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你到底去哪了?”

“額......一個世外桃源。”賀庭歌開始胡扯。

海堂皺眉:“是不是兄弟!都不說一聲!”

賀庭歌趕緊安撫:“我去一趟可都是九死一生,你當穆岚怎麽會跟我回來?再說,我學的都會慢慢教給你的,咱倆誰跟誰,外甥都讓你一半了。”

果然一提小外甥,海堂就一臉笑容:“好吧,放你一馬。”

“我們明天去帥帳。”賀庭歌道。

海堂眨眼:“幹嘛?”

賀庭歌唇角一動,露出淡淡一笑,看着地圖,輕聲道:“我賀庭歌的第一場仗,就從這裏開始。”

由于這裏有城牆的緣故吧,風沙在晚上不是很大,但氣溫還是很冷,海堂縮着脖子鑽到被子裏,一陣唏噓:“我還是嫩了點,改天得拜城牆上守夜的大哥為師,好好練練筋骨皮。”不過好在穆岚的藥膏效果好,抹了兩天皮膚就正常了,而且也不再懼怕風沙。

賀庭歌一邊靠着床上的被子,暫時還沒有睡意,至于怕冷,他還沒怎麽覺得冷,畢竟以前的自己生活的地方是在東北,大冬天還去松花江冰窟窿裏洗過澡,雖然現在身體不一樣,但本能上來說,這裏的冷還不在話下。

聽着另一邊的床上海堂漸漸睡去的呼吸聲,賀庭歌看着頭頂的帳篷,傅清城現在在哪裏呢,想想從上次不告而別至今已經快一個月了。帳篷上印上燭火的光,恍惚間記起那個風雨欲來下午,梨園裏梨花如雪,那個少年就這麽仿若谪仙的站在自己面前,讓他不知所措。

賀庭歌唇角一勾,傅清城,我竟然這麽想你。記起曾經說自己會忘記他的,看來是不可能了。

窗外的風刮過棱角,發出詭異的聲音,賀庭歌緩緩閉上眼睛,我們會見面的,你等我。

次日,果不其然,賀淵一早就召集了部分将領,賀庭歌和海堂也進去了,賀淵只是稍微一愣,就淡淡笑道:“來了就聽聽吧。”

其他将領倒是恭恭敬敬的叫到:“小王爺。”

賀庭歌點頭示意,便沒有開口,草草掃了一眼室內,就見大多都是過了四十多歲的老将,想必是賀淵的門徒或是曾經的部下,如今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從面色上看,這些老将都對賀淵有膜拜情節,似乎賀淵叫他現在出去死了,估計也不會說個不字。至于另外幾個,看起來歲數不大,對賀淵也是唯命是從的樣子,但是,總歸來說,和那些老将不是一種。

賀淵沒有廢話,直接跟衆人說了北邊的情況,但是卻沒有親自去的意思,只是問幾位将軍,誰願意去解決:“此次去,不是單純的作戰,估計還有古道運水的問題,哪位将軍願意前往?”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老将便請命:“元帥,這半年多沒仗打,屁股都坐出老繭來了,我去。”

“曹将軍,元帥剛才也說了,這次可不是單純的去打仗,雖然曹将軍戰無不勝,但空有一身蠻力,怕是解決不了這運水問題吧。”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将領,就事論事樣子,倒是憋得曹将軍一時沒有出聲。

“李将軍說的有道理。”其中另一個老将摸摸胡子:“不過,既然要去,自然免不了交戰,李将軍可有合适人選?”

那李性将軍道:“薛老既然認為李某說的有理,不如,這樣,元帥,此次可去兩人,論打仗,曹将軍攻無不克,末将再推薦舍弟,雖說舍弟身手不如曹将軍,但是,兩個人合計總比一個人要好。”

賀淵低頭思索,點頭道:“也好,李戚将軍。”

聞言,一個年輕将軍站起來:“元帥。”

“你就和曹将軍一起去,如何。”

“末将遵命。”李戚沉聲道。

而此時,賀庭歌站起來:“父親。”

衆人聞言,再次将目光落在幾乎被忽略的賀庭歌身上,不知這位小王爺有什麽事。

賀淵倒是毫不意外的問他:“你有什麽看法。”

賀庭歌一字一句,清晰道:“孩兒想領命。”

聞言,不禁室內一片唏噓,就連海堂也被他搞個措手不及,拉着他的下擺,輕聲道:“你幹什麽?”

“小王爺。”這時,緩過神來的一人道:“您剛才說什麽?”

“元帥。”賀庭歌走到中間,單膝跪地,面相賀淵,一字一頓,朗聲道:“我要請命,前往臨月關。”

賀淵看着躺堂下的賀庭歌,那種意氣風發,突然讓他恍惚起來,原來,這就是宿命,這個孩子,終究不是池中之物。

“小王爺,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幾個老将刺客也回神,紛紛道,雖然敬他是小王爺,但只是因為賀淵,要是這般胡鬧,怎麽得了。

賀庭歌只是看着賀淵,不吭聲。

良久,賀淵問:“你是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這次的問題?”

“是。”铿锵有力,落地有聲:“不過具體的情況要到了臨月關才能詳實。”

“哼,小王爺這麽說來,計策都還只是猜測,就想着要拿着将士們的命去耍嗎?”一個年輕将領道。賀庭歌聞言垂垂眼簾,想必這邊這些人應該是皇帝安插在軍營裏的,雖然不會搞分裂,但是對賀淵還沒有到誓死效命的地步。

“既然敢請命,小王爺就肯定有他的計策。”海堂到底是站在賀庭歌邊上的,嘴硬着回道,說完看着賀庭歌,使勁使眼色:你倒是快說啊,不然要被軍法處置了!

“那你是怎麽想的?”賀淵問道。

“關于作戰,或許我沒有曹老将軍的本領,但是也難說,至于水的問題,我想,運水只是解一時之急,我軍要長期駐守臨月關,總是古道運水,一方面不方便,一方面,遲早會被歹人有機可乘。”賀庭歌直起腰板,道:“所以,要治本。”

“說的輕巧。”話音剛落,便有人不屑道:“弱水的水本就不多,即便儲存也存不了多少,再說,臨月關比這裏還冷,小王爺還是好好在這裏呆着,實在無聊倒是可以去軍馬場跑跑馬,也好過稀裏糊塗去打仗。”

“怎麽治?”賀淵倒是接着問。

“我自有辦法。”賀庭歌嘴角自信的翹起:“請元帥應允,要是實在不信任我,可以讓曹,李,兩位将軍一同随行。”

“這是要我等陪小王爺去耍嗎?”李戚皺眉道。

“李将軍要是不願意,當然不會勉強。”知道這些是皇帝的人之後,賀庭歌也就不再留情面。

“元帥,我老曹是信得過元帥的,大不了和蠻子打一仗,也罷,就陪小王爺走一遭。相信虎父無犬子,小王爺必是有法子的。”曹任遠大手一揮,請命。

賀庭歌聞言看了一眼老頭子,雖然老頭子不是很信得過他,但至少,肯賭一把,這種兵痞子性格的人,其實很好拿下。

李戚此時本是領了命的,自然不會說不去就不去,但也氣急,道了聲去整頓軍隊就出去了。

賀淵深吸一口氣,看着賀庭歌:“賀庭歌,海堂聽命。”

海堂被點名,匆匆跑到賀庭歌身邊單膝跪地,心裏卻是一陣歡騰,這就可以去打仗了!好興奮。

“特封海堂為此次北征軍右衛先鋒,一切聽從曹将軍吩咐。賀庭歌,為北征軍副将,切記,行事不可魯莽。曹任遠與李戚,為北征軍左右将軍,即日出發。”

“是!”铿锵有力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帳中,賀庭歌看一眼身邊的海堂,對方眼裏滿是興奮。唇角一勾,今後,賀庭歌的名字必定要響徹疆場!就從這裏開始。

傅清城,你是我的信仰,可你也要信我,我必将不會讓你再受亂世之傷。

而此時,北方的臨月關,一處小屋裏,披着狐裘的青白色衣衫少年,看了看桌上的草紙,點點頭道:“差不多,果然是一點即通,子陽果然是奇才。”

桌子邊的另一個少年把手中的筆放在硯臺上,笑道:“小師叔又開玩笑了,這還不是你說我畫麽。”

“一般人很難理解的。”狐裘中露出少年清俊的臉,不是傅清城又是誰:“你按這個樣子,多畫幾張。”

“好的。”儒雅的面相,溫潤的笑容,一身淺藍色儒服,正是賀庭歌在翠谷唯一的朋友:徐子陽。

海堂的刀

回到軍帳,海堂就撲上來捉着賀庭歌袖子:“小王爺,今天可帥呆了!”

“.......”賀庭歌無語,扯回袖子道:“準備一下,這次可不是鬧着玩的。”

“哎,對了。”海堂好奇道:“你說有辦法解決臨月關水的問題,到底是不是真的?別是诓他們的吧?”

“不是,只是還沒辦法跟你細說,到了臨月關你就知道了。”賀庭歌道。

“哦。”海堂摸摸腦袋,想了想,又跑過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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