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登基(三)
作者有話要說: ==
架空一個官制太難了…幹脆借唐朝官制好了_(:зゝ∠)_
西北方向捷報頻傳,朝中變法也順利進行,期間阻力不少,基本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讓不少人欣慰的是,唐佑鳴沒真的清洗半個朝堂。
一切漸入佳境,一些其他的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比方說,秋獵。
按理說,碰上多事之秋的年頭,大家不會提這種事,何況今年格外特殊——國喪沒過呢。
但新帝對先帝不感冒,于是大家把這件事翻過,高高興興,至少表面高高興興地提議、籌備秋獵。朝廷太需要一些事情轉移視線了。也有進言的,被新上任的長官們集體壓了下來,總之,明面上沒有任何不和諧。
唐佑鳴想了想,也覺得自己與百官的關系需要緩和一下,點點頭同意了。
秋獵自然浩浩蕩蕩,不止大臣們,長公主、大長公主們也都收拾了行裝同行。
之前的動亂主要集中在宮中,适配且離宮開府的公主們明顯不是季同的首要目标,盡管提心吊膽了不少時日,卻還算幸運。
既然想與百官緩和關系,唐佑鳴自然不會端架子,一路上跟衆人說說笑笑。只有前任太師,現任中書令覺得陛下太沒正經了,一路上就沒停過瞪視唐佑鳴。唐佑鳴娴熟地裝傻,當沒看到。
圍在唐佑鳴身邊是新提上來的重臣,不是一直位高權重,就是資歷深得唐佑鳴都要禮待三分,藺維言混在其中特別突兀。所以他不常開口,唐佑鳴擡舉他是給他臉面,他不能沒自覺。
身後有不少人在看他,他知道。從他的升遷聖旨頒布的那一天開始,這些視線就沒停過。
所有人都知道新帝的心腹或者說新寵出現了,當然,認為唐佑鳴捧殺他的也有。
藺家本家更是嗅到了不同尋常,給他來了好幾封信,确認他過年時回去的行程,藺勤表示十分不屑,拒絕了邀約。
唐佑鳴知道藺維言的忌諱,故而不會主動對他說話,任由他裝不存在。
雖說一般人認為藺維言一飛沖天略有誇張,可他讓藺維言身兼三職也有自己的考量。十六衛有藺維言的位置是他早就想好的,曹郜章他們也會各領一衛,京城周邊的安全自然要交給自己信得過的人。反正到了後期,十六衛大将軍不一定會有實職。人心會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相得過藺維言幾人,其他人則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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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刑部侍郎的位置倒是平常,畢竟藺維言在揚州已經是一州主官,回京自然不會降職。更何況他對新任刑部尚書梁昌了解不夠多,雖然傅善志表示這個人可堪一用,但梁昌對他的不滿是顯而易見的。六部長官和三省省長就是他的左膀右臂,行事能力再強,有二心也不行。故而藺維言在刑部給梁昌打下手,也是對梁昌的考較。
至于最後的“同三品”稱號純粹是唐佑鳴的私心,他和藺維言配合起來太順心了,讨論政事的時候有個人能立刻意會自己的意圖,跟自己心意相通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啊……
到達獵場時正是下午,搭起帳篷,大家休整了一下,便開始了例常的晚宴。
氣氛非常熱烈,觥籌交錯間,歌女舞女袅袅婷婷地走入場中,身段妖嬈地跳起舞來。
本是很正常的場面,但大家看着漫不經心聽曲兒的唐佑鳴忽然想到,咦,陛下還後宮空虛呢。
按說以唐佑鳴的年紀,孩子生兩個了都不奇怪,可偏偏就這麽奇特。有沒有通房大家不知道,但正兒八經冊封過的妃子是一個沒有。永安帝在時,衆位皇子都處于可以看選人家的年紀,唐佑鳴自然也不急。永安帝去了,先帝在位時,自然沒人想着一個閑王的婚事如何。唐佑鳴自己則是覺得,娶個王妃不是被他皇兄插個探子進來,就是連累人全家,他當時做的都是掉腦袋的事,娶一個護不住還不如不娶。
前幾日朝中風雲變換,一時間沒人抽出空來想這些個事,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大家得了空,腦袋裏那根弦就動起來了。
唐佑鳴覺得有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冒着綠光,擰眉想了想,最近他沒幹什麽不好的事啊?
大家吃完喝完各自去休息,第二日還要早起,家中有想從軍的,或者家中有漂亮女孩兒的更是使出渾身解數,希望自己的兒女能給唐佑鳴留下深刻的印象。
藺維言也回了自己的帳篷,沒等梳洗休息,就聽到福海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
藺大人?陛下請您過去吶。”
藺維言收拾得當,去了唐佑鳴的帳篷。
唐佑鳴果然只穿了一身裏衣,手裏舉着書卷,只是眼神有些飄,大約是喝多了。今天唐佑鳴特別好說話,誰敬酒都喝,晚宴時藺維言就覺得唐佑鳴有些撐不住了。
藺維言走過去,把唐佑鳴手裏的書抽走:“別看了,安歇吧。”
唐佑鳴反應慢了一拍,順着他的力度松了手,捏捏眉心:“坐吧。”
藺維言在他對面坐下:“怎麽了?”
唐佑鳴撐着頭,意識還算清醒,只是胃裏有些難捱:“桓郡王可能要在秋獵的時候下手。你要多小心,不要落單。”
藺維言無奈:“提醒我做什麽,倒是你自己,千萬要多多小心。他敢動心思,必然有所準備。”
“無妨,暗衛都在我身邊護着。”唐佑鳴忽然想到第二日的圍獵,便笑着說道,“明日我也要下場,怎樣,要比比嗎?”
“比什麽?”
“我還沒想好彩頭。”唐佑鳴摸着下巴,熱得難受,扯了扯衣領,“要不你想一個?”
唐佑鳴本來就喝多了,眼睛濕潤,眼尾發紅,看上去格外……好吃。
藺維言苦笑:“你休息吧,明天再想也可以,我先走了。”
唐佑鳴腦子實在不如平時靈光,不滿地眯眼看了藺維言半晌才笑了起來。他站起來,走到藺維言面前,居高臨下地看了藺維言半晌,才向前一步,扶着桌子,彎腰湊近藺維言的臉。話尾上挑,得意地問:“你想什麽呢?”
藺維言擡手扶住他的腰:“你喝多了。”
唐佑鳴大方地點頭承認:“是啊,我借酒發瘋。你呢?”
藺維言沒有開口,拉過唐佑鳴輕輕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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