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 設 崩 塌
宋聞星第一次在池喬那張風平浪靜的臉上看到了“心如死灰”的絕望。
“吵什麽吵。”一直長睡不起的卓逸霄居然在這個尴尬的時刻醒過來了。
他掀開被子坐起來，揉着眼睛，不耐煩地下了床，踩着拖鞋走到宋聞星和殷浚身後，探過腦袋一看。
然後他就看到了手機屏幕裏不斷對着屏幕飛踢“霸！霸！霸！”的土味池喬。
卓逸霄：“……嚯，看不出來啊。”
池喬：“……不好意思。”
卓逸霄發出完嘲笑後就踩着拖鞋去衛生間洗漱了，留下了他們三個繼續尴尬。
宋聞星默默地關掉了這個視頻，又默默地退出app，默默地鎖屏，默默地把手機塞進殷浚的口袋裏，站起身，拍了拍池喬的左肩。
池喬：“你們聽我解釋，我平時不這樣的……”
殷浚也站起來，表情沉重地拍了拍池喬的右肩：“我懂，我都懂，生活所迫。”
池喬：“……”
池喬：“我……”
午飯時間到了，大家都換上了自己的班服，成群結隊地去食堂。
殷浚和宋聞星跟着練習生大隊出發，綠油油的班服讓他們看起來就像飄在湯面上的蔥花粒。
練習生們的食堂是專門分出來的，菜色繁多，自助取餐，作為大鍋菜而言，菜色和口味勉強過得去。
殷浚和宋聞星打了飯，随便找了張桌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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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逸霄沒跟他們一起坐，自己端着餐盤去了沒有人的角落，他在熱鬧歡笑的練習生堆裏就是一個特立獨行的異類。
殷浚吃不慣大鍋菜，一直皺眉，拿着筷子在餐盤裏扒拉。
宋聞星沒什麽挑的，他吃的很香。
藍小影端着餐盤飄過來，看到卓逸霄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歡天喜地地想要過去跟他一起坐。
沒想到，他剛靠近卓逸霄十米內的範圍，一直悶頭吃飯的卓逸霄突然擡起頭，用冰冷的死亡視線注視着他。
他雖然沒說話，但臉上已經寫了“別過來”三個大字。
藍小影：“……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走。”
藍小影馬上端着餐盤轉身就跑，慌慌張張地在宋聞星和殷浚身邊坐下：“我跟你們一起吃嘛！”
“好啊。”宋聞星說。
藍小影一邊擺餐盤，一邊偷瞄不遠處的卓逸霄，抱怨道：“你們宿舍那個卓逸霄好兇哦。”
殷浚嘁了一聲：“人家才不屑跟我們玩。”
藍小影：“可是他好拽，我好愛。”
殷浚：“……”
殷浚：“變态。”
“我昨天給他零食他都不要呢。”宋聞星往嘴裏塞了一口紅燒獅子頭，“藍小影，你怎麽不跟你們宿舍的人一起吃啊？”
“我不喜歡他們。一群讨厭的死直男，又髒又臭，還不愛洗澡。”藍小影哼了一聲，末了又羨慕道，“好羨慕你們可以跟池喬一個宿舍哦，我也好喜歡他。”
聽到藍小影的話，宋聞星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今天上午看到的土味短視頻，仙氣飄飄的池喬伴随着土尬的BGM做着土味飛踢……
宋聞星突然噎了一下。
他趕緊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湯碗喝湯順氣。
“池喬可是直男，交過女朋友的。”殷浚看了藍小影一眼。
藍小影雙手捧住臉，陶醉地說：“沒關系，性取向不是問題，是帥哥我都愛！”
殷浚突然打了個冷顫，覺得自己有點危險。
宋聞星喝了兩口湯，總算把氣順了下來。
他剛把湯碗放下，一扭頭，就看到了坐在另一個角落裏的池喬。
池喬也是一個人坐着，正埋着頭猛吃東西。他咀嚼速度很快，宋聞星只看見他往嘴裏拼命塞飯，迅速咀嚼後就咽了下去，接着又往嘴裏塞下一口飯……
宋聞星看了看池喬旁邊高高摞起的餐盤：“……”
原本端着餐盤想要過去跟池喬一起坐的練習生都被他兇殘的吃相給勸退了。
飯後休息了半個小時，練習生們就被逮到了錄制現場，開始今天的節目錄制。
大家随意找了位置坐下，嗡嗡地讨論了十分鐘後，輪到導師入場了。
門一被推開，原本還在叽叽喳喳的選手席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大門。
宋聞星也擡起頭，朝着被推開的大門望去。
第一個進來的是陸之丞。
他今天穿了淺色的機車外套，內搭一件薄款黑色高領，墨綠色的長褲和撞色設計的運動鞋讓他看起來又酷又潮。
在陸之丞之後，其他三位導師也跟着入場。
不導師們全部入場，現場率先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PD好！”
“老師們好！”
四位導師面朝着練習生們站定。
“各位練習生們，下午好。”陸之丞拿着話筒，平視着前方的選手席，臉上帶着輕松的笑容。
他話音剛落，就被震耳欲聾的掌聲和“PD下午好”的回應給打斷了。
陸之丞停下來，等掌聲過去後，才接着說：“接下來我們将進行主題曲練習環節，你們有三天的時間進行主題曲學習，三天後我們将以視頻錄制的形式，對你們這三天的學習情況進行考核。”
陸之丞說完後，衆人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三天！？”
“怎麽可能學得完！？”
也有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練習生保持着冷靜的态度，畢竟《頂流男團》這個選秀綜藝已經連續出了三季，節目各個環節和大體流程變化不大，只是成團人數越來越苛刻——從第一季101的11個到現在404的4個。
“是的，三天。”陸之丞點點頭，不多說廢話，“下面我們一起看一下主題曲的教學視頻，請看大屏幕。”
宋聞星擡起頭。
擡頭的時候，他無意中跟恰好望過來的陸之丞對視。
陸之丞臉上帶着一貫的笑容，只是在跟宋聞星視線相觸的時候，笑意似乎變得更深了。
目光好像也變得……
更暧昧了。
整個過程也就一兩秒而已。
不知道怎麽回事，宋聞星忽然先慌張地轉開了視線，避開了陸之丞的目光。
他緊抿着唇，死死地盯着屏幕上蹦蹦跳跳的舞蹈老師，努力轉移着注意力，同時在心裏告訴自己：千萬別和他對視、千萬別和他對視……
絕對不能被陸之丞昨晚的那一點點糖衣炮彈給收買了！
沒人發現宋聞星的異樣，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屏幕上。
404的主題曲名叫《For 4》，是一首旋律歡快的歌曲，不少練習生在觀看的過程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節奏搖擺起來。
“這舞很難啊。”宋聞星看了會兒，把腦袋偏向殷浚，輕聲說，“細節動作這麽多，又唱又跳又踢腿，很考驗記憶力和肢體協調程度。”
“踢腿……”殷浚呆滞地盯着屏幕上飛踢的舞蹈老師，喃喃自語，“腳藝人……霸，霸，霸……”
宋聞星：“……”
宋聞星痛苦地抱住腦袋：“啊啊啊！求求你閉嘴吧！腦子裏已經有畫面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卓逸霄：哦豁。啧啧啧。
池喬：……你們聽我解釋……
宋聞星&殷浚：我們都懂【拍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