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家教10
O環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假設火炎是彈藥，而O環就相當于武器。A級O環和超A級O環，就相當于左輪和機關槍的區別。可能你們使用的是同樣的子彈，但是他的武器射擊力度更強，或者每秒鐘發射的子彈更多。越高級的O環，代表越精密的制造技術和更強性能的原材料，“科技就力量”，同樣也可以用在火炎的裝備武器領域。所以對于澤田綱吉這種總體能力不強、爆發力不穩定又容易三秒疲軟的快槍男，毀掉彭格列O環就等于自毀城牆。
不過在乳環組裏面，六道骸擅陰謀，雲雀恭彌擅陽謀，藍波背後的波維諾家族號稱彭格列的武器庫，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死忠。而澤田綱吉又堅稱裏包恩是自己的授業恩師，加上澤田家光統領的CEDEF的鼎力支持，澤田綱吉派的勢力在彭格列還算站得住腳。
彭格列既然已經毀掉乳環，持有瑪雷乳環的白蘭一夥必然有恃無恐——這就好像這個世界本來有兩顆定時炸彈，分別屬于兩個不同勢力，形成世界均勢。現在一顆定時炸彈已經被銷毀，只剩下另一顆定時炸彈——而持有者剛好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于是，事情大條了。
澤田綱吉這種人不會意識到，強大到恐怖的武器，可以帶來無與倫比的毀滅，也可以成為維護和平的中堅力量。
世界的天平，在向密魯菲歐雷家族傾斜。
從友邦的背叛到同盟家族的背棄——
不過，主角是允許犯錯誤的，哪怕是致命的錯誤。雖然澤田綱吉是個廢柴，但他是《家庭教師》的主角，所以即使犯了致命的錯誤，作者也會創造一切條件讓他挽回失敗打倒反派。
所以10086不急，該準備的準備，該刺探的刺探，順便靜觀其變——
雖然記不清具體時間，但是随着白蘭進一步蠶食彭格列家族，十年前的澤田綱吉該帶着□□回來了。
不過10086不急，不代表別的人不急——
九代病危。
多年刻意回避後，10086再次見到九代是在他的卧室。私人醫生正候在一邊，在10086進入後退出。與此同時告辭的還有守在九代身邊的幾位守護者。
那個男人早已七老八十，胡子也不像中年時期那麽整齊。第一次見到九代，10086記得他還是一個精煉強幹的中年人，雖然已過50，卻看起來只是40出頭，像一切成功人士般可靠、沉穩。
“Xanxus…”
10086不情不願地靠近病床上的九代，拉把椅子坐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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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麽呢？
父子？利用與被利用？還是仇人？
10086不想看那張因為瀕死而顯得坦誠的臉，那種該死的溫和的表情，然而下一秒，在九代遲緩蒼老的語句後，他不可置信轉頭瞪視着九代——那個男人說——
“我最初…并沒有想過讓澤田綱吉繼承彭格列首領之位。”
對于Xanxus的反應，九代并沒有驚訝，他只是繼續微笑，加深皺紋地敘述：“那個孩子，雖然品性不錯，但是除了大空的火炎和彭格列血統，并沒有适合成為彭格列首領的地方。但那個時候的你，口碑實在太差了……”九代的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我便找了幾個孩子以彭格列繼承者候補來培養，不過，都被殺了。”九代緩了口氣，靜靜地看着Xanxus。
10086被盯得像是肩膀脖子被蚊子咬着，又不能去拍。半晌才不高興又別扭地道：“你以為是我幹的？”
“我知道不是你，”九代溫和道，“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會先為這個和我吵一架。”
才不是，每次都只是我在那裏吵而已——10086在心裏默默地哼哼，搞得我好像很無情很冷酷很無理取鬧似的，哼。
“一開始我并不知道是誰從中作梗，直到有一天澤田家光告訴我‘CEDEF有權持有的半副乳環将交給澤田綱吉’。”九代的聲音微微冷凝起來。
澤田家光——！？
一瞬間在10086腦中閃過的信息急速而龐大——
門外顧問既是彭格列一員，又不算正式的彭格列家族成員，平時遠離彭格列內部政權鬥争，顯得無關緊要，然而在家族的緊急時期，門外顧問又能行使僅次于首領的權限。和巴利安專于暗殺不同，CEDEF所執行的是偵察兵的角色——也就是說在緊急時刻，它将深入敵方，為彭格列獲取最新最全面的情報。如果說巴利安打的是武力戰，CEDEF打的就是信息戰。從設備到成員，它一直都是彭格列最強的情報部門。
如果是澤田家光和所屬的CEDEF，那麽巴利安情報部門在當初的調查中找不到痕跡就可以解釋了——情報部門最了解情報部門的手段不是嗎？更何況，他一直以為澤田家光是九代的人！所以他壓根就沒懷疑過十分有動機的澤田家光！
兒子是十年如一日的廢柴，老子卻十年如一日地扮豬吃老虎……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和澤田家光周旋……”
暗地裏是對手，表面上卻要裝作是彼此最親密的戰友——九代嘆了口氣，随即放棄了回憶，只是看着眼前人——從一個瘦弱病小的男孩，長成了如今這般強大——
“Xanxus，”一切都将成為過去，還有什麽好說不出口的呢——九代溫和地看着眼前長着冷暴力臉的男人，“在你之前，我一直沒有機會生養一個孩子，所以并不知道該怎麽當好一個父親……”
“你到底想說什麽？”
臉被雙手捂住，聲音也變得悶悶的，10086覺得有一只野獸，在心中的牢籠裏低鳴着——
“我一直覺得，只有你能守護彭格列。”
蒼老虬曲的手努力地擡起，想去觸摸那張年輕的臉，但是最終還是顫抖着跌落，猶如滅翅的飛蛾。最後的微笑與眷戀還來不及入畫，跌落的筆觸潤染，墨水潑了一整個書臺。
“喂——垃圾——！”10086猙獰着臉擒住九代的脖頸，“你給我醒來！這算什麽意思？！知道彭格列大難臨頭，知道自己快死了就故意講這種話想讓我為彭格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什麽‘只有你能守護彭格列’——不要在需要的時候才說這種話啊！”
然而無論怎麽掐，已經死去的容顏都不曾有絲毫觸動。
“真是卑鄙——卑鄙的大垃圾……”
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愛我，為什麽不告訴我一切都是為了我……
我一定……會相信的啊。
——
瑪蒙死了，裏包恩也快死了，10086沒能等到來自過去的少年乳環組，倒是等到了六道骸的投誠。
10086突然想到了平行世界，也許自己的世界不存在可以扮演救世主的主角。
不過他從來沒有期待過救世主，所謂少年乳環組，也不過是他所有計劃中的一個，他從來只相信自己，從來只實行最完美的計劃。
這個世界很快就要成為密魯菲歐雷的失樂園了，彭格列乳環組的勢力已經轉移到地下，地面上固守彭格列僅有的土地的僅巴利安而已。
10086帶領巴利安餘下的50名手下與密魯菲歐雷展開拉鋸戰。
地盤的署名一會被劃到密魯菲歐雷的地圖中，一會又被劃到彭格列的地圖中。
然而終究是寡不敵衆，巴利安很快在一處城堡被白蘭親自率六吊花包圍。四面楚歌，兵臨城下。
不過，盡管如此，彭格列一夥卻比巴利安先一步踏上地獄末班車——據說是為了救女人和小孩。有人對此唏噓感動，而10086不屑一顧——讓女人和小孩先于自己陷入危險，本就可恥。
10086率斯庫瓦羅、路斯利亞、列維、貝爾、六道骸、弗蘭與白蘭率桔梗、雛菊、石榴、狼毒、鈴蘭作戰。
百萬大軍蟄伏其下，觀看雙方對戰而無從插手。
火炎的氣流掀起黑色的頭發，昔日的夥伴，今只剩一人。
白蘭依舊是笑眯眯，而10086依然是冷暴力的臉。
最後雙方boss對戰，巨大的火炎鋪天蓋地，來不及逃竄的蝦兵蟹将被憤怒的火炎灼燒。
咔嚓——
細微的迸裂聲從手指上傳來，巴利安大空指環承受不住力量的對抗與湧動而碎成粉末，火炎在對抗中猛地反撲——即使面對末日，10086的神色也沒有絲毫動容。
如果能有人客觀地評價這場戰役，會給出白蘭和Xanxus勢均力敵的結論。
然而瑪雷O環和巴利安指環的區別，就好比，兩把槍。一把槍可以持續無止境地繼續射擊，而另一把槍會因為難以承受高密度射擊而産生高溫直到報廢。即使實力相當，武器殘次哪怕一點，只要對手夠敏銳，就能搶占先機。
當然，對于10086而言，指環怎麽樣都無所謂，倒黴也無所謂。
一個人最終的失敗，都只是因為他不夠強而已。
——直到最後也沒能守護彭格列，
——直到最後也沒有完成你的夙願啊……
父親。
——
任務完成度：60%
目前你在＋∞的地獄列車幸運玩家中排名：6000
本游戲概不存檔，稍後将銷毀相關數據。
請準備進入下一輪游戲。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是關于一對別扭父子的故事。
即使被利用（自認為）也會達成父親心願、即使目的是為了實現父親的夙願也要用糟糕的方式來惡心對方的時刻表達不滿的暴躁中二病青年和對兒子看起來溫和其實很冷漠本質又很溫柔、為兒子默默鋪路掃除對手希望能不着痕跡地讓兒子以“順其自然”的假象登上彭格列寶座的男人。
在彼此誤會中，仍不停止為對方奉獻的兩個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