的奏折對幾個人說道“你們三個把折子看完了,然後分出輕重緩急來……”看着幾位翰林露出哀嚎的神色,邢尚天的心情忽然間就好了起來,他對着一旁還跪着的徐忠義說道,“你起來,今天回去歇着。”

徐忠義一把老骨頭可是差點散架了昂,心想這下終于解脫了,結果就聽到邢尚天說補充道,“明天一早就過來,把這些列出來的奏折過一遍,最後在呈上給本皇子看。”

徐忠義差點給邢尚天跪了,這特麽就是想折騰死他,這麽多?

邢尚天看着徐忠義露出一副驚愕的神色,終于覺得舒了一口氣,該,誰叫你們任由奏折堆積如山也沒有做處理?

這邊邢尚天終于找到了勞逸結合的好辦法,那邊顧湘等到了晚上十點也沒有看到邢尚天回來,雖然知道他肯定是在忙,但是心裏還是有點失落的,要知道邢尚天拒絕宮女的那一強針劑到到現在還讓她興奮着,她想着賢惠的女人這時候好像多會送點湯過去,然後溫柔的勸慰說,多注意身體,她覺得這個主意雖然很老套,但是擋不住有效啊!很好,就這麽做!

現在熬湯肯定是不能做那種需要幾個小時的了,畢竟時間有限,顧湘想來想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發現好喝的湯都是需要時間滴,難道說打個蛋花湯過去?ORZ,這有點太掉份兒了,怎麽說邢尚天現在也是皇子了。

顧湘無奈帶着春芽去了膳房,東宮的膳房是獨成一體的,所以這個膳房幾十號廚子都是專門服務六皇子的,這會兒見到顧湘過來,都恨不得上前拍馬屁,無奈很多人身份不夠,只能在一旁幹瞪眼,管着這膳房的廚子叫錢圖,光聽名字就覺得特別值錢,囧。

錢圖四十多歲,白胖白胖的,一看就是廚子,他笑眯眯的說道,“娘娘,您有事就吩咐一聲,怎麽親自到這污糟的地方來了?”

春芽這會兒派頭很足,咳嗽了一聲說道,“娘娘想給六皇子煲湯,特意過來看看有什麽合适的。”

錢圖一聽就明白了,哦,這是準備去讨好六皇子,這種手段他們常見,沒什麽稀奇的,其實重要的是在于送湯的人而不是煲了什麽,不過這話他自然不會講,笑着說道,“我們都備着呢,有牛骨棒湯,乳白色,看着就好喝,還有老鴨湯,從早上熬着的,現在喝正是時候,還有牛尾湯,鹿肉湯,鴿子湯……,您看看要哪種?”

顧湘聽了這才想明白,自己真是多慮了,這廚房裏人都是人精,這些湯肯定是要先熬着,不然主子要是想喝什麽還得現做,那就不美了。

最後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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