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貧貴02
次郎才14歲，三郎12歲，四五六郎在上小學，而七生八生更是小奶娃，活在童話故事裏的绫子媽媽只要不出狀況就謝天謝地了，能撐起整個家的也只有山田太郎了。至少不管是山田太郎還是1800，都不可能讓還在上初中的弟弟出去打工。
不過對于一個需要照顧學業的高中生來說，能賺的錢實在有限。
新學期需要的營養午餐費用、校服費用、學費……都還沒有完全落實。三郎和六郎的入學校服，擱在從前，山田太郎可以找到舊衣服用自己精湛的縫紉技巧縫補出幾乎看不出與标配不同的校服。可1800是個糙爺們，完全沒有縫補技能！雖然擁有山田太郎縫補衣服的“記憶”，但是輪到他上陣就只能把自己的雙手紮成篩子啊！
雖然沒有前世記憶，也被清理了主線劇情的數據，但好歹1800也是當過黑手黨boss，當過皇帝的人……貧窮的重量，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
哎……多麽希望日本的校服就像中國的山寨校服一樣便宜＿（：з）∠）＿。
一想到別人都是兩套校服換穿，而四郎和五郎卻是合訂了一份校服（一份校服兩件），1800就感到很痛心啊！除了校服，孩子們的家居服已經被補丁淹沒了好嗎！洗澡也從來沒有熱水用！燒的熱水除了拿來喝就是給身為女性的绫子媽媽大姨媽期間用的啊！牛奶也是從來一瓶兌水八人喝！可就算這麽省1800在工地當苦力賺的錢也只夠勉強支撐一家九口的口糧費！
這日子沒法過了！1800拍案而起，決定怒賣節操！
一之宮的模拟考就快到了，對于擁有一之宮新一屆第一名，成績連禦村托也這種名門都穩壓的山田太郎來說，還有什麽比幫助同學學習，讓他們得到一日千裏的進步更有意義的事情呢？
本着助人為樂，利人利己的友好合作精神，1800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交易夥伴，以一門課1萬日元敲定價格，最後将按照顧客們的需求以及座位排號來決定是否進行作弊。
總之，在考試期間，小紙條傳遞得非常順利。
對于山田太郎這種優等中的優等生，監考老師只會對他信任地微微一笑然後去盯其他學生……除了定金，尾款将在成績排名出來後收取。1800很滿意，不過顯然有人不想讓他高興太早。
一向冷淡的禦村托也在考試後居然主動的向1800走來，在1800露出山田太郎的陽光笑容打算打招呼前，禦村托也按在課桌上的紙張讓1800表情一滞——那是1800作弊寫的紙條，那種漂亮的字體恐怕早已被廣大的閱卷老師所熟悉了吧。
明明已經告訴交易人要記得銷毀紙條……
心中思忖着1800臉上的笑容卻繼續綻放着：“嗨，禦村，有什麽事嗎？”
似乎對山田太郎的鎮定或者說厚臉皮感到震驚，禦村托也微微睜開了狹長的鳳眼，随即嘴角露出一絲興味的笑容，拿出手機，屏幕上是山田太郎傳遞小紙條的高清抓拍圖。
“課後，天臺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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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同學并不知道山田太郎和禦村托也再聊些什麽，女生們則對一之宮兩大帥哥的齊聚感到興奮不已。
“好啊。”一貫的山田式笑容，在高大而冷峻的禦村托也面前顯出了一絲稚嫩可愛，讓女生們激動不已，沒有人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也許，山田真的是哪個小國的王子吧？”
被女朋友用“我想要默默守望着山田君”甩了的友人惆悵地對禦村托也說。
對于越演越烈的“山田熱”，禦村托也一直抱着看戲的心态，從最初的“富商之子”到“議員公子”，禦村托也一直以為現實會讓流言不攻自破，卻沒想到流言越發不可收拾，連“阿拉伯大亨的私生子”和某國王子這種漫畫設定般的遐想都出來了，最令禦村托也感到離譜的是——這些對山田太郎狂熱的全部不少都是名媛富家女，其中也不乏禦村托也的世交好友。
明明，只要稍微注意一下生活細節就能看出來那個山田太郎是個窮光蛋吧？
永遠不帶便當，吃着女生送的食物，沒有哪個貴公子會做這種掉價的事吧？可是這些女人卻可以意淫出“都是為了不讓女孩子們失望傷心王子才會這麽做”的理由。用的鉛筆很短了，可以在上面套上筆杆繼續用。用礦泉水瓶而不是茶杯去接學校的免費熱水……不過這些窮酸氣的行為，也可以被女孩子們驚叫着冠以“簡樸”“灑脫”的美名。
老實說，對于山田太郎的魔力，禦村托也還是很有興趣呢，能夠蒙蔽大衆如此之久，也許山田太郎是個很了不得的人呢。禦村托也稍微有了點參入游戲的欲望，畢竟，如果能讓山田太郎登上神座的時候，再徹底撕開華貴的假象，那麽……應該是相當有趣的景象吧。
不過山田太郎讓禦村托也失望了。
山田太郎突然間變得熾熱的目光，禦村托也再熟悉不過了。即使在名貴橫流的東京，禦村家也是名門中的上游家族。作為禦村家的獨子，禦村托也身邊從來不乏追捧谄媚之人。這些人可能是藝能界大佬，也可能是某知名公司的社長……而那些人的眼睛，也無非就是像山田太郎那樣，帶着某種強烈又焦灼的渴求（其實那只是食欲……）。
既然如此，那就來取悅他吧。
陽臺的風挺冷，不過對于永遠缺少過冬衣服的山田太郎而言，季節的溫度已經浮雲了。
白襯衫的衣領在風中微微震顫，1800仰身望着頭頂的藍天，俊美的面容在明媚之中卻如月神般細膩，有一瞬間連禦村托也也以為那是來自希臘或者愛琴海地區的王子。
聽到鐵門聲的山田轉過臉來，本能地露出友善的笑容，禦村托也第一次發現那是種魅惑人心的純真笑容。也許，山田太郎是惡魔之子也說不定。
在183cm的禦村托也面前，身形纖長的山田太郎被映襯出了一絲羸弱。似乎是感到了禦村托也不可動搖的冷酷，那種純粹的笑容迸裂出一絲蒼白的脆弱。
“你……想什麽樣？”
如果禦村托也是那種會放過到手的獵物的男人，就不會被他那兩位以魔女自居的姐姐認為是“更惡劣的存在”了。
“脫掉褲子。”
“？”
禦村托也打開手機，随即帶點趣味地俯視1800：“那些崇拜你的女生，一定不會想到她們的‘王子’會光着屁股在天臺□□吧？”
“……”搜噶，原來是想玩羞恥play麽？
“還是說，你想讓我把這張照片群發？”禦村托也善意地讓1800看清楚作弊特寫照片，“對了，這張照片可是有備份的。”
“呵…”和楚楚可憐的沮喪的長睫毛不相稱的嗤笑響起，禦村托也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整個人就撞在了鐵門上。雙腕被死死壓制住，即使是熟練西洋劍術的他也無法掙脫開。
“我可是從來沒想過要銷毀照片呢，大～少～爺～”
1800擡起臉，對禦村托也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只是在這樣的場景中，只會比不良表情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吧。然後那個笑容變得邪惡，露出一邊尖銳的犬牙。
在迅速的皮革拉扯的聲後，禦村托也感到褲腰帶的松動——山田太郎正一手桎梏他，一手解他的皮帶——禦村托也立刻掙紮起來。單手的1800有點壓不住他，于是一個頭槌下去，禦村托也暈頭暈腦起來，掙紮也迷失了方向。随着布料滑落聲，1800幹淨利落的帶着內褲剝了禦村托也的褲子。
“咔嚓，咔嚓——”
手機不知何時轉到山田太郎手中，發出讓禦村托也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照片中的禦村托也依然是冷酷沉靜的臉，帶着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可惜，風度翩翩的風衣和白襯衫下是光裸的腿和屁股。1800為手機美好的抓拍功能和強大的像素吹了聲口哨，對于惱羞成怒的禦村托也不鹹不淡道：“這個鍵應該可以群發吧？”
禦村托也不得不停下動作，畢竟，對于禦村家這樣的豪門來說，這樣的不雅照簡直就是大醜聞，何況禦村托也又是心性高傲的人，絕對無法容忍被世人目睹這樣的窘迫。
“‘那些崇拜你的女生，一定不會想到她們的‘禦村少爺’會光着屁股在天臺□□吧？”1800笑着将禦村托也的話奉還。
禦村托也的臉色變得陰沉，雖然依然是沒有波動的唇線，僵硬的面部卻昭示了主人極度惡劣的心情。
“藤原美子、田中鹿人、加藤美惠……看起來都是名門望族呢，”1800翻看着群發的名錄，“不知道他們看到禦村先生的美照會不會覺得驚喜呢？”
“……”
“還在等什麽？”山田太郎俊朗的臉上露出1800的痞笑，“把襯衫拉高一點，擡高腿……寶貝兒，就是這樣，真性感。”
新的咔咔聲讓禦村托也額太陽穴的神經突突直跳，然而只能先忍耐按照那個家夥的說法去做，一旦等他找到破綻……禦村托也眼中閃過陰鸷的光，随即緊抿着唇角，聽從山田太郎的指令，面無表情地去撫摸自己的男□□官，不過在那之前，一個東西砸到他身上，禦村托也順手接住，發現那正是他的手機。
1800逛般地插兜，不過在經過禦村托也時頓了頓：“你抓到了我的把柄，我也抓到了你的把柄，我們扯平了。”
“……你不怕我報複你嗎？”
翻找過照片，禦村托也才發現，山田太郎根本沒有拍下自己的不雅照，全部照片都只是照了他的上半身而已。
1800聳聳肩：“Mi è indifferente（無所謂）。”
