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就這樣褚東和陳清文在自己的大宅子裏度過了愉快而又淫靡的三天,這三天這兩人除了吃飯和必要的生活起居外都是在床上度過的。今天早上陳清文摸着自己的小腹,隐隐期待但又恐慌着,期待自然是這個孩子的到來一定會讓這個家庭更加有活力,不過自己恐慌的則是這個孩子如果出生了那麽褚東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寵着他,自己深深陷入了矛盾之中。見褚東從外面跑步回來後連忙回過神來端着昨天褚東教給自己煮的魚肉粥走到了外面的桌子旁。

“怎麽起來了,看來我還是吵醒你了,本想着我來給你弄早飯的。”

接過陳清文遞給他用水浸泡過得錦帕,擦拭着臉上的汗水。

“這些本來就是我做的。”

笑着感受着褚東送來的秋波嘴角泛起笑意,心裏暗暗下決心,孩子這事情要随緣分而且他相信自己的夫君不會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可是你昨晚累到了。”

褚東一邊喝着粥一邊若無其事的說着自己那些表示關心的話,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夫郎受一點累,在家好好養着才是正經事。然則坐在褚東對面的陳清文聽到那句話時手一抖一片魚肉掉到了桌子上,這人怎麽總是這樣直白呢。

“你不能這樣想,東哥,你看哪家的夫郎不都和我一樣麽,人家不還是出去幹活了?”

繼這句話之後陳清文沒有得到褚東的回應,疑惑的擡起頭就看着褚東雙眼含笑的看着自己,自己說錯什麽話了麽?對面那人明顯是在嘲笑自己哦。

“清文快來我瞧瞧,胖了點。”

陳阿嬷欣喜的看着自己對面的那一對新婚璧人,看樣子褚東把自己的哥兒照顧的不錯。

“爹爹,這才三天我怎麽能胖。”

“傻清文,在你爹爹眼裏你的一切指标都在他心裏呢。”

褚東在旁邊喝着陳安送來的一碗水,慵懶的說着讓自己有些心痛的話,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樣想念自己的母親,如果有機會和她報個平安也是一件喜事,看着自己身邊的夫郎和爹爹他的眼裏閃現出一絲豔羨,感受到褚東的目光陳阿嬷連忙安慰。

“傻孩子,你倆都是我的孩子我當然知道你們的高矮胖瘦了,好了快進屋裏說話。今天太陽租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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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兄弟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呼延烈從後院出來一拳頭錘在了褚東的胸膛上,這動作把陳清文驚呆了眼神不善的看着出現在他眼前的呼延烈,看這人長得就這麽粗犷沒想到做事情也這樣毫無章法,褚東感受到陳清文的小情緒忙用手輕輕的拉了一下自己手中陳清文的手,用眼神示意沒有什麽關系的。

“這就是你夫郎啊,長得和我們那的不一樣,太白了,不過看着令人很舒服。”

“我夫郎不用你品頭論足,我喜歡就夠了。”

陳清文聽到有人誇他好看心裏完全沒在意可是在聽到褚東那句話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他第一次不讨厭自己的這幅皮囊了。

中間這個小插曲一過早就在屋子裏面切好西瓜的陳阿嬷再一次喊了一聲讓他們進來。可是

正當褚東要跟随大部隊進屋的時候就聽見隔壁有人吹口哨,隔壁鄰居他自然知道是誰,除了王二虎那鐵杆粉能做出來恐怕沒有人再能如此。跟陳清文說了一句就和呼延烈轉身走到院子邊上,見王二虎神采奕奕的沖着自己笑。

“怎麽樣啊?這有沒有什麽經驗需要交代給兄弟我的?”

呼延烈一臉茫然的看着褚東和王二虎,有些話他怎麽還聽不明白?正準備詢問褚東,就被褚東那黑臉給回絕了。

褚東聽了這人沒什麽正經事轉身就要離開,就聽到對面的王二虎爾康臉看着自己。

“別走!我在後山找到了好幾塊大石頭用來做你要的那東西正正好好,怎麽有沒有興趣一起看看?”

這讓原本神色淡漠的褚東眉眼稍稍一挑,看着王二虎此時炯炯有神猶如貓兒的大眼,仿佛裏面有無數期待,扶額表示同意。呼延烈更是哪有熱鬧哪裏湊的,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沒有他的參與?提出了一同前往的提議。

褚東聽了自然同意這麽好的勞動力誰不要誰傻,表示很樂意呼延烈的加入。期間各自都和家裏打好了招呼就一前一後向後山進發,征程是星辰大海。

褚東看着眼前那些由巨大石塊組成的石山很是震驚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這石頭表面光滑呈白色其中還摻雜着淺藍色,讓人看了就不想放開。與王二虎和呼延烈商議了一下決定用石頭鎬子把那些石頭盡量整塊挖出來。這挖石頭真是個技術活中間自己和呼延烈弄碎了好幾塊好石頭褚東很是懊悔,呼延烈氣的直抓頭。還好最後終于挖出兩塊猶如圓柱體的石塊,在這三個人的幫忙下搬下了山。

當他們把那兩個圓石塊搬下了山就開始接受衆多家庭婦男的洗禮與議論,褚東真的做到了習以為常,如果哪天那些人不議論自己了恐怕自己還不習慣。

“這的人和我們這的真不一樣,怎麽那麽閑?你不去罵他們嗎?說咱們幹什麽?”

呼延烈不喜歡被那些人用異樣的眼光觀察議論,有些抓頭的要去收拾那些家庭婦男,還沒等到自己實施行動的時候,他就聽到一個與這的人說話音調不一樣的聲音更确切的說更像自己家鄉那裏的聲音。被這聲音吸引的不能再挪動腳步,褚東覺得這裏肯定有事情同時也示意王二虎停下腳步一同等着呼延烈。

“你們這些人快去做自家的活兒吧,這馬上就到秋天了,給糧食最後上上肥也比你們議論別人強的多。”

烏善早就受夠了這些人的聒噪,為什麽不把這時間用在正處上,衆人聽了也是敢怒不敢言誰叫人家是裏正夫郎呢。待衆人散去了烏善的身影出現在呼延烈的眼簾中。和自己一樣的膚色只不過有些病态,眼睛和嘴巴那裏太像了,呼延烈有些好奇為什麽他們的子民會流落到這裏,抱着試試看的态度用自己族裏的語言喊了一嗓子。

果然呼延烈看着對面的人頓住了,擡起頭循着聲音看向呼延烈,起初眼裏的疑惑瞬間幻化為激動,因為激動雙手有一些顫抖,用同樣的語言回答了呼延烈。

通過二人叽裏呱啦的交談呼延烈知道了烏善是在自己剛成年的時候随着爹爹來大都铎做生意,烏善的爹爹擅長紡絲,從他手裏紡出來絲織品都能賣上個好價錢,烏善的爹爹原本打算自己賺了這筆錢就帶着烏善回去,這樣家裏有錢了就有漢子要烏善了。因為烏善從小臉上的疤痕就被族人認定是不祥的,所以很多與烏善同年齡的哥兒和漢子都成親了。雖然烏善嘴裏不說但是每當烏善豔羨的看向別人的時候他爹爹心如刀絞。但是上天卻沒有如他們的願,在回去的時候遇到圖謀不軌的山賊,烏善的爹爹在途中為了保護烏善被山賊殺死了,烏善悲傷過度想要去反抗沒想到被一個山賊錯手推下了山崖,這才遇到去山上采藥的陳浮。陳浮的悉心照料對自己沒有表現出任何嫌棄與不滿這讓烏善原本痛失爹爹的心得到了慰藉。從此烏善遇到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呼延烈大致的對褚東說了事情的經過,褚東看着此時烏善深邃的眼眸裏盡是淚水,他不知道這是傷心還是慶幸。和他夫郎幾乎相同的命運烏善是一個堅強的男人,在承受了那麽多痛苦之後還會猶如暖陽溫暖耀目。與此同時這讓他很想念陳清文,褚東現在真想無時無刻不守在他身邊,用他的光和熱驅除陳清文心裏所有的寒冷。扛起一大塊石頭就奔向老陳家。

跟在呼延烈身後的烏善看着剛才還很從容的褚東現在都快飛起來了,眼裏劃過一絲疑惑不過很快就理解了,和陳浮一樣離不開夫郎的漢子。

“這麽着急幹什麽去了?”

“誰知道,說着急回家在家裏等咱們他做飯。你不知道我小老弟做飯多好吃,你有口福了。”

呼延烈鄙視着王二虎一提到吃的就這樣了,真是沒個漢子的樣子,不過當呼延烈吃過褚東的飯菜後也變成了和王二虎一樣的鐵杆粉。

褚東到家的時候就見王成也在而且身邊放着各種削石的工具,看得出褚東眼裏的疑惑馬上站出來解惑。

“你夫郎去我家裏把我硬拉來的,說是你有事情求我幫忙,我就跟來了。”

褚東看着此時正在洗高粱的陳清文眼眶發熱,這人為什麽想的這麽細致自己每一個需求他都知道而且都會拼盡全力去滿足,這樣的人他不去疼愛怎麽可能?

陳清文感受到有人看着他疑惑的回頭,就看見褚東眼眶發紅的看着自己,陳清文着急了跑向褚東面前。

“東哥怎麽了?”

礙于其他人都在不然他一定會上前抱着他的夫郎,執起陳清文的沾着水的手放到唇邊摩挲。

“就是想你了。”

陳清文一聽心裏樂開花了但是并沒有太過表現出來畢竟自己的雙親和王成都在,裝作了解了的樣子點點頭。

“吓死我了,我以為你受傷了。我也想你。”

最後的那句話是陳清文附在褚東耳朵邊說的,說完就又跑去同陳阿嬷一起洗高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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