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孤兒
除了有效果奇特的藥物服用,許錦逸日日不忘用內力治療腿傷,因此短短半月時間,許錦逸的碎骨已有愈合之相,許錦逸為了早日站立,更是每天都堅持在健身室複健數個小時。
這日,還不到下班時間,賀朝風依舊匆匆回了家。
自從将少年接到了家裏,賀朝風的心裏仿佛進了一只貓,貓尾上擺下搖,柔軟的毛發像小刷子似的撓着他的心,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那個貓兒似的少年。
明白自己心意之後,這種毛毛癢癢的感覺更是強烈,賀朝風每每回想自己的窘狀,只覺得自己就是那貪圖芙蓉帳暖,從此不再早朝的昏君。
但如果芙蓉帳中的是少年,他十分樂意做這樣的昏君。
平時這個時候少年總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他,想必今天也不例外,賀朝風勾着唇打開門,下意識的做出了自己最完美的姿态。
但沙發上并沒有他心心念念的少年。
賀朝風愣了愣,随手将公文包撇到茶幾上,邁着大步朝書房走去。
書房也是空蕩蕩的。
賀朝風皺了皺眉,快走了幾步打開了健身室的屋門。
正在扶着欄杆鍛煉走路的許錦逸回眸,見到來人是賀朝風後彎唇淺笑。
賀朝風松了口氣,慌亂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來。
他向前幾步,打算将少年背出健身室,但是,少年接下來的動作讓他瞪大了雙眼。
許錦逸竟是放開了欄杆,一步一步朝着賀朝風走了過來。
左腿被自行車砸過之後,原本的傷勢更為嚴重,這還是他在手術後第一次獨立站立,甚至獨立走路。
還走的這樣安穩,絲毫沒有蹒跚或踉跄的感覺。
Advertisement
而且少年走路的姿态竟然也這麽好看,如同一位滿身光華的濁世翩翩佳公子。
賀朝風看呆了眼,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着少年走到他身邊。
卓然而立。
“怎麽樣?”許錦逸揚着小下巴,小表情略微有些得意。
自從許錦逸穿入這個世界,他先是窩囊地在劉家待了幾天,接着狼狽的逃竄,本來稍有起色的左腿也重新負傷,這讓許錦逸十分挫敗。
連續一個多月要麽卧床要麽輪椅要麽被賀朝風背着抱着,許錦逸縱然心性過人,內心也不受控制的産生了兩分煩躁無力的感覺。
這些天他的左腿已經大大好轉,早在昨天就能正常走幾步路了,今天賀朝風一進門,偷偷練了許久的許錦逸就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許錦逸被賀朝風好吃好喝的養了這麽多天,身上長了些肉,面頰也不似之前黑瘦,不僅稍稍添了些嬰兒肥,皮膚更是白了不是一星半點。
此時少年揚着白淨的小下巴,肉米分色的薄唇勾着頑皮的弧度,初現形狀的狐貍眼眼尾上挑,得意的小模樣恁的可人。
賀朝風的心髒軟的一塌糊塗,他伸着大掌撫了撫少年蓬軟的發絲,又覺不夠,得寸進尺的輕輕捏了捏少年玉白的小耳朵,“這是好了?”
“當然。”許錦逸神色越發得意洋洋。
賀朝風咧着唇,兩人臉對着臉,笑的如同傻子一般。
突然,許錦逸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朝着一邊歪去。
賀朝風大驚,忙伸手去扶,直到纖細的少年砸進他懷裏。
直到此時,賀朝風才終于感受到少年的腰究竟有多細,細的仿佛他伸開大掌就能握過來,然而少年的纖細的腰肢卻又不缺柔韌,中間脊骨處微微陷着弧度,觸感好到極致。
少年瑩潤的小臉蛋貼在他的頸窩處,光滑柔嫩的如同剝了殼的雞蛋,那一雙長長的睫毛上下眨動,刷在他的動脈處,如同兩片小羽毛,将他的心也刷的癢癢的。
賀朝風突然就不想放手了,如果少年就這樣一直安安分分待在他懷裏,他願意拿自己所有的東西來換。
“賀朝風?”
直到少年的聲音響了起來,賀朝風才猛然回神,連忙扶着少年的腰關切問道:“怎麽了,腿疼不疼?”
“沒事,就是站的時間長了,腿有點兒酸。”許錦逸倚在賀朝風的胸膛上,忽然覺得好笑,唇間洩出清朗的笑聲。
少年吐出的熱氣全打在賀朝風的脖子上,燙的他渾身一顫,賀朝風為掩飾身體變化連忙彎下背,背着少年走向了大廳。
吃完晚飯,兩人一同進了書房,賀朝風處理公司文件,許錦逸坐在他對面翻着兩本醫學典籍。
別說,認真的男人最帥,認真的少年也漂亮的讓賀朝風移不開眼。賀朝風一擡頭,就能看見少年專注的小模樣,性狀姣好的肉米分薄唇緊緊抿着,白淨的小下巴随着目光的移動而緩緩移着角度。
那瑩白通透如同頂級羊脂白玉的小臉蛋,讓賀朝風恨不得湊上去輕輕咬傷一口,瞧瞧是不是又滑又香,又甜又軟。
賀朝風的目光又緩緩移到少年的右手,一支純黑色鋼筆被握在少年指尖,襯得少年纖細修長的手指越發白嫩,賀朝風看着看着就呆了眼,恨不得捧着少年的這一雙如玉的手虔誠親吻。
灼熱的目光明晃晃的射了過來,許錦逸寫完這行筆記,擡頭望過去,男人那雙鷹目已經帶上了幾絲火熱。
許錦逸勾起嘴角,待賀朝風反應過來,和他相視一笑,故作無知的清澈眸子惹得男人頗為赧然。
賀朝風連忙堆出一笑,然後走出書房,幾分鐘後端來一盤紅豔豔的草莓,個頭飽滿,色澤瑩潤,其上還帶着清靈靈的水珠,品相極好,誰見了都要流口水。
“休息一會兒,吃點兒水果。”賀朝風從少年指尖抽出鋼筆,蓋上蓋子夾進許錦逸正在看的這一頁。
許錦逸也不生氣他的自作主張,伸手拿了一棵草莓湊到賀朝風嘴邊,草莓是培育出來的新品種,個頭如同柿子大小,賀朝風一口咬了三分之一,許錦逸毫不嫌棄,張嘴就在賀朝風咬過的部位咬了一口。
賀朝風死死盯着少年微啓的肉米分薄唇,珍珠般潔白的小牙齒,腦袋中“轟”的一聲,仿佛瞬間炸裂一般。
許錦逸仿佛絲毫不知自己做了什麽暧昧的動作似的,睜着一只黑亮潤澈的眸子,略帶疑惑的望向賀朝風,嘴巴還在上下咬動,本是櫻米分色的薄唇沾染了草莓汁,唇色愈發紅潤。
賀朝風緊咬着牙,努力壓制着自己內心洶湧着的撲上去咬一口的欲望,這個小家夥兒,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當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撩拔他!
這些天全是賀朝風為許錦逸擦身,如今傷口也愈合了大半,許錦逸想痛痛快快的洗個澡,偏偏賀朝風的話語間全是阻攔之意。
說是擔心傷口沾水發炎,許錦逸看着一臉焦急的賀朝風勾了勾唇,到底是擔心傷口,還是不舍得這個擦身的機會?
也不理身後男人的唠叨,許錦逸拿了換洗衣服,便脫衣服便緩緩邁着平穩的步子進了浴室。
還未走到浴室門前t恤就被少年脫了下來,露出光裸而潔白的後背。
少年後背上的皮膚呈象牙白色,白皙光澤溫潤的讓人落淚。背上一副蝴蝶骨精致小巧,凹陷的弧度完美的不可思議,直讓賀朝風很不得撲上去在這副蝴蝶骨上親吻舔舐,留下幾十幾百只蝴蝶的痕跡。
順着微微凹陷的脊骨往下瞧,少年腰下兩側的兩只腰窩溫軟可愛,仿佛是點綴在少年身上的兩顆珍珠,為少年本就完美的身體填了更多顏色。
再往下看,雖然被運動褲包着,但臀部的渾圓和挺翹依舊醒目……
盡管為少年擦身時曾将這些絕美的景色看了千遍百遍,賀朝風的目光仍如同兩只鈎子,直勾勾的來回探着照着,不放過再看一遍的機會。
直到少年進了浴室,賀朝風喟嘆一聲,即是不舍也是慶幸,不舍如此美景稍瞬即逝,也慶幸美景消失的及時,否則若是再完上一秒半秒,恐怕他已經情不自禁的撲了上去。
半透明的玻璃上映出少年光裸的身影,水聲嘩嘩的響了起來,不一會兒,本就不清晰的玻璃上便布滿了一層水霧,少年玉白的身影越顯朦胧與神秘。
健身室裏少年便因久站而致腿酸,最後還歪在了他身上,賀朝風擔心少年,但還未來得及出聲提醒,玻璃上少年的影子便漸漸矮了下去,可見少年是坐進了浴盆裏。
賀朝風摸摸鼻子,随便坐在了許錦逸的床上,但眼睛卻仍舊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塊玻璃。少年腿部還未徹底痊愈,如果在浴室出了什麽事,就近守着也能及時發現情況。
但淅瀝瀝的水聲,玻璃上朦胧的玉白身影,少年偶爾揚起的一雙手臂,讓賀朝風無法控制的地陷入了美麗的臆想之中。
直到水聲結束,賀朝風方才回過神來,看着穿着一身整齊睡衣的少年走出浴室,賀朝風忙勾起唇迎上前去,但直到站起身,他才發現腿間不知何時已經挺立起了龐然大物。
賀朝風進退不得,見少年一邊擦着濕發一邊看過來,他忙拉了拉衣服,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大步走到少年跟前,拿起毛巾為少年擦發。
此時正值夏季,賀朝風只穿了一層單衣,薄薄的衣服怎能掩蓋聲勢如此浩大的某物。許錦逸觑了那處一眼,似笑非笑的看向一臉正直嚴肅的某人,“怎麽随地發情?”
賀朝風赧然又窘迫,板着臉咳了兩聲,終于從嗓子眼裏憋出一句話:“你還小,懂什麽?”
許錦逸聞言挑了挑眉,勾勾手指示意賀朝風低下頭來,揚起下巴在他嘴角貼了貼,“你說我懂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