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在熱搜上面被頂的最高的tag,叫做#初識CP捐款#。

“根據小道消息表示,今日徐初檐通過謝識輔導員聯系到謝識母校校長,在當年謝識參加過希望工程的愛心學校旁捐贈了一座希望小學,并以‘初識’命名。兩座小學緊挨着,就像象征了兩個人攜手同行。這個糖,你嗑到了嗎?”

這條消息還沒發出來十幾分鐘,謝識的母校官方微博就發表了一篇聲明,将捐贈的詳情和經過全部都交代清楚,最後祝兩人新婚快樂。

這條微博被頂上了最上面,将下午謝識負面的言論全部都壓了下去,營銷號也開始蠢蠢欲動,把謝識曾經在學校裏捐款和獲得獎學金的事情吹得五花八門,和下午的局面對比顯得有些諷刺。

下面的評論也出現了嚴重的兩極分化。

[好咯,我說錯話了,這不是謝識單方面炒作,是倆夫夫合着一起。]

[怎麽就炒作了,樓上酸不酸啊,有本事你也捐錢呗,沒錢就閉嘴。]

[以前還覺得徐初檐是娛樂圈裏的一股清流,不争不搶的,現在像是買了熱搜包年一樣,幹脆他們夫夫兩個住在熱搜算了。]

[徐初檐之前夜會門還沒完呢,捐個款還要炒這麽高的熱度,腦殘粉別洗了,你們蒸煮我現在看了就煩。]

[你不愛看別看呗,非要上趕着來,賤不賤啊你。再說了他發出來還不是為了堵住你們臭嘴,人家捐少了你要說,人家捐多了你又要酸。]

[而且他也沒直接告訴我們一共捐了多少錢啊,挺低調了的。祝兩位勞斯新婚快樂啊啊啊!]

[随便你們怎麽黑吧,反正CP我嗑了,一時半會房子應該塌不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不覺得浪漫嗎?把小學建在謝識參加的希望工程旁邊,還用兩個人的CP命名,這是什麽絕美愛情!!!]

謝識幾乎是瞪大了眼睛看完了全部的熱搜話題,回想起今天江映一直不好的臉色,終于明白了為什麽。

雖然沒有直接說出捐款的明細,但是他知道建一所學校不花個幾千萬是不可能的,他們兩個人現在也只是淺薄的合作關系,徐初檐這麽一捐不僅把下午的負面新聞給壓了,還順便炒了炒兩個人的熱度。

只是炒個熱度,沒有必要這樣大動幹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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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機還給舍長,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

舍長見狀也十分驚慌,沒有想到自己就發了個消息就引起這麽一連串的連鎖反應,捏着手機焦急的說:“小識,這真的沒關系吧?我是真沒想到會這樣,早知道我就不理那群人了。”

聞言謝識搖了搖頭,他從頭到尾就沒怪過舍長,人本來就是複雜的動物,想讓所有的人都對他存有善念是不可能的。

他原本也不在乎這些事,網絡上對他的惡意揣測他也沒有真正的在意過,只是這一次,他不得不認真審視以來。

畢竟幾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看着遠處還在應酬的徐初檐,想着怎樣才能把這筆帳給算清楚。

等到最後要散場的時候,徐初檐沒喝多少,但是身上帶了一些酒氣。他拉着謝識的手走向人群正中心的臺子上,拿着話筒笑着說:“再次謝謝各位參加我們兩個的婚禮。”

說完穿着西裝的他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手放在胸前,像是上個世紀英國的紳士。

謝識也緊跟着鞠躬,四周開始此起彼伏的響起了掌聲。

“我和小識相遇在高中,一起走過了人生重要的幾年。彼此見證了對方的成長,也最終成為了彼此的唯一。”也許是喝了些小酒,原本江映說只是走個過場的總結詞,在徐初檐這裏像是即興來了一次動人的演講。

他說話的時候深情又溫柔,也許天生就是一個表演咖,他說話都像是在念臺此一樣:“希望我們能夠會有更多的幾年、十幾年、幾十年。”

說完這句話,他又低頭在謝識的嘴角輕點了一下,還沒等謝識反應過來就已經淺嘗辄止地離開了。

謝識紅着臉,在一衆人的起哄聲中結結巴巴地将準備好的詞說了出來,和徐初檐的深情不一樣,他像是在背誦課文一樣生硬。

不過衆人也沒放在心上,只當是謝識是在害羞。

最後快散場的時候,徐初檐拿出了一個車鑰匙,是一個著名的品牌最近剛發行的新車,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預約得到。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将車鑰匙遞給謝識,笑着說:“新婚禮物。”

見狀謝識故意表現出十分的驚訝,這是之前江映囑咐過了的,在衆人面前裝個樣子,表現出兩個人十分的恩愛。

他捂住嘴,雙眼含淚的看着徐初檐,然後接過他手裏的鑰匙,在攝像機之下深情地和他相擁。

臺下又響起了掌聲,其中還夾雜着幾個人的尖叫和起哄。江映坐在角落裏滿意地看着臺上的一切,一切看上去都是這樣的完美,除了下午捐出的幾千萬。

其實那幾千萬對于徐初檐來說算是一個較小的數目,要是真的拿出來,江映也不會太心疼。他覺得離譜的是,将小學以“初識”命名這件事。

他們明明只綁定三年的時間,三年之後開出一紙離婚協議書,兩個人就再沒有關系。誰知徐初檐突然來了這麽一手,要知道互聯網上的信息各朝換代,但是那所小學可是一座不動産,只要小學還在,就會有人記得有徐初檐和謝識當年的這段“佳話”。

“你這樣命名,不說網絡上的人,從那所小學裏出來的學生都會記得你們倆這件事。”江映十分不同意徐初檐的做法。

徐初檐一手撐在桌子上,聞言沒覺得有什麽問題,笑着說:“記得就記得,我無所謂。”

“不是,”江映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徐初檐:“你們三年之後要分開的,不說你的影響,你也要顧及謝識。你可以迅速的出來,但是他卻要頂着你的前夫名義在娛樂圈裏過很長一段時間。”

他每說一句,徐初檐的眸色就要暗幾分,最後整個人沉默了下來,看着茶幾上的玻璃杯不說話。

江映感受到了他的不同尋常,驚訝地說:“你不會是......沒想過要離婚吧。”

“......”徐初檐沒回答,定定地看着他,神情更加證實了江映的猜想。

“我靠......”江映暗罵了一聲會想起事情發生的種種,起身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難怪你被拍到之後也不慌不忙的,你早就想到這手了是不是?我的天,你夠狠。”

從頭到尾徐初檐都沉默着,看着單向玻璃門外在看海景的謝識,眼底的情緒暗自湧動。

從回憶裏出來,江映像是認栽了一般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出了門,只要自家大爺在這幾年裏安分守己,他也沒多的要求。

擁抱之後謝識就放開了徐初檐,有些緊張的對着臺下的人笑着,腰被徐初檐攬着,看上去兩個人十分般配。

游艇返航歸岸,一衆的明星導演們還沒玩盡興,相約一起去做水療。謝識和徐初檐一路将費芳送回了酒店裏,安頓好了之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坐下來,謝識終于将心裏憋了一下午的事情說了出來:“捐款的那件事......是怎麽回事?”

徐初檐像是料到了他會提這件事,于是淡淡的說:“是我臨時決定的,沒來得及跟你商量。”

“沒有,我不是在質問你。”謝識頓了頓,小聲說:“那些事情我不在乎,沒有必要為了那點事這麽砸錢。”

出乎謝識的意料,徐初檐聞言卻是十分認真的點點頭,說:“好,下次我會找你商量。”

謝識驚訝的看着他,果然就聽見徐初檐接着說:“只是這件事情有關于你的名譽,你現在是我的丈夫,你的言論和我的綁定在一起,我不能夠視而不見。”

“......”謝識張了張嘴,又重新閉上。不知道該怎樣反駁過去。

“不說這些了,”還能沒等他說話,徐初檐就起身站了起來,走進卧室裏拿出一樣東西出來對他說:“我還有新婚禮物要送給你。”

聞言謝識疑惑地說:“之前在游艇上不是已經......”

“那是送給他們看的,”徐初檐從背後拿出一個制作精妙的木盒子遞給他,笑得很淺,示意他打開:“這是送給你的。”

手裏的盒子不重,拿過的時候裏面還發出了響聲,謝識愣在原地,看着面前等着他開盒子的徐初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盒子緩緩地被他打開,裏面靜靜的躺着一個貝殼風鈴,每一個貝殼都塗上了各種不一樣的顏色,但看上去一點都不混雜,反而十分有層次。

“拿出來看看。”徐初檐在旁邊笑着小聲提示。

話音剛落,謝識将它從盒子裏拿出來,所有的貝殼牽一發而動全身,窗外十分湊巧的吹進來一陣微風,陽臺處落了一層星光,層疊的雲漸漸散開。所有的貝殼碰撞在一起,聲音優美而動聽。

“叮鈴鈴......”貝殼風鈴在微風中慢慢搖曳着。

徐初檐隔着飄搖的風鈴看着謝識的臉,低聲道:“新婚快樂,小識,這是我們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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