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男友的霸道養父18

路宇軒依靠本能跟着上了飛行器,他看着客艙內并肩而坐的兩人, 試圖将這歸結于玩笑:“爸, 你別逗我了, 你一定是氣我不好好讀書, 想刺激我對不對?你放心, 我以後一定改正!”

“誰和你開玩笑了?”路思凡眉頭擰起, “最近我正在籌辦婚禮, 你好好收拾一下,把病養好。”

路宇軒機械地把頭一轉, 看向陳晝夜:“小夜,你是自願的嗎?”

陳晝夜握緊路思凡的手,一臉誠懇地點頭:“是的,宇軒,你會祝福我們的對嗎?”

路宇軒倍感荒謬。眼前的畫面好像是一出古典歌劇的編劇所寫的狗血戲碼,女友和自己的養父相愛, 居然還心安理得。

“我不信!”他惱羞成怒地重重拍打真皮座椅,路思凡壓根兒不想搭理他, 很快就将目光凝在陳晝夜身上,低頭問她:“你有沒有想過,甩開保镖自己跑掉會有什麽後果?”

陳晝夜這會兒溫順了,軟糯糯地說:“當然是被你抓回來呀。”

路思凡都要被她氣笑了, 只想把人翻過來, 打一頓就老實了, 可惜時間和場合都不對。

兩人靠在一起低語的親密情态讓路宇軒越發承受不住, 他坐到角落裏,煩躁地掏出折疊光屏,一通亂點,腦子裏不停重複“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仿佛這樣就能讓時間倒退回知道這個消息之前。

三人再度回到了路思凡在第七區擁有的小樓,陳晝夜發現她以前遺落在客卧裏的東西,全都被搬到了路思凡那間偌大的主卧裏。路宇軒親眼見到兩人一起走進房間,關上門,渾身上下都好像被針刺似的不舒服。他渾渾噩噩走出去,在幽靜的小區裏瞎轉。

陳晝夜一進房間就被路思凡壓在房門上,唇舌相撞間,她微微往後仰頭,躲避熱烈到引人疼痛的親吻,路思凡便順着吻到唇角、下巴,再到高高揚起的脖頸。

“好了,好了,又不是在吃豪華料理……”

路思凡聞言一頓,擡頭望向她,眼神危險:“我倒真覺得,把你吃下去這個主意還不錯。”

陳晝夜的眼中閃過狡黠的光,她摟着路思凡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路思凡瞳孔驟然一縮,圈住她的大腿往上扛,直接把人打包扔到了床上。

如陳晝夜所料,喂飽一個心有怨氣的男人很費功夫,好在她可以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态,幾輪之後洗完澡清清爽爽,陷在柔軟的被褥和抱枕裏對着光屏刷刷刷。路思凡任勞任怨地把剛才被弄髒的被單、衣服都扔到洗衣簍裏。被熱烈安撫以後,他的每個毛孔好像都舒坦了。

肌膚相親的觸感仿佛還有所殘留,路思凡索性沒穿上衣,站在窗前揉了揉自己淩亂的發絲,問:“餓了沒?我定了餐,冰箱裏有蛋糕,要不要先吃點墊墊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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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晝夜舉起勻稱白皙的胳膊:“要。還要水果酸奶,芒果西瓜,謝謝。”

一點兒不客氣。路思凡膝蓋抵着床沿,傾身過去對着她小臂內側一咬,性感體魄散發着滿滿的荷爾蒙,微擡的雙眸中誘惑流轉。

“好,這就給你拿。”

他關上門出去,陳晝夜“啊啊啊啊”在床上翻滾兩周半,對着枕頭捶拳不已。為什麽她在現實中就沒有遇到這麽戳的男人呢?真的好恨!

路宇軒出去晃悠到天黑才回家,發現整個小樓靜悄悄的,只有廚房亮着燈。他走進去一看,只見向來嚴肅禁欲的路思凡竟赤着上身,手拿一把可愛貓咪的小勺在碗裏攪拌着什麽。

“爸……”

路思凡“嗯”了一聲:“回來了。”

路宇軒哭喪着臉,問:“爸,你就一定要跟小夜在一起嗎?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什麽樣的女人不行?她比你小17歲啊,你也下得了手!”

路思凡停下手裏的動作,轉而盯着他,一看就極具爆發力的身軀像是随時要撲過來把他揍一頓。路宇軒回憶起小時候因為貪玩調皮而被揍得哭爹喊娘的恐懼,禁不住退後兩步,撐住身後的門。

路思凡冷哼一聲,說:“沒大沒小,小夜也是你叫的嗎?早點睡,別打擾你媽。”

他說着端起那碗水果酸奶,掠過路宇軒身側,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他。

路宇軒被最後一個稱呼劈得信念喪失,然而更令他失去人生希望的事還在後頭。不知道怎麽的,他一覺醒來,發現個人簿上鋪天蓋地都是讨論他得梅毒的消息。圈子裏和他熟的不熟的,都對這個爆炸性的消息極度關注,私發他的消息和通訊請求快要擠爆他的手環。

路宇軒抖着手,重複好幾次才選中消息的源頭。似乎是個學校裏和他有過一夜風流的女生,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把病傳染給了她。

這女人瘋了吧,見人就咬,把這種事公布在網絡上對她有什麽好處?

路宇軒想破腦袋都想不通,另一邊,彭芊可氣鼓鼓地寫了一大段長文PO上個人簿,歷數亂搞的危害,以及女性們應該對這種男人多加小心。字裏行間很替曾經和路宇軒交往過的女孩子們不值,呼籲大家覺醒愛情中的平等意識,一起抵制渣男。

出來曝光路宇軒的女孩早就遁走下線,陳晝夜給她的錢和透露出的消息,足夠她再也不想搭理路宇軒。一個失去繼承權,還被養父厭棄的花心男,毫無投資價值。

原本還想呼朋引伴纾解內心焦躁的路宇軒,這下反倒連門都不敢出了。他回憶近一年的經歷,只覺自己好像從遇見陳晝夜之後就開始走黴運,喜歡她得不到,想要撩其他女人也頻頻失敗,最喜歡自己的一個……江詩瑤,居然成了殺人犯!

路宇軒越想越覺頭疼欲裂,捶捶腦子走到樓下,絲毫胃口也無,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酒開始猛灌。酒瓶擺了一地之後,他聽見有開門的響動,走出去一看,陳晝夜手裏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坐在門口的矮凳上,路思凡正主動蹲下幫她拖鞋。

那一刻,路宇軒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幻想。路思凡把黑色高跟鞋拿起來放進鞋櫃,同時分心斥責他:“你這是喝了多少酒?還知道自己明天有課嗎?”

陳晝夜穿上拖鞋,走進客廳把花束放到茶幾上,語出驚人:“老公,我看宇軒現在身體和心理狀态都欠佳,學業上不如先暫停吧,把自己調養好再說。齊禹醫生不是帝國中心醫院的嗎?讓他幫忙看顧着,總不會有錯的。”

“說得也是,我待會兒聯系齊禹。”路思凡卷起襯衣衣袖,拿起空置在牆角高臺上的花瓶,走向客廳右側的半開放式吧臺,自顧自地開始裝水。

路宇軒:“……”我是誰?我在哪兒?

陳晝夜繼續對他微笑:“宇軒,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否則錯過我和你爸的婚禮就不好了哦。”

“你、你不是我的小夜,把我的小夜還給我!”路宇軒心中的荒誕感更甚。陳晝夜皺了皺眉,擔心他潛意識裏真的認定自己是個替代原主的BUG,便不再繼續刺激他。

路思凡卻不能容忍他繼續說下去,一按手環,把守在樓外的保镖叫進來,吩咐道:“送他去帝國中心醫院。”

很快,保潔團隊也進來訓練有素地收拾完路宇軒留下的一片狼藉。路思凡有興趣幫自家老婆收拾一切,對路宇軒的亂七八糟就敬謝不敏。

想起剛才在外面的甜蜜約會,陳晝夜很好奇路思凡對自己的遷就能到達何等地步。

衆人離開之後,她走到站在吧臺前優雅插花的男人身旁,食指一挑他的下巴,問:“你就這麽把宇軒送走了?那可是你的兒子,不怕被人說你有了新老婆就瞬間抛棄養子?”

路思凡指尖扣着一朵鮮豔的紅玫瑰,對上她流轉的眼波,板着臉問:“哪裏來的新老婆?從頭到尾就一個,不知道別瞎說。”

陳晝夜笑得不行,知道他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就主動抱住他的腰,暧昧地問:“那以後你親兒子生出來了怎麽辦?如果我哭着喊着要你把家産都留給咱們兒子,不留給路宇軒,你答應嗎?”

路思凡手掌收緊,一個沒注意讓玫瑰杆上的邊刺刺破了皮膚。他索性把花一扔,帶血的手掌捧住陳晝夜的臉,深深地看進她的眼:“你就是在招我對不對?這麽想給我生寶寶?”

陳晝夜一戳他的胸肌:“我是在跟你說正事,嚴肅點。”

路思凡只想摟着人上樓暖被窩,不耐煩道:“你生我就給,有這說話的功夫,還不快點幹活兒?我現在立遺囑都行。”

果然毫無父子親情——惡毒後媽陳晝夜滿意了。

陳晝夜掙開他,堅持要先包紮上。她可沒有一邊那啥一邊看對象流血的愛好。

路思凡心底對這種事一點都不在意。他隐約感覺到,自己似乎越來越和現在擁有的一切抽離,心裏唯一想的,就是把眼前的女人摁在兜裏,裝穩了,所有阻撓他的東西,都必須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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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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