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期待
沒一會, 李月娥和姚尚清也都回來了。
陳有剛出車了，已經走了一個多月。
“你們倆路上都順利吧。”
姚尚清看看兩個孩子，問了起來。
陳紹遠把路上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陳氏已經開始張羅着吃啥了。
李月娥把缸裏前兩天村裏分的魚拿了出來。
“把魚炖了吧, 再弄點拍黃瓜, 調點番茄，他們都愛吃。”
陳氏想着也不錯，這魚也夠大，“行，大玉, 小玉你倆也別回去了, 今個咱們一起吃。”
陳紹爾嘿嘿一樂，之前就知道這魚要留着他們回來吃的, 可盼着了。
姚尚清看着孩子們都聚齊了, 自己也高興, 下廚做飯渾身都是勁。
晚上是粉條炖魚，弄了一個鍋，又弄的幾個小菜，熱的雜面馍, 又煮的小米湯。
沅沅很少吃姚尚清做的飯了，這會吃起來別提多香了。
陳紹爾吃的飛起, 他最開心了。
晚上都洗漱完了，都回到各自的屋子裏睡覺了。
沅沅跟卷卷睡在一間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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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雞叫的時候, 陳氏就先起來了，她年齡大了起來, 睡眠就越來越少了。
然後就先去了老院子那邊，把雞跟鴨的食物先送上，把雞蛋和鴨蛋都收到小盆裏端了回來。
李月娥跟姚尚清就接着也起來了。
今天一天地裏還有活要忙起來呢。
姚尚清起來做了早飯, 烙的大餅，外焦裏嫩，比較香脆。
炒的西紅柿雞蛋，切了一些酸黃瓜，炒了一盤小青菜，一盤醋溜白菜。
一家人也都吃的幹幹淨淨。
陳紹遠和陳成才跟着一起下地幹活了。
陳紹爾就是脫缰的馬，地裏有了兩個哥哥之後，他就徹底撒歡了。
陳紹致選擇了跟着兩個大哥下地，也不願意跟着陳紹爾闖禍。
陳卷卷在家裏待着，她收拾收拾屋子，還得洗洗衣服。
沅沅也陪着她，給她壓水，幫着擰衣服，收拾好之後，就去看看自己的兔子，一看就知道奶奶把它們喂的很好，一只只的長的都很肥嫩。
陳卷卷手裏拿着收拾出來的爛菜葉子，“你不在家的時候，奶奶能在這裏喂半天兔子，我覺的她肯定很想你。”
沅沅扭頭看看她，“對啊，我這麽可愛，肯定都會想我的啊，卷卷姐不想我。”
陳卷卷無奈的看着她，捏捏她的小臉，“對，都想你。”
“卷卷姐，你想考哪個大學啊，你跟我二哥不是開學就高二了嗎？”
沅沅這會特別認真的看着她。
卷卷沒想到她就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了，仔細想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好像也沒什麽想做的。”
沅沅聽着她說話，細聲慢語的，很好聽，又看到她衣服下擺裝飾繡的花。
“卷卷姐，這個是你自己弄的嗎？”
卷卷啊了一聲，低頭看了一下，“是啊，這個是我跟李奶奶學的，我覺的還挺有意思的。”
沅沅又接着看她自己穿的衣服，總是有自己的小巧思，衣服上的盤扣都做的很好看。
“那你可以考慮做個設計師，專門設計衣服的。”
陳卷卷知道這個，“裁縫嗎？我覺的裁縫也挺好的，我喜歡。”
沅沅點點頭又搖搖頭，“到時候我把一些這方面的書寄給你看。”
陳卷卷有些激動，“好，我要是真的能學的話，那我一定給你天天設計。”
沅沅樂了起來，兩個人又看着圈裏的兔子。
“卷卷姐，你想吃兔子嗎？麻辣兔頭。”
卷卷皺着眉頭，伸手摸摸沅沅腦門，“也沒燒啊，說什麽胡話呢，這不是你養的嗎？”
沅沅裝模作樣的搖頭嘆氣，“時間久了，感情淡了，這吃為大啊，而且我不逼它們的。”
“這還能不逼它們，你是有什麽法子。”
陳卷卷實在看不懂沅沅的路數。
沅沅挑挑眉，看着這一堆兔子。
“你們有人想被吃的嗎？可以向前蹦兩步。”
陳卷卷被沅沅的操作，給弄迷糊了，眼睛瞪的老大了。
“它們聽不懂。”
沅沅就看着圈裏的兔子，看誰動了。
等了一分鐘，确實有兔子動了，但是都是向後退一步的。
陳卷卷哈哈笑了起來，“沅沅，看來吃不了了。”
沅沅認命的點點頭，行吧，這群小兔子還挺聰明的，還以為它們一如既往的單純。
“那算了，我們走吧，讓它們自己吃吧。”說完就把爛菜葉子都扔到了圈裏。
陳卷卷簡直要被逗死了，回去的時候都沒停住笑。
百家村裏今天上工幹活的時候，大家也都很熱鬧，不少人跟陳家的人打聽。
陳氏也樂呵跟大家顯擺，讓別人羨慕自己。
陳紹遠雖然已經半年沒幹過活了，但是一點都不生疏，他一向都是最踏實穩重的，村裏的多少家的人都動了心思，不過也知道人不可能娶個村裏不讀書的姑娘，兩個人說不到一塊去。
王芬跟于麗麗在另外一邊幹活，但是陳氏的笑聲，她們一點也沒耽誤聽到。
“娘，你說我們現在去找那個丫頭，行不，她從首都回來，手裏肯定有錢。”
于麗麗惦記這一天惦記好久了。
王芬眯着眼睛看向陳氏，說幹就幹。
“行，一會下午我們偷溜早一會，看看那個臭丫頭在不在家裏。”
于麗麗心裏有些雀躍，她現在就想要給自己兒子多存點錢，她兒子馬上也要上初中了，誰不想送自己的孩子送到大學啊，聽說大學畢業還能分配工作，每個月國家還發補貼。
中午，陳家做的涼面條，卷卷心靈手巧，在做飯，針線活上面一直都很有聰明。
沅沅就不行了，她只能跟着打下手。
卷卷在廚房裏和面。
沅沅在廚房門口坐着摘菜，小青菜掐根然後放到水盆裏洗幹淨。
等到姚尚清他們下工回來，家裏的面條已經下好了，已經在過涼水了。
中午午休兩個小時。
下午兩點多，就上工了。
沅沅下午沒跟卷卷待在一起，她自己溜達着上山了，鄉親們都在河堤那邊幹活，倒是沒人注意到這裏。
沅沅還是去了老地方，把自己的藥草都拿了出來，小動物們又非常自覺的開始排隊看病，這次它們還都帶上了禮物，雖然跟傳統意義上的禮物不一樣，有些小水果，還有一捧花，她現在對藥理記憶的很熟悉，用起來也快了很多，所以不到天黑就看完了，把動物們送的東西撿了兩樣果子随手放到包裏，算是報酬了。
“我走了，明天見，可以盡快通知你們的好朋友，我會在家裏待很久的。”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沅沅路上還找了幾種驅蚊的，回家用。
結果剛剛下了山腳，準備拐彎到家，就被人叫住了。
沅沅回頭看了過去。
于麗麗帶着笑意看着沅沅，她其實很少見到這個閨女，畢竟家裏已經有三個了，這個再好，也讓她喜歡不起來了，不過這會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她開始懷疑，這個真的是她生下來的嗎？不會是娘認錯了吧？
王芬在後面也站着，把沅沅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頭上戴的小花繩，還有穿的小裙子，身上背的包，都不是他們縣裏有的。
沅沅看着她們兩個，哦豁，這是找來了。
“你們是誰？”
王芬趕緊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于麗麗，示意她說話。
于麗麗反應過來，上前走兩步，就要抓住她的手。
沅沅後退兩步，一臉戒備。
于麗麗有些尴尬，不過也不耽誤她接下來說話。
“沅沅，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你娘，親娘，當初啊，娘費勁力氣把你生下來，但是娘窮啊，沒有辦法，就把你放到陳家門口了，希望你有個好日子過，看看你現在的日子，過的是真的好，娘也欣慰了。”
這一番話說下來，于麗麗自己就要信了，還掉出來幾滴眼淚。
王芬在後面也殷切的看着沅沅，附和的點頭。
兩個人都在期待着沅沅的反應。
沅沅哦了一聲，挑挑眉，“我知道了，還有事情嗎？”
于麗麗跟王芬對視一眼，“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沅沅搖搖頭，“你不是說看到我過的好，已經很欣慰了嗎？現在不是正好嗎？我要回家了，你們也趕緊回家吧，哦不對，現在還沒到下工的時間呢，你們這樣偷偷走，不好的，趕緊回去幹活吧。”
于麗麗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麽說，“娘，這咋辦啊？”
王芬哪裏會知道啊，“沅沅啊，你別走，奶奶還有事情跟你說呢。”
沅沅站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是我不想聽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于麗麗看着沅沅的背影。
“這，這，娘，她要是回家跟陳氏說了咋辦，她會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陳氏在想，為啥這個臭丫頭一點反應都沒有。
第一個原因是她一直都知道；第二個原因是她是覺的自己被騙了。
越想越有可能。
“不能就這樣結束了，反正她會在村裏好久，不着急。”王芬到底是這麽大的年紀了，心裏還算是有譜的。
兩個人一合計幹脆就回家了，也沒聽勸回去繼續幹活。
結果第二天算公分的時候，岳川就找上了她們，偷偷提前下工，昨天一天的公分扣半。
王芬要氣死了，沒想到就被抓住了，之前悄悄溜走那麽多回，都沒這樣過。
沅沅回家一點都沒提這件事情，從她恢複記憶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事情，她歷劫的親生母親，也并不好，或者她就是個天生沒有母親緣的人。
王芬本打算第二天還過來找沅沅的，但是因為公分的事情，也脫不開身了。
沅沅是下工就在家裏，上工就出去溜達。
一九七八年八月初，村裏才慢慢的不忙了起來。
陳有剛也跑車回來了，這次回來帶了不少南方的布料，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南邊真的發展比我們快很多，這樣的買賣也沒有那麽嚴格的管控了，也不要票，大家都願意掏錢買。”
陳氏看着這布料，“這摸着也挺舒服的，那有做成的衣服嗎？好看的就多買點回來，孩子們都長的快着呢。”
陳有剛點點頭，他下次回來會多捎一些的。
“大玉跟小玉的成績出來了？”
陳有剛也惦記着兩個侄女的事情呢，這是家裏的大事，他希望每個孩子都能有出息，比他們這一輩強，以後都過上好日子。
“沒呢，估摸着也快了。”陳氏記得就這兩天了。
陳有剛也不慌，他這次能在家裏待很久呢，不過他心中有個想法，但是看看家裏的情況，也沒說，也再看看具體的政策，不能着急。
陳氏這兩天在家裏一直給幾個孩子做衣服，但是給大玉和小玉做的比較多，兩個孩子馬上就要上大學了。
這個是跟陳有剛兩口子說了的。
李月娥也不在乎，她家的兩個孩子也不缺衣服穿，再說了她家成才都是大學生了，已經是高趙琴花一頭了，她也不屑跟她争個啥了。
趙琴花這兩天才是坐立難安呢，雖然她不喜歡這兩個閨女 ，但這種考大學的事情，名利雙收，她巴不得都考上了，反正以後還有補貼，說不定還能給寄回來點貼補家用。
她是想的挺美的。
但是不知道陳小玉想到自己馬上就能飛出去了，心情好的不是一點半點，要不是百家村還有奶奶，二嬸一家，她真的不想回來了，一輩子都不回來，上輩子所有的事情都被改變了，陳家一家都很幸運，沒人死沒人傷，她又平平安安的上完了學，這已經是她所最期盼的了。
又過了幾天，考試成績單下來，陳小玉考的比當初陳紹遠低了二十分，陳大玉是三百零九分，錄取分數線，二百九十五分，剛剛過去。
陳大玉報的跟陳成才一個大學，本地的，過的希望很大。
陳小玉看着自己的成績，知道第一志願可能無望了，不過她也不失望。
後面就是等待錄取通知書的時候，現在消息比較閉塞，只能慢慢等着了。
百家村今年參加高考的學生不少，但是大家的底子都不是很好，今年參加高考的有六百多萬人。
成績最高的就是陳小玉了。
岳川還特意在村裏大喇叭廣播了一下。
趙琴花回家高興的換上了一身新衣服，然後就出門了，這多光榮了，她趙琴花雖然嫁過來前十年沒生下來的兒子，但是這閨女也争氣啊，誰家能一下子出兩個大學生。
不過她一出門就發現了，她婆婆家門口倒是挺熱鬧的。
“你家的孩子真的聽話，這上學上的可真值，過兩年紹爾和卷卷也要考試了，肯定會更好的。”
“是啊，是啊，這倆姑娘都長大了，以後就要孝順她們的兩個叔叔了，一直給出學費上學。”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說啥的都好，不過大家都是實話實說。
她們都背對着趙琴花。
以至于趙琴花聽見完了，但是卻沒有人發現她。
趙琴花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新衣服，又進了院子裏，坐在椅子上發呆。
陳小玉從陳家回來的時候，一進院子就看到她了，本來還帶着笑意的臉，瞬間就變了，然後越過趙琴花就進了屋子裏。
趙琴花眼睛死死的看着陳小玉的背影，然後就站了起來。
“陳小玉，我告訴你，你去上大學的補貼，要給家裏寄過來，你弟弟還要上學呢。”
陳小玉回頭看了她一眼，上輩子那些事情好像又都是一幕幕發生了，她說，你的錢要給你弟弟留着，還說你弟弟要上學了，要蓋房子了，要娶媳婦了。
那些話像是帶着蟲子一樣，使勁的鑽到她的耳朵裏，腦袋裏，心裏，即使又活一輩子，也沒有消散過。
她想她生來就是親人緣淺，可能上輩子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這輩子老天爺罰她沒人疼沒人愛。
趙琴花看着陳小玉的眼神中，從全是恨意到釋然。
“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陳小玉沒說話，又扭頭準備進屋子裏了。
趙琴花想到剛剛那些人說的話，心中的怒意沒壓住，快步向前走過去。
“陳小玉，你的補貼一定要寄到家裏來。”
陳小玉用力的甩開她的胳膊，“你除了給了一條命，帶給我的就全是痛苦，你怎麽還有臉跟我要東西呢。”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冷靜，語氣沒有一點點起伏。
趙琴花沒覺的自己做的過分，村裏的孩子，哪家不是這麽過的，誰家的男娃都比女娃待的好，這不是應該的嗎？
“你還敢跟我犟嘴了，你去看看哪家的女孩子，能像你一樣，一直讀書一直讀書，不缺吃不缺穿。”
陳小玉嗤笑一聲，這話也就只有她能說出口了。
“我的上學，不缺吃不缺穿，跟你有關系嗎？你自己扪心自問一下。”
她不想說的，那些爛賬早就掰扯不清楚了，再說來也沒有什麽意思，走了之後，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了。
趙琴花氣的捂着心髒，她不能理解這個面前的人，真的是她的女兒嗎？
陳成壯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娘氣的坐在板凳上，不停的大口呼吸。
“娘，你咋了？”他比沅沅還大六個月，馬上就十一了，被陳氏教育的還是挺懂事的。
趙琴花抓緊陳成壯的手。
“你姐，你姐不聽話啊，她不願意管我們，一點都不願意。”
陳成壯擡頭看向陳小玉，然後又低下了頭。
“娘，姐去上學，離家遠，肯定不能管啊，但是我長大了，以後我管你們。”
陳小玉聽完這話倒是有些詫異，不過她也只是僅僅詫異而已。
趙琴花看了一眼陳小玉。
“你能管啥，你多小啊，你這個年紀要好好上學，你有大姐有二姐。”她的兒子自然要做最好的待遇。
陳小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覺的這才是她應該說的，她心裏第一位永遠都是陳成壯。
她有時候也問過，難道所有母親都這樣嗎？
可是顯然不是的，遠的不提，近的就是二嬸，三嬸，如果說三嬸讀過書不一樣，那麽二嬸呢，上輩子很長一段時間，卷卷就是她最羨慕的人。
“他是你的兒子，不是我的兒子，跟我也沒關系，既然生下來了，就不要指望着任何人幫你養。”
趙琴花聽見這話，大聲的喊了一嗓子。
“他是你的親弟弟啊，你怎麽能不管呢，你心腸真歹毒。”
陳成壯有些着急了，他才十一歲，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娘，你別說了，姐不是那樣的人。”
陳小玉聽完這話，原本以為不會疼的心還是委屈的不行，像是一雙大手握住一樣。
“是啊，我歹毒，我最歹毒，明明知道我歹毒，幹嘛還要求我，真的很可笑。”她話以至此，又看看扶着趙琴花的陳成壯。
“如果沒有你在中間攪合，或許我跟他的關系會更好一點。”說完就提着茶壺轉身就出去了。
到門口的時候，眼裏的淚才算是掉了出來，自從重生回來之後，她就再也沒哭過。
趙琴花沒被氣的這麽狠過，她覺的自己一口氣馬上就上不來。
陳成壯沒機會過去跟陳小玉說什麽，只能扶着趙琴花進屋子裏躺下了。
陳小玉把茶壺提到陳家院子裏，就一個人去山上躲了起來。
沅沅正巧從山上下來，今天小動物給了她一個特別大的紅蘋果，她準備帶回去跟大家一起吃。
“小玉姐，你哭了？”
陳小玉被沅沅吓到了，趕緊把臉上的淚擦幹淨了。
“沒有，風吹到眼睛了。”
沅沅坐在她旁邊，把手裏的蘋果拿了出來。
“給你吧，我不吃了。”
陳小玉轉頭看着那個大蘋果，“我不要，你吃吧。”
沅沅抿嘴笑笑，把蘋果塞到她的手裏，“讓你吃，就給你吃的，幹嘛還跟我客氣。”
陳小玉手裏拿着那個大紅蘋果，看看沅沅的臉。
沅沅雙手托着臉，從這裏可以看到整個百家村。
“這個是小動物給你的？”她還是問了出來。
沅沅也沒想騙她，坦然的點點頭，“不過你替我保密哦。”
陳小玉嗯了一聲。
沅沅看着山下的景色，這裏沒天上好看，但這裏也很好看，好看的是記憶，是有愛的陳家人。
“因為大伯母吧？”
“嗯？”陳小玉沒否認也沒承認。
沅沅知道自己跟陳小玉最大的相同點，就是她們都期待母愛，而不曾擁有過。
“其實，小玉姐，這個東西不能強求的，但是記住一點，不要讓自己傷心，別難過，更別為難自己，而是對自己好一點再好一點。”
陳小玉靜靜的聽着沅沅說的話，手裏捧着一個紅蘋果，心裏有一點點好受。
沅沅也知道自己三言兩語解不開她心裏的結，不過能勸解一點就勸解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天使，即使不被愛，也要自己愛自己，使勁的愛自己。
要有理想，有夢想。
女孩子是最可愛的存在了。
希望你們都能活的自在，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