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林抒被救

就算顧文铎成熟的像一個二十多的成年人,但畢竟年齡上看,還是一個小孩,他要正确引導未成年的發展啊!那些情情愛愛的怎麽能讓顧文铎看!

因為是歷史正劇,看的人并不多,林抒坐在空無一人的後排,他能感覺到顧文铎正坐在他身邊。

屏幕上開始播放影片,孤苦無依的老人,婦人和孩子穿着衣不蔽體的簡陋麻布,走在滿目瘡痍的小道上,後面跟着一些兇巴巴的士兵,這些人會充滿希望的往前看,因為他們以為迎接他們的是一種新生活,一種可以吃飽穿暖的生活。

結果沒想到,戰争突然來了,這些幫助他們遷移的士兵跑了,他們這些老弱病殘好不容易到了新的地方,卻經歷朝代變更,受到更大的壓迫。

年代變更,受苦受難的還是這些百姓。我們看到的是王朝興衰,卻沒注意到這些小人物的悲哀。

看着這些人眼神變的越來越消沉,最後歸于死寂,林抒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他不該讓顧文铎來看這種殘忍的電影,這人平時生活的高高在上,就算知道百姓貧苦,也沒真正見過戰争來臨時,這些人的處境。

現如今卻看到一種就在眼前的無望,他怎麽會無動于衷?他知道顧文铎雖然自身難保,卻心系天下,但是這種殘酷不該讓他看到!不應該!

林抒沒看最後的結局,因為網上讨論過結局,最後這些人死的死,殘的殘,最後淹沒在歷史的塵埃。

怕顧文铎受到太大的影響,林抒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裏趕。

“顧文铎,剛剛我帶你看的東西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那些都是我們這的人虛構出來的場景,你千萬不要相信,也不要害怕!”一路上差點飛起來的林抒,一進門,連汗都沒擦,就急急的向顧文铎解釋。

顧文铎飄到放有白紙的地方:“無妨,我并未相信,也未受到驚吓。”怎麽可能沒有受到驚吓,雖然他見過拼命厮殺的場面,卻還是被那些百姓無望的眼神震住,從那麽逼真的屏幕裏看到眼神的特寫,讓顧文铎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如果百姓不能安居樂業,那他這麽年的抱負該怎麽辦,他不允許他們大武受到蠻夷的踐踏!

林抒看不到顧文铎的眼神,也猜不到他此刻的想法,只能想點其他事轉移這人的注意力。

正好司君約林抒去會館玩,林抒拿着司君提前送來的邀請函,收拾收拾,就帶着顧文铎去了,作為一個小平民,他還沒過這麽高端的地方呢!

林抒看着眼前望不到頭的會館,心想:這哪是會館啊,這就一娛樂王國啊。

林抒把邀請函交給門衛,昂首挺胸的踏進S城寸土寸金的地方。

司君早等在會館裏面,看林抒進來,他從一人身上爬起,興沖沖的沖向林抒:“你可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大廳裏的其他人看向林抒的眼神都變了,這可是司君啊,君家最受寵的小少爺,竟還有對人這麽熱情的時候!

司君拉着林抒往一個男人身邊湊,這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裝,滿身的禁欲味道,五官深刻的如同混血兒。

“林抒,這是我哥哥,司七。”司君指指司七,又對着林抒指指:“哥哥,這就是林抒,是我的好朋友。”

看清林抒的長相,司七滿心的震驚,怎麽會有這麽像的人,連名字都一樣!

林抒看司七一直看着林抒,不高興的哼哼:“哥,你怎麽能一直盯着林抒看呢,多不禮貌。”說着還去搖司七的手。

司七擁住司君,眉眼帶着一絲笑意:“好了,別鬧了,快去玩吧。”至于林抒是不是那人所說的林抒,還要再觀察觀察。

顧文铎飄在一旁,看着司家兄弟,他在第一次見到司君的時候,就覺得這人眼熟,再看看司七,顧文铎腦子裏的影像終于豐滿。

這兩人很像他兒時的玩伴,因為他去了京城,司大人又調至淮州,他們已有十幾年未見,能認出司七,還是因為這人在耳後有一顆紅痣,他已經飄到這人身後确認過。

為什麽會有和他的好友長相一樣的人生活在這個世界?那是不是說他也有轉世在這個世界上?

沒等顧文铎再多想,他的靈魂已經被拽至馬場。

林抒看着眼前樹木叢生,綠草如茵的馬場,在心裏罵了一聲娘,這些可惡的有錢人!

林抒沒騎過馬,只能在馬場教練的幫助下,漫步在一馬平川的平地上,司君嫌林抒走的太慢,直接騎上他的愛馬,往更深處跑了,那些地方,馬術不精湛的人是不允許去的。

林抒眼巴巴的看司君像風一樣離開。

練習了一會,林抒已經能自己慢慢的牽着馬走,教練把馬繩交給林抒,自己跟在一旁。沒想到這時馬突然發狂,往草地最深最堵的地方跑。

林抒吓的扯緊繩子,馬跑的更快,他感覺自己的七魂六魄都要颠跑三魂四魄了。

因為這一片都是土坡,馬蹄很快絆到樹幹上,林抒感覺到自己正和馬一塊往地上摔。

這下慘了,不死也要毀容了,在落地之前,林抒這樣想着。

顧文铎從林抒的身後抱住他,落地的時候,林抒毫發無傷,顧文铎卻受了不輕的傷。

林抒感覺到身下的溫熱,忙轉頭往下看,顧文铎穿着白色長服,上面飄着幾朵紅色的血花,閃的人眼睛疼。

林抒急急的從顧文铎身上爬下來,眼淚一串串的往下流。

顧文铎伸手想幫林抒擦掉眼淚,卻發現自己慢慢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林抒由無聲抽噎,變成了嚎啕大哭,他不想讓顧文铎走,他好不容易見了他一面,怎麽能就這麽走了呢?他還受傷了,白色的衣服上都染了血。

聞訊找來的司君就看見林抒坐在樹邊,一邊哭,一邊說着什麽,淺色的衣服上還粘着土和血。

司君吓了一跳,不由分說的把林抒帶到醫院交給醫生檢查,至于那匹本來該由他騎的馬是怎麽發瘋的,他一定會查清楚!

司七擁住司君,溫和聲安慰:“你那朋友不會有事的,放心吧,至于是誰想害你,哥哥會幫你找出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司七的臉陰沉的可怕。

林抒檢查好出來,一點事都沒有,連醫生都吓了一跳,送來時這人滿臉的眼淚,哭的好不凄厲,結果一點事都沒有,連一塊皮,一根骨頭都沒有受到傷害。

司君看林抒是真的沒事,愧疚減了一些,如果不是他的原因,林抒會好好的呆在家裏,連一絲驚吓都不會有,林抒會不會不想再和他做朋友?

司七看弟弟一臉難過的看着林抒,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好不容易有的朋友,他一定不想失去。

司七讓傭人帶走司君,找到還在流眼淚的林抒:“這次是我們司家的錯,沒保護好林先生,司君很需要你這個朋友,希望你以後還能和他來往。”

林抒沒想到今天這事是一個陰謀,他以為是他自己不小心才會這樣,他吸吸鼻涕,這才開口:“我沒有怪司君,你讓他別擔心。”

等放心的司七離開,林抒又開始哭起來,都是他害的,竟然讓顧文铎留那麽多血,他當時肯定很痛吧,他幫顧文铎擋那兩劍時,都要疼死了。

林抒坐着司家準備好的車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他已經不哭了,只是眼睛紅的像個小兔子。他把髒衣服脫下來,換上一身簡單的睡衣,随便準備點吃的,就開始睡覺。

雖然知道顧文铎不會有事,但是看着他從眼前消失,還是讓林抒的小心肝碎的不能再碎,是不是每一次顧文铎也會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間,心痛難忍?

從林抒的世界回來,還是黑夜,趁着林抒不在,顧文铎叫來暗衛:“找出主使是誰了嗎?”

穿着黑色緊身衣,衣領鑲着紅色滾邊的暗衛,把手中的書信遞給顧文铎:“這是在顧大少爺書房找到的協議。”

顧文铎拆開書信看了起來:“刺殺顧文铎,若得其性命,給爾等十萬兩黃金。”下面還有顧文宣和刺客約定好的時間,地點。

顧文铎把書信遞給暗衛,沉聲說道:“把這封信放回顧文宣的書桌上,在上面留下一個顧字。”

等暗衛離開,顧文铎松開進入掌心的手指,任由血流到地上,景王府算是他心裏最後一個溫暖的地方,現在也變的慢慢不是了。

小時候他們的感情多好啊,父王會帶着他練武,大哥會帶着他躲過夫子的提問,母妃會抱着他,溫聲軟語的問他想吃什麽。

現在父王怕自己會奪了他的位,竟對自己的安危視而不見,大哥想争回他的世子之位,竟要痛下殺手。這樣的親人,他還在期待什麽?

留顧文宣一命,只是還了兒時,他給予的溫暖。

日後,他的心不會再為這些人而軟。

顧文铎想了想他剛剛從那個世界離開時,哭的一臉淚的林抒,心裏有一塊地方柔軟的不像話,這人哭起來像一個孩子一樣,他會為自己哭,會為自己笑,這就足夠了。

這個世上,他只要林抒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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