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能見
司七将幼弟交給母親,帶着顧文铎去了司家後花園。
林抒飄在一旁,看着五官比他那個世界稚嫩的司七,心裏巨浪翻滾。
剛剛那個小屁孩不會就是司君吧!真是一樣的愛哭,愛撒嬌!不過為什麽兩個不同的時空會有兩個相同的人?是轉世嗎?
那會不會他的世界裏也有顧文铎的轉世?想想就很刺激啊!
“顧兄,怎麽會有空來淮州?”司七停在假山一角,對着長相越發俊朗的顧文铎說道。
“有事要趕往京城,路過淮州,特來看看好友,你我多年未見,甚是挂念。”
假正經的司君一拳打到顧文铎的身上:“你小子還知道來看我,我都望穿春月,守木成枯了!”
“這不是來看你了,其他事,等晚上再談,別讓你的母親等太久。”
顧文铎在司家主母的招待下,吃了一頓一路上少見的豐盛晚餐,林抒飄在一旁,直流口水,淮州最好的美食全在這了,好想吃!
等顧文铎回到客棧,林抒已經回到自己的世界。
沒過多久,穿着暗色緊身衣的司七準時赴約。
顧文铎拿出他提前臨摹好的畫作,與真跡上的林抒一模一樣:“你可識得這人?”
司七脫下披風,笑嘻嘻的回答:“呦,這誰啊?值得咱顧大公子親自來問我。”兩人雖然多年未見,私下裏的交流卻不少,所以司七說的話可一點不客氣。
顧文铎把畫收起來,慢悠悠的說道:“你只用說認識還是不認識!”
司七看顧文铎嚴肅起來的樣子,也不再嬉皮笑臉:“不認識。這人很重要?”
顧文铎看這人是真不知林抒是誰,就把話題轉到其他地方。
“要盡快拿下淮州的執掌權,不可再拖延。”
司君正色道:“放心,再給我一年時間,淮州定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淮州是大武的中原腹地,得淮州者,得天下。現在司七離這個位置還遠,顧文铎不得不提前謀劃。
兩人又說了點其他的事,比如愛哭的包子,司君。
“你那弟弟這些年長的到越發可愛。”顧文铎的語氣帶着一絲調侃,在好友面前,他的神色都會放松一二。
“你喜歡,那我把這個粘人包送給你。”
“你若這樣做,你母親估計會把你逐出家門。”顧文铎可不怕司七的威脅,不管在哪個世界,司君都是最受寵的幼子。
離顧文铎入眠還有一刻鐘,司七死皮賴臉的不肯離開。
如果這次走了,下次再想見顧文铎就是猴年馬月了。所以死守客棧,說不定就能蹭到一床半角!
第二天司七捏着酸痛的肩膀醒來,邊上躺着正在流鼻涕的司君。
這個可惡的顧文铎又叫人把他打暈拖走!有本事,把司君也帶走啊!
他怎麽就記不住這慘痛教訓呢!千萬別惹顧文铎,小的時候被他整的有多慘,都忘了!
司七拖着司君來找顧文铎的時候,這人已經提前離開淮州,正帶着滿臉不願意的林抒往官路上趕。
“為什麽這裏會有縮小版的司君,司七?”林抒還沒捏捏司君的胖臉,就被這人帶回馬車,真遺憾!
顧文铎也沒摸清是什麽原因,只能據實以答:“我懷疑可能是有轉世。”他也正找這個世界的林抒。
林抒乖乖的拿起顧文铎重新收集的一沓書,認真的看起來,這人越來越變本加厲,每天都要看!這麽多本,哪個編書的寫的有這麽快!
顧文铎看林抒拿起他讓人特意編撰的故事,放在衣袖下的手緊張的蜷縮在一起,為了讓林抒早日适應兩個男人在一起,他花重金請人編寫故事書,每兩天出一本書沒有問題。
他喜歡林抒,也希望林抒會喜歡他!如果林抒嘴裏吐出什麽他不想聽的話,他想也許他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
“你覺得這個故事如何?”顧文铎等桌上的書冊停止翻動,才開口問道。
林抒摸摸自己泛紅的耳尖,把靈魂縮到一塊。
這本書的尺度可真夠大的!這古人怎麽能寫這麽露骨的書!
兩個男人各種地點,各種做,連兩人情動時的表情都描寫的十分詳細,更不要說某物的變化,和怎麽進入的描述。
真是太羞恥了,讓他這個連小黃書都沒看過的人如何是好?
顧文铎等了一會,宣紙上沒多出林抒的字跡,忙又問了一遍:“這本書你不喜歡?”
林抒用自己還在害羞的手指,抓起桌上的炭筆:“沒有不喜歡,就是太那啥了。”
顧文铎看林抒的回答那麽扭捏,拿起林抒放下的書看了起來。
不過是他讓暗衛把這些故事寫的更深刻一些,難道有什麽過格的?
顧文铎的耳尖随寫書頁的翻動慢慢紅了起來。
他只是讓人把故事編的更深刻,讓林抒多接觸點男人之間的愛情。而不是換着地點做身體接觸,不過有些姿勢,他還是很喜歡的,比如那個可以讓林抒坐在他身上的姿勢!
不過這樣也極好,這人除了有些窘迫,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感,也許可以再收集些畫冊給林抒看,就當提前學習一下。
第二天,收集這本書的暗衛得到50金的賞銀,把其他暗衛羨慕的不行,這可是冷淡如雪的主子,親自吩咐的賞賜!
後來林抒看的書就一本比一本寫的精細,林抒又享受又窘迫的欣賞古人的創作藝術。
林抒自從在司君家醒來,就決定再也不相信這孩子,就算這孩子在古代可愛的像個玩偶豬,他也不會再心軟!
除了要躲避司君的騷擾,林抒的工作也繁忙起來。
再過幾天要跟着顧寅去德國出差,作為顧寅的第二助理,說白了就是一生活助理,林抒正忙着聯系酒店,預定航班,考察酒店附近的環境,選好合适的美食。
幸好林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把上一任助理的留底的工作檔案看了一遍,這才把顧寅的喜好研究個七七八八。
再回想大學時的輕松生活,好像都已經是過去的夢,一去不複返。
現在的生活雖然累,但是也算是一種成長,一種脫去稚嫩,慢慢的适應社會規則的成長。
當飛機降落在以嚴謹着稱的德國,林抒跟在顧寅身後,暗自歡呼。
他也是出過國的人了!
進了提前準備好的酒店,林抒把自己摔到大床上,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等會還有的忙,現在先休息休息拎行李的手臂,順便關心關心顧文铎。
“顧文铎,你在嗎?”林抒想起在飛機上的幾個小時都沒和這人說過話,趕緊問問這人在不在身邊,他好像沒有感覺到顧文铎的存在,這種感覺很糟糕。
“顧文铎,你在哪?”
林抒見沒人回答,忙從床上爬起來,走了幾圈,繼續問。
“顧文铎,你別吓我,快出來!”
“顧文铎,你出來好不好?我去樓下拿東西吃,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林抒突然想到上次他去H市出差的時候,也也是坐的飛機,後來和顧文铎說起這事,顧文铎還贊嘆過飛機的精妙,所以不可能是暈機,那他怎麽會突然不理他了呢?
林抒憋住快要流出的眼淚,往外面走,也許顧文铎是覺得酒店的空氣太悶了,所以不想說話,一定是這樣!
林抒去了酒店不遠處的公園,找了有山有水,還有黑天鵝的地方,把白紙放在地上,繼續說話:“顧文铎,你看那黑天鵝多好看,羽毛都是黑色的,是不是很奇特?在你那個世界,肯定沒有,快出來看看吧!”
見白紙還是一塵不染的鋪在一邊,林抒憋了很久的淚流了下來,顧文铎不會無緣無故的不理他,也不會這麽久不出現。他們必須呆在同一片區域,超過限定的範圍,靈魂會被拉扯回來。所以顧文铎會去哪?
會不會他們沒有再見的機會了?他應該更好的對他的,他應該多學菜系,他應該帶着他去看古代不可能見到的東西。
以後是不是都沒有機會了?
林抒在湖邊哭的不可自抑,路過的行人很多都上前安慰,林抒一看有人來,就哭的更慘,那架勢就是,你越勸我,我就哭的更慘烈!久而久之,這個湖邊就剩他一人。
等顧寅找到林抒的時候,天色已晚,林抒早已哭成一個淚人。
顧寅把林抒拉回酒店,拿毛巾幫林抒敷眼。
林抒的眼睛紅紅的,眼皮還有點腫,一眨眼還帶着刺痛。他把手放到眼睛上,傳來的痛讓他嗷嗷直叫。
顧寅聽到聲響,放下手中正在擰的毛巾,往房間裏跑。
一看林抒那用手輕輕摸着眼睛,又呲牙咧嘴的樣子,顧寅一下子笑了起來,若讓那些員工看到,估計會瘋。
原來顧總還能笑的這麽好看!
“怎麽了,下午讓你提的行李太重了?還是想家了?”顧寅想不到林抒為什麽會在異國他鄉哭的這麽慘。
林抒不得不回應來自上司的關懷:“我沒事,我就是想我媽了。顧總,今天謝謝你,現在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
林抒拍拍屁股下的被子,離開顧寅的總統套房,回到自己的房間。
顧文铎不能來這個世界,他還可以再去,別哭了,林抒,快點睡.
睡着了,就能看見顧文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