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錯了

我錯了

從查龔馬賽克記憶提取有用信息難免有疏漏。然而,我在保險櫃裏掏出一打包養合約就很費解了。甲方乙方一模一樣的條款,唯獨簽名和包養時限有區別。

清晨睡夢醒來第一眼,是衣裝整齊的渣攻拿出一份包養合約,雙方坐下認認真真簽字畫押,開啓友好炮.友生涯。

請問,白蓮是怎麽愛上查龔的?

白蓮合約找的我眼花。我去,一個星期的床伴?太有合約精神了。

“查總,”門外響起男人沉穩的聲音,“我是鐘莘。”

金牌CEO鐘莘,他可是個精明商人,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管理公司總部五年從未出過大纰漏。查龔從不輕信任何人,卻可以把後背交給鐘莘。

應了一聲“進來”,我連忙鎖上保險櫃,坐在辦公桌後裝逼看文件。

灰色西裝妥帖的年輕男人面無表情走進來,他開口十分平淡,興致缺缺:“您有什麽吩咐?”大有老子分分鐘幾百個億,沒重要的事別來煩我。

手握劇本的我一秒看透鐘莘的老媽子性格。我故作高深沉吟道:“淩铖最近還有什麽動作,你派人盯緊點。把他找出來。”

鐘莘臉色微沉:“你出院後一直很平靜,兩方沒有再生事端。”他忽挑眉笑道,“如果不是他犯病闖到醫院去,我差點以為滅吒公司悄無聲息換了老板。”

我深以為然,黑幫老大也不是好當,何況淩铖對查龔的恨意影響判斷。小說中他最後死于查龔之手,有不少出自幫派內鬥的推潑助瀾。

“啓動暗線,讓滅吒公司跟淩铖對立的老家夥們,”我俯身壓低聲音,直視鐘莘目光,“好好退休。”

“這…”鐘莘沉面帶疑惑,我擺出“你懂得”的神情,他如死水眼中閃動興奮的光彩:“查總想攪亂淩铖幫中的人心啊。是時候,讓瘋狗去他該去的地方了。”

我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有了理由,鐘莘自會辦妥事。淩铖恨極查龔,不惜一切死磕到底。查龔最厭煩淩铖按心情随時暴起的架勢。兩人勢均力敵鬥這麽多年該落下帷幕了。

我将為淩铖去除所有阻礙,鋪上一條虐查龔的康莊大道。等渣攻歸來,面對衆叛親離一無所有的處境,還有為複仇不知會幹出什麽事情的宿敵。

幹了這碗恒河水,虐渣值一定能爆表!

為自己的小機智,點贊。

“對了,我不需要床伴。放出風聲,”叫住興致勃勃仿佛要殺人的鐘莘,我思來想去咬咬牙道,“我…不舉了,讓他們別來煩我。”

鐘莘臉色瞬間崩掉,連查龔都沒見過他失态的樣子:“真…真的?”

“假的。”郁悶心情讓鐘莘的表情包破壞,我忍不住一笑意思意思給個理由,“就是覺得沒意思。”

來上班的路上光是碰瓷撞查龔車的男女就有三個人,一進公司故意跌倒往查龔身上撲就有五個,花式抛媚眼的不計其數。如同若不是我閃得快,西裝外套上就該有口紅印、咖啡漬……可氣我忘記可以乘查龔的Vip直達電梯,一進員工電梯差點沒被後來的人擠爆。

哪個家夥偷蹭我的手背、後頸、屁股的?

扣工資!!!

上帝佛祖聖母瑪利亞,我詛咒查龔和騷擾者沒有性.生活!

“你的風流債自己處理。”鐘莘恢複面無表情,轉身出門提了一句,“你的保镖太廢,我請新團隊保護你的安全。”

我摸摸鼻子從文件下拿出一份合約,上面“白鶴”二字風度超逸。原來,白蓮的本名白鶴。一如記憶初見,風華正茂不染塵埃,卻讓查龔丢進淤泥糾纏至今。

“老板,”老五焦急打來電話,“嫂子發高燒,不太對勁。回來看看吧。”

“醫生怎麽說?我又不會看病,先叫醫生啊。”捏住合約,我苦笑一聲,提前打卡下班,第一次回到查龔和白蓮的房子。

老六從迎我進門就喋喋不休,這幾天白蓮一直想見查龔。摸摸頭頂的綠帽子,我嘆了口氣緩緩踏進房門。

綠帽子說那日情急之下,用維持工作的能量給我添加武力值。它能量耗盡只能進入待機,無法同我随時交流。只有渣攻的身心受到傷害,虐渣值上升它才會再次上線。所以,我得獨自面對主角受白蓮。诶,尴尬,這是我這幾天想起他的唯一感覺。

床上蜷縮的青年頭埋在纖瘦臂彎裏,像個無助的孩子。我緊繃着臉近了一步,濕潤的發梢貼在青年薄紅的臉上,他…在發抖。是冷嗎?

我看向戴着眼鏡的醫生,順手給白蓮蓋上毯子:“有沒辦法?”

“沒有。”中指托一下眼鏡,沈醫生似笑非笑:“烈性春.藥,查先生是不怕玩死人麽?”

頓時無語凝噎,我敢說這醫生一定在鄙視我。

小說裏白蓮讓淩铖綁架下藥,從工廠爆炸查龔住院一路風平浪靜。直到查龔昏迷醒來,因為白蓮看到自己跟別人上床,就想逃離自而怒不可遏。

查龔下命懲罰白蓮,白蓮不敢相信查龔會把自己送給別人睡。他第一次死心出逃讓查龔抓了回來三天三夜沒下床,正好度過潛伏春.藥發作的時間,查龔也因此覺得白蓮更合心意,兩個人繼續糾纏不清。

恩……

拒絕黃,拒絕毒,拒絕黃.賭.毒。

這幾天我一直在找淩铖,他跟泥鳅似的不見蹤影。

煩躁之時手腕忽然被死死攥住,我低頭正對上青年滿是汗的臉。“查龔…”分明雙眼緊閉,神情不安的白蓮呢喃着渣攻的名字。

用巧勁掰開白蓮的手,我連忙退到門邊。面對沉默的沈醫生和全副武裝保镖們,我深吸一口氣,蛋疼笑道:“看着他,盡量讓他別難受。我去找解藥。”

所以,總裁文為什麽要有春.藥——

我的內心再次吶喊。

再次強勢回撥淩铖手機號碼,我打了N次終于接通。強壓着怒氣,我咬牙切齒道:“解藥拿來,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呵呵,”淩铖低沉在笑,聲音弱弱傳入耳中,“好啊,我快死了,正好拉你一起下…地…獄。”

男人滿不在乎的聲音消失,我拿住發出“嘟嘟”聲的手機一臉懵逼。

淩铖,又去哪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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