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大修)

玲珑閣被青檀帶人一夜之間清洗殆盡,張鸷調動了手裏能調動的所有力量,也毫無結果,最後只查到崔掌櫃見過小秦氏後,殺了鄒嬷嬷一家五口的事。

坐在清冷的玲珑閣裏,張鸷神色陰沉,莫不是小秦氏那賤人露了什麽馬腳,被鄒嬷嬷給發現了,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結果把玲珑閣暴露了?

“老爺,梁公公那裏已經過了一天了,還沒有消息,您看會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幕僚神色擔憂,心事重重。閣老手裏的勢力被人斬殺大半,若是梁公公那裏再出了變數……這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目下來看,他得今早給自己找條後路。

張鸷沒有說話,他盯着樓下街市,眼神陰冷,“準備一下,今晚去見小秦氏。”

幕僚吸了口氣,認命的下去安排。

欽差行轅,沈嵩聽青檀說了此事,眉梢未動,“找個人把消息透給長青候。”

沈嵩說完,把手裏的信卷成細卷塞進信鴿腿上的竹筒裏。

禹州城。

徐謂言看了密信,扯了扯嘴角,沈三還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半點不沾身。

窗邊的茶座裏,葉錦瑤一直悄咪咪的盯着徐謂言,見他神色間透着冷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見徐謂言看過了,葉錦瑤急忙低下頭,端着茶杯小聲問道:“我……你什麽時候讓我回薊州府?”

徐謂言嗤笑一聲:“怎麽,你想回去見沈嵩?”

葉錦瑤吓了一跳,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你胡說八道,我,我想我爹了,長這麽大,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薊州府,我爹肯定可擔心我了。”

徐謂言不置可否笑了笑,“別急,再過幾天,你就能見到沈嵩了。”

葉錦瑤莫名臉紅,徐謂言這個人跟聽不懂話似的。雖說她想見男神不假,但是……好好的話從徐謂言嘴裏出來,怎麽總覺得怪怪的?

“哎哎哎,你看,你看,那不是畫像上的那個人?”葉錦瑤有些別扭的往外面看結果竟然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忍不住朝着徐謂言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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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謂言聞言向窗外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轉身朝手下打了個手勢,立刻有人跟了上去。

葉錦瑤看着隐入人群的那人,總覺得有些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但是她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這個,“徐統領,你不是說看在沈三爺的份兒上,派人替我查嗎?怎麽樣了?查清楚了嗎?”

徐謂言看了眼葉錦瑤,“查出來了你想怎麽辦?”

“當然是……當然是不告訴你了。”葉錦瑤差點脫口而出,她捂着胸口,徐謂言又黑又壞的,林菀怎麽會看上這麽個壞東西?

徐謂言也沒再問,“你母親是錢氏一族唯一的嫡系血脈,而你母親死後你就是錢氏唯一的嫡系血脈。”

葉錦瑤懵逼:“我不是還有個外祖母嗎?”

徐謂言嗤笑:“她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個以庶充嫡的玩意兒!”

葉錦瑤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一時吓得說不出話來。

“錢氏一族寶藏的傳聞是真的,”徐謂言眉目疏冷,眼底寒光湛湛,“只是想要得到寶藏,光拿到玉佩還不行,還得有錢氏一族的嫡系血脈才能打開寶藏。”

“他們……他們想要我的血?”葉錦瑤渾身發冷,瞬間想明白了一切。

原來他們早就設計好了,殺了畫眉嫁禍與她,然後趁着她被押進大牢之後李代桃僵,一把火燒的一幹二淨,這樣就只剩下一具屍體。在外人眼裏她就等于死了,然後他們就能帶着她去找錢氏寶藏了。

王八蛋!

“可是……到底是誰和薊州府知府勾結起來的?”葉錦瑤覺得奇怪,能命令薊州府知府,來頭肯定不小,也不知會不會給男神惹麻煩?

南陽郡王府一面,雖然男神冷冰冰的,身上的氣勢也怪吓人的,可是葉錦瑤卻是看過書,她知道男神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卻是個公正嚴明,不畏強權的好人。而且……男神長得是真好看啊!

葉錦瑤摸了摸臉,顏狗就是這麽任性啊!

到了夜裏,徐謂言接到線報,梁達找到了神醫周先生,如今準備回京。

徐謂言出京本就是追蹤梁達的,如今梁達既然準備回京了,那麽他也沒必要在禹州城多留。當即下令準備明日一早回京。

然而,到了三更時分,徐謂言被下屬吵醒,“統領,梁達的人去了禹州城一戶商戶人家,帶走了那家人,似乎準備一道進京。”

“查清楚是什麽人了嗎?”徐謂言有起床氣,半夜被叫醒,神色相當難看。

那下屬生怕被統領暴揍,急忙道:“屬下等查到,半年多前梁達從禹州城搶走一名寵妾,此女姓林,而這一次梁達抓走的那戶人家也姓林。”

也姓林?徐謂言心知裏面必有蹊跷,“盯緊了就是,其他的不要多做。”

葉錦瑤跟着徐謂言進京的時候,薊州府的長青候府出了一場鬧劇。

長青候夫人小秦氏被人抓到三更半夜與外男私會,長青候暴怒休妻,将小秦氏與奸夫一道綁了送到官府。

然而長青候帶着人将二人押到知府衙,薊州府知府吓得臉都白了,冷汗涔涔,當即暈倒在大堂,一病不起。

長青候見此憤恨不已,想起了馬上就要回京述職的欽差沈嵩,當即寫了折子派人送進京城,然後又押着小秦氏與其奸/夫去見沈嵩。

從被抓開始,小秦氏就有恃無恐的威脅着長青候,叫嚣着讓長青候識時務的話最好放了他們,那樣還可以不追究。

長青候聞言擡手就是一耳光,厭惡而又憎恨的盯着小秦氏:“賤婦!你以為我會給你那好奸夫脫罪的機會?”

小秦氏莫名的心慌,看着被打昏過去的張鸷,忍不住有些心驚肉跳,“姓葉的,你既然知道……的身份,就最好掂量着,否則……你這侯爺可就當到頭了!”

見小秦氏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死心,竟敢出言威脅,長青候冷笑:“我這侯爺能當幾日尚不是你一介賤婦能夠決定的,況且,你以為你還能活到那一日?”

小秦氏心底一涼,不敢置信的看着長青候:“姓葉的,你敢!”

長青候看也不看她一眼,懶得再與她廢話。就憑小秦氏這賤人讓他當了這麽多年便宜爹,給他戴了這麽多年綠/帽子,他就不會放過這二人!

沈嵩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看到被打暈的張鸷絲毫沒有意外,“牽涉到張閣老茲事體大,侯爺不若與本官一道進京面見聖上如何?”

長青候被小秦氏給自己戴了這麽多年綠/帽子的怒火氣的失去了理智,聞言就道:“沈大人何時回京?”

“明日起程。”

得了準信兒,長青候就率人回了候府。

“侯爺,姑奶奶回來了。”管家就在前院等着。

長青候聞言眉頭緊皺:“什麽時候的事?”

管家:“今日侯爺出門不久,姑奶奶就回來了,如今人就在榮安堂陪着老太君說話。”

長青候臉上神色越發冷峻,剛回了院裏準備梳洗,就聽聞榮安堂裏老太太跟前的的白芷過來了:“侯爺,老太太請侯爺去榮安堂有要事相商。”

“本侯知道了。”長青候下意識的想起了江澄月失身鄒嬷嬷兒子的事,忍不住頭疼,依着老太太的性子,定是又要鬧上一場了。

榮安堂。

江葉氏坐在炕上,懷裏摟着近些日子以來越發憔悴的女兒,對小秦氏的恨意就越發深了一層,她看着老太太道:“娘,我就月姐兒這一個女兒,如今月姐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您可得替她做主啊!”

老太太自然也心疼外孫女,可兒子才是她下半輩子的指望。

如今候府正值多事之秋,瑤丫頭死的不明不白,儀姐兒竟然不是候府血脈,小秦氏更是無恥地與人私通,最不好受的還是兒子。

老太太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沒有再和以往一樣接了話茬,反而語重心長道:“阿蓉,你如今是江家主母了,江家雖然是商戶,可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等着你,日後無事不必再回來看我這個老太婆。”

江葉氏一聽頓時不敢置信,眼淚還在眼眶裏要落不落的,“娘……你這是什麽意思?月姐兒是我千嬌百寵養大的,如今……如今受了這般委屈,您難道就不心疼?”

“月姐兒受了委屈我自然心疼,”老太太糊塗歸糊塗,可涉及到自己心裏卻精明的厲害,她眼神嚴厲的盯着女兒,“正是因為月姐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所以我才要讓你息事寧人,不要鬧大,沒得壞了月姐兒名聲。過段日子,風聲過去了,那小秦氏還不是任你磋磨?你如今硬是鬧起來,除了把月姐兒的事鬧得人盡皆知還能得到什麽?”

江葉氏聽了若有所思,随即道:“可那小秦氏不守婦道,說到哪兒都沒理,要我說直接打死就是,做什麽還……”

長青候陰着臉進了榮安堂,一進來就聽到江葉氏的話,臉上瞬間籠了一層寒霜,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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