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任品之快速的将襯衫穿好,想了想,還是從藥箱裏取出一支鎮定劑,再次給嚴君注射了進去,然後又抽了一管血,打算等會再去仔細研究一下。
任品之一邊回想着嚴君之前的異常狀态,一邊随手從衣櫃裏抽出領帶,細白修長的手指優雅且熟練的翻轉,對着鏡子仔仔細細的打了個溫莎結,任品之滿意的整了整衣領,然後取出了備用的眼鏡戴上。
備用的眼睛是金絲細邊的,戴在白皙的臉上略有些高調,裝逼之氣簡直要蓬勃而出,任品之不甚滿意的看了一會兒,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常戴的那副銀邊眼鏡呢……說起來還不是怪嚴君,任品之沉了沉臉,不自覺的回想到昨晚的情形,如果不是嚴君把自己像回形針一樣的壓在床頭,放在邊上的眼鏡也不會……
任品之哼了一聲,從櫃子裏找出了束縛帶,不要問他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醫師嘛,這些道具不是很常見的嘛~任品之拉了拉手中的束縛帶,幸災樂禍的走到床邊,掀開小飛的白大褂,嚴君線條優美的身體便□□裸的顯現了出來。
任品之摸了摸自己還淤青的脖子,直接将束縛帶從嚴君的脖頸繞了起來,穿過腋下,從胸膛到小腹,綁的緊緊的。然後又拿了一根帶子,将他的雙臂對折,交叉纏繞,穿過脖頸,打了個死結,接着拿出第三根帶子,沿着嚴君筆直的雙腿,終于将他整個人都裹得嚴嚴實實。
看着五花大綁的嚴君,任品之由心的感到一陣愉悅,哼着不成調的小曲兒,給嚴君蓋上了毛毯。
将挂在門邊的白大褂披上,任品之理了一下頭發,還是松松的束了起來,幾縷散發自然的落在臉頰兩旁,反正信息素是蓋不住的證據,現在脖子又纏繞着紗布,也沒什麽必要擋着了,任品之這樣想着,确認了一下嚴君乖乖的睡着,便鎖好房門,出發去研究室。
“任醫師?你怎麽不在房間好好休息呀?研究室還有我照看着呢,有事我會立馬通知你的。”小飛驚訝的看着慢步走進來的任品之,關心的說道。
任品之不動聲色的掃了一圈研究室,發現沒什麽異常的痕跡,随口應道:“沒事,又不用做什麽重活,實在不行我會讓你幫忙的。”
“那……好吧,任醫師,如果你身體有什麽不适,一定別硬撐啊。”小飛看着走向休息室的任品之,趕緊說道:“啊,任醫師,休息室我還沒打掃,我先進去打掃吧。”
“咳咳!沒…沒事!你先忙你的,我進去找點東西,等會再叫你打掃!”任品之加快步伐,趕緊竄進休息室,“哐!”的一聲關上了門,才靠在門背上輕輕的喘了幾口氣。看着眼前淩亂的不忍直視的房間,任品之無語的扶了把眼鏡,幸好還沒人進來……
幽幽的嘆了口氣,任品之趕緊收拾了起來,将床單被子統統扯掉,拿起毛巾仔細的将地板、牆邊、甚至鏡子上的各種痕跡統統擦拭幹淨,昨晚發生的一切不停的在腦海閃現,嚴君低沉磁性的嗓音,灼熱的肌膚接觸,汗流浃背的交纏……
啧,任品之!你想什麽呢!只不過是一個Alpha正好在發情期,而你又正好在邊上,所以才會發生這一切!也不是什麽小孩子了,趕緊收起這無謂的情緒!“啪!”任品之猛然甩了自己一巴掌,告誡自己不能,也不應該有那些想法,更何況嚴君,到底是個什麽人都不知道。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也整理好了休息室,任品之恢複了往日的溫和面孔,打開門,卻看到周淩和他的學生白束正站在自己面前。
“周淩?你有什麽事嗎?”想着剛才周淩算是好心的給自己擦了藥膏,任品之不自然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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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任品之臉上隐約的紅印,周淩不解的看了又看,剛才明明還沒有的,這又是怎麽了……
白束正看着任品之被周淩盯得越來越尴尬,無奈的搖了搖頭,出口解圍:“任醫師,我們是想看一下你研制的Alpha催化劑。”
“這怎麽行!當初明明說好的……”站在一旁的小飛一聽,立馬氣的脫口說道。
“可以,我相信周醫師。小飛,拿給他們吧。”任品之一揚手,打斷了小飛的話語。
“任醫師?!”小飛吃驚又疑惑的看向任品之,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還是一臉不甘的拿了試劑給白束正。
感受到小飛幽怨的低氣壓,白束正趕緊接過試劑,輕輕推了下還盯着任品之的周淩,“周醫師,可以走了。”
周淩回過神來,看到白束正手上的試劑,不由的彎起嘴角,習慣性的摸了摸右耳上的孔雀石耳釘,痞痞的說道:“沒想到任醫師這麽相信我啊~~咦?你換眼鏡了?怪不得看起來……”
任品之皺起眉頭:“看起來怎麽了?”
“呵呵~沒怎麽,走了~”周淩擺了擺手,姿态浪蕩的轉身離去。白束正朝任品之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也趕緊跟着離去了。
看着重新安靜下來的研究室,任品之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拿出嚴君的血液,放進了分析儀,同時找出了上一次的分析報告,仔細看了起來。
另一邊的研究室,白束正拿着任品之的試劑,遞給周淩。
周淩看也不看,漫不經心的說道:“放着吧,明天就還回去。”
白束正:“……”那您剛才是去幹嘛啊啊啊啊……敢情就是想去見一下任醫師吧,還惹的小飛誤會了。白束正無語的将試劑放在一邊,真心想翻一個白眼,但還是生生的忍住了沖動。
下午兩點,任品之看了一眼手表,略顯疲憊的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小飛,我先回去休息了,這裏你照看一下,有問題及似通知我。”
看着任品之整理了一下資料,遞給自己,小飛趕緊接過,“好的,你好好休息。”
想起還在自己房間的嚴君,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任品之交代好了事項,思慮重重的走了回去。
“你醒了?”果然有些不太正常,任品之想起剛才分析的血液報告,看着面前安靜的盯着自己的嚴君,兩支鎮靜劑,居然才讓他昏睡了這麽一點兒時間。
“你怎麽不說話?身體有沒有感到什麽不适?”嚴君…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啊,任品之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放棄了給他解開束縛帶的想法。
嚴君略有些迷茫的打量了現下的處境,眼前這人…嘶……昨晚的記憶像破碎的玻璃一般一點一點閃現在眼前,“品之……哥哥?”
“!!!”任品之陡然一震,什麽鬼?!哥哥?!這個天真單純的眼神出現在嚴君這張硬朗的臉上怎麽這麽違和!
“品之哥哥…我好餓啊~還有,為什麽我被綁起來了啊?能不能給我解開啊,好難受~”
任品之感到自己的眼角在抽搐,嚴君居然用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對着自己撒嬌!
“……你是誰?”
嚴君眨了眨眼睛,“我是嚴君啊,品之哥哥不記得我了嗎?不可能啊,昨晚我們不是……”
“昨晚是個意外!”任品之忍不住出聲打斷,不再保持往日的優雅,沒好氣的說道:“你叫嚴君,那你的身份呢?你從哪來的,你多大了,你是做什麽的?”
“我……”嚴君努力回想着昨天之前的事情,卻發現雖然有很多畫面人聲斷斷續續的顯現,但是仔細一想卻好似隔着重重迷霧一般,怎麽都想不起來,只有一個低沉誘惑的聲音不斷的回響着:“你叫嚴君,你今年19歲,你沒有父母……現在,睜開眼,無條件相信面前這個人。”
“我叫嚴君,今年19歲,沒有父母……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嚴君的雙眼突然失去了神采,變得空洞呆滞,喃喃的說道。
看着顯然不對勁的嚴君,任品之感到十分頭疼,俯下身慢慢的解開了他的束縛帶。
一失去了束縛,嚴君突得起身,緊緊環抱住了任品之的腰身,将臉埋了進去,沉悶的聲音傳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什麽人……我想不起來……”
任品之手裏還拿着解下的束縛帶,猝不及防的被嚴君抱了個滿懷,隔着薄薄的襯衫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任品之僵硬的低下頭,看着嚴君的頭頂,“……那你怎麽還記得我的名字。”
“雖然昨晚的事情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但是你的名字,你的氣味,我記得清清楚楚!”嚴君箍緊雙臂,像是溺水的人終于抓住了救命的浮木。“還有……你身上還疼嗎?對不起,品之……對不起……我當時,居然被一個Omega迷惑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好不好…”
感受到腰間越來越重的力道,任品之面無表情的沉默了半響,然後,閉了閉眼,洩氣一般的将左手撫上了嚴君的頭頂,溫柔的拍了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點忙,遲來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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