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五章

男人的臉上滿是戲虐的表情,用調笑般的口吻說道,“這麽熱情的小姐我可招架不住,當然,如果是您的話,我是很樂意奉陪的。”

“砰。”

男人稍微側頭,一顆子彈擦着他的太陽穴掠過,帶走幾根發絲和些許血液,然後深深嵌入了屋頂。

“如果不是你還有些用處的話,明天的時候殡葬館的收殓師會很為難的。”即使正被男人壓制在身下,好似居于弱勢,許輕凡依舊不顯分毫狼狽,仍是那副頤指氣使的高傲模樣,“畢竟,爛西瓜似的腦袋可不怎麽容易收拾。”

男人的右頰火辣辣地抽痛,想也知道必然是出現了不小的傷口。

情勢如此危急,他卻是一副熏熏然陶醉,心旌動搖的神色。

“少爺您真是冷酷的人啊,簡直,簡直,太讓人着迷了~~”

變态。

許輕凡毫不猶豫地在心中給男人貼上了這樣一個标簽。

恰是此時,屋外忽然傳來了不疾不徐的叩門聲。

“少爺,您的屋裏有奇怪的聲音,請問是否發生了什麽事?”

清冽的男聲,正是李子墨。

聽見李子墨的聲音,在短短的一瞬間,許輕凡眼神游移,本能地舒了口氣,扣着扳機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些許。

雖然他立即又恢複了警戒,但不過就是這麽稍縱即逝的破綻,便是被男人抓住了機會。

電光石火的一霎,男人握住了許輕凡攥着□□的手,只是輕巧地反手一掰,許輕凡便覺得手上無力,□□竟是轉眼便落入了男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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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被男人翻盤,許輕凡漲紅臉,死命地瞪着男人。

“戰場上任何微小的失誤都可能會導致全線的崩盤哦,我親愛的小少爺,”男人輕柔的吻落在許輕凡的眼皮上,逼得他不得不閉上眼睛。

他的呼息讓許輕凡的耳尖帶上了暧昧的微粉,“況且,我可是很讨厭您的注意力被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吸引走的。”

待到許輕凡惱怒地再次睜開眼睛,男人已經搭在了敞開的窗臺邊緣,夜風微微揚起他的襯衫下擺。在銀練般的月色下,顯得神秘而猖狂。

他的手心裏,正靜靜地躺在閃着幽光的小巧□□。

“就把它作為這次的報酬吧——其實在下更想把它作為定情信物呢。”

“下次見面的時候,您可以稱呼我為傀儡師,當然,如果是親愛的更好。”

傀儡師最後朝許輕凡擺手告別,然後直接跳了下去。

“後會有期。”

獨留了眼睛裏幾乎冒火的許輕凡。

“少爺!”

李子墨徑自破開房門,心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

憂心忡忡的他被一個巨大的羽絨枕頭砸到在地。

“你吵什麽吵!都怪你!!”

“少爺?”

李子墨狼狽地把枕頭從臉上挪開,就看見許輕凡穿着皺成一團的浴袍,滿面通紅,正不停地拿手擦着眼睛。

少爺哭了?

被這件事吓得不輕,李子墨幾乎是用光速來到許輕凡的身邊。

“髒死了髒死了!”

許輕凡又想起那個可惡的卑賤的下流的死變/态碳基生物的嘴唇落在自己皮膚上的感覺,硬生生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本大人要去洗澡,你給我讓開!”

許輕凡現在可對李子墨沒什麽好心情。

如果不是他突然攪局,本大人的會轉移注意力嗎?本大人的槍會被搶走嗎?本大人會被一個該死的碳基生物欺負嗎?

一切都是李子墨的錯!

“本大人再也不會把番茄汁分給你喝了!”

家教甚好的許輕凡對李子墨說出了他自認為最為嚴重的懲罰。

呆立在原地,默默地望着自家少爺遠去的,怒火滔天的背影,李子墨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少爺,子墨到底做錯什麽了????

因為少爺的冷遇而短暫失态後,李子墨清楚地嗅到了空氣中未散的硝煙味,以及不斷貫進,導致窗紗呼呼作響的窗口,眼底的墨色更深。

是有哪個不長眼的貨色闖了進來麽?

同樣的時間內,不同的地點上。

許輕凡在盥洗室裏仰頭沖刷着身體。

‘你父母的死,和你如今的兄長有關’這句話在腦海裏回蕩。

李子墨在屋外細細思考如何抓住那名猖狂的罪犯并讓其付出應有的代價。

許謹衍在川流不息的車海中細細婆娑着手中兄弟的合照,冷硬的臉上帶着少有的柔和。

夏沫蓮滾燙着臉回到家中,在粉紅色的少女系大床上輾轉反側。

傀儡師把□□挂在指尖旋轉,歪歪扭扭地踩着路的邊沿行走,邪肆的笑意挂滿臉龐。

彼此的命運即将在不久的未來交纏碰撞,盤成難解的結。

大戲上演,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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