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典範陳有功
但是她看到沅沅已經開始動手了, 而且幾乎是不帶思考的就寫下了答案。
盛齊源沒覺的有問題，默默的眯着眼睛看着，這操作都是應該的,
外面下課鈴聲響了，辦公室裏又陸陸續續回來了幾個老師, 現在他們的身份不一樣了, 一個個都是喜笑顏開的, 不過關于姚尚清的事情，大家都還是知道的，所以沅沅就又迎來了一波關注度。
沅沅很是淡定, 她啥場面沒見過, 不動如山的把題就寫完了。
課間十分鐘把數學寫完了, 本來就沒幾道題。
秦然走過去把數學卷子拿了起來。
沅沅開始寫語文了。
秦然看着這卷子，吓了一跳，字體很是好看，看起來是有很多年的功底，只是這孩子不是才九歲嗎？
“盛叔，這沅沅怎麽這麽厲害啊？”她拿着卷子小聲的跟盛齊源說話。
盛齊源有些洋洋得意, 他就說吧, 沅沅聰明着呢，
周圍要去上課的老師, 還有些戀戀不舍，沒課的老師，就悄悄的走過來, 看秦然手裏的試卷，有意無意的總是能掃到一眼的。
秦然心裏不知道為啥有些不甘，當年姚家出事, 她哥都說了，讓姚尚清也斷絕關系，這樣她就能繼續留下來，并且答應娶她，但是人沒有一點留戀，這麽多年過去了，以為她肯定後悔的不能行，沒想到人家閨女還這麽優秀。
旁邊的老師沒忍住把卷子就拿走了。
“哎呦，這字體多好看啊，很少有這麽多的學生能寫這麽好看。”
“是啊，是啊，而且這題不錯，答的好，答的好。”
旁邊誇獎的人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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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尴尬的笑着收回了卷子，讓大家都回到自己辦公桌哪裏了。
沅沅語文也寫完了，雙手拿起來交到秦然的手裏。
“謝謝老師。”
秦然笑着嗯了一聲，即使她對姚尚清有些不滿，不過跟孩子沒關系。
“好了，先回去吧，下午通知你結果，看看把你安排在哪個班裏。”
盛齊源看着事情算是解決了，就帶着人直接走了。
“看來你比老師想象的更聰明啊。”
沅沅沒有反駁的點點頭，确實是這樣的。
“不過，老師，你現在能教我了嗎？”她還是比較熱衷于學自己的想學的。
“可以，走吧，跟着老師去大學的實驗室。”盛齊源帶着沅沅兩個人還坐了公交車。
距離清華也就只有兩站地，很快。
現在清華大學裏的學生多數是工農兵大學生，或者是各地推薦上來的，人比較少，見到盛齊源都打招呼了。
沅沅第一次來到這裏，她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氛圍，是她想要的。
盛齊源作為這方面的人才，回來的這段時間，已經有了自己的實驗室。
“請進吧，就是這裏了。”
袁烈聽到聲音，就趕緊出來了。
“師妹，你，你怎麽來了啊？”他猛地一見有些吃驚，主要是他也只見過一面，不過長的好看，雖然這幾年過去了，還是能認出來。
沅沅跟他打了招呼。
“師哥，以後還要請多多指教了。”
袁烈連忙謙虛，“不敢，不敢，還得是師妹。”
盛齊源已經到裏面了，穿上自己的白大褂，“袁烈，把大一的課本給你師妹一套，讓她有時間的時候就看着。”
這課本是盛齊源編撰的，主要是用于新生入學的，現在還沒出來，也就這幾本是印刷廠送過來的樣本。
沅沅接過來翻了幾頁，裏面講述的都是西醫方面的，可以看得出來是基礎的一些內容。
“謝謝老師，那我就拿回家先看了。”
盛齊源皺着眉頭想想，還有什麽事情好像給忘記了，但是這會想不起來了。
“先這樣吧，你把這一套看完，自己理解，看完之後找我，我會給你布置別的課業。”
沅沅沒什麽意外的，她在縣裏的時候就是這麽被教學的。
倒是袁烈，一臉驚訝，老師是這麽講課的嗎？看着師妹這麽小，覺的還是有些看不過去了，冒着風險過去問。
“老師，這能行嗎？沅沅太小了，這可是大學課本，而且都沒人講解，怎麽可能呢？”
盛齊源沒理他，自己弄自己的一些數據，他現在心裏還挂念着一位大人物的病，估計晚上還得過去看看。
袁烈看老師不搭理自己，就過去拉着沅沅。
“你跟老師說啊，這你自己怎麽會啊？沒人講解的。”
沅沅知道他是好意，“不用了，我在縣裏的時候，就是這麽過來的，都一樣的。”
袁烈啊了一聲，反正他覺的不靠譜，有這麽學醫的嗎？他可沒見過。
中午，三個人一起去食堂吃的飯。
下午，盛齊源帶着沅沅又去了一趟學校，總是要看結果的，明天就得上學。
秦然在學校裏也發愁呢，兩個滿分試卷，老師們都想要，安排到哪個班裏是個事情了。
盛齊源帶着沅沅一路就直接去了之前的辦公室裏。
秦然在辦公室裏一擡頭就看到了人，趕緊站了起來。
“盛叔，您過來了啊？吃過飯了嗎？”然後對着沅沅笑了一下。
“吃過了，我這不是問問沅沅去哪個班，哪個年級？然後明天就開始上課吧，她這個年紀的小孩，不上課就耽誤了。”
盛齊源坐下來跟秦然說話。
秦然有些後悔當時怎麽就接了這個任務了，“盛叔，這套卷子是初一的，我想着班級的話，就安排到我自己班裏吧，正好也能照看着。”
盛齊源沒意見，“沅沅可以嗎？”
沅沅點點頭，她都可以，在哪都一樣。
秦然總算是把事情解決了，寫了一個條子，“這個去繳學費，然後明天過來了，拿着收費單，給你發書，早上八點，別遲到了。”
沅沅接過來那個條子，她今天沒想到還要交錢，身上沒帶錢？
盛齊源低頭看了一眼，“謝謝小秦，那我們就先去繳費了。”
秦然把人送到辦公室門外，心裏突然有些疑惑，這怎麽是盛叔帶着人過來的，不是說姚叔已經回來了？太奇怪了吧。
盛齊源身上有錢，可以這麽說吧，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老師，我讓我外公給你學費。”沅沅是沒想到還有這個。
盛齊源一聽就拉着臉了，“你說啥呢，你老師這點錢還是有的，不許還錢。”
沅沅長哦了一聲，行吧。
盛齊源幫沅沅把學費交了，并且把收費款的條子給了沅沅。
“明天你就自己來上學就行了。”
兩個人就直接在學校門口分開了，盛齊源實驗室還有一大堆的活。
沅沅自己走路回家，結果剛剛到胡同裏，就遇見了昨天遇見的兩個人，這兩個人都不上班工作的嗎？
“你是尚清的孩子吧，你娘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啊，你娘就只有你一個孩子嗎？你叫什麽啊？”粱玉臉上帶着笑，一臉親熱的看着她，鄉下來的小姑娘最好哄了，反正沒見過啥世面。
沅沅沒開口，其實她表情應該是冷冷的，但是因為年紀還不大，兩個臉上還有些小奶膘，所以看起來以為她是有些害怕。
“你還不知道吧，你應該叫我一聲舅媽的，他是你二舅舅，跟你娘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呢，關系很好的。”
梁玉趕緊解釋，在她看來，兩位老人能把一個小丫頭從鄉下弄過來，肯定是非常喜歡的，只要小丫頭接納了他們，兩位老人遲早也能讓他們進家門。
姚尚軍立刻也跟着笑咪咪的點頭。
沅沅皺着眉頭搖搖頭，“可是我娘說她沒有兄弟姐妹啊，外公外婆也說，他們就只有我娘一個孩子啊，你們不會是騙子吧。”說完還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趕緊捂住嘴。
梁玉伸手 抓住了沅沅胳膊，“不是的，真的不是，這裏面是有誤會的。”
沅沅不喜歡她這樣抓自己的胳膊，一個輕輕的掙脫，就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了，她身上帶着精神力，就是專門練過的都不是她的對手，更別說普通人了。
姚尚軍覺的這個小丫頭太難搞了，看自己媳婦沒抓住，他就趕緊上前雙手就要抓人。
沅沅一個閃身，然後自己抓住姚尚軍的肩膀，一下子就把人摔倒了在地上。
姚尚軍摔在地上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地上的磚咯的他臉疼，不用看，他就知道肯定流血了。
粱玉覺的自己就一個眨眼，人怎麽就到地上了呢。
沅沅站在一旁，就看着他們。
粱玉這會有點生氣了，再怎麽說他們也是長輩啊。
“你這個小姑娘怎麽回事啊，怎麽能随随便便打人呢，這可不是你們鄉下，你在鄉下随便怎麽打架，到了這裏就要改。”她說着把姚尚軍從地上扶起來。
沅沅想着，她在鄉下可真的沒打過人，打人這還是第一次。
“是你們先過來抓我的，而且我沒動手，明明是他自己摔在地上的，你怎麽能倒打一耙呢，而且我怎麽可能打的過他。”
剛剛在胡同那邊站着說話的人，瞅着這邊像是有事，也都過來了，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姚家的事情了，當然看姚尚軍兩夫妻不上眼。
“你們兩口子又幹啥啊，大白天的不上班，這為難一個孩子幹啥。”其中一個老大娘沒好氣的開口怼人。
粱玉氣急，她不能請假嗎？真的是多管閑事。
“我們沒為難孩子，這不是跟她說話呢。”
沅沅咬着嘴唇搖搖頭，她的表情就不像是單單說話那麽簡單。
“你們沒為難孩子，剛剛還拽着人家？別以為我人老眼神不好使，大家夥都看着呢。”
老大娘說完之後，旁邊的人都開始附和。
“就是，就是，還裝啥呀，以為都不知道你是啥人啊。”
“對啊，我們去告訴姚老師。”
……
梁玉不耐煩這些人，簡直要氣死了，拉着姚尚軍就又走了。
剛剛的老大娘看着人走了，哼了一聲，“呸，還真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他們是啥人啊。”
“謝謝各位奶奶，叔叔嬸嬸了。”沅沅是個講禮貌的好孩子。
胡同裏沒見過這麽乖的孩子，覺的這小姚真會教孩子，長的好看，還懂禮貌。
“快回去吧，以後再遇見他們不用客氣，喊一聲大家就都能聽見。”老大娘說完大家夥也都散了。
沅沅也轉身就回家了。
姚家已經開始吃中午飯了。
姚志兆今天上午也接到消息了，明天就要去學校上班，周星月也是恢複出版社的工作，現在一切都在恢複進行中。
“初一吧，明天去上學。”沅沅跟姚志兆交待了一聲。
姚志兆今天上午把要恢複高考的消息已經電報給姚尚清了，家裏最可能參加的就是陳紹遠了，但是陳紹遠目前才高二，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不行就只能等明年了。
“今天的學費是盛老師交的。”沅沅說了一句。
姚志兆把自己碗裏的面條吃完，哼了一聲，“他是你老師，就讓他教，一天到晚的老是惦記別人家的孩子。”
周星月抿嘴笑笑給沅沅使眼色。
“沅沅啊，外婆可以叫你學外文，你想學嗎？”
沅沅把自己的面條扒拉完，她當然願意了，畢竟自己是會的，但是要找到一個合理的出處，正好外婆教，那以後也不覺的奇怪了。
“我願意，外婆我們下午就開始吧。”
周星月沒想到沅沅這麽積極，自己也是很開心，“好的。”說完之後把自己的碗筷放到桌子上，用手推了推姚志兆。
“你把碗筷洗了，廚房收拾了。”
姚志兆哦了一聲，就站起來收拾桌子了。
一下午，周星月就在拉着沅沅學外語，她會英語，俄語，還有別的一些，不過這次她教的是英語，反正考試裏可以選考英語，也可以不考，多學一點總是沒錯的。
沅沅一開始還是進度慢了一點，不過後面稍微透露出自己學的還挺快能力。
周星月就很開心了。
“沅沅太聰明了，就這個狀态學下去，等你參加考試的時候，一定很不錯了。”
沅沅覺的自己也算是走後門。
“外婆，今天我回來的時候遇見昨天來我們家的人了。”
周星月聽見這個就趕緊上下左右的看沅沅，“他們沒怎麽樣你吧？”
沅沅一點沒忘的，添油加醋的又複述了一遍。
“沅沅下次再遇到他們不要搭理他們 ，知道嗎？”周星月其實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她跟姚志兆怎麽就教出來這樣的兒子了。
沅沅重重的點點頭，“外婆放心吧，以後都不會了。”
第二天早上，姚志兆跟周星月去上班，沅沅去上學。
姚尚清收到過來的電報的時候，心裏算是最終确定了，高考恢複了，家裏的孩子就都有希望，紹遠高二了，大玉小玉也都高二了，這樣他們都能參加了。
直接給家裏寫了一封信，囑咐孩子們好好學習。
一九七七年十月份，全國各地正式收到了恢複高考的通知，而一九七七年的考試，就在十一月份。
百家村的陳家，堂屋裏一片安靜。
姚尚清和陳有功因為高考的事情請假回來了。
陳紹遠三兄弟也在家裏待着。
“你想是十月份就參加考試？”姚尚清打破平靜問了一句陳紹遠。
陳紹遠還是肯定的點點頭。
“你虛歲才十六，年紀不大，不用這麽着急，下一年六月份，其實也很快。”姚尚清還是想勸說兩句，她想着還是再打打基礎。
陳紹遠覺的自己可以了，再這裏耗費幾個月的時間也沒有意義。
陳有功看看媳婦，咳咳兩聲，“行，我跟你娘就算是答應了，也不要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
姚尚清趕緊瞪了一眼陳有功，她都沒想要答應呢，這是考大學，不是鬧着玩，不過陳有功都答應了，她也不好出爾反爾。
“好，那大玉小玉呢，你倆想啥時候考試？”
陳大玉跟陳小玉也在堂屋裏待着呢，本來這次就是解決他們上學的問題的。
陳小玉搖搖頭，她沒陳紹遠聰明，準備穩紮穩打，還是明年，再多上這大半年。
陳大玉自己想着也是肯定這樣的，她的成績還不如小玉呢。
“我們倆都準備明年再考。”
姚尚清總算是笑出來了，她還是挺了解自己這個大兒子的，不就是惦記着沅沅嗎？想過去看看。
“行，那咱們就這麽決定了。”她說完還在瞪了一眼陳紹遠。
陳有功拉拉她的袖子，“好了。”
姚尚清回到他們屋子裏待着。
陳有功跟着進來，“你說跟孩子着什麽急啊，紹遠打小就有主見，既然他自己願意考，心裏就有把握。”
姚尚清自從家裏出事之後，就小心慣了，這次恢複考試，她高興，但還是想觀望一下，再說了就過半年的時間，就又可以參加了，沒必要這麽着急，還有多複習半年總是好的。
“我不生氣，孩子總是要長大的，而且他惦記着沅沅是對的，我這段時間不見到她，心裏都難受。”
陳有功提起來沅沅也是嘆了一口氣，他也怪想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吃不吃得慣，住不住的好，上學有沒有問題。
“要不咱們過年的時候去一趟吧，今年去跟爹娘一起過。”
姚尚清一聽眼睛都亮了。
“真的啊？這個能行嗎？娘這邊不大好吧。”她想，不過怕婆婆不高興。
陳有功有辦法，“包在我身上。”說完就出去了。
陳氏在自己屋子裏偷偷落淚，她也猜到了紹遠的想法，難道她不想沅沅嗎？
陳有功一進去就發現了，但是他裝作沒看到。
“娘，我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陳氏咳咳一聲掩飾一下，手下還在不停的收拾衣服，“啥事，說吧。”
“我想着這過年了，帶着尚清跟幾個孩子去首都，去過年，正好還能跟沅沅團圓一下。”
陳有功說話的時候還樂呵呵的。
陳氏聽完之後，就把手上的衣服扔到床上了。
“你們都去？”聽着語氣很是平靜也沒問題。
陳有功觀察着她的樣子，堅定的嗯了一聲。
“對，所以過年就不能跟您一起了，您在家跟二哥過，行不？”
陳氏冷呵一聲，“你都給老娘安排好了，還跟我說這麽多屁話，幹啥，滾出去吧。”
陳有功看她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繼續逗她了。
“好了，我剛剛跟您開玩笑呢，這去肯定要帶着您啊，就是不知道您願不願意？”
陳氏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是要氣死我，是吧。”
陳有功趕緊笑着道歉，“好了，我錯了，您要是也去，到時候我就定好火車票，我們一起過去，今年咱們一家好好的過個年。”
陳氏這次是心裏有個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算算距離過年還有幾個月，就能見到沅沅了。
陳有功搞定之後，轉身回去交差。
“娘跟我們一起過去，咱們這兩年也算是能在一起過個好年了。”
姚尚清心情好了一會，就開始惦記陳紹遠參加高考的事情了。
十一月份，陳紹遠就要參加高考了。
那一天，因為學校要用做考場的原因，他們學校也放假了。
姚尚清不需要監考，趕緊就回了縣裏。
三天時間，陳紹遠全部考完。
姚尚清在家裏陪着去學校填了志願。
“你要是自己有把握，就按照你想的志願填報就可以了。”
陳紹遠對過答案，他覺的自己還行，客觀題應該不會丢分，答題的時候很仔細，只要主觀題可以，他就有信心。
“北京大學國際關系學院。”
陳紹遠的老師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同志，看到他填報的志願，眼神中都是贊許。
“紹遠你的目标一向都很了不起。”
姚尚清看着上面的地方，心裏有些開心和擔憂，她的孩子以另外一種方式回去，其實這很好。
姚志兆參與了這出卷，他作為出卷人，在考試結束之後才回到家裏。
“問過紹遠考的怎麽樣了嗎？”
周星月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問過了，說是報的你們學校的，紹遠是個有成算的，他既然報了，那就肯定能成。”
姚志兆心情很好，這紹遠就是像他了，年紀輕輕的就這麽有本事。
“而且我爹娘還會帶着奶奶過來跟我們一起過年。”沅沅到廚房裏把筷子碗都擺到桌子上，接着說了一句。
姚志兆今天特別高興，那麽多開心事。
“行，咱們家地方大，夠住的，放心來。”他還拿過來一瓶盛齊源送給他的酒。
周星月看見一把就奪走了，“你喝啥喝，不許喝。”
姚志兆看看沅沅，“你跟你外婆說，我身體是不是挺好的，而且這酒，我适量的喝，對身體還有宜。”
沅沅這次是站在外公這一邊的。
屋子裏三個正在好好的吃飯，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爹，娘，就讓我進去吧，我這次是真的有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沅沅：我從來不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