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越少了,我察覺一絲不妙之處。
人心,是面鏡子。高捧低踩,再自然不過。
一次,趁聶媽媽給我送飯來的時候,問她:“爸爸有沒有說什麽時候放了我?”
聶媽媽嘆了口氣,說:“老爺新婚燕爾,難免纏綿床底,無瑕估計小姐,等過些時日,老爺的氣自然就會消了,到時候就會放小姐您出來了。”
不安心的又過了幾天,我問:“爸爸有沒有說什麽時候放了我?”
這次,聶媽媽紅了眼圈,說:“我可憐的小姐,如今的老爺對她們母女倆是寵愛有加,不僅帶她們去巴黎購物,還将小姐您原來的房間給了那位小小姐。”
我嚴重地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唐大款本來就是人渣,暴虐無情是他的本質。可偏偏在我創造的這個世界裏,唐大款是個關鍵人物,他如果喜歡我,我便還是個衣食無憂的富二代,如果他不再顧念父女之情,那我除了是可以為他償債的女兒外,什麽也不是了。
想到償債,我打了個寒顫。
我得行動起來了,唐大款有了新妻子和新女兒後,對我的關注和在乎會更加少,這對于我要扭轉劇情是百害而無一利的。我必須效掌控他,才能有效掌控劇情的走勢。
我讓聶媽媽給唐大款挂個電話,就說我病了,病得很嚴重,然後又讓唐媽媽給我拿了支粉筆,開始在地上畫了起來。
“你畫的是什麽,還真醜呢。”黑屋的小鐵窗上出現了個人臉,男主正一臉有好戲似的看着我。我沒空搭理他,繼續在地上很認真的畫着。
能不能自救,就看這招了!
我拿我身上流淌着的一半他的血液在打賭,這場仗,我只能贏,不能輸!
唐大款還是來了,我能分辨出他的腳步聲,沉重有力給人壓迫感。
我将剩餘的粉筆碾成灰,均勻地抹在臉上,然後脫了鞋子,慢慢躺在地上,閉上眼睛,抱着雙膝蜷縮起身體,一個人孤寂地躲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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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款命人開了鎖,一道光亮照在我“蒼白”的臉上,我顫顫了睫毛,他低頭皺眉看着我,沒說話。一旁的新媽媽說:“還以為有多大的病呢,原來只是睡着了。哼,可笑,還大老遠趕回來,真是的。”
瞧她那副尖酸刻薄樣,我還真是把她塑造得很形象呢,不用看就知道是個壞女人。
我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我曾漂亮的卷發淩亂地撒在地上,衣服舊巴巴的,小臉也顯得肮髒不堪。我的眼睛依然閉着,仿佛他們根本不存在一般。
此時,聶媽媽揪着心,搭話道:“小姐很可憐的,她說她要在地上畫個媽媽,想象着,在媽媽溫暖的懷抱裏睡着的滋味。老爺,小姐她渴望愛,渴望親人溫暖的懷抱,她是在渴望中,睡去的。”
她的話音剛落,唐大款就一把将我抱起。“對不起,孩子,”他愧疚地說:“我真不是個好爸爸,讓你受了那麽多委屈。”
他抱着我,以抱着嬰兒的姿态,輕拍我的背。我摟住他的脖子,嚎啕大哭,似是将所有的心緒和苦悶都哭了出來。我在為自己可悲,這是個畸形的家庭,孩子想得到一點點的父愛,竟然還要用計謀策劃。
唐大款輕聲細語地哄着我,仿佛要天邊的星星摘給我。
身後的女人,化着細長的眼線的眼睛,不斷翻着白眼。我的頭倚在唐大款的肩窩上,沖背後她笑了笑,手指比了個“V”字。
跟我鬥?
我有強大的晉江宅鬥、宮鬥文做後盾,還有最牛的百度和新浪,我可以盡量剽竊我原來世界的名段子和真實事例,你能鬥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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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的出了小黑屋,才發現這個世界都瘋了。
釣魚臺事件的連鎖反應,讓人們瘋狂。這不能怪老百姓,因為牽連到日本,牽連到近百年的恥辱,怎能不讓人瘋。可我們中國的百姓太善良,太好被鼓動被挑唆。正如李開複說的:“最高興的應該是日本人,因為他們看到數萬中國人走上街頭,破壞了自己同胞的騎車,掠奪了自己同胞的財産。”樂嘉也說:“日本的高明在于用中國的7平方公裏不經意間居然撬動整個中國大陸960萬平方公裏瘋狂的自殘,而我們中很多人還以為自己是英雄。”
我也是,我不怕打仗,如果,祖國需要我,我願意獻出我的生命,我不怕打仗,可我怕文/革!
不分是非黑白,極端左極端右的思想都要不得。
這一邊,爾等P民在憂國憂民,游街示威,為國請願。那一邊亦然歌舞宴會不停休。
我剛出小黑屋,就被邀請出席一場慈善宴會。這是新後媽的主意,她又使陰招了,她對唐大款說,現今社會,大齡剩女泛濫,且剩下的都是些白富美,讓我早點進名利場也好,早點成為名媛,早點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嫁了。免得到時候真被剩了,外界都說她這個做後媽的不是。
尼瑪,這也太早了吧,老子才15歲!就想将老子賤賣,門都沒有!
可在面子上,我不能拂大款的面子,只能硬着頭皮去了。
各路明星都來了,短短幾十米的地毯,他們能走上半個鐘頭。
有的穿得暴露怪異沖着鏡頭笑到嘴僵,有的甚至制造走光門搏出位。我的“小妹妹”,今年才13歲,卻能拿出選美冠軍的架勢,連向觀衆擺手的弧度都經過精心設計。
好在唐大款請了個資深禮儀老師,隔空耳機喊話。
當車門打開那一剎那,我淡定地推了推挂在耳朵上的耳麥,只聽裏面傳來:“雙手交叉壓着膝蓋,好……”
這分明是男人的聲音,卻嗲得我的骨頭都快酥了。
“……先邁出一支右腳,等一等……”
我有些煩躁,等毛等,老子保持這姿勢很吃力的。
“好……”
“低頭……再擡另一支腳,對……慢慢的不要急。要像只傲嬌的孔雀,不要像只猴子!”
他說猴子的時候,語氣明顯加重了。
“好的,就這樣,擡頭挺胸撅屁股。走!”
我忍受着高跟鞋硌出的腳痛,2分鐘不到混過了走紅地毯。
當時自我感覺還挺不錯的,可事後看電視錄播時,死的心都有,那麽挺胸闊步,活脫脫剛入伍的新兵蛋子在正步走。用男主的話說:“連個熊樣都不如。”
說到聶雲天,現場還不覺得如何,因為他始終站在我和“選美冠軍”背後,可電視畫面一出來,怎麽感覺,不止是我,連“選美冠軍”,都成了為王子引路的侍女了。
宴會正式開席。
跟着唐大款背後與商界政界的名流寒暄了片刻,就被我,不對,是女配原先的一幫朋友拉進了包廂。
這幫小祖宗,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我介紹了我的繼妹,她長得随她媽,小小年紀,美豔得一塌糊塗。她的出現在我的交際圈裏轟動不小,也搶了我的風頭,大家都圍着她問東問西,一時間将我晾在一邊。可這些顯而是我樂見的。我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聶雲天像個守護公主的騎士,立在一旁。
有兩個女生在唱high歌,幾對男女一邊在拼酒,一邊吸食毒品。其中兩個男的正在打賭,打賭的內容被我一只很靈光的耳朵正好抓到,似乎是,一個說他能在半個月之內搞定一位正當紅的玉女掌門人,另一個不信,這位就拍着胸脯,豪邁地說:“如果下個月的今日,我不能拿到和她的XOXO的豔照,就幫你撸管。”
另一位指着自己的褲裆說:“要用嘴撸才行。”
大夥一片喧嘩,紛紛充當見證人。我搖搖頭,正就是為老百姓私下裏所津津樂道的中國貴族們。
都說一個貴族的養成需要五代,可在我面前的他們,他們不是貴族,他們只是脫節的一代,他們有至高無上的,卻不知如何好好運用。因為他們沒有準備好,甚至連他們的父母都沒有準備好,他們的靈魂跟不上他們的腳步。他們喝着最貴的酒,說着最浮誇的話,他們中甚至不少都讀于世界級名校。可我還是覺得他們與我格格不入,我很想出去透透氣。我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我前腳剛踏出包房,後腳就有人在後面嚷嚷:“小遙,你去哪啊?”
“上廁所,還要向你報備啊!”我沒好氣地回他。
叫住我的人,是個微胖的男孩,他叫甄有錢,是我這圈子裏有名的兔爺。他指着聶雲天,賊咪咪地笑問道:“他是誰?”
不可否認,聶雲天這樣的人物,即使再低調,都會被人發現。
我拍了拍腦門,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這是我小說裏設定的環節,我帶着男主和女配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